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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神骨王座作者:无繇可医-第59部分

小说: 神骨王座作者:无繇可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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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黯一路都在使用穿梭空间的魔法,千百里的距离不过瞬息便至。一把将南宫银丢到地上,看着昏迷不醒的少年,又看看面前沸腾翻滚的暗红色血池,凤黯勾起艳红的唇角。

    凤黯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几千年。

    有一件事除了凤黯无人知晓,那就是他并非纯粹的凤黯血脉,而是从最低等的青凤退化而来,所以,他一直都疯狂地想回归凤凰血统。

    凤凰是顶级神兽,以他血脉的纯净度,若想变回凤凰,必须要取得很多种珍贵种族的血脉混在一起,配以一些名贵的天材地宝为他净化血脉中的杂质。故而这几千年来,他一直都在为此事而努力,迷雾森林里的稀有魔兽已经被他杀得七七八八,勉强凑足了九成,剩下的最后一成他找了很多魔兽都不满意,直到南宫银踏入迷雾森林,他才选中了他。

    凤黯不知道南宫银究竟是什么血统,但他却敏锐地察觉到南宫银的血统之尊贵绝对不下于凤凰,也许他一个人的血脉精华就能抵上这一整个血池,有了他,凤黯的目的很快就能达成!

    几千年的准备和期待,今日终于能如愿以偿,凤黯已经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可就在他割开南宫银的手腕取血时,异变骤起。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像天地坍塌,空间扭转,凤黯的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一下,沉闷的剧痛与无处不在的压迫让他双膝重重磕在地上,嘴里发出“嗑嗑”的声音,鲜血不停地从嘴角滴落。

    凤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觉得浑身的骨头,血肉都在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无情地碾压蹂躏,他除了承受,连反抗的想法都不敢升起,更遑论反击了。这就像一个渺小的蝼蚁承受着天地的威压,它可能去反抗,去反击吗?

    不久前,凤黯是天地,而南宫银三人是蝼蚁。而现在,场面倒转,现世报来得如此之快,令他猝不及防,还有点迷糊。

    颈骨被强行压折,凤黯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地面,默默承受死亡前的折磨。蓦地,一片泛着柔亮的乌黑光泽的衣摆出现在他狭隘的视野中,他拼命地想抬头去看究竟是谁对他施加如此折磨,却只是做无用功。

    “邪门歪道,你以为用这种方法净化后的血脉就是纯粹的吗?”那个人开口了,声音如丝滑的绸缎,带着醇厚优雅的质感,“可笑至极。”

    凤黯激动地张嘴想要辩解,发出的还是不成声的“嗑嗑”声。那人施施然越过他走到南宫银身边,而他骇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从脚尖开始,一点点化为粉尘消散。

    不!他不能就这么死去!他还没有回到凤族!他还不能……

    凤黯的极度不甘,并没有让他在人世多停留一秒。他至死也不会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落得如此下场。

    变为齑粉归于尘埃之前,凤黯顶着巨大的压力艰难地转过身看到了他此生看到的最后一个场景。

    与南宫银长得一模一样的银发男子,面露温柔地抱起南宫银,亲昵地将脸贴到他的脸上。

    

    第74章 七十三、极北之地(一)

    

    一望无际的旷野中,一辆宽敞却简朴的马车飞奔在笔直的道路上,虽然地面还算平整,但马车的防震系数一般,所以坐在车里的人还是很颠簸。

    马车里,每个边边角角都用柔软的棉布包住,两张长椅上也铺着厚厚的被子,其中一张上躺着一个少年,苍白的脸色掩不住他绝艳的容颜,发尾染金的银色长发披散在被子上,每一缕都闪烁着柔亮的色泽。

    封亚然用一个一级水系魔法凝聚出一团清水沾湿毛巾,给昏迷不醒的少年,也就是南宫银擦了擦脸,又执起他伤痕累累的手轻轻擦拭。看到他手臂,手背,手指上狰狞的伤疤时,心里对阑千绝的厌恶痛恨愈发深重,恨不得现在就抓他到面前先踹一顿再说。

    一个月前,他们还在光明古墓的兽棋区中挣扎着想要找到离开的办法。南宫银被凤黯带走后不久,又完好无损地回到阑千绝和顾清雅两人身边,三人,连带着南宫银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人没事就好,他们也无意深究。

    了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光明古墓原本自成一界的规则被打破,古墓中幸存的人被直接传送到古墓最深处,那里有通往极北之地的空间门,以及阑千绝千方百计寻找的宝物。

    宝物只有一件,空间门容许通过的数量也有限。在众人混战之际,阑千绝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整个古墓开始从内而外地塌陷。就在大家都因此而惊慌失措时,他却趁机拿走宝物并在走进空间门后启动了空间门的自毁装置,南宫银过去阻拦时被他一掌击在心口,险些掉进空间裂缝,这满身的伤痕就是被空间乱流伤到的。

    千钧一发之间,斯赛芬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他自己、遗风、南宫银、丁雨夜、顾家两兄弟和封亚然一起带了出来,他们几人倒是都没事,只有南宫银因为伤势过重一直在昏睡,现在都没清醒。

    三天前,斯赛芬带着遗风去办他们的事了,丁雨夜和顾家兄弟先一步出发在前面打点,封亚然和昏迷中的南宫银最后启程。本来丁雨夜是不愿离开南宫银的,看到南宫银满身伤疤时他差点暴走。可封亚然在极北之地没有门道,打点的事只能交给丁雨夜去做,顾家两兄弟从旁协助。

    “南宫,你会没事的吧。”封亚然将南宫银的手放回被子下,给他掖掖被角,想了想突然轻声道,“我与你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都说距离产生美,离你远了,才发觉你对我的意义早就不一样了。可是你对我们这些人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最多对丁雨夜纵容一些,现在又出了阑千绝这件事,也不知道你会怎么想。”

    说着说着,封亚然不知不觉地就放空了眼神,漫无目的地絮叨起来:“其实第一次见面时我挺佩服你的,实力弱,胆子却不小,被人威胁命悬一线还能那么冷静地跟人谈条件,换了我虽然可能也做得到但一定没有你这么坦然自若,你还无赖地一下子讹了我六个条件,三个是答应不告诉丁雨夜我躲在你那里,三个是答应暂时收留我,你真有奸商的潜质……”

    “你也挺有当老太太的潜质,话多得像她们的裹脚布那么长。”淡漠中略带嘶哑的声音打断了封亚然的絮叨。

    闭上嘴,封亚然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僵硬着脖子低下头,一眼望进南宫银冷如碎玉的眸子里,喉咙突然梗了一下。

    “南宫?”封亚然小心翼翼地喊,大气也不敢出,好像南宫银是一阵轻烟,吐气的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把他吹散了一样。

    “嗯。”南宫银淡淡地应一声,疲惫地闭上眼,“我有点累,想睡一会儿。”

    封亚然的眼眶微微红了起来,笑着连声应下,给他拉了拉被子。

    大半个月,这么多天以来,他和丁雨夜顾清煦顾清雅他们不知叫了南宫银多少声,他都无法回应。现在不过是听他应了一个“嗯”字,封亚然就觉得再漂亮再得体的话都比不上这个字的万分之一。虽然他只醒了不到两分钟,但却为封亚然冰冷得快要绝望的心注入了一丝暖意。

    再度陷入沉睡的南宫银察觉不了封亚然此刻激荡的心情。他虽然没有彻底跌入空间裂缝,但那些从裂缝中溢出的空间乱流还是将他切割得遍体鳞伤,甚至还有些许狂暴的空间之力侵入他的体内,这些空间之力附在他的伤口里,一愈合又会被撕裂,所以以他变态的恢复力,这么久过去了伤口都愈合了不到十分之一。这些空间之力只能一点点地磨掉,南宫银对其是毫无办法的,好在身上剧烈的疼痛他还可以忍受,最多是好得慢些,他并不在意。

    两天后,南宫银和封亚然追上了先一步出发还刻意放慢速度的丁雨夜三人,丁雨夜看到南宫银淡漠的目光时,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想抱住他又怕碰到他的伤口,最后只能死死地握住他的手把脸埋在他的掌心,泪流满面。

    “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南宫银嘴里说着嘲讽的话,眼底却流露出淡淡的温和,任他把眼泪擦在自己手上。温热的泪水渗进他手上的伤口,泛起绵密如针扎的刺痛。

    丁雨夜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在别人面前出了洋相,眼泪一擦就把封亚然从南宫银身边挤开,自己扶着他在床上躺下,熟练地无视封亚然锋利的眼刀,什么倒水擦脸的活儿一人全包了,还防备着不许毛手毛脚没个轻重的顾清煦碰到南宫银,活像个全职保姆兼铁面保镖。

    “你别忙活了,坐着吧,你们三个也坐。”南宫银伸手拉住丁雨夜,招呼着顾清雅他们也坐下,酝酿一下,说:“我醒来也有两天了,你们跟我说说我昏迷这些天来的事吧。”

    顾清煦本来气鼓鼓地瞪着不让他靠近南宫银的丁雨夜,现在听南宫银发话,心道这是个好机会啊,便用力扒开丁雨夜的手抢占南宫银另一边的位置,嬉皮笑脸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来跟你说吧!”

    “你知道什么,小心别碰到南宫的伤口!”封亚然手脚慢了一点,只能退而求其次在顾清煦身边坐下,一巴掌削在他后脑勺上,说:“还是我来说吧。”

    在封亚然整理好思绪慢慢把这些天的情况说给南宫银听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顾清雅拿了个枕头垫在南宫银背后。从见面以来他一共只说了十个字,却是几人里最细心的一个。

    捧着丁雨夜倒的热水,倚着顾清雅垫的软枕,听着封亚然详细的诉说,南宫银把快要打结的思绪捋了捋,还有些混沌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在阑千绝的名字被加上大量带有强烈贬义的形容词从封亚然口中说出来时,南宫银怔了下。

    阑千绝……对了,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南宫银的表情有些恍惚,丁雨夜见状连忙道:“南宫,你可不要为了那种狼心狗肺的人伤神啊,他没有资格!”

    南宫银回过神,淡然地说:“我与他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在那紧急当口他会那么做无可厚非。当然,这并不代表我谅解他,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

    “可是……”顾清煦迟疑了一下,“你和他不是契约者吗?你们之间因为这种古老的契约是恨不起对方来的。”

    南宫银冷冷地勾起嘴角:“契约?如果我想与他为敌,他就算全身刻满契约,结果都一样。”

    另外三人听了,心情很是复杂,不知道该为南宫银的果决高兴,还是给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靠近南宫银的阑千绝一点同情。

    ……

    极北之地重(chong)城,位于深巷中的小酒馆里,一袭黑衣的阑千绝拿着一个粗瓷酒杯怔怔出神。

    这次进入光明古墓的人中,阑千绝无疑是最大的赢家,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完好无损地离开,还把几个难缠的敌人全部坑死在里面,按理说,他应该很高兴。

    可他不但不高兴,心里还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着,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端着杯子将酒一饮而尽,阑千绝拿起酒壶想接着倒。忽然动作一顿,他偏了一下头,冷声道:“既然来了,还躲躲闪闪的做什么?没得跌了身价。”

    “你还是这么敏锐。”清朗中带着几许阴冷的声音从阑千绝身后响起,可不过一转眼的功夫,一个青衣男子便坐在了阑千绝对面。

    这人正是青墨。

    阑千绝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自顾自地倒酒,边喝边说:“我记得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你又来找我干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们是彼此最大的对手,别说化敌为友,就算和平谈判都不容易。”

    “可你还是与我合作了不是吗?”青墨双手相扣放在桌面上,气度优雅不凡浑然天成,“而且,你没有做到我的条件。”

    阑千绝放下酒杯,掀起眼帘,笑得冷厉如刀:“你的条件,就是杀死南宫银,为了你这个条件,我不惜在光明古墓中动手脚将他引到兽棋区,又不惜在迷雾森林中弄出那么多事最后甚至引来凤黯,差点把命丢在那儿。最后,我拼着得罪丁雨夜顾家兄弟还有那个不知深浅的大皇子差点将他打落空间裂缝,难道我做得还少了?可惜的是,他命大,这我有什么办法?我自己也受了伤现在还没好,而且白白为自己树立了那么多潜力无限的敌人,你好好想想,谁更吃亏一点?”

    青墨笑容一僵,无话可说。

    沉默了几分钟后,青墨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样东西,是一把深青色的重剑,双锋无刃,却自有一股凌厉气息。

    阑千绝抬眼看他,不知其意。

    “我想用这把剑跟你交换一件东西。”

    阑千绝转动酒杯,不以为意地问:“什么东西?”

    “五十年前那场风波,你们阑家是最大的受益者,在那座古遗迹得到了一些非常珍贵的东西,其中有几块碎片,我要你拿一块来换。”青墨神情淡漠,与平日的温和从容相去甚远,“反正你们阑家留着也无用,不如与我交换。”

    “是,那些碎片我们阑家用不上。但是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与你交换?那几块碎片的价值比整个古遗迹都高,你就拿这么一把破剑来换?”阑千绝懒懒地笑了,“如果你想换也行,告诉我你要拿来做什么?”

    “具体目的我不能说,但可以给你一点点提示。”青墨也笑了,眼睛里闪着狠厉的光,“与那位倾国倾城,来历不明的南宫公子有关。”

    “现在,你愿意跟我交换了吗?”

    南宫银睡得很沉,可不知为何突然从梦中惊醒,胸口传来一阵阵滚烫感,他伸手去摸,竟然是朱明戒在发烫。

    连忙将朱明戒从衣内取出,南宫银正想将精神力探入查看一番,就见光芒一闪,蓝漠和团团都从里面蹿了出来,前者捂着烫红的耳朵眼泪汪汪地一头扎进南宫银怀里,团团则钻进南宫银发中,用精神交流向他委屈地抱怨。

    南宫银怔了怔,手指在朱明戒上一抹,断剑便出现在床上,刺眼的红光顿时填满了整个房间,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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