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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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点过头之后，野鬼不说话盯着他看，眼睛都要长他身上一样。步天被看的浑身不舒服。
“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么？”
“我喜欢你。”
“我知道，你说过了。”其实是有点欣喜，但是不想说，也不想回应。
“为什么你不说？”野鬼一伙的自言自语道。
“说什么？”
“说喜欢我。”
“滚吧，赶紧给我洗澡去，臭死了！”一把将人给推到地上，步天起身走了。说尼妹，喜欢尼妹，得寸进尺什么的太不要脸。
野鬼坐在地上思考着，是不是他说话的语气不对，为什么步天的反应不一样。
下过一场雪之后，天更冷了，早上起来都能看到桶里的水结成了冰。
野鬼那里没有这样下过雪，也没有冷成过这样。
化雪的时候到处都很脏，阳光虽然大却没什么温度。早操早就改成了室内。
这些幼稚又滑稽的动作孩子做起来特别可爱。可是步天每次带操，野鬼都站在教室后门边上盯着他望，眼神是那种特别兴味盎然的感觉。
孩子们特别怕野鬼，就算是最调皮的孩子，在他面前也小心翼翼的。
所以如果有孩子怎么也哄不好的时候，就将那孩子往野鬼怀里一丢，肯定是瞬间孩子就不哭了。
不过这一招只用过几次，因为家长来反应，孩子说学校有个特别吓人的怪兽叔叔，会吃小孩，他们很怕。
步天对家长赔笑道歉解释了一下午之后，黑着脸将野鬼抓去上思想教育课了。
当然，结果肯定是没任何用。
野鬼的工作很快就要结束了，只要再拍完最后一组，这一系列就全都结束了。
因为是给西装拍平面杂志，所以野鬼要不停地换衣服换衣服。以至于他现在到家就习惯将衣服脱了。
“穿上！”
野鬼默默果着一身肌肉望着步天，丝毫没有动作。
“穿上，再不穿上就别怪我了！”步天威胁道。
野鬼眨眨眼睛爬到了床上，然后半靠在床上继续盯着他，腰腹上的肌肉在他的动作之下变成了块块分明的腹肌。
“我去。”三步作两步冲到他身上就手痒的去掐他的肉，野鬼长胳膊一伸将他放倒在身上。
隔天步天躺在床上开始沉思，一次是意外，两次算什么，他主动又算什么，他主动还是在意识清醒的时候又算什么。
也许，有些事情是时候需要面对了。
步天一直担心野鬼不能跟人好好的相处，不过貌似是他多虑了。但是就是拍最后一组照片的时候出事了。
起因是丢了一件衣服，原本丢了一件衣服也没什么特别，重点是，当时穿这件衣服的人不小心把自己钱包塞了进去，里面很多证件，甚至，有一只价值几十万的戒指。若是单只丢了一件衣服没什么，谁也不会计较，衣服多的是。只是证件和戒子没了，对方自然不依不饶。
穿那件衣服多则模特算是公司的顶梁柱，之前野鬼拍的这家男装的御用模特一直是这个人。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将他换掉了。
衣服丢了要找，公司里各处都装了摄像头，没两天，就有人说找到了衣服。
被野鬼拿走了。
叫做金铭的模特脾气极好的来跟野鬼询问里面的东西。野鬼头一摇，异常冷漠的道：“没见过。”
“戒指是我准备跟女朋友结婚的，所以麻烦你把戒指还给我么，别的我都不要了。”金铭有些哀求的道，可是他的话却句句指责野鬼偷拿了他的东西。
可是野鬼还是头一摇，什么话也不说了。
以为野鬼是诚心不想还给他，金铭怒了，手举起来就要抓野鬼的衣领。
可惜野鬼岂会如他愿，身子一扭就从他面前走了过去，竟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回家了。
金铭不由得愣在原地好一会。
晚上回来野鬼就忘记了这件事，东西不是他拿的，他也不需要解释太多。
但是隔天一过去，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他居然是小偷，啧啧，白长这么帅了，还以为他人很正直呢，没想到手脚这么不干净。你说我要不要把我的钱包也放起来，万一被他偷走了怎么办。”
“不过我有点不信，你看他像是那么缺钱的人么？”
“不，他不是缺钱，是非常缺钱。听说他是王经理找来的，从来都是给现钱，就算参加个宴会也要当时给钱。不是缺钱哪会做到这样。”
“啊，这种人最讨厌了，白长这么帅了。”
“就是。”
金铭没有再来骚扰他，但是公司却开始谣传是他偷走了那个钱包。
野鬼不屑解释，对他来说，没有就是没有。
可是别人不信，很快，就有人在他身边冷嘲热讽起来。为首的，就是之前在厕所打架的那两人，不知道是不是结了丢脸的友谊，两人居然能同仇敌忾起来。
俩人知道野鬼打架厉害，也不动手，就一直说风凉话造谣。什么野鬼肯定跟王启明有什么关系，手脚这么不干净，不知道是不是惯犯了之类的。
就连王启明也听到了风声，某天打电话给步天，问他野鬼这个人怎么样。
“你怎么会问这个？”
“我说了你别气，我相信不是步野做的。最近有人丢了钱包，监控摄像头里看到装着钱包的衣服被野鬼带走了。问他他也不说，你们熟，所以我问问你他人怎么样。”
“我相信他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他为人怎么样我最清楚了，就算他去抢劫也不可能去偷人钱包。况且，你们真的确定衣服里有钱包么？”
“啊？这个。”王启明汗了一下。
“总之，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要随意诬陷别人，等他回来我会再问一下。”
挂了电话步天还犹自生气，野鬼性格是有缺陷，可是他不至于为了钱去偷别人东西。
待野鬼回来，步天难得主动迎了上去。
“回来了，什么时候拍完？”
“三天。”
“你喜欢这份工作么？”
野鬼摇摇头，若不是为了赚钱，这些事对他都没有任何意义，甚至很让他烦躁。
以前他活着是为了生存，一次次在生死之间徘徊只是为了能活下去。那时候身边只有敌人，他必须每时每刻警惕再警惕。必须小心再小心才能填饱肚子。除了不时出现的野兽之外，他还要抵抗大自然的迫害，努力让自己保持呼吸。
可是这里，这个世界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他不用时刻担心哪里有厉害的野兽出现，也不需要一天两天找不到食物必须忍耐饥饿，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做到任何事情。
可是他不喜欢这里，除了步天。步天现在是他继续呆在这里的唯一理由。
“不喜欢。”
“那拍完之后就不去了。”
“钱。”
“没关系，还能养活你。”
55第五十四章
虽然监控拍到了野鬼将衣服带走了，但是这不能确定他就一定带走了衣服里的钱包。因为除了金铭谁也不能证明里面放着钱包。
“可是你看兜里鼓鼓的；不是钱包是什么；我非常确定那天将钱包放在这件衣服的兜里了。”
“会不会是另外一件，这西装是有两套的；另外一件你看了没有？”
“看了，里面什么都没有。我的求婚戒指还在钱包里，我都计划好了，下周就求婚。”金铭生气又无奈的说道。
“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了，可真让人难受。没关系，我们再问问吧。”
“恩，可是他不肯还怎么办？”
“不肯还那就搜，。”
“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明面上做不来就暗地里做好了。”
金铭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野鬼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在公司里；他每天一大早搭公交车过来，有时候步天会送他。他又新买了一辆电动车，有点远，来回一趟车子就没电了。
但是野鬼宁愿步天骑着电动车带他也不愿意坐公交车。
“还好我没怎么觉得冷，不然绝对不送你上班。”
步天只是不愿意每天起床，都看到野鬼巴巴的站在床边看着他一言不发，知道他很讨厌坐公交车，他只能认命的顶着冷风送他。
今天是最后一天，拍完拿了钱他就不用再来了，因为不是签订的长期合约，所以是拿现钱，算是一次性的合作。
野鬼东西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一个他的柜子在。现在，里面被人翻得一团乱。
没去管柜子怎么样，野鬼径自换了衣服就坐在拍照的地方熠熠然的坐着等。
很快就一阵喧哗传来，中间夹着王启明的说话声，很愤怒的样子。
“你们居然去翻别人柜子，这是违法的你们知不知道。还有，你们真确定这是从他柜子里找到的？”
“非常确定。”金铭得意的抿着嘴角笑，手中扬着自己的钱包。“刘岩还有小妹我们三个一起去的，他们都看到了，就是从他柜子里找到的。”
没有谁会蠢到偷完东西之后，放在自己柜子里不带走留下证据，可是就算知道又如何，现在这盆脏水就是泼下来了，就是光明正大的往你身上泼了你又能怎样。
原本王启明的打算是跟野鬼签长期合同，只要他来，绝对会成为顶梁柱，他的各方面条件都非常不错。
可是现在闹成这样，就算他知道野鬼是无辜的，也没办法将人给留下来了。
清楚的听到了发生了什么事，野鬼冷漠的靠在墙上，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部位，他的武器从身上拿掉了，这让他非常焦躁。
心中的暴戾感觉越来越重，他需要发泄需要释放，而不是窝在这里，窝在这个快让他疯掉的城市。
就算这里有步天也不行。
中午金铭特意带着人走到野鬼面前，揪着那个钱包在野鬼面前晃。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这是从你柜子里发现的。”
野鬼面无表情的推开他，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换上自己的衣服就朝王启明办公室走去。
“喂，你就不怕我报警？”金铭拦在野鬼面前道。
“滚。”野鬼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太过凶狠，好似下一秒就有刀要架在自己脖子上一样。让金铭的血液瞬间凝固了起来，他发现自己居然惊恐的后退了一步。
直到野鬼走远了，金铭才回过神来，而他的额头上已经全是汗。
一起跟来的人推了推他，金铭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憷又心虚。
问王启明要了钱之后，野鬼拎着袋子就走了。
王启明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看野鬼的样子，又让他什么话都咽了下去。他知道金铭故意栽赃陷害野鬼，只要有眼的都能看出来，多么低劣的伎俩。
可是他却动不了金铭，因为那是他老婆的亲戚。
而他只能多给一点钱来补偿而已。
这份工作结束之后，野鬼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哪也没去。他拍的那些照片照常公布，但只是内部公布了，对外流出的也只有最初的那些。
对此野鬼不在意步天更不在意。
反倒是王启明很过意不去，特地上门来道歉。
“没关系，反正报酬也拿到了。”步天笑得云淡风轻。
十二月天已是大寒，学校早在月初就放假了，因为学生少，也不需要举办期末联欢会。
步天数着日历，还有三天就十五，视线定格在十五这个数字上。好像以前野鬼每到十五就会发作，那种破坏力，曾经让他震惊不已。
“野鬼，你的成长期结束了么？”
野鬼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微微摇摇头。还差一两次，越是到最后关头越是危险。
“那就是说你十五还要，可是怎么之前几次都没事。”之前十五的时候没见野鬼出去，也没见他不正常。
野鬼这一族的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进入成长期，成长期间无论体能还是精神各方面都会急剧成长，但是同时，他们的身体也会因为这种太过急速的成长而受不了。所以每个月都会疯狂发泄一次，来缓解身体的疼痛感。
当然一进入成长期他们同时也会进入发情期，若是有伴侣的，可是随时解决。若是没有的，可以直接抢一个，但绝对不能忍着。否则他们不单会失去意识，连成长期也会失败。
而他们这一族对伴侣的忠诚度非常高，除非伴侣死亡，否则绝对不会碰另外的人。
至于什么时候进入成长期，有人早有人晚，也有些十五六或者晚的近三十才进入成长期。
野鬼的成长期即将结束，但恰是结束之前，才最不能出任何意外。
“可以忍。”
说着野鬼抱住步天，粗糙的手直接撩开衣服放在他肚子上摸来摸去。按说步天的肚子已经五个多月了，可是到现在依旧看不出来什么状况，只是微微一点小肚子而已。
“就知道你在骗我，你看这多正常，只是有一点点小肚子，又看不出来。”步天吸了吸肚子将自己的小肚子绷紧。
野鬼挠了挠他的肚脐，步天痒得一松气，柔软的肉又落了下来。
“再去医院查查，上次医生说有个肉块，可是我也不疼不痒，应该没什么事吧。”步天自己也有些不确定，不是他能接受自己肚子里有孩子了，只是这么久没动静，他只当那话是骗他的。也许他身体异状是野鬼动的别的手脚也说不定。
“恩。”
检查结果最快要一天之后才能出来。
原本想拉着野鬼一起去拿，但见他在屋里睡觉，步天也没在意的一个人去了医院拿检查报告。
“看到这块阴影了么，长的速度太快了，已经拳头大小，我建议你应该立即住院动手术，你看。”原本只是花生大小，现在已经有拳头大小了，看着缩成一团，隐约能看到像胚胎一样的轮廓。
“这是什么东西，肿瘤？”
“不是，是息肉。”
“可是我没觉得疼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吃的好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