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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国师的美味食客作者:凌豹姿[出书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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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声声轻唤他的名,将头埋在他肩头,他那紧张害怕的模样让月季忽然好一阵心疼,自己何曾被人如此强烈的需索过?
    傲傲怕他死,而且是这么怕,怕到必须立刻拥有他来确认并未失去他。
    霎时,月季不愿死了,就算苟延残喘,他也不再想一死了之了。
    又抬头看看身上重得要命的男子,他忍不住踢了他侧腹一脚,斥道:「我没了力气,像具尸体似的,你是在奸尸吗?」
    「唔……」
    月季说得也没错,他已没了力气,自己还硬要求欢,实在太不懂怜香惜玉,只是「奸尸」这两字,也太难听了。
    魔傲扁着嘴,一脸委屈万分,他退了出去,但那部位还没满足,依然高扬耸立,月季吊起眼角瞪他,害他那里又更兴奋一分,谁让月季瞪人的模样不仅非常的有气势,还——
    可爱极了!
    「月季,我会不会有被你迷死的一天?」
    这是他最近最大的烦恼,为什么月季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这么美,让他百看不厌。
    月季又好气又好笑,「我刚才还在想你眼瞎得可真厉害。」
    「我才没瞎,是那些人看不出你的美、你的好,只有我看得出来,我这是独具慧眼。」他强辩起来。
    「你是狗眼发昏,看不清吧,过来!」
    月季撑起身,一手抚摸他强健的后背,魔傲就像狗被摸着下巴一样的一脸沉醉,月季半倚在床头,坐靠在枕上,用双手抚上他昂扬的器官,这样比较不费劲,又能让魔傲爽快。
    魔傲倒抽一口气,那里也益发的兴奋。
    「我在想一件事,月季,一件很重要的事,而且是事关我生死的事。」魔傲严肃道。
    月季一怔。正值欢情时刻,怎么傲傲却口气凝重,像是有什么大事宣布?他抬起眼,看着魔傲,同时也停下手。
    魔傲将下身往前,月季不解,魔傲兴奋的要求,「月季,用嘴好吗?你的嘴一定好热,我铁定会融化在里面,你那样做会让我欲仙欲死般的舒服。」
    他脑里的妄想定是色情万分,他一边说,还一边像个糟老头见到年轻赤裸美女似的呼呼喘气。「光是想到我射在你嘴里,你吞咽下去的景象,我就觉得自己更硬了。」
    说着已将自己的阳刚抵在月季的唇前轻触,月季轻启红唇,魔傲兴奋得几欲昏倒,这只在他幻想中出现过而已,现在竟能一偿宿愿,他乐得都要飞上天。
    他滑了进去,还未感受唇腔包覆的美好,月季一口咬下,他惨叫一声,抽了出来,疼得两眼挂泪的瞪着「凶手」。
    「你做什么?月季!」
    「坐下!笨蛋。」
    他屁股重重的坐到床上,再也动不了。
    欲望没得到满足,还被月季又用这招困在床上,魔傲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你这恶心的色胚,亏我一时心软,哼,不是你瞎了眼,是我瞎了眼,现在我要睡觉,你要发情自个儿发吧。」
    月季掀起被子,蒙头大睡。
    「可恶,放我起来,看我不把你倒吊起来,从后头整治得你呼天抢地,让你喘息吁吁、频频求饶,那时本国师非但不会饶了你,还要把你双腿扳开,搬来一面大镜,让你看清楚你的小穴是怎么淫荡的吞下本国师的巨根,然后呜呜低泣央求本国师进得再深些……」
    月季变换姿势,一脚踹上他肿痛的部位,这次他叫得凄厉无比,只差没呜呜咽咽的哭出来,但下身垂软下去,恐怕这两日都抬不起头了。
    「喂!月季、月季,我在叫你,你听见了没?」
    月季理都不理,任是魔傲吵翻天,还是继续睡他的觉,让自己的身子好好的休息。
    至于这只爱发情又下流的魔兽?
    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第二章

    「呜呜呜……」
    国师府的大厅,不请自来的客人,说到伤心处竟流下男儿泪。
    「雅君搬出我为他们兄弟准备的别院,只留了封信要我忘了他,我实在不知自己究竟犯下什么大错,让他不告而别、避不见面。」
    说的人声泪俱下,魔傲却听得差点打起哈欠,要不是碍于对方是尚书公子,他说不一定早把人给一脚踹出大门。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你找我哭诉也无用。」他的语气虽然不到幸灾乐祸,但也冷淡到近乎无情。
    林为和擦了泪水,「不,正只有国师你才能帮我,雅君最后一次与我见面时,说了段怪异的话,他说自己是恶鬼,我不解其意,偏偏他也不再说明。」
    「又要来一次驱邪吗?」魔傲一脸不耐烦。张老头不够,现在还加上个张雅君。
    「张雅君这样说吗?」
    斜倚在软榻上的月季虽睡了一日,浑身仍是虚软,但至少已能走动,听到这里,他出声询问。
    林为和点头道:「嗯,他确确实实这样说。国师,该不是你驱邪不力,伯父身上的鬼附到雅君身上,所以雅君才突然不告而别?」
    竟敢质疑他的能力!魔傲气不过,冷言嘲讽,「说不定是张雅君讨厌胸无墨水的蠢男人,移情别恋上才华洋溢的才子,你失恋了,关我什么事。」
    听他说得这么狠,林为和更是涕泗纵横。
    月季瞪了魔傲一眼,魔傲也反瞪了回去。
    他又没有说错,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看了就生厌,说不定张雅君便是觉得他窝囊而抛弃他的。
    「也许张雅君只是因为近日家里发生太多事,需要时间沉淀,又不便劳烦你,你不如回家等待,说不定不久就有好事发生。」
    林为和止住眼泪。近来一堆事的确让雅君愁眉不展,月季公子的话不无道理,只不过……「真是如此吗?」他仍有些不安的问。
    「嗯,我想张雅君个性骄傲,还愿意把这件事告知你,不就代表着他对你的信任,你可见过他对别人说过这些事?」
    听他这一说,林为和有了点自信。雅君待人接物上虽然状似随和,其实极为骄傲,一幅画若是没有画好,便不眠不休的再三修改,就是不想被人说他今日的成就靠父亲得到的,那份傲气有时也让他甘拜下风。
    「那我回去静待雅君想通,谢谢你,月季公子。」
    林为和来时一脸愁苦,离开时却眉开眼笑,连脚步都轻盈许多,简直判若两人,让魔傲看得啧啧称奇。
    「真神奇,只是几句话竟让人片刻间有如此大的改变?」
    「这就是言语的力量。」
    魔傲不认同,「言语哪有力量?」
    月季笑道:「当然有,坐下,傲傲!」
    魔傲一屁股黏在椅子上,再也起不来,月季见状张嘴大笑,他气恼之余,也忍不住笑出来。
    而言语有没有力量,看他这个天下第一的魔兽被「坐下」这两个字给黏在椅子上,就知道答案了。
    月季不再笑他,正色道:「言语当然拥有力量,有个穷小子,遇见天下第一神算,神算告诉他,你终会位极人臣,你猜结果如何?」
    「若是天下第一神算说的,当然不会有错。」若是说不准,如何称得上是神算。
    月季面带笑容,「若是那穷小子后来发现,这天下第一神算其实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呢?」
    「呃?」魔傲一时答不出来。
    「那穷小子已经位极人臣,对方若不是神算,为何能说中?若是神算,为何又是骗子?」月季出题。
    魔傲想了好一会,仍是无解,最终看向月季。
    月季啜了口茶,继续下个话题。
    「某夫人极会煮鱼,但她煮鱼时总是切掉尾巴,她的夫君不解,问她为何这么做?是会增加鱼的美味吗?」
    「切掉鱼尾,跟增加鱼的美味应该没有关系吧!」魔傲不是很确定的道。
    月季也不回答,继续说了下去,「这夫人怔愣后回答:我娘从小就是教我这样煮的。所以回娘家时,她就问了自己的娘亲,她娘亲也道:妳外婆从小就教我这样煮。然后她们又一起到外婆家,外婆听了哈哈大笑道:因为当时家穷锅子小,所以只好把鱼尾给剁了,但妳们家的锅子大,鱼尾应该是放得下的。」
    魔傲呆了一下,随即也放声大笑,「竟有这么蠢的事,这些人根本就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再说,有个主人与朋友坐在凉亭内饮酒作乐,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和乐融融,越喝越是开怀,喝到两人都微茫,主人低头一望,却看见自己的酒杯内有一条小毒蛇在蠕动。」
    魔傲咦了一声。
    月季比着杯子,「朋友再次劝酒,主人囿于情势无奈的灌下酒,等朋友离开,他就全身难受,总想着自己喝下那杯酒,毒蛇铁定就在肚中啮咬胃肠,朋友知他病重来访,听了他吞吞吐吐的说明当时的事,朋友向他解释,那不是真的毒蛇,是凉亭旁种的竹子投影下来,于是主人就不药而愈。」
    魔傲几乎听得着迷,好奇的问:「那凉亭边真的有竹子吗?」
    「有或没有又有什么关系,这就是言语的力量,那穷小子认为自己得神算金言,真可位极人臣,于是就成功了;娘亲留下煮鱼的方法,便世世代代的传承下去;是不是真的喝了毒蛇酒又有何差别,朋友几句话如同咒语般解除他的疑心,他便病好了,你说这不是言语的力量吗?」 
    是的,这也是一种力量,只是他从未想过,原来人的一言一行竟会产生一波接着一波的涟漪,直到扩及整个水面。
    「我受教了。」
    他这次是真心的钦佩低头。
    他渐渐可以理解月季的想法,告诉林为和的话是真是假并非重点,目的就是让他安心回家等待。
    这些安抚的话,也许对现实面无法有所帮助,但只要人心有所转折,或许事情就会跟着出现转机,这就是言语的力量。
    才送走林为和,却换阿狼哭丧着脸出现,他扯着魔傲的衣角道:「国师,幼君不见了,他一直没来找我,我去找他,但那别院没人住了。」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心里还十分忐忑不安,就怕国师仍怪着他,不愿帮他找人。
    他昏迷了两天,直到今日醒来后才听说自己刺杀月季公子未果,急得他向国师赌咒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对月季公子不利的念头,但国师只是臭着一张脸不理他。
    魔傲冷冷的一哼,吓得阿狼缩在地上。
    月季对他招手,要他到身前,仔细询问他那一日的事情,他就把陆鱼儿是他的恩人,两人在大街上相见的情形说了,而跟陆鱼儿分开后,他就回府里,接下来的记忆就模模糊糊的。
    「下此毒咒之人手段实在阴狠,妳说是吗?鱼儿。」
    陆鱼儿刚端茶掀帘进来,听月季这么问她,当下吃了一惊。
    故作镇定,她佯装恭敬回道:「是呀,此人手段狠毒,必不是良善之人。」
    「不只狠毒,恐怕还有些法力,听说越是厉害的人越是深藏不露,鱼儿知道如何下此毒咒吗?」
    陆鱼儿心下忐忑,不确定他是看出端倪,还是只是随口问问。
    不敢直视月季的眼睛,她低下头回答,「鱼儿不知,鱼儿只是一介弱质女流,当日得见国师咒法高妙,便看傻了眼,实在不知这咒是如何下的。」
    「阿狼也不知吧。」
    阿狼摇头,他连自己怎么中咒的都不知道。
    「一般而言,要下咒首先就是拔下想要操控的人的发丝。」
    说完,月季用力一拔。
    魔傲疼得龇牙咧嘴,揉着头皮,表情很臭。
    干么要扯他的头发,怎么不扯阿狼的?反正阿狼早被拔过,被多拔一次又算得了什么。
    月季一定还在为前天的事生气。
    有什么气好生的,自己不过是要他用嘴伺候自己一下而已,况且他用坐咒把自己困在床上,这两三天也不太理他,这还不够他解气吗?
    哼,要帮他这样做的女人多得是,他才不稀罕。
    不过月季微粉的唇虽然不若女子的红艳娇嫩,但光看他轻轻抿唇的模样,他心头就一阵骚动。他真的不稀罕吗?
    呜,可恶,他稀罕!稀罕得不得了,恨不得把月季绑在床上,看着他腮帮鼓涨、眼眶含泪吞吐自己的巨大。
    总有一天可以的!
    他是天下第一的魔兽,岂会连这种事都办不到,对,要对自己有信心,这就是言语的力量,认为自己行就一定行。
    月季可没想到自己刚教的课,魔傲就拿来现学现卖,还是用在想要设计他的奇怪方向上。
    月季琅琅道:「施此恶咒,大部分都有道具相辅,扎上草人,把发丝放入草人里,对草人施咒,那发丝的主人就会像个傀儡般受其控制。」
    「可是月季公子手上并没有草人呀。」阿狼提出疑问。
    揉着痛得要命的头皮,魔傲轻蔑道:「只有咒术不到家的人才需要道具,我与月季都不用,这是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这次看在月季没事的分上,我懒得追究,若他再犯到我头上,我定叫他死无全尸。」
    说是这么说,但最大原因是月季已把施咒之人的味道从阿狼身上抹去,让他无迹可寻,但骄傲的魔兽才不会承认这点。
    月季看着陆鱼儿,唇边带着温和的微笑,「毒咒之所以称为毒咒,就是它是带着毒的,要害人之前,必须先挖好两座坟墓,一座坟墓是对手的,另一座坟墓是自己的,要有这样的决心,才能施用毒咒。」
    陆鱼儿被他看得心惊肉跳、背后冷汗涔涔,总觉得他这段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但她并未露出马脚,编出来的理由也与阿狼说的相识过程不谋而合,他如何判定自己就是下咒之人?
    还是,他真的只是在闲聊而已?
    她汗湿衣襟,急忙藉口灶房还有点心,一到灶房,扶在灶台上的手竟没用的颤抖。
    不可能的,她不可能被发现,阿狼见她入了国师府喜悦无比,那份喜悦不可能是作假。
    国师待她与其他下人无异,也不见疑心,她所有工夫都做足了,而且正是听阿狼说月季公子深得国师宠爱,她才从月季公子身上下手,混进国师府报仇。
    当初她爹是人人景仰的国师大人,后来圣上生了怪病,群医束手无策,她爹也找不出原因,直到一个自称无名无姓的人出现,揪出作乱的怪物,他便是现任的国师魔傲。 
  爹亲被撤职,所有人都说现任国师神人下世,前国师怕只是招摇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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