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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国师的美味食客作者:凌豹姿[出书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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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鱼儿一脸阴沉的回到落脚处,屋里一张板凳、一张破桌,还有张简陋的床,那破桌上摆着一个黑漆漆的牌位。她进屋后,合上门,走到牌位前,双手合十,声调悲怆的开口。
    「爹,那该杀千刀的国师府我已寻着门道进入,你冤屈难伸、含恨而终,女儿会为你报仇的,我要让他痛失所爱、家破人亡,就像我们陆家一般。」
  她从锦袋里掏出一缕发丝,这是她前日从阿狼肩上拿到的。
  她曾想过献身进国师府,但那恶人眼界何等高,她容貌虽佳,哪里比得上名妓舞衣的绝世风华,便断了这个念。
  想不到天无绝人之路,阿狼竟找她搭话,她心里欢喜得都要疯了,却还要装作不认识他,其实她早就打听到他是国师的贴侍。
  听说国师府门禁森严,想不到阿狼竟如此单纯,没三两下就被她套出许多讯息。
  名妓舞衣不是那恶人所爱之人,月季才是,为了他,那恶人还在院落里另筑小楼。
  那样病弱的少年竟有如此的魅力,或者是那恶人的眼睛瞎了,才疼宠那样毫无姿色的男子。
  捻起阿狼的发丝,陆鱼儿口中念念有辞,拿出今天特意去买回的草人,将发丝扎入草人胸口,再轻吹口气,咬破指头,捺了草人头顶一下。
  「阿狼、阿狼听我令,酆都鬼令,不得违背。」
    那头国师府里的阿狼,忽然打了一个激灵,望着眼前住了一年多的宅子,他意识开始有些模糊,身子也渐渐发冷。
    他现在在何处?又要往何处去?
  不知何时,他手里拿了把亮晃晃的小刀,脚步不停的往小红楼走去,他不知自己为何拿着那把刀,也忘了小红楼里住着什么人。
  快想起来,小红楼里住了人,但是谁呢?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小红楼里住了什么人。
    他想起来了,是的,小红楼里没有住人,只住着一只嗜血的怪物,要对国师不利,然后……
  国师对他的大恩大德,他无以回报,如何还能让妖魔鬼怪对国师不利,他得去杀了那只怪物不可。
    那怪物长什么样?怎么记不清楚?
    他正苦恼的蹙着眉,忽然脑海里跃出一张相貌来,他吁了口气。没错,这就是那怪物的脸。
  发丝枯黄、脸蛋瘦削,还有仿佛风一吹就倒的身子。
    那是怪物吗?还是,他认得的人呢?
    一阵剧烈的头疼传来。他想起来了,那是怪物,他还亲眼看过他吃过人,为了国师,他得杀了那怪物不可。
    杀了!杀了!他要去杀了那个怪物。
    像是念咒般的两个字充满在他脑海里,所以他嘴里也不停的念着。
  「杀了!杀了!杀了!非得杀了不可!」

——上部完——



 《国师的美味食客》下

定 价: NT200

会员特价:NT160

白金会员价: NT150

出版日期:2012年十一月13日周二

文案:

被咒王创造出来杀人的魔傲自视天下无敌,
偏偏一遇上他国师府的食客月季就败得惨兮兮,
月季很奇怪,连蝼蚁都舍不得捏死,却看轻自己的命,
好几次他必须软硬兼施才能让这个人为他继续活着,
结果居然有人说月季是恶鬼,还跑到国师府请求他驱邪?!
很好,他才在烦恼如何解开爱人的心结,
这对错待月季、害他对人性绝望的夫妇就自己出现了,
他们要他驱邪,他不但帮忙,还要搞得超盛大,
他知道月季一定又要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不成的,跟他魔兽讲这种大道理是没有用的……


第一章

    昏暗夜色如虎狼之势,一下就张口吞没了亮丽的彩霞,独留一弯斜月高照,溶溶月光下小红楼幽静如昔。
    屋内,浓浓的麝香弥漫,绣着花鸟的锦被半垂在地,枕席一片狼藉,一只瘦软无力的手搁在被上,手指弯曲,其余的部位全被掩在被褥里。
    药性才刚过,月季浑身虚软无力,盈盈一握的腰肢在被中沉重又酥软,平板的胸口急速起伏,彷佛在歌咏着生命的乐章,激情过后而显得特别红艳的双唇微微张开,吐出似是无奈的叹息。
    他月季虽然曾经预想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但大抵上不过是黑白无常到来,接走他,黄泉路上好走而已。
    谁知道——
    瞧着鸳鸯帐上的刺绣,他心神恍惚的想着下午的欢爱闺乐。那魔傲连帐幔都没放下,就把层出不穷的花样全用在他身上,整治得他腰酸腿软,人累得连指头都抬不起来,而压在他身上的他依然兴致勃勃,舔着他没啥看头的身体,眉眼带笑。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么一个瘦弱干瘪的男人有什么好的,能让他像是蜜蜂见了花蜜般的痴狂不已?
    「我看这傲傲若不是眼瞎得厉害,便是口味独特,要不怎么会对我这身子如此有兴趣?」他自言自语。
    忍不住的,他掀起被子,看一下自己营养不良的身体,接着不忍卒睹的放下被子,掩好自己,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很有自知之明。
    左看右瞧,自己瘦弱的四肢像难民,没有三两肉的身子,说是皮包骨都不夸张,为何化成俊美男子的傲傲,在激情中时,那双眼睛像是欣赏天仙美女般的看着自己。
    唉,他完全搞不懂傲傲的想法,明明有京城第一名妓舞衣陪侍他,竟还对自己下淫药,难道是觉得自己虽对他百依百顺,却眼中无他,他受不了被如此漠视。
    但自己一个待死之人,又能重视谁?他不解自己心事,还硬要自己心中有他,并对自己许下霸道而执拗的承诺。
    他身上咒毒无数,早已离死期不远,但他却说就算他死了,也会杀到阴曹地府把他带回身边,让他冷然的心也忍不住的激起几许波涛。
    春风几度的他连翻个身都懒,总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宠溺过头。傲傲有错在先,自己何必拿单薄的身子陪着他折腾。
    看着窗外,弯月初升。这不是春宵,而是白昼宣淫,一直淫乱到晚上。
    月季又深深的叹了口气。一年前的自己,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堕落到白日就跟个男子在床上翻云覆雨,骑在男子身上,摆动着腰肢,感受鱼水之欢。
    而且这男子并非凡人,还是只被创造出来杀害他的魔兽。
    现在他们却……真是世事难料呀。
    一想起稍早在这床铺上发生的事,月季就一阵羞愧。
    傲傲精力无穷,本来还想继续被翻红浪,但毕竟怜惜他身体瘦弱,禁不起折腾,在他额头亲一下,披衣去拿水,说要帮他擦洗。
    他身上黏腻无比,如果可以,他其实想洗个澡的,只是气力耗尽,只好躺在床上,昏沉中再也撑不住的要睡去。
    这时有人轻推门进来,他沉重的眼皮睁不开来,哑着声音道:「傲傲,我累了,你——」
    杀气逼人,月季全身寒毛一竖。从他十来岁被献给咒王的一年后,咒王因为嫉妒他的聪明才智而恨不得杀了他,他活在咒王的杀意之下十年之久。
    他怎会不认得这样一个充满恶意的「老朋友」。
    但这世上会有谁想要杀他?能杀得了他,也与他有恩怨的人,除了魔傲,应该别无他人了。
    他霎时睁开眼眸,却有瞬间的迷茫困惑。这人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
    举刀的正是阿狼,阿狼双眼呆滞,靠近他时,刀锋亮起,却面色一沉,他体内魔傲下的咒术因为杀意而骚动起来。
    阿狼本是只白狼,是在上京的途中,遇上魔傲,被魔傲施咒才变身成人。
    月季支起手肘抵抗,那把刀没有插进他心口,却在他手臂斜划出长长的一道口子,血液喷洒出来,阿狼就像着魔般的不闪不避,血珠溅在他的脸上,他再次举刀,往下用力一刺。
    说时迟那时快,阿狼被人用力的往后拖,他目眦尽裂的吼道:「不行,得杀了这吃人怪物,要不然国师会被他害了,我得杀了他不可——」
    他就像疯了般挣扎不已,擒抱住他的人力道不够,险些被他挣脱,那人急喊,「快走呀,我抓不住他了。」
    走?自己浑身虚软无力,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困难万分,哪有办法走,而阿狼眼神呆滞、眉眼间尽是杀气,双颊双唇乌黑一片,一看就知道是被人下了恶毒的咒术。
    想不到自己竟会命丧于此,月季心底隐隐生出一股淡淡的惆怅。
    我原来是这样死的,命数终是到了。
    一股轻愁涌上胸口,他不解的微颦眉。明明自己早已厌倦这样活着,为何死亡来临时,他却觉得愁闷烦躁,甚至还有一股不愿的感受袭上心头?
    我、我不愿这样死去!
    这想法突如其来,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之前自己还一心求死,只希望死亡能加快脚步来访,为何才在国师府住上一段日子,自己的想法就天差地远,是因为、因为——
    「这是在做什么?」
    一声厉吼破空而来。
    魔傲一脚踢翻阿狼,那把已经抵在月季胸前的刀顺势飞出,落在地上,魔傲将月季连被抱起,紧紧的拥在胸前。
    他的头就抵在魔傲的胸膛上,一阵急促失序的心跳卜通作响,像是激动失控,月季仰头看向魔傲,他额上全是冷汗,身躯还微微颤抖,彷佛刚才那一幕让他饱受惊吓、余悸未了。
    他竟如此的重视自己?
    而自个儿的心跳声不遑多让,这份鼓噪,不是因为死亡来临,而是因为身前的男子。
    我不愿死,是因为——望着眼前英俊的容颜,他竟不敢再想下去。
    「傲傲。」
    听他叫唤自己,魔傲才垂下头看他,低声问:「你受伤了?」
    语气中满满的怜惜与疼宠,听得他耳朵发红,不由得联想起白日在这床上发生的放浪情事,他轻捶他后背,嘶哑轻语,「我快喘不过气了,你把我抱得好紧。」
    魔傲脸色一红,随即放轻力道,深吸了几口气才说:「阿狼被人下了咒,神识不清。」
    「我知道。」实在不习惯这样被他抱着,月季又道:「你放我下来,我刚休息了下,有些力气了。」
    魔傲将他放在床边。
    阿狼被魔傲一脚踹上,那一脚毫不留情,阿狼倒在地上猛咳,月季蹲下轻拍他肩膀,阿狼眼睛翻白,唇上两颊的煞气慢慢退去。
    「啧,要是我,早一脚踩废这小子,竟想杀你,管他是不是中了别人的咒。」
    魔傲才刚抱怨,月季便睨他一眼,「阿狼对你忠心耿耿,如今中咒身不由己,你竟不分青红皂白怪罪于他。」他顿了下又道:「还是说,真正想杀我的人是你?想来你对我有恨,想假借阿狼之手取我性命,如今又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这番含血喷人的话,让魔傲气得虎吼一声跳起来,月季瞪他一眼,他才不甘不愿的捱在他身边,委屈万分,像个小媳妇似的辩解。
    「我怎舍得杀你?疼你都来不及了,是、是我不对,我不该说要踩废这小子,你别生我气。」
    魔傲难得的主动认错,不过他一低头,月季手心就轻覆在他掌上,柔声道:「刚才谢谢你救我。」
    他柔顺的姿态让魔傲心情顿好,恨不得在他脸上亲两记,然后搂过来恩爱一番,如果月季不瞪着他的话,他早这么干了。
    但他本来就是魔兽,习惯顺从欲望行动,老实不到一会,终究还是将人搂到自己大腿上坐。
    「你——」
    月季怒道,但解了阿狼的毒咒后,他又开始力乏,而他会自己亲手解咒,还不是怕魔傲气愤阿狼,下手过重。
    「乖乖的,我施给你护身咒,伤口才会快好。」
    旁若无人的,魔傲又施了护身咒给他,月季身躯微软,靠着魔傲的胸膛,臂上的伤口立刻复原。
    一旁刚才揽住阿狼的姑娘看得目瞪口呆。月季轻易为阿狼解咒,她已惊异万分,想不到国师施的护身咒更神,竟刹那间医好伤势。
    「妳是何人?为何入得了我国师府?」魔傲瞧着她质问。
    平心而论,她长相算得上清丽可人,但现在,除了月季,其他人就是天仙绝色都入不了他的眼。
    至此,陆鱼儿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没错,阻止阿狼杀月季的正是陆鱼儿,而这其实是她计划中的一环,她开始唱作俱佳的述说与阿狼在大街上遇见,两人一见如故,就在与阿狼分开时,发现阿狼被个男子给碰了头,随后走路就歪歪斜斜的,她有些担心,今天特地来探看他,才找到人就看到他拿着刀,嘴里念念有词。
    她心里害怕,不知找谁帮忙,之后阿狼便进了小红楼,拿刀要杀躺在床上的人,她连忙抱住阿狼阻止。
    「妳做得很好。」
    嘴上哼着,魔傲心底头一次出现自责的情绪。若不是自己下午把月季弄得浑身无力,月季早解了阿狼身上的咒。
    陆鱼儿连声说这是自己该做的,但她跪在地上,未曾起身,随即抽抽噎噎的哭道:「我双亲俱亡,居无定所,虽是不情之请,但恳求国师,看在鱼儿救人的分上,让鱼儿进国师府当个小婢。」
    国师府不用来历不明的人,但这人在危急时刻救了月季,魔傲破例答应。
    陆鱼儿喜不自胜的道谢,说要回家收拾包袱,魔傲唤来下人,把昏迷不醒的阿狼抬回房间去。 
    月季被他紧搂着,靠在他的胸口上,魔傲亲著他的头发,双手还是紧揽着他,想着若是自己迟来一刻,怀里的人恐怕……他突然害怕的颤抖起来。
    发觉他的异状,月季揽住他的颈项,无法厘清自己现在的心情。一心求死的自己,却在死亡真正来临的前一刻退缩了,只因为他脑海里浮现一张狂傲俊美的面孔。
    我究竟是怎么了?
    难不成真的相信了魔傲的誓言——只要他魔傲活着,他就永远都会护卫着我?
    「月季,我想要你,想要得要命,恨不得将你融进我的骨血里。」
    他被抵在床上,身上的锦被被一把扯掉,他赤裸的身躯已满是魔傲留下的痕迹,魔傲解开裤子的系绳,昂扬的巨物埋入他又红又肿的密穴。
    他浑身无力,魔傲却仍摇晃着他的腰,律动得既快且重,让他忍不住发出声声呻吟。
    「月季、月季……」
    他声声轻唤他的名,将头埋在他肩头,他那紧张害怕的模样让月季忽然好一阵心疼,自己何曾被人如此强烈的需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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