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徒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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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桥——”
顾以澍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就看见以桥舞着手向她冲过来,不过因为手脚都有冻伤,顾家大师兄赶忙上前扶住险些又栽倒的小丫头。
“大师兄,大师兄,他,他他……”受到惊吓的小丫头不知所措地直往以澍怀里蹭,同时尽可能地远离正从地上站起来的顾家二徒弟。
“哦,基鲁神!顾,这个家伙居然在抢你的妹妹外加情人?复仇之神在召唤你!”
扎克忽然对一旁的顾以飐怒目相视。
顾以澍侧目,“扎克,你忘了我跟你说过,这是我师弟,也就是说……”
“哦,我想起来了!这是又一对妹妹与哥哥相恋了!”放下饭菜的扎克立刻变脸握住了以飐的手,“赫尔女神祝福你!”
依旧糊里糊涂的以桥问道:“大师兄,他……不是死了吗?为什么没死?还有我,我怎么也没死?之前我不是给你们下了迷药,自己去了雪山,然后我就飘回了濯洲,看见大师兄你在烧房子,师父还写了好多信让我交给他那些死了的熟人,我还碰到了灏哥哥,还有……”
看着以桥问个不停,顾家大师兄附和着点着头,摸了摸怀里小丫头的头,让她别着急。
“他没死,应该说没死成;你也没事了,如果接下来几个月好好调养的话。飘回濯洲,看见我跟师父还有其他人,以桥不用害怕,那些都是在做梦……”
以澍一边安抚着以桥,一边笑着说道,“不过下迷药的事嘛,我们可以改日重提。”
对上大师兄盈盈笑意的眼神,还在以澍怀里的以桥立时一僵,紧接着眼睛迅速地瞥向别处。
在一旁的顾以飐终于忍受不了,上前掰开了顾家大师兄的手,把以桥三下两下重新放平在床上,不顾以桥抗议压好了被子,又拽着顾以澍冲出门去。
“喂,我的桥丫头,你抱一下也就算了,怎么还抱起来没完了?你这人怎么一点当师兄的矜持都没有!”
顾以飐酸着脸,死瞪着顾以澍咄咄逼人。
“你的?”顾家大师兄轻笑一声,“那不知师弟从地上爬起来以后,有没有觉得胸口疼?”
以飐龇牙,但马上又换成一副得意的嘴脸,“哼~反正桥丫头梦里叫的,是我的名字,不是你的!”
“哦?”以澍忍俊,“这几天听以桥梦里嘟囔的,怎么一直就只有‘混蛋’两个字?”
“怎么样啊?那就是叫我,有种你承认那是叫你啊!”
顾以澍笑而不语,顾家二徒弟回之以奸笑。这是他长久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战胜大师兄的喜悦,至少,他这么坚信。
***
从湖心岛经筱郡重返秦郡,井灏还没走到云来,就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一群人“护送”回了玉应门。
自从上次收到自家主上第二次警告,褚亦樊就成了玉应门的常客,而最近一个月,他已经算是彻底入住井家了。
本来井灏没了音讯,又跑丢了大小姐,井逸每天顶多多说三句话,叶芫知道井莅在郁家后又重新当回甩手掌柜,这小半年真是把秦久折磨得整整老了三岁,没想到这一个月又来了位王府的侍卫大人……
开始褚亦樊还每天追问井灏的行踪,但自从某天侍卫大人闷在屋里算了一整天的日子以后,就开始了游说井逸叶芫直接去群王府提亲的日程。
不论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井灏以至少折寿十年的代价,救了以飐。琼銮重铸了虞衡,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派上了用场。
“你可能死在我前面。”
听见琼銮这句话,井灏忽然脑中一片清明——他大概活不到而立之年,至此迢月熹星,疏柳香菡当珍惜了;而他心中曾经牵挂的佳人,也能放手了。
以飐笑着问他,他这位“救命恩人”可有什么要求要提的。
他说他只是不想让以桥知道人是他救的。
顾以飐当场就给了他一拳,接着却拽着他的衣领道,“井灏,从今以后,我欠你这一拳。”
褚亦樊看见井灏时,差点没拔剑杀了他。但出乎侍卫大人意料,这位井少门主居然与以往感觉大不相同了。
几句寒暄之后,井灏就彻底颠覆了他在褚亦樊心中的印象。
“劳烦褚大人回禀殿下,恕井某唐突,就说这门亲事,井灏应下了。”
“这……”没想到井灏会如此痛快,褚亦樊一脸愕然,“但之前井门主、井夫人似对此事颇有微词。”说完侍卫大人就急忙清嗓掩饰,说来他此行可是来“逼婚”的。
“井灏自有主张,三日后上门提亲,一月内完毕六礼,若是殿下有意,在下随时恭候成礼完婚。”
这话听的褚亦樊一愣一愣的,井灏却说的一脸悠然,他没剩下几年活头了,想来凡事都该着急了。
“不过有一点,还要烦褚大人请明殿下。”
“井少请讲。”
“我知殿下心意,以后尽当诸事不逆。但唯有一点,日后所得长嗣需从我井家姓氏,承我玉应门家业,若殿下不允此事,万事可休矣。”
井灏想,这就是他能给井家最后的交代了。
***
以飐没有告诉以桥自己如何被治好的,而是含糊其辞地将功劳转给了师尊琼銮。他被井灏治好以后,又借力于千流一路马不停蹄地朝以桥追去。但每到一处总要慢上一步,直到他找到被以桥迷晕的其余三人,又竭尽全力地找到险些被死神带走的以桥。
扎克说这是赫尔女神给初次光临的客人的厚赠。
紧接着荣弥迎来了最黑暗的那个月,而顾以桥也在荣弥度过了一段极为艰难的时光。
因为手脚冻伤,行动不便,她的日常生活都要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才能顺利进行。
如果她说吃饱了,但举着勺子喂饭的顾以飐不收手,她就不得不继续吃下去。
如果她说睡够了,但坐在床边的顾以飐不回避,她就不能起身换衣服以致于不得不继续睡下去。
而且因为她找大师兄哭诉过两次混蛋二师兄的罪行,顾以飐就变相地将她跟顾家大师兄隔离了。
“桥丫头,你这一天到晚的,到底是在躲我什么呀?”
这一阵,以桥被他养的白胖了不少,不过就是眼睛也不直着看他了,话也不对他直说了。
顾家师姐磨牙,一心想忍,可旁边的顾以飐却很没眼力地不停追问。
终于,“你还敢问!还不是因为那天我一醒,你就……你就……”
亲她了。
听到这,以飐忍不住嗤笑一声,接着却伸手掰过以桥一个劲儿躲他的小脸,眯着眼睛挑着眉毛问道:
“丫头,那件事到底考虑的怎么样了?”
以桥使劲眨着眼睛却感觉脑子又不转了。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什么三月初七跟四月廿一哪个日子好?你的信我一直都没看过!”
哪有人连问都不问,就直接让选哪天成亲好的……究竟谁说我要嫁给你了!
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又要耍赖炸毛,顾以飐也不顾三七二十一,钳着以桥的小脸凑上去就又香了一口。
果然,以桥当场就又僵住了。
以飐满眼宠溺地看回她,手指却坏坏地在她唇上蹭了蹭。
“桥丫头,”
那个熟悉的声音四平八稳地靠近,她却心跳脸红不知所措。
“不管你选哪个……”
“嗯?”
那声音浅笑——
“这回,你都逃不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下章完结~~~o(≧3≦)o~~60章完结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啊~~~
话说我写了而用不上的段子里,师弟们最多——所以,你们到底哪个是大黑手,连累大家都不能上场,坦白,快说!
哎呀,井少……我该说什么呢……你跟游女王会怎样呢……(用在你身上的省略号真多……
写这章时某人在抽风——
不过~~
这章是糖吧~呐呐~~
下章也是哦~吼吼~~
大结局全体上场?咳,稍微有点难度啊= =
然后番外征集,有特别想看谁的亲么?
刚打完那个“亲”字,我就发现章节提要囧歧义了……还是悲情咆哮体的╮(╯▽╰)╭
呵,此乃真·呵呵是也……
哎呀,好久不话说,一说特别多~
闪银o(≧v≦)o~~
63
63、60。两人,大结局 。。。
时跌时宕时起时伏,这才是人生。
比如顾以飐偷袭师妹的嘴唇成功,就不该诧异师妹也能明踹他的胸口得逞。
对此,顾家大师兄表示情理之中,但顾以飐嗤之以鼻。结果就是顾家二徒弟,再没能靠近过一直气势汹汹敌视他的顾以桥,直到冬末春初的某天清晨。
“不好了,师哥,桥丫头跑了!”
“跑了跑了”的声音一直回荡在整个伊顿家,没错,因为他们一直借住在扎克的家里。
被扎克妹妹箍着手臂的顾以澍调笑着回头,“以桥跟我说过了,她去找她的灏哥哥。”说完又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看来我也该回濯洲了,师弟,要不要一起?”
顾以飐立时有一种冲上去,掐住他脖子二十年不撒手的冲动。
不过他想了想决定不去追以桥,就让她好好跟井灏再叙叙旧,毕竟这样对两人都好。不过回濯洲之前,他一定要去万郡跟贺望北来一次不醉不归,趁机声讨自己遇人不淑的命运并狠狠地指桑骂槐。
***
去年江湖与朝野最大的一条新闻就是玉应门少主居然娶了位郡主大人,而秦郡的女郡王居然嫁了个武林中人。
以桥到玉应门时才听到这个消息,一听就傻眼了。
“真的成亲了?那……那新娘子呢?”
井灏看见小丫头比之前白胖了许多,竟有一种既安心又心酸的感觉。
他把成亲之日两方亲朋诡异又混乱的场面学给以桥听,逗得以桥捂着肚子笑。
“姓郁那小子,送莅儿回来正巧留下喝喜酒。不过喜酒没喝多少,倒是净跟着秦久俩人搬客人了。你还笑,都是让你师父给喝倒的,险些连我爹也搭进去!”
虽说新婚不久,但井灏跟游溪月都各有各的事要忙,这两个月,在玉应门与丰东城两边各住了一阵,两人终于决定以后不两边跑了,再过一阵就一同搬去王府在濮城的别院住。不过这个消息还没有告诉殿下跟前的侍卫大人。
“灏哥哥,我刚才在门口看见那个黑着脸的,可是郡主身边的褚大人?”
对于井灏与褚亦樊之间莫名的距离感与冷战气氛,游溪月笑着对井灏说:“亦樊这家伙,逗起来有趣得很,借你玩两个月你就知道了。”
于是随后褚亦樊就接到了自家主上,让他代自己向井灏赔礼道歉的命令。而井灏从丰东返回玉应门处理杂事的行为,在褚大人眼里,就变成了新姑爷被冒犯以致负气出走的紧急事件。
井灏笑着点头,“是他,你要是有什么想买的,直接跟他说就行。据莅儿说,褚大人的脚程可快得很。”
对于“玩弄”褚亦樊的这个计划,井灏开始还是打怵的;可自从侍卫大人开始了口不择言的各色道歉,井少门主立刻就理解了自家娘子笑中深意。
不过倒是看着井灏坏笑的以桥,脑中却忽然冒出了“夫妻相”三个字。
叶芫听说以桥来了,又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饭菜,不过饭桌上还是忍不住跟以桥抱怨,抱怨井灏这个臭小子前前后后不到一个月就成亲了。不过说完她又感慨,说幸好不仅新媳妇是个大美人,而且一点架子也没有,要不然绝对连同井灏一起赶出门。
“对了,听井灏说,你不是跟你师兄在一起吗?怎么就一个人来了?”叶芫又往以桥碗里添了些菜问到。
以桥戳戳碗里的饭,想了想道:“哼,不理他,看他这回还得不得意。”
叶芫看看旁边的井逸,两人听的糊涂,不知什么时候以桥已经能这么摆弄自家大师兄了。
只有井灏听的明白,倒不是以桥对大师兄有了什么新手腕,而是提起“师兄”她第一个想起的已经是顾以飐了。
在旁的井莅不知为何忽然惊叹一声,接着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黝黑锃亮的小东西。
“这个,又忘记还他了。”
一桌子人都不知道她拿的是个什么东西,只有旁边的秦久瞄了一眼,撇了撇嘴。原来还是郁家小子留下的“攸碧”。他啧了下嘴,哪里是大小姐忘了还,分明是那小子就没想要,他看呀,当初留下这东西八成也是故意。
***
以桥到了玉应门没几天,顾家大师兄领着师弟就回到了濯洲。
以澈看见二师兄归来大喜过望,可发现后面还有个大师兄险些痛哭流涕。
因为之前的各种小恩小惠,小师弟们看见大师兄归来都簇拥着问长问短,倒是对二师兄没太多反应。
顾家二徒弟招呼过以澈质问,“怎么教师弟的,怎么一个个都忠奸不分?”
以澈深叹一口气:“还不是因为敌强我弱,敌暗我明,敌是大师兄我是小师弟。”
顾黎站在屋门口,冲着院子清了清嗓,“啊,原来是以飐跟,那个谁回来了。”
听了顾黎管自家师哥叫“那个谁”,以飐这才想起来原来还有师父这茬呢,暗笑一声,颠颠凑了过去。
没想到顾黎看了看他身后,挑着眉毛问他:“以桥呢?难道还没搞定!”
以飐立时气短。
顾黎仰头长叹一声,“孺子不可教也。”接着又打发以飐下山去弄两坛红娘竹酒回来,并转告“那个谁”今天开始继续做饭。
顾黎正要转身回屋,却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站了小五跟小八。
“师父,”小五以飏甜甜叫了声,“您是不是觉得,我跟师弟是朽木不可雕啊?”
顾黎被问得一愣,定睛一看旁边的小八正一脸“就知道你嫌我没天分”的哀怨表情。
“哪里哪里,”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