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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嫁徒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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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存心的是不是!”
  旁边的顾以澍一脸茫然地应声转过头去,“叫我吗?”
  
  看他那副装傻的模样,以飐气得牙痒,“废话,难道是老子发癔症自言自语?”
  
  顾家大师兄这才【炫】恍【书】然【网】大悟似的,叹了一声,“我一直在琢磨,听说有位‘老子’在摆谱,听说这位‘老子’非要在下哄,我思来想去也没想出这位‘老子’到底是谁,这才明白,原来,‘老子’就是师弟呀。”
  
  他说话故意把“师弟”俩字跟所有的“老子”都说得特别重。
  这话传回以飐耳朵里,有说不出的别扭,可又说不出究竟哪里别扭,只能全凭感觉地回嘴。
  
  “怎么,老子不可以是师弟吗?”
  顾以澍浅笑。
  “笑什么,谁规定我不能自称老子了?”
  顾以澍点着头浅笑。
  “还笑,难道一定要没头发了才能叫老子?”
  顾以澍抿着嘴十分赞许地点头。
  “别笑了,混江湖就是要自称老子的!”
  顾以澍立刻敛容,很是正经地“嗯”了一声。
  
  随后,顾以飐便挫败了……“老子”这个词从此在自己心里就成为阴影了,顾以澍算你狠,你从小到大毁了我不少东西,现在就连“老子”也被你毁了。
  
  顾以澍见面前人切齿不语,倒也不再矜持,直接问道:“许久未见师弟,听以桥说师弟为出外游学了,不惜留书出走,不知时至今日可学有所成啊?”
  
  顾以飐闻此精神一抖,心道你混了两年山大王,我可是被琼銮那老婆子折磨了两年,“自然有所成,药王是没活着,否则瞧了我的手艺,定夸我比老头子能耐。”
  
  顾以澍瞧以飐小小得意的样子,欣然一笑:“如此甚好。那刚才师弟说觅儿命不久矣,也是属实了?”
  
  以飐眉毛神气地一挑,“自然是的。”哈哈,所以赶紧来求老子吧,求老子吧!
  
  破云寨当家点了点头,随后一脸诚恳道:“那就辛苦师弟了。”
  
  “嗯。嗯?”顾以飐拍案,“什么跟什么,老……我还没答应救呢!”
  顾以澍眉头悲情一簇,“果然已医无可医,救无可救了吗?”
  “谁说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师弟如今学有所成,在破云寨一显身手,师兄脸上也有光呀。但若实在无能为力,师兄,也不会怪你的。”
  
  看着顾以澍一脸欣慰地拍上自己的肩膀,顾以飐握着拳头差点没喊出来——顾以澍,你就玩我吧,涮我吧,堆着一脸笑的跟我装傻吧,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你玩回来、涮回来、笑着看你傻回来。
  
  “师兄,救人也可以,但救之前得先办件事。”
  “说吧?”
  顾以飐出门招呼人,不一会儿一直跟在苏觅身边的小丫鬟就脸色铁青的跑进门来。
  
  “把之前跟我说的的话,都说给我师哥听听。”
  小丫鬟苦着脸,一脸的不情愿,“我也没说什么,是神医多心了。”
  “不说是吧,不说咱们就等,反正你们这位新娘子再没几个时辰就能升天了,等到那时候,看她在天上飘累了,落到地上跟着谁?”
  
  小丫鬟听了这话,又是一阵扭捏,最后才一肚子委屈地把之前被顾以飐套的话又说了出来。
  
  “新夫人说的也没什么不对嘛,当家的那个师妹论起出身、容貌、品性,哪里配得上当家的?你瞧她明明知道当家的有了新夫人,还整天拿那种眼神瞧当家的,不是挑衅是什么?承认自己往夫人酒里下了药,还偏偏要狡辩不是自己把夫人害成这样的,又虚伪又无耻,她当自己有多硬的靠山,害死了新夫人,我们破云寨上下一定要她偿命,二爷跟四娘也都说了,此番无论如何一定要她……”
  
  “行了行了,”小丫鬟还没说完,就被顾以飐不耐烦地打断了,随后有转头看回顾以澍,“师哥,你听见了吧?”
  “自然听见了。”
  
  “师哥,那你可也明白了吧?”
  顾以澍笑笑,只看着以飐等他一气说完。
  “你听见你家新娘子怎么挤兑桥丫头了吧?你也该知道以桥心里是怎么看你的吧?桥丫头是什么样的人,你更是应该知道的吧?你……”
  
  顾以澍忽然抬手打断了以飐,心想自己这师弟能忍了这么久才提到以桥,实在是为难他了,只是轻笑一声道:“以飐,救人吧。”
  
  顾以飐看着自己大师兄这副嘴脸,分明就是老一套的“我想知道的自然都知道,我不想知道的你说我也当不知道”,不觉鼓气,心里暗咒,“好呀,老子救人,反正要娶这个妒妇不是老子是你!”
  
  ***
  
  此后苏觅屋里才又是一阵忙碌,又是有人来煎药喂药,又是有人一个劲催问以飐苏觅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人不停地再顾以飐耳边磨叽,是不是即使现在治好了,将来又会有个病根什么的。
  
  终于顾家二徒弟又一次忍受不了满屋子的啰嗦,把人全都赶了出去。
  本来他还想自己在桌子上凑合一觉,可门外不停地有人砸门,喊什么新夫人清白重要,顾以飐愤愤回骂。
  “老子要走你们说我要草菅人命,老子不走你又说我淫心四起,是不是要老子先杀后奸你才满意!”
  语毕门外一阵死寂,随即又响起“不好了,神医要把新夫人先杀后奸,快来人啊!”此类话语。
  以飐吐血,心想这破云寨到底都是一帮子什么人呀,总之,一夜不得安宁。
  
  ***
  
  第二天,苏觅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并非她意料之人。
  
  顾以飐正用一种毫无温度的眼神直直地看进她的身体、她的眼睛——绝色于世间多年的苏觅见惯了惊诧、欣赏、爱慕、渴求、嫉妒、憎恶等等众多她以为涵盖了世人情感的所有眼神,但她却从未见过这种,以至于只与之相接一瞬,便因未知而感到危险,身子本能地向后一挣,随后就紧接着感受到身体传来虚弱的无力感,还有一应而起的酸痛。
  
  站在床边的顾以飐也许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正用怎样的眼光审视这个世间的宠儿与弃子。
  
  不过一夜没睡好的顾以飐一副倦容,冷着脸问道:“你知道若是一个母亲,遭遇此般情景,第一个动作会是什么吗?”
  
  苏美人只觉头“嗡”的一声,紧紧地抓紧手边的床单,双唇死死地抿着,眼睛慢慢地移回到问话人的脸上,眼神重新与面前那双冷漠的眼睛合上,一句不语。
  
  若非映在以飐的眸子里,任何一个见到这幅画面的人都会用凄艳形容这种色彩。
  
  看见她的反应,顾以飐知道眼前这个苏觅是所谓的共谋者甚至主谋者,而非可以用来屡次三番开脱的受害人。
  
  他并不冷血,这也是顾黎教导的成果之一;不过他不喜欢给予过多的同情,如果对方扮演悲惨的受害者会激起他的厌恶。
  所以没有选择这条拙计的苏觅,看到了拖过椅子坐在她面前比刚才略显轻松的顾家二徒弟。
  
  “我大师兄在你之前,有没有过别的人,额……就是那种。”
  
  看着刚才还全然冷漠的脸上忽然换上有些暧昧的好奇,苏觅有些不适应,她无视身上的余痛,半坐了起来,对方依旧保持着兴趣等待答案,但她至少还从这句话里知道了,眼前这个,也叫以澍师兄。
  
  “你不戳穿我吗,师弟?”她略有苍白嘴唇故作姿态地抻了个长音。
  
  “戳穿?”以飐轻拧着眉毛回问,“别说你都要嫁给他了,还不知道我的那位师兄是个天才?”
  
  提到这位师兄的天才以飐不免又咕哝了下嘴巴,“作为你们俩成亲的贺礼,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一次,我师兄是那种傲慢到连炫耀都懒得炫耀、更不屑戳穿别人的混蛋天才。”
  
  这样的答案显然让苏觅颇为惊讶:“你是说公子根本就知道我没有孩子?”
  
  “我怎么知道?只有我师父跟混蛋才知道我师兄想什么,哦,我师父也算老混蛋……嗯,那就只有混蛋才知道我师兄想什么。”
  
  如果这句被顾黎听见,他一定会狠狠敲着以飐的头,嚷道“你个小混蛋,为师怎么知道你那个混蛋的师兄在想什么?”。不过遗憾地是,听完这种解释的苏觅脸色丝毫没有比之前好看。
  
  以飐见她似还没完全恢复的样子,也不准备继续刚才聊天,虽然他依旧好奇以澍的初次归属问题。
  
  “孩子的事你自己解决,中毒的事倒是应该提一提。”
  
  床上的美人尚未恢复血色的嘴角微挑,“这有什么好说的,自然是与顾姑娘撇不开关系了。”
  话音刚落,脸色刚刚稍缓之人却立时冷笑得让苏觅让人胆寒。
  
  “我好像明白师兄为什么要娶你了。不过既然你我还有一面之缘,我就告诉你一个道理。”顾以飐绕开椅子,压近苏觅,好让自己可以仔仔细细看着对方表情的变化。
  
  “如我师哥这样的人,在意你时自然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但他若不在意了,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这是他任性的资格,不是你的。”
  
  苏觅看着以飐靠近呼吸便开始变得急促,随后的每一个字都敲进她对以澍本想无视的隔膜之中,生生硌出一条缝来。
  难道她与以澍终究是高攀低就,即便是美貌与骨血也无法弥补的,她心中不肯对以澍贬折半毫,只是奢愿若能占有一刻也是好的。
  
  两片柔唇轻启:“师弟说的在理极了,只是不知这道理在苏觅这里行得,在顾姑娘那里又如何?”
  
  即使是最不愿施与同情的顾以飐,此刻也对这枚棋子的无知感到可怜。
  
  “你说以桥?”只是提到名字,刚才还慑人的眼中也温柔了不少。
  
  “那丫头可是顾以澍一手养起来的师妹,从行事到喜好,从穿衣梳头到挑男人的眼光,都是我师兄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师妹。你不知道傲慢的人都自恋得要死?桥丫头可算是他的杰作,你说以桥在他那算什么?”
  
  顾以飐说完便不愿再多纠缠,起身往门口走去,临走前又想起了刚刚给这位未来的嫂子灌进肚里的东西。 
 43、43。剖白,试牛刀(下) 。。。 
 
 
  
  “甘髓、大戟,你醒之前给你灌的汤药里有这两味。”说完这句他咂吧了下嘴,“当时不知道你还是个有孩子的,不过好在你没有。去毒嘛自然药要下重些,再过一个时辰肚子痛就直接奔茅房吧,待久点没坏处。”
  
  苏觅知这两味药皆有毒性,更记着其中一味可致身披六甲之人胎死腹中,眉头一时紧蹙,竟真如以飐会害死她腹中本就不存在的孩子一样。
  
  “你不怕我先告一状,把孩子的事推在你身上?”
  
  她依旧还在担心自己这个不大不小的阴谋无果的下场。
  
  顾家的二徒弟忽然灵光一闪,“我怎么没想到这招!麻烦你一定要这么同我师兄讲,就说我弄死了他的孩子,我一直想跟他打一场,可他这人就是不肯和我动真格的,这回有了这个借口,一定行!”
  
  说罢朗声一笑,扬长而去。
  
   
44、44。责备,待此情(上) 。。。 
 
 
  这边顾以飐刚从苏觅屋子里出来,另一边就有一帮人从门口涌进去。听着屋里对着一个假怀孕的新娘子嘘寒问暖,顾以飐真是觉得这破云寨从上至下,既眼瞎又虚伪。
  
  屋外等着他的是已然转职为全职保姆的郁家少爷。
  
  “顾二哥,那个……以桥姑娘昨夜听闻井少门主已醒,不料前去探望时,尚未入门便见井少门主满是沮丧伤怀之色,于是,也愈是神伤了。故而,昨夜又没睡,今早又没吃。”
  
  顾以飐瞟了一眼郁处霆道:“你这跟班的才能,生来就当了少爷,真是糟蹋了。”
  
  郁处霆冷笑,心道这么短的时间能有这么高的“成就”,还不是都亏了井、顾两家人不遗余力的栽培嘛。但他嘴上自然不能这么说,只是开口催促让顾家二师兄去劝慰下以桥,又说了些以桥姑娘若再这么作践下去,身子早晚会受不了的之类的话。
  
  “这几天,我师哥可去看过以桥?”
  郁处霆摇头。
  
  顾以飐略感意外,又问:“那他可难为以桥了?”
  郁处霆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倒是破云寨里的人大多瞧以桥不顺眼,但自第一日被顾当家阻喝后,倒也没人敢对以桥姑娘动手,顶多面子、言语上多有无礼罢了。”
  
  “你说什么?有人敢碰桥丫头?”
  郁处霆见以飐厉色,生怕又惹起麻烦不敢再多语。
  
  顾以飐暗衬一刻,轻哼一声,“不闻不问可不像我家那位护短师兄的做派。”
  
  “苏觅姑娘八面玲珑、左右逢源,似在寨中人望颇高;此番出事,寨内皆是对以桥姑娘谴伐之声,恐怕顾当家不闻不问,便是此刻最好的办法。”
  
  顾以飐听完哦了一声,“说的头头是道,看来你小子才几天功夫,就对我那位师哥了解颇深了?”
  郁处霆听不出此话褒贬,不过想起顾以澍对苏觅以桥的两人的暧昧态度,低声道:“顾当家的心思处霆可真是猜不出。”
  
  以飐似听出他语气中略带不屑,“我师哥那就没有他想做做不到的事,你当他在多在乎这破寨子,还有这寨子里的人?有你见识他脑子里那些变态理由,还有混蛋手段的那天。”
  
  顾以飐说得平淡,心里却依旧波澜。
  
  “顾以澍呀,大师兄,这两年我总在想你脑子里那些变态理由,若真如我猜的那样,我倒想见识见识,你究竟能使出什么混蛋手段。”想罢便让郁处霆指路,自己往以桥住处快步赶去。
  
  ***
  
  以桥房门前,顾以飐推门而入,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郁处霆,慢了一步便被关在了门外。
  
  屋里以桥正抱着腿蜷坐在床里,应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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