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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美人成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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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枯瘦身躯埋进面前男人臂弯,扯开嘴角挂上笑容,“福生,咱们终究逃了那腌臢宅子,我心里欢喜,不知怎麽高兴才好。”
福生小心拢他入怀,面露憨态,“……少爷欢喜,福生就欢喜。”
少年闻言吃吃地笑,一把骨头攀上男人结实躯体,用尽气力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福生一个粗壮汉子登时满脸通红。
少年指尖伸向胸前,一件一件褪尽衣衫,温热气息喷上男人耳後,声音娇嫩宛若女子,“福生,你现在就要了我,如何?”
福生黝黑面庞红得几乎滴下血,结结巴巴:“少、少爷……”。
少年微微一笑,解开他粗布衣衫,干枯十指伸进亵 裤,掏出胯 下物什,青白面庞凑近那汉子黝黑腿根,一个闭眼含入口中。
那阳 具在他口中猛涨了一圈有余,少年不经意被呛得咳嗽,苍白面庞如宣纸泼上点点红墨,泛出殷红血色,一缕涎水溢出嘴角顺著孽 根挂在卵 蛋上。
福生见自家少爷白瓷面庞嫣红嘴唇,眼角眉梢蓄著媚气,竟比个女娃娃还要好看,不禁心动得跃出腔子。他本是萧家下人,身高九尺虎背熊腰,常年粗重活计练出一身纠结筋肉。这会子也顾不得什麽主仆之分,手掌插 入少年发际按向自己,同时下 身猛地一挺。
那阳 物在萧少爷口中一路横冲直撞势如破竹,死死抵在咽喉处,呆头呆脑再也不肯挪动半分。萧少爷被卡得生疼,痛苦地皱眉,顾不得责怪男人动作粗夯,赶紧仰脖拼命将那物什吞咽下去两寸,这才缓过口气。
福生胯 下喷 张被温热紧致包裹,热得几乎融化,黏膜上仿佛粘著无数小钩子,个个勾得他心痒难耐,下 身蠢蠢又要作弄。萧少爷生怕他再闷头闷脑乱捅一气,忙不迭用舌头缠上那物什细细舔 舐,前後抽 送,口中渐渐湿湿 黏黏,渍渍有水声。
福生舒服得呼哧呼哧喘气,孽 根鼓胀充血好似一根铁杵在少年口中进进出出,愈发衬得萧少爷面目煞白不似活人。
福生正是得趣,哪还顾得了这些,粗大手掌牢牢按住少年头部,挺起腰杆大力抽 插,直把萧少爷顶得几乎背过气去。
他大 抽大 弄极为爽利,自家少爷埋首胯 下,面目酥红,口中一缩一合如小儿吮奶,尽心尽力用唇舌服侍,涎水盈盈淌满唇边,俯仰间娇俏得紧。他下身一酸,精 水尽数泄出来。
萧少爷冷不丁被呛了一嘴,连连咳嗽,精 水从口中溢出挂在唇边,白 浊一片煞是显眼。他不以为意,伸出细长手指将脸上精 水抹了,放入口中吮干净,顺势攀上福生後背,软言软语嗔道:“可还舒服麽?”
福生憨憨地点头,“嗯。”
萧少爷青白面庞勾出一抹笑,十指在福生胸前绕圈摩挲,动作无限亲 狎:“我也允你弄我一次”,一扭身褪了搭在肩上的薄纱,“少爷我也想舒服呢。”
福生被撩 拨得神魂颠倒,脑子里轰隆作响,一把勾住萧少爷纤细腰肢薅进怀中。
萧少爷虽瘦骨嶙峋早已不剩几两肉,皮肤却著实娇嫩软滑仿佛生鲜鱼肉,福生一双粗手忍不住揉来搓去,在他腰间 股 间摸了百十余回。萧少爷低声笑笑,抓住男人粗糙手指探入自己後 庭,用力刺进去。

这两人在小小的船篷内行鱼 水之 欢好不快活,烛光幽红映著漆黑水面,荡起阵阵迤逦波澜。却说那边小船上,凌晚默默透过窗帘将一五一十尽数看在眼中。
他一只畜生修成人形却并未断了欲 念,眼见那二人赤 条 条裸 身纠缠在一处,荡来扭去浪 声迭起,不由面上发热,口干舌燥得紧。
他贴在帘上看得专注,完全没有注意秦辰早已醒来多时,双眸煞是冷然,一语不发在他身後默默静坐。
凌晚越看越觉燥 热难当,身子难耐地向後蹭了蹭,不经意撞上一个温热的东西。他吓得当即要尖叫,却被横插而来的一双大手死死捂住嘴,愣是一个音也发不出来,堵在喉咙里几乎把脸瘪紫。
秦辰凑近他耳边,低声道:“别怕,是我。”
凌晚一听声音,在秦辰手心里呜呜几声,这才将满心惊惧压下。
秦辰松开手,用袖拭去掌心涎 水,笑道:“看什麽那麽入神,脸上烧得厉害。”
他不提到罢,一提凌晚面上更是挂不住,连脖子根儿都抹了胭脂似的红。秦辰见他模样有趣得紧,忍不住伸出手指挑起他下巴,在脖颈要害处挑拨磨蹭。
凌晚羞得一把将他手打下,挑帘道:“你自己看便是,哪有不燥得慌的,还说我。”
秦辰抬起眼皮朝那小船船篷一眺,只见一双人肉缠得死紧,你来我往扭得正欢,烛光拉出又细又长的影荡在水波里。
他嘴唇抿紧并不做声,过了半晌方才一展折扇,对那狐狸挑挑眉道:“你若好这个,我便不打扰了,你继续看吧。”
“胡哏!谁、谁好这个了!”两团红晕顿时袭上凌晚脸颊,他又羞又气在秦辰肩上重重一捶,“不过是碰巧瞧见罢了!”
秦辰掩扇低低一笑,颇有内容,了然道:“你说什麽,便是什麽了。”
“你、你你……”凌晚连说了几个“你”字,羞愤交加,索性重重扭过头去再也不理这人。

窗外夜色浓重,好似被大池墨水浸染,河面上漆黑一片,只有萧少爷的船上隐隐透出幽红烛光。
这二人俱已高 潮,停了耸动抱在一处,萧少爷秀气面目酥红,双目失神,犹自喘息不止。
福生将他紧紧搂在怀中,又怜又爱躬身在额头上一亲,过了好一晌,“少爷,咱们回去吧。”
萧少爷本柔情蜜意趴在他胸前,闻言立时变了面色,挣开怀抱起身:“你说什麽?”
福生忙小心翼翼地,“少爷别生气,咱们本就是偷偷跑出萧宅,老爷夫人都不知晓,是时候回去了……”
“我才不要回去!”萧少爷一口打断他,“自打出了那腌臢宅子,我就没打算再回去!”又贴回福生胸前,柔软发丝抵在他胸口,软软求道,“福生,你也别回去,陪我一起……”
“可、可是……”福生结巴道,“老爷,夫人怎麽办?”
“我可不管”,萧少爷一脸嫌恶,转瞬间又挂上一副笑容抱紧福生,“你方才要了我,便得听我的,我再也不要回去,说什麽也不。你若是对我有情,真心喜欢,便留在这里,若不然……”他睁大眼睛凝望漆黑水面,“……我就自行了断於你面前。”
福生心疼道:“少爷别说这种话!福生是真心喜欢少爷!少爷去哪福生就去哪,就算死也陪著少爷!”
萧少爷闻言弯起眼睛,眼瞳泛出一抹光亮,嵌在青白面皮上,声音微弱却十足雀跃,“好福生,天一亮咱们就把船划得远远的,彻底跟萧家绝了关系,你我在一处好好瞧瞧外面光景。幸亏我收拾得妥当,冬天穿的棉衣棉鞋羊皮袄子手炉一样没落下,不然天凉了还得重新置办……”他将船篷内行囊包裹细数一通,又道当初如何翻箱倒柜反反复复打点行装,劳心费力折腾不休,终得万全,仿佛个雏雀叽叽喳喳好不兴奋,森森面色荡出蓬勃生气,言语欢快不已,“福生,夜还浓著,咱们接著快活……”
他刚要继续说什麽,瞳孔蓦然紧缩,一缕鲜红血丝好似蜈蚣顺著嘴角蜿蜒爬下。
“少爷!”福生大惊,眼见萧少爷浑身绵软滑到地上,忙疾步上前托住那个瘦弱躯体,“少爷!怎麽回事,今天没有吃药麽?!”
萧少爷满口血沫凄然一笑,“船上哪来的炉子熬药……那十几味药材又笨又重,堆满船蓬也吃不了几天……我一见那熬药瓦罐就恶心,索性乒乒乓乓砸了个痛快,才不要带上船来……”
福生焦急不已,“少爷有哪能离得了那药!”他将萧少爷扶靠在软垫上,口中喃喃,“不行,咱们得回去,回去吃药……”倏地站起身朝船板上走,拾起篙橹准备向回划。
“福生!”萧少爷又气又急,“说好了不回去的!”
“不回去少爷会死的!”
“我死也不要回去!你答应陪我,怎麽反悔!”他身体本就是强弩之末,动怒之下口中猛地涌出汩汩鲜血,满嘴腥气,眸中尽是悲怆,“你答应我的,答应我的……”
萧少爷颤巍巍站起身,摇摇欲坠挪上船板,在离福生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更深露重,他仅著一件薄纱,浑身青白瘦削,肋骨分明清晰可见,口中鲜血淋漓洒了一路。
“你……你若是敢动那船篙一下……我就立即跳下去……”
福生眼中含泪,耳边塞满轰隆乱响,“不回去少爷会死的!少爷就听福生这一回吧,咱们,咱们回去吧!”
说罢闭上眼睛猛地一撑船篙。
萧少爷泪痕挂满面颊,含著血沫凄然一笑,颤抖後退两步,最後轻轻喊了声:“福生……”
仿佛带著无限不舍。
凌晚正坐在船篷内与秦辰置气,忽闻不远处小船上传来争吵之声,他刚一回头,就见浓重夜色下一抹身影轻飘飘坠入漆黑河水中去。




美人成灾 八(上)

凌晚眼睁睁见那瘦削少年落水,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他、他……他跳下去了……”
秦辰事不关已摇摇折扇,淡淡道:“嗯,的确跳下去了。”
凌晚面露犹豫之色,指指窗外漆黑水面,“……我们就这麽看著,什麽也不做?”
秦辰挑眉,有些好笑地问:“你打算做什麽?”
凌晚低垂下头,“……不打算做什麽。”

却说那边小船上,福生见自家少爷投水,又惊又急又悔又恨,几乎呕出心肺肠子。
漆黑水面好似一张贪婪大嘴,刺骨阴寒挣扎摆扭爬上船来,他心知自家少爷再也没有可能回来,泪水纵横淌满面颊。
恍恍惚惚仿佛回到十年前,他第一次被带进萧家,处处富丽堂皇流光溢彩惊得他目瞪口呆,越过穿堂只见梨花花瓣洒满庭院,一阵风过花飞如雪,幽香四溢。
阳光荡起温柔暖波,流沙般金色光线笼著参天梨树,有一名少年手持书卷,在树下默默静坐。
少年浑身浸在金色柔光中,流泉般秀发松松挽起垂在肩侧,白瓷面庞眸如秋水。他以为梨花成了精,忍不住拽著管家的衣角惊呼。
少年听见声响,放下书卷抬起头来,眸光潋滟荡开层层涟漪,不经意对上他愕然双眼。
刹那间天地静谧无声。
少年伸出雪白手掌捧起一汪梨花,弯起眼睛脉脉含笑。
那是他与萧家少爷初见。
那一年,他九岁。

萧家繁华富庶,规矩也大,他自此被人呼来唤去干起粗重活计,再也没见过梨树下的清雅少年。
旧年如梦,转眼春夏秋冬流过一轮又一轮,他长高了变壮了,茶余饭後听见下人们坐在一处议论,说萧家少爷生得虽美,可惜命犯孤苦,早早死了娘,不得老爷疼爱,又被新夫人百般羞辱折磨,拖出一身病,整日抱著药罐子朝不保夕。外人只当他富贵少爷,哪知个中凄凉。前些年乱发脾气赶走了教书先生,被老爷一顿痛打,之後再没有下过床,咳出的血不知染红多少帕子,喝下的汤药注满後院池塘,人却一日比一日消瘦,而今只剩副骷髅架子裹著人皮。
他起初愣愣听著,而後突然一扭头朝萧家少爷的屋子奔去,一路不知冲撞了多少捧著药碗托盘的小侍女。
夕阳如血沾在窗棂,萧家少爷背著身蜷缩在床上,单薄衣料,瘦得几乎脱了形。然而仍旧白瓷面庞,眸如秋水,一如他记忆中的那个梨花少年。
萧少爷说,他从未出过这腌臢宅子,阴森污秽只想作呕,有朝一日无论如何也要逃开去,好好瞧瞧外面光景,自自在在过神仙日子。
他替少年盖好被子,默默将一字一句记在心中。
後来终於寻得个机会,趁著浓浓夜色避人耳目,胆战心惊千难万险双双出逃,跳上小船没头没脑向远处拼命划去,心中盈满异样喜悦,仿佛过去十数年未曾活过,而今终於识得真真正正的人生。

寒风刺骨,福生双目失神凝望漆黑水面,篙橹还紧紧攥在手中。
不知从何处飘来一股幽幽梨花香味,糅合著水汽如泣如诉,他黑黔黔的眼睛刹那间亮起来,拍著手大叫:“少爷!是少爷!”
幽幽香气越聚越重,凝绕在河水上方积聚不去,仿佛漆黑河水下遍栽梨树,雪白一片开得正盛。
“少爷!”福生高兴得又哭又笑,“少爷,等等我!福生是真心喜欢少爷,少爷去哪里,福生就去哪里!”
他一脸狂喜,映得眸子浸染奇异光亮,毫不犹豫探出船外,冲著那湖梨花黑水纵身一跃。




美人成灾 八(下)

凌晚只听得“扑通”一声,眨眼间船上另一人也迷了魂似地投入河中。
他望向无波无澜的水面,叹口气道:“又一个痴子,三更半夜,哪来的什麽梨花香气。”
秦辰笑道:“怎麽,心疼了?”
凌晚扭过头,声音淡淡:“有什麽好心疼的,横竖是活不回来……”
秦辰一双美目沿著他面庞细细描摹,一丝一动皆收入眼底,愈发觉得有趣,嘴角勾出一抹笑容,道:“我只当你性情暴戾乖张,嗜血如命,没料这里……”折扇点点凌晚心口,“也会痛麽?”
凌晚低头瞧瞧自己胸前,前些日子被划拉出的皮肉还翻卷在外,红红黑黑纠缠一处,伤口纵横好似一张狞笑的嘴。
他面无表情抬起头,淡淡道:“即便痛,也是被你弄痛的。”
秦辰一笑,不再说什麽了。

更深露重,凌晚衣衫单薄倚在窗边看了许久,这会子寒气侵入五脏六腑,禁不住喷嚏连连。
秦辰打开被窝,笑道:“进来麽?”
凌晚僵著身子不肯动。
秦辰心知他还在与自己置气,拉不下面子宁可冻著,心底一笑,伸出手掌握住凌晚冰凉双手,凑到唇边。
凌晚一动不动,瞧著秦辰朝自己掌心呼了口热气,搓两搓,最後解开衣带将自己冰凉双手放进怀中。
他心下一暖,放缓了口气,道:“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秦辰依言将凌晚抱进被窝,顺势环住他的腰。
凌晚枕著秦辰衣袖躺下,却并未就此睡去,双眼空洞无神地睁著,身体在夜色中愈发冰凉。
他不睡,秦辰自然也醒著。
“怎麽,睡不著?”秦辰伸出手指轻轻刮搔那畜生的脸蛋,“也是,方才看了那般春 宫,难免热燥饥渴得紧,可要爷我替你消消火?”
他轻口薄舌,笑得颇不正经,手朝凌晚胯 下探去,越揉越不是地方。
凌晚瞪他一眼,在被中狠狠将狼爪子打掉,道:“纵是命途多舛千难万险,这麽个结局未免叫人唏嘘。若是没瞧见倒也罢了,既然瞧见,便不能当做没瞧见。横竖想个招儿,成全了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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