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倾之离合言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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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让还在迷茫彷徨,想来,他心还是那般软,柔软,他又给陈先生回到自己的身边机会,对于有没有想要留下他,肖让不敢再多想。
他想,他应该做好了那些心里准备,任何的狂风暴雨,一起来,未必不是好事。
陈郁钧把人抱住,他说,“两年前,我结婚。”感受到怀中人不可避免的僵硬,陈郁钧没有解释他仓促的结婚过程,他继续,“前不久,我和她去办了离婚手续。”就是他回来陪着肖让缠绵的那些日子。
“为什么要离?”
肖医生很平静。
“你想听什么样的答案?”
“真实的答案。”
“我不爱她?”
肖医生没话说,陈先生继续,“肖让,我们之间,现在误会有很多,你知道吗?”
那些疑问,搅合成了一锅粥。
“什么误会,难道,你和我哥的事,还是误会?”
肖让想不到自己会先提起此事。
“我在乎的是你。”
“那我哥呢?”
“你要我怎么做,两头□顾吗,肖让?”
陈郁钧提到这事,气就上来。
肖让坐起来,他的身体已经有所好转,并不是特别的虚弱,况且,就算虚弱也还弱不到连给自己倒一杯水也不能。
陈郁钧解开领带。
“你不用工作吗?”
肖让去倒了一杯水,他问。
想到在旗盛上班的陈副总裁,这几天一直在这里陪自己,肖让医生想不明白,陈先生怎么这么闲!
“我想陪着你,不好吗?”
陈郁钧想,在不确认肖让是否愿意和好的情况下,他还是宁愿牺牲大事业,陪着这个人逍遥快活几天。
如果,哪天真的如梦里所预示的那样,自己失去了所有,他想,至少,曾经犹豫不决的陈郁钧,他果断的决定过,他努力的争取过。
再说,现在两个人的世界相处得那么好,他似乎都有些舍不得就此离去,就此定居,最好。
肖让喝了一口白开水,他戴上眼镜,打算要看书。
陈郁钧坐在对面,他也在工作。
肖让仔细瞄过去,他看得出来,陈先生很疲惫,而且,他疲惫的不是身子,而是心。
陈郁钧说,“肖让,到底要怎么做,我们之间那些疏离才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扩大。”
肖让医生认真的看书,他这次旅游回去后,又要接几个大手术。
陈郁钧看着那个低头看书的人。
“到底该怎么做,你想一想。”
肖让医生说,他说,我相信陈副总裁的能力。
陈先生心里堵,他抑郁。
好像,肖医生现在越来越狠了,而陈先生却越来越温情。
陈郁钧放下手边的工作,他想想五年前的事。
三年前,他从国外回来,陈郁钧并不急着回家看望亲人,他急着去找一位叫肖让的人,他本以为,那个人会依靠家人,呆在那所公司上班,可是,他错了,他不仅找不见他,还听说,他在两年前就已经出事故。
那段时间,有人特别萎靡。
陈郁钧发现自己的世界竟然也会那么容易的坍塌。
当他决定了和他在一起,可他听到了什么消息?
他出事故了,他不在了。
这样的事实,他需要多大的承受力,才能缓和心里的重创。
当时,不是一眼就误把萧旗英当做萧旗商。
尽管他们兄弟长得很像,但是在性格上,依然存在巨大的差别。
萧旗英是个爱计较的人,他很计较个人利益的得失,陈郁钧明明分得清他们兄弟俩。但是,那些刻骨的思念,那些不能释怀的痛,那些悔恨,说什么如果不曾离去,你是不是依然安好的假设,他大醉了一场,当在酒精的麻痹下稍微感到好受时,他的神志也在酒精下模糊,然后,他居然在酒精的作用下,和萧旗英乱了来。
陈郁钧想起,第一次,他对肖让出手,也是借着酒精的作用,他那时没有告诉肖让,也许不完全是你一个人在主动。
他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就爱上了那个叫肖让的人,他只是不承认。
因为对方是男人,因为,记忆中,他和自己的妈妈被抛弃,也是因为两个男人。
小时候,陈郁钧没少挨打,而打他的人,就是他的亲生妈妈。
她恨那个离去的男人,一带恨那个还留下的儿子。
男人和男人,这个印象多深刻。
可是,他却遗传了不是。
所以,当陈郁钧发现自己也喜欢男人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明明已经极力的压抑克制,但是,那个人,就是出现在自己眼前,晃动在自己的视线里,他无法对他视而不见,故意的疏离和逃避,反而让彼此的关系进一步的暴露各自内心的需求。
肖让忍不住坦白了,而他陈郁钧终于忍不住要表达自己内心的矛盾,他想说,即使在乎,但我更多的是明白,肖让,我们是男人,男人,你懂吗?
童年里,就因为打自己骂自己毫不留情的女人口中得知,他的爸爸,爱上的是男人,所以抛下她走了,他才痛恨,他痛恨那样的关系。
然而,再怎么痛恨,他也走入了那个深渊里,回不了头。
☆、第二十三章 静静拥抱
肖让一个人走出阳台,他的这栋别墅,不是为自己而买,原本是买来送给导师,但一年前,导师和他的爱人出国居住,就留下了这栋别墅。
相对这里,他更喜欢另一处居住的地方,那是陈郁钧的故乡,那里已经不是多年前的落后村庄,那里,在一处环境很幽静的地方,也有一栋别墅和一间医务室,肖让医生曾在那里生活了一年多,他在那里,当时的初衷是为了等那个出国的人。
后来,肖让渐渐感到灰心,因为只是一个人的等待。
然而,他除了在自暴自弃中,选择懦弱的躲藏,他再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
他以为那样的选择,能避免陈郁钧的为难,后来,他才知道,有时候让步,也会给彼此造成伤害。
陈郁钧坐在下边的草地里,他接了一个电话,抽出烟,烟火闪烁。
肖让走下楼,他问,“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抽烟?”
以前,肖让抽烟,陈郁钧总会说,吸烟危害身体健康。
陈郁钧把烟掐灭,他说,“你还记得我们学校后面的那块山坡吗,那里有一片草地,草地还有一小片树林挡着。”
那里,碧绿的翠,掩埋了青葱的岁月,不论多青涩的年少,都会像在秋天里消失的绿意,枯败。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肖让坐下他旁边,在说起过往的人,他一半的思绪飘到那段时光。
不否认,自己也假如过,假如不曾和肖让打交道,那么他这一生是不是就不会走上这条路,走上自己厌恨的父亲的路,与男人牵扯不清,在若即若离的相处里,一边想着脱离一边享受着那种特别的感情。
爱了就是爱了,原来再努力的扯,也扯不掉。
“肖让,你问我恨不恨你,现在,你还想知道答案吗?”
想了很久,想到,那么多的误会,那么多的羁绊,本来想脱离,却始终摆脱不了。
“肖让,多少年了,算算,大概有五年了吧。”
陈郁钧平平静静的说起往事,很多年很多年了,他没有和谁说过心事,他只是一个人回忆过往的云烟。
如今,在感觉累得快不行了,他终于舍得抽出一点点的时间,来静静的回忆和思考,那些过往。
他似乎有种无力的在说起那一切的一切,等一点一点的翻阅以前的事,陈郁钧才知道,原来,那个记得最清楚的人,是他自己。
他记得他认识肖让多少年了,从大一开始,直到他们都成就了一番事业,那年十八岁,他笑他,哪有像你这样洗衣服,就是这样一个开始,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却是不可或缺的情节。
此刻,陈郁钧说,“我那时,恨你,也恨我自己,肖让。”
他恨自己,放不开对方。
如果是肖让一个人一厢情愿还好,可惜不是,所以,事情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他出国,其实也不完全是为了自己有一天能出人头地,成就非凡,他其实是想走近肖让的生活里去,他希望靠近肖让近一些,他想要向他证明,当然不排除,有那种心理,男人的占有欲之心。
陈郁钧认为,一个人,如果不具备一定的能力,支撑起他们之间的关系网,那么,他们继续,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男人就是主观臆断,他大男子主义,他不停的给自己这样一个解释,其实,两个男人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可以,只要有足够的能力和希望。
只是,那时不懂怎么表达这种想法,他们那时年少气盛,对很多事情,凭的是本能的反应,心里一旦有什么反应,急着的不是要表达出来,而是依靠一种不计后果的冲动来刺激。
他陈郁钧太逞强,他肖让寄托太深,所以他们走到分叉路口,经过那场分离,然后从中去确认,他们心里,究竟有多在乎彼此。
互相的折磨,一起铭刻对方给的一点一滴,他们就是这样的人,一直都是,一直走到现在,陈郁钧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冷静和疲倦。
他说,“肖让,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吗?”
肖让看着身边的男人。
陈郁钧很英俊,五官俊朗。
陈郁钧很能干,他的目标从学生时代就已经很明确,并且一一的付诸于行动。
陈郁钧,其实也不过是个简单的男人,他也会累,他也说在乎谁谁,他希望有个人陪自己。
肖让不知要说什么好,可他又想说,其实,一直要分开的不是你吗,一直说要在一起的不是我吗,你何必多此一问。
陈郁钧把看着自己不说话的人,拉过来,抱住。
这片天地间,其实,有足够的空间,让两个人相拥在一起,然后圈出一个幸福的画面。
他们的青春,都已过去。
那时青涩,内心里有感觉,用身体的需求去感受。
这时都已沉稳成熟,内心的感觉,可以依靠一个拥抱,一次面对面的平静交谈,来解答那些乱七八糟的小事。
肖让下巴挨在男人的肩上,他仰个头,他说,“下雨了,进内室。”
陈先生刚想闭上眼好好感受一番在室外,在阳光下拥抱爱人的感觉,谁知,某人这么不给力;或者说,老天不给力。
两人一起跑进房间里,抖大的雨,说来就来,毫无预警。
陈郁钧看了看肖医生发上的雨水。
他说,冷不冷?
他问,要不要去把衣服换一下?
因为是生病刚好的人,陈先生太过细心,所以非常关心肖医生。
肖医生眼看转身去找衣服的先生。
他走到沙发那里,拿起那个手机。
电话响了很多遍很多遍,陈郁钧上楼去,肖医生过去接电话。
萧旗英的电话打过来很多次。
直到这一次,肖让接起来。
肖医生替陈先生决定了归程。
“明天,他就回去了。”
肖让看着那位收拾行旅的人。
陈郁钧已经收拾好了行旅,他说,“我有事先回去处理,你还有几天假期,等你想回去了,记得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肖让送走那个人,他们在飞机场拥抱。
“肖让。”
“嗯。”
“也许,那次,你要是去飞机场送我,我可能真的舍不得离开。”
“恩?”
陈郁钧的嘴唇掠过怀中人的耳际,灼热的气息。
肖让医生耳根热得发烫,众目癸癸之下,敢败坏社会风气,陈先生,你不想活了是吗!
肖让医生赶紧把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推进安检。
肖让本来想问,那,我现在要你不回去,你愿不愿意。
陈郁钧走进去,肖让目送离开的人越走越远。
☆、第二十四章 他不明白
萧旗英打给陈副总裁的电话,已经不下十次,他当然知道陈郁钧去了哪里,他说,“郁钧,你要肖让还是副总裁之位?”
这个算不算是威胁?
陈郁钧按时回到旗盛。
他一大早上班,直接走入总裁的办公室,“旗英,你是拿我的控股权来做要挟?”
那是他在旗盛的意义,萧旗英这一手,下得够狠。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个轻易放手的人。”
“哼,放手,旗英,你忘了,当初我们怎么交易吗?”
他萧旗英愿意当肖让的替身,前提是陈郁钧能帮萧旗英夺得旗盛的总裁之位,那不是随便就可以坐上去的位置,需要能力的证明。
五年了,这份交易,在两个男人的对话里成为契约。
那时,萧旗英还想不通,为什么,一个男人为了另一个男人,可以如此选择,找个人代替心里在乎的人的位置,他愿意当陈郁钧心里的那个人;他陈郁钧要为他萧旗英工作,陪他把稳掌控旗盛的主要权势。
这一场交易,关于利益,也关于情感。
他们并无任何的损伤,他们之中的任何人,都不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你看,陈郁钧照常结婚,你看,他萧旗英照常找女人。
“郁钧,我哪一点比不上肖让,你告诉我?”
悄然形成的僵局,相互对峙过了个把月,他萧旗商终于爆发,他想要一个答案。
为什么,他努力争取的东西,人,情感,从来都得不到,只要有他肖让在,他萧旗英就会输得一塌糊涂。
大学的时候,身为旗盛最大的股东的萧家,他的外公就没少一次在两兄弟的面前提及旗盛未来的继承人,老头也许太老了,他的意识糊涂过头了,每一次,他见到自己最喜欢的外孙肖让出现在眼前,他都会说,“肖让啊,老大不小的孩子了,还这样不按时出席各种活动,以后接任了你爸爸的位置,要怎么担当重任。”
那时,在老人家的心里,旗盛的不二人选,吊儿郎当的肖让少爷成了候选人,他无所事事,却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和耐心的指导,而他萧旗英,不论怎么努力,都会受到苛责。
这样不公平的对待,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很大的怨恨。
陈郁钧冷静的看待对面突然怒火旺盛的人。
他冷静的说,“萧旗英,肖让,他是弟弟,是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