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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菊待开作者:本末颠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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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菊待开》作者:本末颠倒

文案

《雏菊待开》说明书

【性状】“第一守节,第二清贞,有男在室,莫出闺庭。”但这句话放在杨立青身上,
却变成了宅和孤芳自赏——他只是胆小罢了。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遇到那么恐怖的人。
然而陈沛也不知道,自己竟会‘撞邪’,平日叱咤风云的‘家伙’竟然罢工了?!

【成分】(伪)阳痿攻和胆小傲娇受,狗血,老梗,些许幽默。

【功能主治】所有被考试伤害了的基友(与此无关……)、缺肉(?)者

内容标签:时代奇缘 欢喜冤家 契约情人

搜索关键字:主角:杨立青、陈沛 ┃ 配角:沈京、李再天、杨桑燕 ┃ 其它:想搞搞笑


    ☆、壹

  “妈,我爸呢?”
  这个问题,杨立青曾在年幼的时候问过他妈。
  那时他见他妈总是一脸苦海深仇的表情,便自觉噤声,以后不再提起。
  杨立青原来也不叫杨立青,也不姓杨。
  原来叫什么他已经不记得,爸妈离婚的时间太早,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记得爸妈离婚之后,他妈立刻就给他改了名字。
  因此他总会觉得,一定是他的父亲做了什么对不起他妈的事情,他妈才提出离婚。
  上小学,孩子都处于对一切事物都好奇的年龄。
  杨立青在班上担任了班干部,平时也活泼,很容易就和同学们打成一片,于是很快就结交了三五知己,课间放学总在一起厮混。
  直到三年级一次家长会后,有个好奇心尤其旺盛的哥们偷偷问他,你爸呢?
  那一瞬间,杨立青的心中感到一丝凄凉。但这种感觉稍纵即逝,时间短暂得那哥们根本没察觉。
  他们离婚了。
  杨立青在心底为自己鼓掌,他答得太坦然了,甚至不带哭腔。
  那哥们还给他道歉,一脸愧疚。
  害得杨立青还要反过去安慰他,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爸爸之于杨立青,只是一个很生疏的称谓,没有实际意义。
  他觉得,只有妈妈也很不错,起码他妈妈会应他所求,会疼他爱他。
  其实他也曾想过要一个爸爸,但总是在想买某些贵的东西的时候。
  他想,要是我爸在就好了,我一定让他给我买这个买那个。
  但,仅此而已。
  说他神经粗也好,天生无情也罢。反正他认为,这一生就他娘俩就行,不需要再多几个人插足。
  但这个想法,在他上了初一之后有所动摇。
  他喜欢了一个女孩。她夺目、活泼,身材高挑。
  他曾想过,要是和这个人一辈子就好了,他一定会好好待她,不会背叛她。
  既然他无力左右别人背叛或不背叛,那么他力所能及地,要求自己不去背叛。
  可终究,那个女孩还是和别的男生走了。杨立青再次尝到了背叛的滋味,那种感觉太让人讨厌,以至于怒气攻心,他都忘记这只是他的一场单相思。
  之前曾经问过杨立青,‘你爸爸去哪儿了’的那位兄台叫做张涛。由于和杨立青住得很近,和他上了同一所初中,两人关系更铁,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死党。
  曾有几次张涛问他是不是喜欢那个女孩,杨立青都矢口否认。
  唯独这件事,杨立青觉得是要带进坟墓里的秘密。因为太丢脸了,树要皮人要脸,面子最大,宁可自己憋屈,也不愿一吐为快。
  中考之后,杨立青面临了第一次离别。他考上了重点,但一众死党都去了普通的高中。
  他患得患失了一个暑假,但开学前又安慰自己:一天为兄弟,纵然隔了两条桥,也依然是兄弟!
  高中生活开始后不久,开学分了班,分好了座位,他竟然觉得坐在他前面的那个男生很漂亮。但仅仅只是觉得他长得比较好看罢了,并非生出什么歹念。这点小变化,他没有在意。
  一个学期之间,他与张涛的联系骤减。后来放了假跑去他家打游戏,闲聊间张涛竟告诉他,自己谈恋爱了。
  此话一出,杨立青只觉晴天霹雳,最后甚至是怎么回家的都记不起来。
  他脑海里只有一句话:我被背叛了。
  小屁孩不知什么叫羡慕嫉妒恨,但他经历的最多的还是‘背叛’,所以直觉就将这件事归为背叛。
  明明从小玩到大的兄弟,竟然不知会自己一声就谈恋爱了,这不公平。
  但他没想到,凭什么是兄弟就一定要提前知会自己?
  他后来才想到,那时太过自我,以为地球都必须围着自己转。
  可是他当时并没有之后成熟,所以自然就会觉得,他和以前那帮人真的是不同了。
  恋爱有什么好的?浪费时间,损人意志。
  干脆减少与张涛的交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以至于到了高二,甚至生出‘宁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的想法。
  不过他没有曹孟德那一吞孙刘的气概,杨立青狭隘得很;也没有成为毁人闺女的百人斩渣男,杨立青胆子太小。
  他干起了他的老本行——暗恋。
  暗恋无罪,爱谁谁。
  他暗恋了一大票人,内心长期演着悲剧向独角戏。他后来庆幸到:没成心理变态还真是万幸啊!
  不过自此之后,他所受的伤更重。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一个个都跟别的男人走了,他只能苦泪往自己肚子里流。
  用一句过气的网络用语来形容当时的他,那就是:累觉不爱。
  高中的男生谈论的话题,健康的无非是足球、汽车和数码产品,十八禁点的当然就是种子和AV,更有甚者,就是经验之谈。
  渣男甲说:“我操,那谁谁,不知和多少个男的上过床了。”
  渣男乙说:“啧啧,那谁啊,飞机场一样,没搞头。”
  听者杨立青则道:“啊?不是吧?”仅此而已。
  他内心诅咒这些人烂鸡鸡,可是他口头上没说。
  挥着拳头,义愤填膺地让他们闭嘴,大家撕破脸,标榜自己并非和他们狼狈为奸?
  何必呢?
  杨立青想:清者自清。
  他又想:或许这些人,以后还有些利用价值。
  杨立青无师自通了虚与委蛇,也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尾泥鳅,在人与人之间活动自如,如鱼得水。很多人之于他不过是萍水相逢,擦肩而过的关系,再进一步,他就会权衡这人的利用价值。
  对于毫无利用价值或是想利用自己的人,他甚至吝啬得微笑都不与施舍;对于有利用价值的人,他会给他们在心里分出许多个等级,有些人只是点头之交或者会用心记下他们的生日,届时发条祝福短信,他会客气地对他们,只不过他根本不信他们。
  慢慢地,他忘了什么是信人,也不懂什么是深交。
  高中毕业后,他考到省内一所大学。
  那个暑假,他又变了。
  他觉得自己经历的背叛已经足够多,他得学会保护自己。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确实有点不修边幅。
  活了十八年,他不曾对任何人说过一次“我爱你”或是“我喜欢你”。
  他觉得此话一出,就证明自己投降了,彻底输了。他无法想象自己为谁意乱情迷或是理智全失的样子,那样蠢毙了。
  当然,也没人对他说过这些话。
  为什么没有呢?他反思。
  他不矮、不黑,不过不修边幅了点。可是,学业那么重,还有多余的时间么?
  可是上了大学,他有的是时间。
  他变得谦让,有礼,不会不修边幅,也不会过于造作。正好赶上那时流行小清新,杨立青的行情见长。
  “杨立青,我挺喜欢你的。”
  一个同级的,不知是什么专业的女生向他表白。学生会的学长未经他同意就将他的联系方式给了她。
  喜欢?你了解我多少?又喜欢我什么?
  “是吗?”杨立青不骄不躁,淡定有如情场老手。
  杨立青没有给这女生承诺什么,上了大学之后,他学会一个新招:含糊其辞,学名叫暧昧。
  现在小女生不都喜欢吃这套吗?那么他也练练手,与时代接轨吧。
  不到一个星期,杨立青就将关于这女生的一切联系方式全部删除,该拉黑的就拉黑。
  杨立青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只要他觉得累了,他就不想再玩。
  更不会因为什么空虚寂寞,为了来一炮而委屈自己做什么。
  人生得意须尽欢,何苦自找三千愁?
  大学痴男怨女遍地是,杨立青却觉得自己是这一群体之中的局外人。
  人习惯了群体生活,一旦离开了窝,就想替自己找个归宿。
  因此暧昧者络绎不绝,杨立青来者不拒,那种肆虐的欲望让他化作灯芯,让所有扑向他的飞蛾都引火自焚。
  他从不对人承诺什么,也从不对别人做什么。
  甚至,连手都不会去牵。
  牺牲者就连自己是什么时候死的都不清楚,就被他单方断了一切联系。
  只是有一次,社团的事情太多,杨立青忘了删除一个女孩子的联系方式,手机里都是她的未接来电,还有一条短信。
  杨立青删掉了她的通信记录,正想删除短信息,可拇指在屏幕上顿了顿,复又点开了短信。
  杨立青,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
  杨立青笑了笑,这些女人真狠毒。但她无疑是输了,他自信心膨胀,接受一切输家的恶毒语言,似乎这是他虚荣心的食粮。
  他删了短信,一觉过后就将这人忘在脑后。
  可是,报应一说,确有其事。
  这个报应对于杨立青来所,确实很严重。
  他喜欢上了同性。
  一开始他也是纠结,认为这绝对是错觉。明明同班了一年多,怎么早不喜欢,偏偏这个时候对他有感觉?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断质问自己,又细心观察。
  无疑,对方是直的,只当自己是朋友和同学。
  但是,自己对他有生理和心理反应也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杨立青疯了。
  但更多是害怕。
  因为这个人无论是性格、爱好、身材和长相,都符合自己喜欢的条件。
  是男是女又有什么问题?
  当然,只是杨立青没有问题,但是别人的问题可就大了。
  杨立青对于自己喜欢同性,说意外,却又不太意外。
  高中毕业那会儿,和班上的狐朋狗友去了一次酒吧,刚好里面有个眼生的,哥们介绍说他是香港那边回来的,在某某名校读着预科。
  起先杨立青也没当回事,可等酒过三巡,那哥们就不太老实,借着碰杯坐到他身边揩油。杨立青一开始以为他只是热情了点,可是那人避开别人的眼线在他耳边邀他去酒店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炸开了。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好这口的,后来问起自己的朋友,才说那人男女通吃,节操早是路人了。大学之后在网上遇见以前那帮人,那个哥们还和他说,那人还惦记着他,吓得杨立青一背的冷汗。
  先前是别人惦记着他的菊花,现在是他惦记着别人的菊花。
  再想起来,他自己都觉得啼笑皆非。
  喜欢上同性之后,杨立青的生活非常狼狈。
  指的当然还是他的内心生活,表面上他依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没错,他再次重操旧业。
  他想,他是胆怯的,活该他得不到爱。
  因为他考虑了很多,顾虑的东西太多,这些都束缚了他的手脚。
  然而,他也是个自私至极的人。他曾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毕业酒会,他单独叫了那位出来,将多年的感觉一股脑地倒给了对方,也不管对方是否能够接受。
  之后,那人没给他回复,杨立青知道自己完了。
  于是他逃了。
  他逃离了那个城市,狼狈逃出那个他认为是自己最后一次爱人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发文以纪念我被虐成渣渣的玻璃心。能不能有评论和鲜花和点击来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贰

  陈沛初次见杨立青,就觉得这个人很不可思议。
  原因有二:其一,大学选得离家这么近,一定是个恋家的,为什么偏偏跑来北方?这里的就业压力比当地更大;其二,他凭什么拽?学历和专业都很一般,面试的时候拽的跟个什么似的。纵然对方拽的很低调,却瞒不过他的双眼。他心中一股无明业火,烧得他想冲上去将这西装革履、面带谦和微笑的应届生的假面皮撕掉。
  “嗯,可以了,公司会优先考虑你的。”坐在他旁边的人事部部长说着客套话,面带微笑。
  “谢谢。”面试那人站起来,依然微笑着,接着对在场的面试官微微鞠了一躬,离开的时昂首挺胸,不卑不亢。
  陈沛微微蹙眉。
  人事部部长在职场打滚多年,最懂察言观色,余光扫到身旁那尊佛面色不悦,就自然地将刚才那份简历往淘汰者那一叠上放。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才小心翼翼地问:“副总,您怎么有空过来?”
  陈沛的右手放在桌面上,五只手指来回敲着桌面。
  “我招秘书,难道不应该过来看看?”对于下级,他讲话不需过于客气。
  部长碰了一脸灰,忙道:“应该、应该。”说完不见对方有指示,只能硬着头皮再问:“副总,要叫下一个进来吗?”
  陈沛睇她一眼,突然笑着说:“继续吧。”但说话时,看着的是那份刚才被淘汰的简历。
  面试结束,除了陈沛以外的面试官均是一身冷汗。
  陈沛对他们挑选的人不予评论,唯独走到长桌尽头,在一沓简历中抽出杨立青的简历,往入选者那沓上一放,说:“加上这个。”
  就像清宫皇帝翻的绿头牌,其他面试官私底下交换了几个眼神,心里了然。
  杨立青收到短信的时候,依然坐在这家叫君安的公司门前的长凳上。
  他掏出手机,点开信息,快速阅读上面的文字,接着关掉屏幕,将它塞进西装内袋,又掏出烟盒,兀自点了烟,深深吸了一口,将烟拿开,头靠在椅背上,朝天空吐出烟雾。
  他以前从来不吸,只是毕业酒会之后,他需要一些东西麻痹自己。
  在北上的火车上,他被烟呛出了眼泪,被尼古丁的味道熏得晕头转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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