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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蒲公英(dandelion)by sheen-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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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时下曲折蜿蜒,必须扶着边上的栏杆才能不因为身体的重心向后倒退回去。

    我拉着子言的手,先是和他顺着栏杆笔直走的。后来看到边上两个老外走了S形路线,虽然走的步子是比正常的多一倍,但是却不用扶东西,重心也稳。于是我们就学着那么走了,真是省了不少力,比之前轻松了很多。

    爬过第一个烽火台的时候后,我和子言都没有说话。太累了,喘气都来不及。

    和子言正式在一起以后,我都摒弃了跑步的习惯了。好久没铀动,现在一运动起来真是吃不消。

    我在去第二个烽火台的中途拉着子言坐在台阶上休息片刻。真的不行了。来来往往的都是外国人和一些看上去保持运动习惯的人,他们说说笑笑好不轻松。

    我有点嫉妒了,如果是两三年前,或者是更早的时候,身为篮球健将的我肯定是能轻松拿下这里八个烽火台的。

    我在青灰色的城墙上趴了很久,目力所及之处都是一望无际的山脉,长青的或是冬至惨败的书大片大片的覆盖在视野之上,白蒙蒙的天空把一切包裹之中。望到哪儿都可以看见蜿蜒的长城如一条看不见头尾的灰土色龙盘踞在同样没有尽头的山脉上。

    听说一直在长城上走可以到达西安或是更远的地方。

    我说真的,嬴政那家伙不是盖的。不过我更佩服被他压迫的那些男人们,要吁样的毅力才可以修出一条让外国人觉得不来会遗憾的长龙啊!

    摸着涩手的石头,眼下抒阔的视野。百感交集。长城就是一个神话的载体,而这个载体确实被普通人给创造出来供后世瞻仰、赞叹。

    来到这里,只是觉得一切都不再重要了。困扰我们的一切,在这巨作中变得渺小卑微。

    我觉得以前看的书说的真没错:当面对一片广博的的土地,心也会跟着庞大起来。

    旅游是好事,太多的时候我只是把心局限在一个很小的范围里,把自己困在一座城的牢中。走出一座又一座的的城池,其实外面的世界依然广袤无边。

    歇了好一会而,子言拍着我的肩膀问我要不要再往上走。我坚定地点了点头,拉着他的手再次启程。这一次脚步稳当了许多。

    好几次我都想放手直接从陡坡上冲下去,被他拉住了,他怕我刹不住车直接跑飞出去。

    我们一口气走到了第七个烽火台,去八个烽火台的路上,坐下休息的人渐渐变多了,入耳的全是各地的语言,除了几句简单的英语,我还真是听不懂那些叽里呱啦的方言。

    有一次都想打道回府了,但是看到一群头发亮亮、颜色各异的外国人,我打消了自己不争气的念头。那些人估计是从第八个烽火台会来的,因为他们个个都喘着气大汗淋漓,其中还有一个红头发微胖的漂亮女孩用略带沙哑的声音活力四射的说,”Go down again!Go!”

    身为一个中国人,我怎么能在外国人面前体现出自己的懦弱呢?一个激动,我愤青了,拉着子言就一鼓作气拔腿跑,站在了最后一个烽火台上。即便一路上真的很艰难,阶梯陡得几乎垂直,每一级又很高,简直就是贴着爬上去的。

    终于,我虚脱了,和子言坐在石阶上,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他还笑。还好我们都有先见之明,没穿太多衣服,不必去脱xia厚重的衣服拎在手上成负担。我们穿的是情侣衫,这么靠在一起又成了焦点了。

    相较之,外国人真开放,投来的目光也很友好。我还听见有人说,”Theyare囧囧囧?”“Ithinkso。”的对话,语气里真没我们中国人吃惊的成分,就像是谈论天气那么平常。

    我和子言在平台上站了很久,真的累了,我都不想说话。后来又随地而坐,和那堆休息的人一起坐着。我从包里掏出了一盒巧克力和两瓶水,和子言填补运动后空乏的胃。

    这时,一个“外国仙人”走过去了,我看的眼睛都直了。那是个非常漂亮的外国男人,脸很精致也非常干净,属于他们的肤色,金色里泛白的头发简单的扎在脑后,穿鬃净的衬衫和休闲裤,身后背了一只在纪念品摊位买的草帽。这男人表情很淡,笑起来很好看,整个看上去就像是从山里下来的世外高人。

    “啊喂,你口水要留出来了。”子言不友善的夺走我手里的巧克力,仇视着那抹身影消失在烽火台的阶梯上,狠狠地在我头上敲了一记。

    “哇,你干嘛?”我捂着头,又看了看那个男人,他已经不见了,就像他来的时候那么神奇。

    子言狠狠地要开了巧克力,赌气似的撇开头说,“是的,我很吃醋。”

    哎,真像个小孩子。

    我摸了摸他的脸颊,无奈的安慰道,“我就是欣赏一下。”

    我发誓我真的是欣赏。外国人的自信和生活方式都是我向往的,特别随意。

    “你骗人吧?你看上去就像是要去问号码一样。”他还真来劲儿了,把矿泉水放在一边就和我争执起来。

    “没有,真的。”我举起双手,都无语快了。

    “好,那你说你最喜欢周子言!”

    “不说。”我果断的扭过了头。

    “果然,你看上那个妖人了。”

    “……”

    “你……我真的伤心了……”

    “……”

    “我要抱着小竹子去流浪……”他说着就站起来,撅着嘴幼稚的表情好可爱。

    “好了好了,”我一把拉住他,“我说,我爱你。”

    “你爱谁?”他还死不罢休的继续给我闹,边上的人都看着呢。

    “……”

    “我走了……”

    “……我爱,周子言。”我真想抽自己一耳光。

    当着乡亲父老的面,我就被他一冲动抱进了怀里,秦始皇都快活过来大骂了,“大胆!你们俩个成何体统?!”

    到了下午,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找了一个很和善的外国人给我们拍了张抱在一起的照片。其实我不喜欢拍照,但是某人要求了我也没有办法。

    我们一路走着一路闹着,倒是比上去的时候轻松了很多,打打闹闹,看看玩玩,在中途还买了个长城纪念币扣在腰上(别问我为什么扣在腰上,没有人规定纪念币一定要戴在脖子上)。

    一天就那么过完了,虽然一直在玩,却很充实。

    我们坐车到站点后,改乘地铁回家。

    北京人说普通话很标准,语速快,特别注重“儿”字。我们问站台的情况时,得到的答案很清楚,北京人也多少带着热情和礼貌。

    地铁站人潮汹涌,这个时刻是下班的时刻,明亮的灯光下挤满了各种各样的人。人声嘤,红色自动售货机还有防护玻璃后飞速驶入的四号线地铁。

    子言始终拉着我的手,为我挡开拥挤而来的人群,小心翼翼的把我护在怀里。

    心里有点点小感动。

    我把他拉进了楼梯的拐角,和他在人们视线背后拥抱,汹涌而至的感情让我只想要更多的感受属于他的气息。

    隆隆的声响似乎都在远方炸开了,好像隔着层什么似的,怎么也听不真切。不过也与我无关了。我抱了他一会而才放开,又不愿意解释自己突如其来的冲动,尴尬的杵在原地摸着鼻子满脸燥热。

    “怎么了?”他抱臂站在我对面,嘴角一直翘着,好像在对峙吃了他豆腐又不给交代的色狼。

    “……”我都看透他了,明明刚刚亲嘴的时候回应的也很热切的,现在又装出良家妇男的姿态。早知道我真的不该让自己的冲动埋没理xing的光辉。

    “唉,你又在摆臭脸了。”他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我的鼻尖,亲昵的说,“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啊!”

    “你又要酸了是吧?”我别过头红着脸,拉着他就往外面走。

    “等一下。”

    “什么?”

    我正疑惑呢,他已经单膝下弯,拾起我脚边两条散落在地的白鞋带,轻轻的为我系好,又为我拍去裤腿上的泥尘。

    “……”

    “你脸怎么这么红,很热?”他站起来看了我一眼,伸手摸了摸我滚烫的脸,被我一巴掌拍了开来。

    “快回去吧!”我拉着他就跑,怎么可能告诉他就因为他给我绑了个携带,所以我脑海里闪过了很多不健康的画面呢?

    “好好,回去。我们儿子估计等我们等得快抑郁了。”他嘿嘿的笑着,单肩背,一只手勾在我的肩上,弯下身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你刚刚吻得我都快窒息了……”

    “滚滚滚滚……你给我马不停蹄的滚!”

    “哈哈……”

    …… 

   



正文 一百一

蒲公英(Dandelion)  正文 一百一 
作者:Sheen   
 
 
 
 
 
     忘了是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噩梦,被吓醒后再无睡意。睁开眼盯着阳台上关着的门看了很久才意识到这里是北京,不再是那个装满回忆的C城。

    我躺了好一会儿,掀开被子下床找了件薄棉袄披在身上。他还在睡着,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想到很久以前他还有起床气,已被吵醒就会发火,见谁都骂,为了那个我还打了他一拳,也和他吵了好几次,不知不觉中他就慢慢改了过来。

    因为漠不关心,直到顾宇峰出现之前,我们都不曾像现在这样了解过彼此。我也是现在我们敞开心扉无话不谈的时候才知道他以前有轻度神经衰弱,一直觉得宝贵的睡眠是人生不可亵渎的仪式。

    我蹑手蹑脚的拉开阳台的门,从狭窄的门缝里钻了过去,快速为他关好。已经冬天了,北京很冷,我不想冷湿的空气惊扰了他的清梦。

    阳台是石栏式的,边沿用水泥抹平了,齐腰的高度。这个阳台很老了,风吹日晒的,水泥上布满了细小的裂纹,但依然很牢固。

    阳台上摆放着很多屋主以前种养植物的空花盆和一把竹编的藤靠椅。藤靠椅半成新,估计是屋主在我们来之前也没有用多久。

    我很喜欢这把藤椅,总觉得它连接着以前看过的关于老北京的电视剧,在电视剧里有四合院方形的院子、温暖的阳光、以及坐在藤椅上穿的厚厚的聊天的老人。

    这把藤椅似乎依附着暖和、安静的氛围。

    坐在藤椅上的时候,我会幻想以后和子言在这古老的北京住个四合院,安稳快乐的活到老,等到迟暮之年,我们两个老头儿还能一起在庭院晒个太阳,说说话,望着院子里我们一起种植的茶树或者署树什么的,一起回想一路波折坎坷又充满了幸福的一生。

    只是,真的可能么?

    未来未来未来。

    念着“未来”这两个充满了我们破译不了的谜的字,我就觉得慌乱不安。一生看起来漫长却又短暂,而我们只是刚成年的小青年罢了。

    我撑在阳台上望着没有星星的暗红色夜空,烦躁不安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点了一支。

    不安和惶惑总是在无人时分悄悄降临。

    我回忆起刚才做的那个支离破碎的梦,梦里的事顾宇峰确信不已。

    顾宇峰。这三个字一浮现在眼前,往日已平复的不安就如影随形而来,充填满深夜里空荡的心。

    我夹着烟,回想起他出现的一幕幕,戏剧又嘲讽。该来的总会来的,即使逃离到北京,我对此也深信不疑。我可以坦然的接受他会带着报复出现,却时刻恐惧着那报复将以何种形式出现。

    无法预知的威胁如潮水般夹带着承受着的不安。我气恼自己的无能为力。

    不知不觉间抽了很多支烟,围绕的烟雾层层堆积,很快就被冷风吹散了。楼下依然静寂,偶尔有外面马路上不识趣的汽车呼啸着短暂打破沉寂的夜。

    我再次点燃了一支烟,星火刚燃起就听到身后一阵响动,一只手早在我回头之际覆在了我的眼睛上,亲昵温软。

    “什么时候醒的?”我闭上眼睛,感受一双唇滑过颈侧带来的微妙悸动。

    “在你点燃第一支烟的时候。”他环住我的肩,蹭着我的脸说,“深夜是容易让人头脑清楚思考的时候。”

    “嗯。”

    他抱着我坐在藤椅上,一只手搂紧了我的腰。我的背贴在他的胸口,仰头靠在他肩上,举起手抽了一口烟递到他嘴边。

    “我很久都不抽了。”他用鼻尖蹭着我的耳朵,却还是心口不一的抓住我的手,嘴唇爱美的擦过我的指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都是这样,烟戒了很久后再拿起来,往日的瘾念会变本加厉回到身体里。

    “哈哈,小心又上瘾。”我扭头躲过他喷出来的烟雾,突然想出了个坏点子,吸了一口冲着他的嘴就凑过去。

    “哈哈,你在为以前的事报复我?”他捏着我的下巴,把我准备恶整他的烟全数抵进了我的嘴里,我推搡着抗拒那条灵活的舌头,丝丝缕缕的烟从接合的缝隙中飘了出来。

    “什么报复?”我呸呸地吐了两下,抓住他伸进我衣服里的手回头一口咬在他脸上。

    “哇!”他迅速撤回了自己的手捂在多了一个牙印的的脸上,捂了一会儿又嘿嘿的笑起来,弹掉了我手上的烟屁股,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擒住我的双手,另一只手开始解我的皮带。他笑着继续说,“你大概都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的见面了,那时候你喝醉了跟我一起回家,然后我们就在你现在最喜欢的沙发上又是喝酒又是抽烟的,你还要我用嘴喂你……”

    “哇,我有那么变态么?”我纠结了,还真没想到我还有那么变态的一面。那时到现在真的好久了,想起来之中带着一层模糊的距离感。

    “怎么就变态了?你知道么,我也是那时候对你有感觉的。”他突然停下了动作,煞风景的开口说,“我去找个套子吧?你不是说……”

    “……”我的脸应该是僵了。

    “你怎么不说话?”

    “和你没话好说。”

    “不是你上次说要用那个么?现在不用了?”他笑着,一手搂紧了我的腰。

    “不用了……就,就这样吧……”我扭过头去不想说话了,他得寸进尺的掰过我燥热的脸亲吻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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