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吴邪的爱情-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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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省当游击队当出了门道来,混的那是风生水起得心应手,隔三差五的便来一场激动人心的演讲,仗没打几场,人事全被他搞上去了,渐渐的痞子模样就有所收敛,不过都是表面的,熟人一见面,就又开始满嘴跑火车。
吴邪跟他亲热一会,他原形毕露,跟吴邪侃侃而谈起张起灵来,当然没一句好话,气的吴邪心里骂道,妈的,还不如不回来!而吴三省越说越兴奋,简直想要绑了自己的侄子跟他一块的去当游击队。
吴邪吓了一大跳,他抽出三叔紧握的手,嘴里悻悻道,“我可不去,见天的穿一身破烂儿!”
吴三省牛眼一瞪,“什么破烂?你懂个屁……”
“三叔,你不去见见二叔吗?”吴邪当即转移了话题。
吴三省沉默了一下,随即欠身从裤兜里面摸出一只黑色烟盒来,抽出一支香烟夹在手里,他叹气道,“不见了,时间紧急,晚上就得赶回去?”擦着一根洋火点着香烟,他吸了一口,喷云吐雾道,“妈的,这日子过得……”
吴邪拿眼一斜他,“三叔,爷爷你也不见吗?”
吴三省摆了摆手,“去,下个月就去长沙……妈的,你是不是还惦念着张家那小子呢?”
吴邪的脑袋立即大了一圈儿。
话说这边解连环眼睁睁的看着陈文锦拉走吴三省,有心上去夺回来,可是名不正言不顺,脑筋一转他想自己已经跟吴二白这样了,还拉着吴三省做什么,苦笑一下,他随即转移了目标。
坐在床边解连环痛心疾首的握住陈皮阿四的一只手,嘴里则是万分哀痛的说道,“哎呀,陈阿公,这是怎么弄的?”
面上表情丰富,就跟躺在床上面是自己老爹似的,可惜陈皮阿四没了眼珠子,却是什么也看不见,也看不见解连环这孝子贤孙的悲伤样儿,叹了一口气,他开始喋喋不休的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陈皮阿四老了便有一些返老还童的样子,不是说他模样而是他的心境,在他眼睛受创的日子里,九门的人络绎不绝,不管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反正该来的都来了,每当来了一个人他都会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对方啰嗦一遍自己的传奇经历,由此来获得一份同情来。
所以每当来一个人听了他的经历都会狠狠的发表一番同情言论,更有甚者会当场哭泣两声以示陈皮阿四的确可怜见地!这让他非常满足。其实这已经是一种病态了,不过当事人也的确是乐在其中了。
解连环听完他的叙述却是严肃了神情,不过绝不是同情,而是他心里去云南的决心更加坚定了,蛇眉铜鱼甚至于传说中的鬼玺全都在云南出现过。在陈皮阿四的叙述中一切都不是问题,问题出在苗人首领身上,那一个身纹麒麟的年轻人,陈皮阿四来不及看清的面貌便被划瞎了眼睛,可见那是一个练家子。
不过他的功夫招式据陈讲应该属于是汉人的,难道那首领是一个汉人。解连环转动心思开始贯穿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一番细细盘算,完全忽视了床上人。
陈皮阿四以为在解连环这里会得到一点关心同情来,哪想一番讲述过后却是连一个响屁也未放一个,不由得伤心起来,一双枯瘦干瘪的手摸摸索索的想要抓住解连环,然而解连环见此人完全废掉,是一点敷衍的心思也没有了。
起身整理了漂亮的小西装,他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出了充满异味的房间。陈皮阿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开始等待下一个来人。
☆、75 天下大乱 (3373字)
解连环刚走入客厅,迎面便看见吴三省满嘴吐沫星的胡吹乱捧,具体说的什么不清楚,不过那偶尔蹦到耳朵里的话语却是让解连环怒不可遏,原来吴三省正在竭力劝说吴邪改邪归正重新追求女士。
那一番劝说的言论自然是甩掉解连环时的高谈阔论。并且现身说法将解连环同陈文锦做了一番明确的对比,对比的结果自然是女人身材柔软凹凸有致,男人嘛则是光板一条实在是没什么可爱的,用词极尽下流,然而绘声绘色十分的有说服力。
吴邪是听的一个头两个大,正是如坐针毡之时,解连环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吴邪忙起身喊道,“三叔!”
解连环对吴邪微微一点头,伸手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吴邪当即重新坐了下来,神情立刻的轻松下来……该是看好戏了,
解连环看陈文锦不在,绕过沙发走到吴三省面前,“说啊,怎么不说了,三哥?”
吴三省嘿嘿一笑,“不说了!”
解连环也笑了,“我瞧你刚才说的挺高兴的!”
吴三省立即绷紧了脸,“不高兴,”随即腆着一张厚脸仰望着解连环,他谄媚道,“我那不是在开解侄子吗?”
解连环收了笑容,转身做到了他的身边,定定的看着吴三省,他忽然纵身扑了上去搂住对方的脑袋猛啃起来,吴三省一下子被他亲懵了,竟然忘记了反抗,瞪着眼睛任他亲。吴邪在一旁也是唬了一跳,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沉默也不对,拉开吧也不妥当。
正是踌躇为难时,陈文锦两手攥着白色绒绒披肩款款走了进来,披肩下面是一件花红旗袍,正衬出了她的婀娜多姿的身材来,扣袢小黑皮鞋走在羊毛地毯上悄无声息,抬头看到屋内火热戏码,一张俊俏的笑脸立即的煞白,咬着嘴唇吸了一口气,她大步上前对吴三省兜脸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吴三省好端端的被猛亲一通,忽然间又挨了一个嘴巴,当真是委屈极了,然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解释不出什么,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解连环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要吴三省嘴贱,得了便宜还卖乖,自己平白无故的在床上给他泄了十来年的火儿,现在用不着了就到处讲起自己的坏话来了,他幸灾乐祸的坐在沙发上喘气,刚才实在是亲的痛快,哪想气还没喘匀,一个火辣辣的巴掌便夹风扇在了脸上,这下好了,他跟吴三省总算是扯平了。
吴邪身为一个晚辈此刻的处境可算是万分的尴尬,慌忙站了起来,他一手拉住了陈文锦镶金边的衣袖,“三婶,误会,误会……”往下他没法说了,这误会也太大了吧,好端端的俩男人在一块亲嘴他是如何巧嘴如簧也解释不通。
吴邪看看解连环那一张俊脸赫然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丝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是替他疼的,三叔皮糙肉厚的不怕打,解连环可不一样,近两年来那一张小白脸没少擦雪花膏,嫩的一把都能掐出水来。
吴邪一双滴溜溜的黑眼珠子胡乱扫视一通,就觉眼下一切都很富有戏剧性,好在二叔不在,要是在的话,不定什么样子呢。
解连环自然是不能跟一个女流之辈动手的,揉了揉火辣辣的半边脸,他站了起来不动神色的往外走去,吴邪见状对着陈文锦微微一躬身立即的撵了出去。陈文锦也是冷着一张脸无处诉委屈,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从胸前抽出一方花绸手绢,她委委屈屈的擦了眼里的一点泪花。
吴三省讪讪的站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我跟他早八百年没关系了!”陈文锦杏眼圆睁,满肚子的委屈索性全倒了出来,她攥着手绢颤抖的指着对方,“你滚蛋,我这两年跟着你吃糠咽菜受尽了委屈,你可倒好满脑袋的整天想着小白脸……”
陈文锦其实去上山参加游击队完全是当初的年少冲动,当时热血上涌,一颗爱国之心碰碰乱跳,为了伟大的共产主义她毅然跟随吴三省加入了共|产|党,可是两年的**生活她不能说是后悔,可是委屈迷茫却是真真实实的。
这都没什么,只要跟吴三省在一块一切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可这吴三省竟然还跟解连环藕断丝连,让她情何以堪,越想越是委屈,越是恼火,父亲躺在床上不但身体受创,精神也似乎是受了影响,现在吴三省又弄了这么一出,她咬着牙下了狠心,对吴三省连推带搡的往外轰,“你走吧,我不想见你了,你太对不起我了……”
解连环跟吴邪出了陈宅,吴邪拿眼睛偷偷溜了一下他,发现解连环心情似乎很好,他紧跟着对方,“三叔,你不生气?”
解连环止步看向了他一笑,“我生什么气,我高兴着呢,看他俩闹去吧!”随即大步走向自家汽车。
吴邪顿时大悟,他心道,解连环可真是坏,可怜三叔三婶了!
因为解连环心情大好,非得拉住吴邪去吃法国大菜,吴邪这一阵子过的也是无聊倒是喜欢跟着他到处跑跑,在一法国餐厅里面,俩人颇为浪漫的吃了一顿烛光晚餐,吴邪挺不自在的,俩男人往这里面一坐,简直是说不出的突兀,不过大菜一上,他便释怀了,吃饭嘛,加一点小情调也挺好的。
蓝眼睛白皮肤的侍者很恭顺的小心侍奉着,在蜡烛摇曳的光芒里面,解连环喝着小酒,觉出了醉意,他曾很奢望吴三省能带他来这了光明正大的吃一顿时髦罗曼蒂克的西餐,可是不可能,吴二白则更不能,那人压根就不知道何为浪漫,简直不懂情为何物。
虽说眼下这小侄子没什么意思,不过自己总算不是一个人了,他想自己多年的心愿今天是不是就算实现了,以后就真的跟过去一刀两断,彻彻底底的活成自己呢?
解连环顶着一个鲜艳的小巴掌颇为愉快的同吴邪一块吃了顿法国大餐。
下午微微醉的解连环在吴邪的搀扶下唱着小调儿回到了家里,哪想甫一进门,解连环便结结实实的挨了吴二白一个大嘴巴子,当场解连环便被打懵了,他捂住脸怔怔的看着吴二白,吴二白也不同他废话,抬手一指大门,“滚,以后不许再踏进吴家!”
吴邪一看,得了,这下脸上齐活了,一大一小两边各一只手掌印。
解连环懵了,潘子可没懵,他一回家就觉出吴二白不对劲,不过没多想,就在客厅里一面哄着齐麟玩,一面等着解连环。及至自家爷回来了,他还没迎上去呢,那边吴二白的一巴掌可下来了。
潘子恼了,上前一把揪住了吴二白衣襟,上去便回了一巴掌,“你他妈的算老几?”
吴二白万没料到潘子敢跟他叫板,当即握住对方手臂想要扯开,吴二白是徒有其表的大个子,瞧着威武雄壮其实没什么真功夫,那一点蛮劲在潘子眼里实在是不值一提,是以全部在乎对方的拿捏,他伸手一把掐住了对方脖子,下了狠劲儿的往死里掐。
吴邪白着一张脸,上前去扯潘子,一面去掰潘子钳子似的手,他一面回头去唤解连环,“三叔,你快让潘子松开,二叔快被他掐死了……”
解连环闭着眼睛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他上前一拽潘子,“松手……”潘子咬着牙果然松了手,不过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吴二白,吴二白被他掐的一张黑脸更加黑青,此刻他抬手在脖子里面摸了一把,对着解连环狠狠道,“赶紧的滚蛋吧,我吴二白从今天起都不想再看见你了……”
“你他妈的让谁滚呢?”潘子凶相毕露,一副要吃活人的模样。
吴邪这时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挺身护在二叔面前,他急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吴二白自然是不怕潘子的,他知道自己不是潘子的对手,不过也不会就真的去怕了这不要命的小子,大手将吴邪一把扯到一边,他撩开长衫摸出一把手枪上前抵上了潘子的脑门,“小子,嘴里放干净点!”
潘子面不改色又不要命的往前拱了拱脑袋,“开枪啊,二爷!”
解连环头疼死了,一串眼泪吧嗒掉了下来,他闭着眼睛一拉潘子,“走,我们离开这里!”然后转身面对了吴二白,“吴老二,别以为老子是送上门的就随着你打,我不知道你今天发什么疯,但是我告诉你,从今以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
说完这一番话他拉住潘子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吴邪上前追了两步,又实在是无话可说,猛的一跺脚,他转身回到二叔身边,“二叔,到底怎么回事?”
吴二白也不答话,只是虚脱的一闭眼,随即手一抖手枪便掉落在地,他也不捡径自转身往楼上走去,高大背影说不出的悲凉落寞,一步一步的他抬脚上了楼梯,举起一手头也不回的摆了摆,便一路上去了。
大厅里,齐麟自顾自的玩乐着全不管大人们乱哄哄的,一双小手很细致的摆弄着一堆方木块,堆得高高的像一座山。
吴邪站在原地发了一会楞,忽然有一种天下大乱的感觉。
☆、76 云南之行 (3324字)
广西一座小县城里面,张起灵正襟危坐在一家茶楼二楼,透过敞开的红木窗户,他看着楼下熙攘的小街道,街道青石漫地,平整而整齐,上面繁荣热闹,两面则是规整矗立着一座座少数民族的传统高楼,街上身着苗族服饰的青年男子健壮热情,身上挂满小银饰的女孩则是活泼可爱,是一副极美的图画。
无端的让张起灵想起了一个地方,一个梦里面出现的地方,那个地方有个很大的湖,他和一个笑得眉眼弯弯年轻人对立而坐,吃着饭看着外面的风景,无比惬意满足,那个地方是哪里,他忘记了,那个年轻人是谁,他也没记住,连面目都是模糊的,不过那是一个男人,他肯定。
不知道没记住他全都不意,他有点没心没肺,仿佛发生什么都关系,扯出脖子里面的一个小挂件,他轻轻抚摸了一番,那是一个很丑陋的小挂件,其实只是一块黑色碎布缝制成的一个类似香囊的东西,里面裹着一撮头发,乌黑发亮仿佛是有生命的,张起灵想这肯定是自己最重要人的东西,因为它紧贴自己胸口,被自己珍而重之。
最重要的人除却父母就是爱人,很少有人将父母的东西贴身而藏,那就是爱人了,在他的脑袋里好像是藏了一个爱人,具体什么样子他不知道,可是头发柔软根根分明,他想自己的爱人肯定是一个乖巧的姑娘,然后他摇了摇头,因为头发碎而短不似女人发,他将这个小东西从领口塞了进去,小东西随即带着凉气钻入了他领口,然后紧紧贴上了他的胸膛。
做完这个动作,他又呆呆的看起了窗外,就感觉很没意思,一个他一辈子都有可能想不起的人不值得他费尽心思去想,他现在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