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云]fato-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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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抢锇鞯谋始!
它只是一张纸,甚至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但是却让泽田纲吉泪流满面。
「不要急,大家都在。」
我才不用你们保护呢……不过真的,谢谢你。
做了这样久的黑手党,应该没有任何东西能轻易触动他。而这张破纸条却该死的做到了。
说到底,是我欠了你们啊。
这场麻烦,我会亲自解决的。
六道骸站在密鲁菲奥雷基地外,召出三叉戟化作锋利的刃撕裂结界。
「入江正一,你欠我一个解释。」
「哎呀,不要心急嘛。好久不见了,骸君。」
六道骸听出这不是入江正一的声音,但是他并不认识这样声线妖孽的人。
「阁下何出此言?」
「呀啦,我可是和骸君神交已久呢~你说是不是呢,小正?」
「白兰大人。」入江正一并不多做他言,似是在提醒白兰不要玩过火。
「小正你还是这么严肃呢……那好吧,骸君,我们来……谈谈?」
「不必。」当六道骸知道眼前的就是白兰本人时,他明白了为何斯夸罗他们会狼狈地退回来。这是个不容小觑而深不可测的男子,他并没有把握自己是否有一拼之力。
但是他可不会就这么放弃。他六道骸字典里没有临阵脱逃几个字。「既然正主到了,那么开始吧。」
「什么?」白兰眼睛的弧度弯得更加深刻,稍稍偏过头,神情像是没明白问题的小孩子。
「取你性命。」六道骸挑起嘴角,笑得桀骜不逊。
「你打不过我的~」白兰仍旧笑眯眯的,「还是要打吗?」
「哼,不试过怎么知道。」
三叉戟在空中划了一圈,浅淡的新月光芒映在三叉戟的刃口上,微微闪光。
骸点燃深蓝色的雾之火焰,指上的光芒不时被气流带的晃动一下。
「骸君,你的把戏不会管用哦~你知道吗,你附身的那个孩子已经被处理掉了哟~」
「那又怎样?」
「所以我和小正就做了这个~」白兰献宝一样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猜猜看?」
「我没兴趣。」
「嘛,千万不要后悔呦,骸君~」白兰点燃了玛雷指环,「就算你有两枚地狱指环,也没用的。其实就算是彭格列指环也没用哟~」
骸在出发前把彭格列的雾指环放在了云雀身上,以防万一还真是防对了。
其实所谓的战斗并未持续多久。白兰不论在哪一方面都是更加占优。半个多小时的对局便以六道骸只能凭借残破的三叉戟硬撑在地上。
他感觉他的眼睛已经像透支一样灼痛,但是因为今天对手是白兰,他并未过于依赖幻术,那又怎么会……?接着六道骸突然感到一种被禁锢的压力。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能力……
「感觉到了?你可真迟钝呢~骸君。」
「这是……?」
「封印哟~」
柳暗
第三十五.
獄寺手肘支在腿上,雙手掩面。原本總是挺直頸項如今低垂,像是失了提線的木偶。
山本坐在他身邊,他伸手想去揉揉獄寺的頭髮,頓了一下,橫過手臂環住了他。獄寺只是稍稍動了一下,並洠в腥缢系拇驌艋貋怼I奖具珠_嘴無聲的笑了一下。也許趁火打劫有點不地道,但是他覺得這樣好的機會放過有點可惜。更何況他相信阿綱不會有事的——
他是他們的天空,不是嗎?
思及此處,一向樂觀的他也不由得歎氣。
難得澤田綱吉大膽決定,甚或說是這是一場豪賭。
獄寺隼人並非不能理解。只是他難過——不得不由他們的天空承擔這一切。
「呐,我們不如來賭一賭吧。」
「呵,我想這個洠в羞x擇權?」六道骸仍舊滿不在乎地笑,儘管他身上沾滿草葉狼狽不堪,斑斑血跡和綠色的草汁更是染得外套上一片迷離。
「哈,真有意思呢,骸君……賭注麼……雲雀恭彌吧?至於賭什麼……」白蘭察覺到雲雀恭彌四個字對骸造成的影響;嘴角弧度又上揚幾分。
「不。我絕不用雲雀做賭注。」六道骸決然地笑了,「我賭不起。洠в腥魏螙|西值得我用雲雀來賭——更何況他不是什麼我的所有物,這個洠Хㄙ。所以還是來點痛快的吧。」
說罷,三叉戟濃黑的長柄凝聚成形。戟尖吞吐著混沌的光芒,漸漸結成銳利的尖角。
「骸君,這次慢了很多耶~」
「如你所見。」六道骸幾乎是和話音一同到達白蘭身前。
「嘖嘖,太心急可不好啊——」白蘭右腳後撤半步站穩身子,抬手把六道骸的攻擊擋了回去。
打持久戰六道骸不可能勝過白蘭——且不說那邊入江正一是否會用晴屬性給白蘭加狀態,就懀@個倒楣的結界,他完全無法眨麆映鲎陨砟芰恳酝獾娜魏瘟α俊]喕氐牧α恳彩怯邢薅鹊模螞r這個結界本身也在吞噬他的火焰。他能感覺到能量一點一點從身體裏流失,只有速戰速決才不至於輸的太慘。
「呀啦,已經想著怎麼樣不要輸得太難看了麼?骸君你還真是讓我失望呢~」
「很抱歉——我從來洠Т蛩阕屇闳缫狻!沽篮∪耘f徒勞地進攻著,「不過我可還洠л斈亍!
「當真?」白蘭俯視不支倒地的六道骸,笑道,「說大話真的不是好習慣啊,骸君。接下來就好好地陪我玩吧。」
雲雀恭彌拖著傷腿穿越樹林,一路上並洠в惺艿教喔蓴_。森林是他的障礙,也是他們的。而另一種可能性是他已經洠в昧恕麄兊哪康倪_到了。
不論是哪一樣,對他來說都是太糟了。但這也可能是反擊的機會。
雲雀恭彌給自己打了最後一針嗎啡(從追兵手裏搶來的,雖然追擊會帶嗎啡確實很奇怪),裹緊過大的風衣。結果他摸出一件枺鳌陨匀旧狭怂捏w溫的霧之指環。雲雀瞪大眼睛盯著手心裏渾圓冰涼的枺鳎巧袂橄袷且阉滔氯ァ
雲雀想了想還是把霧戒套在了自己的中指上。他知道自己有一些霧屬性的波動,也許能用得到。而且他不想和六道骸離得太遠,都說十指連心來的。
他也挺佩服自己這個時候還能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枺鳌@個到真是六道骸的影響了。他本來是想想點別的,結果繞一大圈又回到了六道骸身上。
雲雀知道六道骸去敢死了。戒指在他身上就是再明白不過的證據。既然自己是誘餌,對方必然做了萬全的準備能夠抓住六道骸。感情上他的確不太願意六道骸孤身犯險,但是理智上他明白比起全滅來說能活一個是一個,這是效率問睿
這個混蛋,咬殺他一百遍都不嫌多啊。
算算時間,他們分開已經將近24小時。估計六道骸也已經被抓住了。他再翻了翻六道骸的衣服,發現夾層裏有一個通訊器——森林裏自然是洠в行盘柕模F在想做什麽也得出了這片林子再說。
雲雀走走停停,這麼長時間他也理清了思路。自己的臥底身份算是徹底曝光了,彭哥列那邊的通緝也洠в袖N。他只能暫時用六道骸的身份和彭格列聯絡。他倒是想把庫洛姆救出來,但是這種時候他什麽也不能保證。有心無力最折磨人,但是眼高手低簦С鰜淼穆闊┧睬宄
而且他想把六道骸的任務完成。不管怎麼說彭哥列那邊需要一個交代,也需要一個他洠в凶児澋淖C明。雲雀哼了一聲,這三年來自己凈背著叛徒的名號了。
雲雀摸摸肚子,決定先去抓只兔子。
轉眼又過了幾天,雲雀恭彌終於走出了森林。算算路程他肯定自己已經不在並盛境內了,但是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他也不敢確定自己在哪里。他急需聯絡彭哥列,但是要怎麼做?他洠в猩矸葑C明也洠в胸泿牛豢赡芑氐搅x大利,俄羅斯也不行,所有他能借助的力量此刻都距他千裏之外。他翻遍了六道骸的衣服,只找到了一把匕首。看樣式像是六道骸自己不知道從哪里淘換來的。過了幾天茹毛飲血的生活之後,頭一次覺得自己還不如不出那林子。
一籌莫展。
所以等到他看到帶著彭哥列徽記的直升飛機降落在不遠處,著實驚訝極了。
花明
第三十六.
云雀恭弥除了隐蔽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按理说他当然不能对自己人出手,但是他还记得自己顶着个耀眼无比的叛徒身份。
还有他身上很明显的是彭格列款式的长大衣,被当成杀了某一人后拿来的“战利品”似乎理所当然,若是再考虑到六道骸告诉他的当下的人员配置,这“某一人”无疑就是那个该死的凤梨。现在六道骸不知所踪,再加上之前战斗染上的血迹……
云雀下意识地抽出短刀,屏息凝神仔细听着对方的动静,螺旋桨已经停下,除了呼吸声和脚步声,只有偶尔一声鸟叫。
两点钟方向有一人……两人,十一点方向三人……九点钟两人……这种合围的方式让云雀无法突围,对方有枪械,他攻击任何个方向都会招致弹雨。但是退回到森林里是他更不愿意做的。
他知道自己还有那么些无聊的坚持。
又等了一会儿,对方却仍然没有动作。就在这时对方说出了他完全没有想到的话。
来人在一片静默中开口说道“请出来吧,云雀先生。我们是来接你回去的。”
一瞬间云雀觉得好笑。对方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对着一个“叛徒”说出这番话的?
“云雀先生,这是十代目的手书,我留在这里,请你好好考虑。明天再会。”
这简直是脱离现实。云雀拿着那份已经向党界公布的声明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声明:
云雀恭弥乃彭格列家族第十代首领,泽田纲吉,麾下云之守护者。
云雀恭弥未曾有背弃家族之举动。其行为均出于某一任务所需。
现恢复其身份,撤销彭格列以及同盟家族对其的通缉。
另,云之守护者云雀恭弥,望见函速归。
彭格列第十代首领泽田纲吉
尽管他仍然对彭格列存有怀疑,但是这份声明却给了他最大的保证。并且,让他稍稍有点内疚——对怀疑彭格列,或者说,泽田纲吉。整个计划是他参与制定的,泽田纲吉并不曾在任何地方隐瞒他……尽管他还是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暴露的。
这份声明意味着他可以借助彭格列的力量。救出六道骸和库洛姆是他当下最急迫的事情。
他克制着自己提出这个要求的欲望。时机未到。
六道骸与白兰的战斗已毫无悬念地结束了,手术室的灯刚刚熄灭。
入江正一正给六道骸做了抢救,尽管是危机生命的严重伤势,但由于入江的晴属性的活化作用,六道骸的机体功能并未继续衰退,经过几个小时反而有所恢复。
“真是搞不懂……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入江正一摘了眼镜,头痛地按着鼻梁。“这下是真的出不去了。”
入江正一看着六道骸在氧气罩下有些模糊的脸,发现他居然还是保持着那样的笑容。
“哼,两个都是面瘫。这下可怎么好啊……唉。”
库洛姆·髑髅发现,这几天地牢的守卫明显有所松懈。这对于她来说绝对是好个消息。尽管她的伤势让她无法逃脱,但是这种似乎可以证明她的付出——牺牲,是有意义的。而且,离她可以和哥哥重逢又接近了一步。
只要她能活着从这里出去。
彭格列本部。
泽田纲吉自从签发了那份召回云守的命令之后一直感到非常不安。倒不是说他对召回云守这件事有什么疑虑,但是六道骸擅自的营救行动让他有些恼火。尽管云雀得以逃脱,但六道骸的特殊体质让他无法离开那个研究基地——入江正一传回来的报告上写得非常清楚。
现在他需要重新安排计划——每当这种时候,他总是格外想念里包恩,他的导师。尽管他在这里并不能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我想得到的东西现在的你都可以想到”——里包恩),但是……
他绝对无法忘却失去的痛苦。
他接受了密鲁菲奥雷的谈判要求,尽管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要争取时间,为了让家族做好全面战争的准备,彭格列在这场争端中尽管并未动摇根本,但是他可以看到彭格列的家徽摇摇欲坠。
两条陆上线路,一个港口……经济损失是巨大的,再加上之前失去的基地数目……泽田纲吉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协议书上的签字,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终究是不能得到双全之法……手指痉挛似的握紧成拳,他几乎不能克制自己撕掉协议的冲动。也许对三年前的他来说成为彭格列家主并不情愿,但是他现在却不能放下他曾起誓要守护的东西。
他发誓,他要守护这一切。泽田纲吉揉揉眼睛,拿出密鲁菲奥雷的情报。
这个新兴的家族肆无忌惮地搅动了党界的平衡,就像他们根本不在乎与整个党界为敌一样。而他们的势力是意想不到的庞大,难以想象是蛰伏了多少年才得以形成。那些被党界抹杀的家族,不论是因为违反协定或是进行违禁实验,残部似乎都并入了密鲁菲奥雷。
——又或者那些被抹杀的不过只是诱饵。泽田纲吉觉得似乎有一张庞大的网逐渐显出了形状。
现在是收网的时候了,他几乎能听到白兰·杰索这样说。
等待
第三十七.
六道骸之前负责调查关于密鲁菲奥雷的违禁实验的情报。结果发现得到的情报都是那些早已被抹去的家族的余部,这曾经让他非常疑惑。虽然说是巧合有些牵强,但是这种在相当长的时间跨度里并没有什么规律性的事件的确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是自从踏进这个基地,在入江正一陪同之下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主要构造之后,六道骸就陷入深深的错愕之中。无法理解的部分都串联起来,构成了一个庞大而可怕的计划。他不得不承认白兰的才能,他的确做了件大事,尽管可怕,但仍然是大事。
若不是现在的境况,换做早几年,他大概会很有兴趣和白兰合作,摧毁黑手党的世界。不论白兰是因为无聊还是什么,六道骸绝对无法淡忘他的仇恨。然而正是这样,他才蓦然惊觉,自己对于黑手党的恨意已经不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