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春(鸣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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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丸道:“我看姑娘好身手,不知师承何处。”
春野樱略一犹疑,道:“不好说。”
“不好说,那就不说。”宁次道,“姑娘此去洛岩山,可也是因目前江湖所传之事?”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
江湖所传之事有很多,而目前沸沸扬扬又和洛岩山有关的,无非那一件。
之前说江湖分五大派,确实没错,只是还有一事需提。
除了五大派之外,还有一个组织,名为‘晓’。
‘晓’里的人从哪里来的,别人并不知道,只知道他们自出现那刻起,行迹诡秘,做事嚣张,手段狠辣,甚是惹人头疼。原本它也算是一个杀手组织,受人委托办事。可不久前‘晓’的领头人扬言要一统江湖,收天下入己囊。
这话一出,立即掀起了轩然大波。
五大势力相互牵扯姑且算作平静,而此话分明就是在跟他们挑衅,原本众人就对他们的行径相当不满,如今他们又如何能坐视不理。
加上这话一出之后,晓派人挑衅不断,那组织的人武功之高,竟鲜有人能敌,其实力和谋略之深令人心惊。各派都有损伤,因着这一乱,各种不安分的也都冒头。一时竟人心惶惶。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故而五大派首领觉得不能再这么分散,正派人士应当联合起来,务必要将晓剿灭。
洛岩山之行为的就是商讨这件事。宁次等人代表的就是木叶。
至于其他一些可能会去的人就说不定是哪一派的了。
譬如佐助一行人,又譬如春野樱,又或者说横空冒出的鸣人————好吧,这个不算。
这事儿,鸣人也知道,所以他不是很想和宁次他们扯上什么关系。
他是来看风景瞧热闹的,却不想被人当热闹瞧。原本也不关他的事。可巧他遇上了佐助,就那一转念,他又改了主意。
兴许这热闹也挺好看。
横竖他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谁能将他怎么样。
情况不对,跑就成了。
春野樱道:“看来你们是木叶的。想来是日向宁次和奈良鹿丸。”
宁次道:“你知道我们?”
春野樱笑道:“谁不认识二位呢。”
鸣人腹诽,你方才就没认识。
“……”宁次朝鹿丸道,“我们似乎应该低调行事?”
鹿丸叹了一口气:“除非把你从头到脚包起来。”
日向公子温如莹玉,年少俊美,成名又早。是条道上的看两眼就知道。
更不要提现在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宇智波佐助,又是风神俊秀,隽美如画。
两人往那一站,立时就吸引了大半的眼球。不引人注目都难。
鸣人听了,转头朝佐助道:“要不你乔装打扮一下?”
佐助道:“我见不得人么?”
“当然不是。”
“那你废话什么。多事。”佐助皱眉,不再理会他,径直起身走了过去和小二说了些什么,随后兀自上楼去了。
“……”鸣人眼光瞥到一旁的春野樱,她的目光径直的钉在了上楼的人身上,其中的热切毫不掩饰,可惜对方丝毫没有回应。
鸣人又看看香磷,摸摸鼻子嘟囔,越是不解风情,倒越有人喜欢。
这边,宁次与鹿丸依旧在郑重的商讨正事。
“不如我们换身行头?”
“算了吧。”
“为什么?”
“乔装打扮更引人注意。原本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这样好吗?”
“挺好。”鹿丸看着宁次怀疑的目光,道,“真心话。”
☆、秉烛夜谈
今晚天气不错,故而月光很亮堂。
鸣人又没有关窗,明晃晃的月光就这么泻了进来,照的满屋子的清明。
在床上翻滚数遍之后,鸣人果断的坐起来,他确定自己没有睡意。
也许是因为太亮?可是关窗很不透气……
盯着床幔看了半天,放空的大脑逐渐回过神来,鸣人慢吞吞的穿衣下床。
不如————
去厨房找点吃的罢。
他推开房门,寂静的夜里,‘吱呀’一声格外清楚。
走在廊上,他又停住了脚步,想了想,一个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
鸣人轻手轻脚的走到一扇门前,猫着腰扒着门缝往里面瞄。暗自猜测,那个家伙应该是住在这里的吧。咦?难道睡了?那我刚才听到的声响是他梦游不成?
大约是太兴奋太刺激加上太认真的勘查屋内气息。
所以在那扇门突然被拉开而他探寻的那个人站在他眼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时候,鸣人不可否认的,心脏骤然紧缩了一下。
————完全是给吓出来的!
“……”鸣人僵立了一下,慢慢直起身子,心虚道,“这么晚了还没睡。”
“本来是睡了。”
“后来呢?”
“听到外头有声音,以为是贼。”
鸣人干笑着点头:“……原来……”
“原来是你。”佐助如墨般的眸子牢牢盯着他,淡然道,“你在干什么?”
“我饿了。”
“所以呢?”
“想去找点吃的。”
佐助挑眉:“厨房不在这里。”
鸣人这时镇定下来,一手撑着门框往里挤,笑道:“后来发现你屋子里有些声响,也以为是进了贼,我不放心,所以来看看。”
佐助压着门,暗使力道,道:“兴许是我起身喝茶。劳你费心。”
“不必客气。”
“你耳力真不错。”
“是夜里太静。”
两人僵持了会儿。
鸣人道:“佐助。”
“干嘛?”
鸣人抬头看他,诚恳的道:“门会坏的。”
可怜的门确实已经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貌似有些不详。
鸣人又道:“如果明天被人知道我们两个弄坏了门,会很难解释。”
“是它自己太破。与你无关。”
鸣人笑开来:“佐助你真够义气。不过我不会放你一个人被小二说的。我会说是因为我去找你,不小心踹坏了门,这样就和你没关系了。”
你是想来做什么才会去踹门啊!
“……”
鸣人一使巧劲挤进半个身子,努力的挪进去,道:“不如我们一起松手。”
佐助沉默片刻,道:“你想干嘛?”
“进来喝杯茶。”
佐助蹙着眉头看他。就见这人朝他一笑,道:“口渴。”
最终佐助还是放了人进来。
鸣人跟进自己屋一样,大大咧咧的坐在桌边,看他点灯。
被窝有些乱,外衣披在身上,灯火点起来的时候,橘红的暖光映的他的脸更显温润。
灯下看美人。
鸣人看了会儿,感叹道:“怪不得一个两个为你神魂颠倒。”
佐助不甚在意道:“谁?”
“你身边的姑娘,以及今天刚看上你的姑娘。”
“胡说八道。”
佐助显然没有把他的话当真,鸣人也只有再感慨一句,不解风情。
可惜有人心甘情愿。
佐助把杯子往他那一搁,示意自便。
鸣人看了一眼,道:“我喝水,你干嘛?”
佐助道:“自然是睡觉。”
“你要我看着你睡觉?”鸣人看了下床,又看了下人,道,“我是不介意的。”
“……”佐助很怀疑自己的耐心是不是出了点问题,或者说他的脾气果然还是嫌好了点。
鸣人伸手去拉他,却被他一袖子拂开。他诧异的看过去,就见佐助冷淡下神色,道:“我也不介意,你愿意呆着,那就呆着吧。”
说完,他自走到床边,和衣而卧。
鸣人觉得,也许是自己的玩笑开过头了。
屋内一片寂静,偶有灯芯爆出火花。
他等了半天也没见人说话,就试探着喊道:“佐助?”
“你真的睡着了?”
“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其实我只是有些无聊。”他顿了顿,见人没反应,又道,“你肯定没睡着。你们这些江湖人怎么可能会在屋子里有外人的情况下睡觉的。”
“你要是生气的话我道歉。但是再装下去,我就真的继续唠叨了哦。”
“我说佐助……”
一个枕头狠狠的砸了过来,成功的让某人闭上嘴外加喜笑颜开。
“你果然没睡。哎,我说,你去洛岩山,也是去参加那个大会的?”
“不关你的事。”
好不容易某人又说了话,鸣人暗自欣喜,又道:“你知道我去干什么的么?”
这话确实是佐助想要听的。
鸣人是个什么身份,他去那边干什么,又是一个什么态度,这一切就像是一个谜。佐助暗地里让水月查了很多,始终查不到什么,他自己也观察过漩涡鸣人,可惜除了知道他很罗嗦,一无所获。如果不是他确实没心没肺,那他就是深不可测,佐助一直以为,鸣人是后一种。但是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他倒要看看,这人什么时候露出狐狸尾巴来。
他道:“你肯说?”
鸣人讶异道:“有什么不好说的。”
佐助道:“好,我倒要听听看。”
鸣人得意的晃晃脑袋,道:“当然是去瞧热闹的。”
“鹿丸带你去看热闹?”佐助冷笑,“他可真有兴致。”
“自然和他们无关。我们只是顺路。”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我有什么理由骗你。”
佐助深深的看着他,缓缓道:“谁知道。”
鸣人有些无语。师父从来只说,女人心海底针,不但难以猜测,还很善变。怎么就从来都没说过,原来男人的心思,也是可以很纠结的。
他说了真话别人不信,难不成要说假话么?
也许等回去以后,可以跟他师父纠正一下,其实不论男人女人,只要是好看的人,都是那样的。大约是脸长得细致了,这心思也更细致了。同样让人难以招架。
鸣人无趣的干坐半天,又道:“你和宁次他们去的目的一样吗?”
“什么目的。”
“兴许是铲除那个晓?”
佐助道:“话可不能乱说。你不嫌麻烦,却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你不怕麻烦,可见我说对了一半。”
“不要胡乱猜测。”
鸣人无辜道:“你不告诉我,我只能胡乱猜测。”
佐助有些气笑:“到底关你什么事,你何必问的如此详细。”
“我关心你。”
“敬谢不敏。”
“……”
话题又断在这里难以继续。
鸣人只好说道:“其实我真的是真心待你,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一贯如此。”佐助没好气道,忽而想到了什么,转口道,“你若真是真心待我,不如和我比试一场,手下见功夫,彼此也更容易了解不是么。”
鸣人神色古怪的看着他。
佐助道:“干什么?”
思忖半天,鸣人琢磨着慢吞吞道:“虽然你不待见我,却也不用叫我去死吧。”
佐助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鸣人道:“我不会功夫,你功夫这么好,和你打,我不是死就是残。你说你这法子,就算不想我吵你,下手也太狠了些。”
“……”
佐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强自将视线从自己的剑上移开,道:“你走吧。”
“现在?”鸣人道,“不如我和你将就一晚,同榻而眠,深入交流一下?”
佐助平静的道:“如果你想第二天被人蒙着白布抬到官府去,我不介意。”
“……”鸣人站起身,讪笑道,“我开玩笑的。你早点休息。”
“滚。”
这么一来,鸣人爽快不少,躺在床上心满意足的想,宇智波佐助,也是一个有趣人。
☆、栽赃陷害
宁次淡然的喝着茶。瞧见鸣人下楼,点点头道:“早。”
“早。”这么回着,他四下里瞧了瞧。
“他们出去了。”
“这么早?”
鸣人伸脚勾了张凳子坐下来,宁次把一盘馒头推过去,道:“快中午了。”
鸣人脑袋一伸,确信自己没看错,太阳刚出来不久。
他刚伸手拿过一个馒头,宁次这边已经递过了水。
于是鸣人动作一顿,将馒头放下来,先去问鹿丸:“谁惹他了?”
鹿丸道:“除了你左手边第二张桌子上的人。”
鸣人扭头一看,第二张桌子上坐的是小二,瑟瑟发抖的被人按着。
就听貌似是为首的一人谦虚道:“日向公子的交代,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交代?”
有人显然沉不住气:“难不成刚才我们说的都是废话?”
“当然不是。”
宁次优雅的道:“我只当是屁话。”
“你!”
有人一拍桌子,立马被呵斥下去:“不准胡闹。”
鸣人只瞧那人慈眉善目,可惜说的话却不见得跟他的脸一样。
“日向公子,话不能这么开玩笑,老夫是敬你们日向山庄素来有威严在外,以礼相待。如今你这年轻后生,非但不明事理,反而随口粗话,可和你以往的名号不太相符。”
宁次冷笑一声,道:“带着这么多人上门兴师问罪,这个礼,待得可不怎么好。”
那人也冷笑一声:“那照你这么说,我们的人就算是白死了?明知道凶手就在眼前,却由得他逍遥么?”
鸣人一惊:“有人命?”
鹿丸点点头。
“那看来事情闹大了。”
“还好。”
“你真轻松。”
“没有,我很凝重。”
鸣人仔细看了他半晌,道:“没看出来。”
这边,宁次站起身来,脸上挂上和煦的微笑,看在鸣人的眼里,却是不寒而栗。
鹿丸道:“看来宁次的心情更糟糕了。”
“那你还坐着。”
鹿丸闻言,瞥了鸣人一眼,淡定的喝了一口茶,这才站起来,道:“何必弄得剑拔弩张,不如我们好好谈谈,也好解开这一场误会。”
“我派弟子临死笔迹,写明日向两字,难道还有错?”
“字迹可以伪造。”鹿丸拍拍宁次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那人笑了:“奈良公子,原本不过是一个弟子而已,我们何必和日向这么一个大山庄过不去,实在是这事情太过于离奇,要我看着他不明不白的咽气,我是做不到的。”
鹿丸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