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落碧水凝黛情-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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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倨鹁票秃乩寂^臧相碰,然后一饮而尽。
贺兰臹又被水溶呛了一句,心中自然不甘。但今日他另有所图谋,所以并不在此事上同水溶计较。只暗暗地和皇上对视一眼,微微一笑,满饮一杯。
皇上却在此时开口了:“贺兰臹王子一表人才,温润儒雅,很有中原人的风度,又深得老王爷的喜爱,将来这王位定是囊中取物了。不知你们大王子贺兰臻是个怎样的人,听说他很喜欢跟草原和马打交道,你们老王爷不怎么喜欢他,对吗?”
“皇上陛下对我们回纥的政事,知道的如此详细,真是叫人惊叹。”贺兰臹不正面回答皇上的话,却用这种恭维的话来抬皇上,让他自以为是。
水溶见皇上果然十分受用,一脸的笑意,一颗心有沉了几分。暗暗地思索,看来皇上这次是真的被贺兰臹迷惑了,贺兰臹原是无耻小人,行事卑鄙,为人处世变化无常,比起他的哥哥贺兰臻来,差了数倍。皇上怎可与这种小人走的这么近呢?水溶此时都有些后悔,当时真的不该为了自己的安危,保着这个昏君即位。如此看来,这大好河山在他的手里,早晚都要拱手送人。
贺兰臹见皇上兴高采烈的样子,便趁热打铁,见机行事。端着酒杯起身离座,用回纥的礼仪给皇上行大礼。说了两句吉祥话后,方认真的说道:“天朝皇帝陛下,贺兰臹愿意以西疆永久的和平为媒,以我回纥十座城池为聘礼,求天朝陛下的晋阳郡主为妻,再次请陛下成全贺兰臹的一番诚意。”
水溶闻言,不待皇上回话,便手指用力,啪的一声把手中的酒杯捏成碎片,碎瓷刺破了他的手指,鲜红的血沾染在洁白的瓷片上,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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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清正殿黛玉劝君
皇上被水溶手指上的血迹下了一跳;正要说话,忽听外边有人尖着嗓子回了一句:“晋阳郡主求见。”
水溶心中一震;立刻回转过头去;看着门口。果然见黛玉身穿杏黄色鸾纹宫装,一手捏着帕子,一手扶着碧落,迎着风站在门口,面色平静如水,波斓不惊。
“好!咱们在这里英雄论剑;恰好缺个美人!快请!”皇上龙颜大悦,拍手宣黛玉进殿门。
黛玉明明听见了这句话,却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依然冷着脸,毫无表情,跟着一个太监的身后,扶着碧落的手跨过门槛进了殿里。然后稳稳当当给皇上行礼.声音温润适中:“晋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晋阳郡主请起。”皇上抬手,在得到异邦王子的吹棒后,又看见本国的美女,他的心情自然是大好。
黛玉款款起身,又转身对着水溶浅浅一福,叫了一声:王兄,便立在他的身侧。水溶早就把沾了血迹的手指藏在袖子里,不让黛玉看见,无奈黛玉素来心细如发,还是瞧见了桌案上沾着血迹的碎瓷,心头突突的跳着,用责备的目光瞪了水溶一眼,却不说话。
“晋阳郡主;这位就是回纥的二子,贺兰臹。”皇上见贺兰臹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黛玉,心中自然有此不'炫'舒'书'服'网',但因自己与贺兰臹有不成文的协议已经暗暗地搭成,所以此时也不便把心中的不快表露出来,毕竟今非昔比,皇上也改了心境。在看清楚李云绵的结果之后,他越发下定决心,先把水溶除去方能安枕无忧。
“贺兰王子;我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黛玉瞥了一眼贺兰臹,目光中带着寒洌冷清,“上次贺兰王子登堂入室,强行绑走了黛玉,那番气势,倒是让黛玉刮目相看。只是后来东窗事发,贺兰王子匆忙逃走,让简郡王当了替罪羊,这番作为,的确不怎么光彩啊。难道你们西藩回纥人做事,向来是这样变化多端,老谋深算?”
“郡主的话,贺兰臹有些听不明白。”贺兰臹弛此刻当然不会承认当初是自己绑架了黛玉,反正那做小院子里的人已经被他尽数诛杀,而此时,只凭黛玉一人之言,想要定了他的罪,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再加上他已经是活动了皇上,要与自己联合除掉水溶,并制定了一条妙计。而眼前黛玉的出现虽然有些突然,不过细想想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装聋作哑;就可以把一切事情都瞒过去了吗?你当我天朝的皇帝陛下是三岁小孩儿,任你欺瞒不成?”黛玉说着,便抬头看了皇土一眼。
皇上心中一惊,总感觉自己的那点小心思都被黛玉看穿了一样,极不自然的咳嗽两声,抬头问着贺兰臹:“到底怎么回事?贺兰王子,朕可劝你,最好别在朕的面前耍花招。”
“皇帝陛下明鉴。贺兰臹与我王兄不同,我贺兰臹从小崇拜中原文化,一心要和大朝结盟,见礼永久的友好合约,年年岁岁向天朝纳贡。贺兰臹别无所求,只求我西藩回纥小国能得到天朝陛下的垂青,把天朝文化流传入我西藩过境,点化我回纥愚昧的子民,让我西藩子民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贺兰臹将感激不尽。所以年前才会冒昧像皇上陛下求婚,乞求皇上能把晋阳郡主许给贺兰臹,如此,贺兰臹和回纥便奉天朝陛下为泰山一般,永远忠于天朝陛下!”
皇上被贺兰臹朗朗的声音再次警醒,对,此时此刻,贺兰臹并不可怕,水溶才是最可怕的。
自己已经利用水溶的手除去了李云绵.那么下一步便是借贺兰臹的手除去水溶了。小小贺兰臹,小小回纥算不上什么。只要朝中没有了李云绵和水溶,那么自己的皇位将永保无虞。
水溶心中压下去的怒火,再次被贺兰臹这番恬不知耻的言语激发起来,他猛然抬手,‘砰’的一声拍在桌案上,怒视着贺兰臹呵斥道:“晋阳郡主四个字在你这种人的口中说出来,便是对她的侮辱!你若是识相,最好从此闭上你的臭嘴,乖乖的滚回去,提亲的话永远不许再提!否则……”
“水溶!”皇上被水溶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震惊;不等他的话说完;忙出口阻止:“不得无礼!”
“是他先无礼,先勾结李云绵时我天朝江山图谋不轨,后又进犯我晋阳郡主,明明是他藐视天朝国威,把皇上玩弄于股掌之间!这种小人,人人得而诛之!皇上都将其奉为座上宾,请问皇上,这番举措,将如何对天下臣民交代?!”水溶一并连皇上一起质问,同时凛然起身,一手握住黛玉的手,不待皇上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接着说道:”林氏黛玉与我水溶,从小便有婚约,乃是父母之命!贺兰臹欲夺我妻,分明是欺人太甚!皇上若不给水溶一个交代,水溶绝不善罢甘休!”
“水溶!这种话如何能乱说?你乃是朕亲封的北静亲王,晋阳郡主乃是朕御封的晋阳郡主,乃是北静老王爷的义女,你们虽无血缘之亲,但却有兄妹之名。如何能行此乱伦之事?朕念在与你多年的兄弟情谊上,对此事不予追究,还不快快放开晋阳郡主的手,否则,朕可要以有伤风化之名,治你的罪了!”皇上终于反应过来;对着水溶连喊带叫,俨然已经无法平静。
“请问皇上,何为有伤风化?难道任由外邦欺凌我天朝郡主,便不是有伤风化了?”水溶蔑视的看着皇上;目坐如冰凌一般;锐利的刺向皇上的面颊。
皇上的面色一顿,有些理屈词穷。
“贺兰臹早就听闻,天朝陛下只是个傀儡,真正的政权是掌握在北静王爷手中的。原来还不相信,今日果然大开眼界。想不到一个亲王,竟敢如此对皇上陛下说话,敢问君威何在?”贺兰臹邪气的笑笑,脸轻轻地往一侧一甩,一绺棕色的碎发甩到耳后,样子十分的嚣张。
皇上终于发怒了,他仅存的一点理智,已经被贺兰臹的这句话给激的烟消云散,只见他紫涨了脸,愤怒的指着水溶,嘶哑的喝道:“水溶,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水溶蓦然把黛玉拉到伸手,伸手便要去腰间抽那根时刻不离身的玄龙鞭。
“慢着!”黛玉反手抓住水溶的手腕,手上暗暗地用力,转身挡在水溶的前面,鄙视着皇上,慢慢的问道:“皇上,您想明白了?要听信这个外藩人之言,把替你保疆卫国的忠臣良将逼上绝路吗?”
皇上和黛玉对视,心中原本的火气稍微降了一些,回思黛玉的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问道:“晋阳郡主觉得朕是把北静王逼上绝路吗?可朕觉得,分明是北静王要把朕逼上绝路。”
“皇上此言差矣,北静王并没有逼皇上,是这个外邦人在蒙骗皇上。他花言巧语,挑拨皇上和重臣之间的关系,危害我天朝江山社稷,其心可诛。皇上受他蒙骗,北静王爷气愤不过,言辞有些过激,亦是为江山着想。还请皇上三思!”黛玉简短两句话把事情说透,接下来就看皇上如何取舍了。
若是正常情况下,皇上肯定会借坡下驴,趁此机会,不再跟自己的肱骨之臣计较,而是一致对外,把外邦人给斥责一顿。但此时不同,此时皇上与贺兰臹已经达成了一致的协议,所以他是铁定了心要把水溶除掉。
“朕已经想的很明白了;不需晋阳郡主再三提醒。虽然朕一直很喜欢你,有心纳你入宫,但像你这样的才女,若是纳入后宫,和那些庸脂俗粉在一起你争我斗,实在是埋没了你的才华。难得晋阳郡主心系天下吗,且是腹有诗书名门之女,若能西去,效仿文成公主,教化西藩回纥民族,促进两国和平友好,倒也是名垂青史的历史美谈。晋阳郡主听旨!”皇上铁定了心要除去水溶;今日断然不会因为黛玉的几句话而改变初衷。但见他把手中酒杯重重一放,抬手找来长史官,吩咐道:“拟旨:晋阳郡主才德兼备,贤淑瑞庄,晋奉为晋阳公主,赐婚西藩二王子贺兰臹。命礼部即日起,预备公主和亲下嫁事宜,钦此!”
“皇上!”水溶剑眉紧锁;怒目而视;一双眼睛几乎喷出火来。
“贺兰臹谢天朝皇帝随下隆恩。”贺兰臹赶忙倒地磕头,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时刻,岂能错过?
黛玉脸色苍白,却死死地抓着水溶的手,生怕他怒火攻心失去理智.上前去跟皇上拼命。因为此时此刻,清正殿外的护卫个个拔剑弩张,只等皇上一声令下,便冲进来对竹水溶。黛玉暗暗地思忖,皇上这次铁了心要除去水溶,只要水溶反抗,那些待卫进来便会要了水溶的命。恐怕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水溶摁住玄龙鞭的手被黛玉死死地抓住,指甲掐入他的手背的肉里,生疼生疼的,时刻提醒着他,不能没了理智。
“皇上既然下了圣旨,黛玉也只好认命。只是有一件事。皇上必须答应黛玉,否则黛玉立刻一头撞死在这清正殿上,也绝不踏进西藩回纥人的土地一步!”黛玉拦着水溶,却盯着皇上;一字一句的说道。
“什么事?只要别太过分;朕会考虑的。”
“不是考虑;是必须答应。”黛玉冷笑着说道。
第23章 生死关头背信弃母
“否则;不单单我林黛玉的命会丧在这里,万寿宫太后也会立刻毙命。皇上不信,可差遣心腹之人去万寿宫看看。并且,北疆十万大军这些年来吃的都是北静王府的粮草,皇上以为,如今之际,那十万大军还会听皇上指挥吗?若北静王府出事;恐怕首先倒戈的,是北疆的十万大军,然后,便是回纥那群野狼!”黛玉指着贺兰臹,怒声说道。
“你!”皇上再次被激怒,他一拍桌子,哆嗦着手指指着黛玉,胸中气闷,半晌方憋出两宇来:“你说!”
“我西去和亲,必须要由北静王护送到边境。西藩人都是野狼,西行的路上不会太平。若无王兄的护送,黛玉难保人身安全。所以黛玉办法,只得出此下策,还请皇上见谅。”黛玉此言;不过是权宜之计。想当初在临清州,记得宛老先生说过,只要出了京城,水溶便如鱼得水,手握重兵,皇上便奈何不了他。如今为了保全水溶,黛玉也顾不了许多。
“好。北静王护送晋阳郡主和亲,倒共一桩美谈。只是北静王手握北疆十万兵权,就这样出城,难免遭人非议,不如这样好了,北疆的兵权暂时交给威烈将军冯唐掌管,北静王送晋阳郡主和亲回来后,北疆十万大军的军权依然给你。如何?”皇上的眼睛眨呀眨的,目光闪闷烁不定。
“兵权之事;水溶自然没有二话。”水溶对这种缴兵权的方式不屑一顾,北疆十万大军不敢说尽数是自己的心腹,但那几个将军都是水溶从生死线上垃回来的人。一个个对水溶忠心耿耿,一枚兵符,在水溶的手中有用,在别人的手中,不过是一块普通的黑金罢了。
黛玉听水溶这般说,在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只要不跟皇上闹翻了,今日能安全离开皇宫,便是最大的胜利。
果然,皇上一听说水溶肯交兵权,眼神立刻亮了起来。天知道他一直畏惧的,便是水溶手里的十万大军。只要他的手里没了兵权,那么天高路远,都有本事把他的命拿回来。于是皇上轻轻叹了一口气,淡笑着说道:“古人云,冲冠一怒为红颜。今天,咱们三个男人如此齿牙相对,也不过是过不了晋阳郡主这一个美人关罢了。既然此刻大家都想通了。那自然是最好。北静王且请回去,好好地准备一下,朕的旨意即刻便到北静王府。时间紧迫,晋阳郡主的嫁妆朕会让礼部的人用心安排,若有想不到的地方,还请晋阳郡主多多谅解。贺兰王子这次来我京都,可谓人财两得。朕先恭喜你了。”
贺兰臹眉开眼笑,忙对皇上大礼参拜,口中尽是恭维之语。
水溶则垃着黛玉的手转身出殿,丝毫不给皇工脸面——反正这年头,皇上的脸面早就丢尽了。
黛玉跟在水溶身后,疾步而行,二人出了清正殿的殿门,外边院子里的待卫们便缓缓地让开一条窄路,亦步亦趋的后退着,一步步把水溶和黛玉放到了清正殿外白玉台阶之下。
“慢着!”皇上的声音从殿里传来;刷的一声;待卫扪的长矛寒光一闪,齐刷刷的对齐了水溶的胸口,却有排山倒海之势。
水溶向前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护住黛玉,嘴角带着一抹冷笑,眼神冰玲漠然,缓缓地在面前密密麻麻的传卫中一一扫过,这些人的脸全都是生面孔,看来皇上今日真是有心把自己留在清正殿。
“请北静王把兵符留下再走!”殿内皇上的声音嚣张得意。
水溶也不言语,只伸出左手探入衣襟内,摸出了那枚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