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王妃-第9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不起,狗娃她危在旦夕,等不了你那么久!等狗娃脱了险,我整个人随你发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扭过头看着一旁伺机而动的参军,厉声喝道:“御书房墙壁上挂着的那幅图后面是个暗格,去,将那暗格打开,拿出圣仙草,带过来!快去!”
参军为难的看向拓拔宸。
深吸一口气,他微微低下头,眼眸深深的看着溶月,嘴边挂着温柔依旧的笑:“参军,不管她拿朕怎么样,你都不许去。”
身子猛地变得僵硬:“你当真以为 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说话间,针已扎入几许,灰棕色的狐裘上染上了几抹浅红。
“皇上!”
“没事,小伤而已。”眸光沉沉,笑意不减:“小三,我今天倒要看看,我拓拔宸在你心里究竟占据了个什么样的位置。难不成,还比不过一个仅仅与相处了几个月的小鬼?”
“她是我的女儿!”
“小三,你知道的,她不是。”
面上一滞。
指甲陷入了掌心里:“我不管,我只知道她是这身子掉下来的肉,与她,我有责任……”
“呵呵,那好。小三,如今,我和她之间只能选一,告诉我,你选谁?”云淡风清的模样似乎事不关己,轻松的语气更是仿佛谈论的不过是与自己无关的话题,可愈是这般的他,愈是让溶月见到了他的残忍。
无限的委屈蔓延至眼圈,幻化成了久违的瀚海云涛,苦涩凝聚,滴落了满襟的残碎:“你作甚逼我?作甚逼我?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我只是想救我的女儿……”
“行了,告诉我,你的答案。”狠下心不去理会她梨花带雨的凄然面容,撇过脸,他逼得自己残忍。别怪他残忍,但他实在是不甘心,不甘心为何他心心念地只有她一个人,而她,却迟迟不肯摆正他的位置,一颗心却可以裂成几分,甚至一个小鬼在她心里都可以占据不小的分量!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付出了那么多,他不甘心只得到那么微乎其微的小小一杯羹……
持针的手轻颤着,欲进不进,欲出不出,颤颤巍巍的身体泄露了她此时挣扎到几近崩溃的情绪。
此刻的空气仿佛冻结,低沉的仿若古墓里那令人冷森阴寒的气氛。所有的人在这一刻都屏住了呼吸,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在寒冷的阳光中反射出银光的针体,那微微颤动的银光似乎是跳动在他们心尖一般,牵动着他们的每一次的呼吸……
“对不起。”柔软的指腹摩挲着细微的伤口,声音艰涩沙哑:“对不起,我的自私再一次的伤了你。不过,我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激动的握住溶月的手,拓拔宸难抑欣喜:“小三,你……”
“以伤害你来达到目的,最终更痛的,只会是我自己,何苦呢?呵,爱冲动这个老毛病还是改不了呵!”
溶月苦笑的模样令他痛心:“小三,别这样……”
“那株圣仙草对你很重要吧?”
看着溶月,他复杂而沉重的点了点头:“灏儿在年幼的时候被奸人下过毒,虽解了大半,但余毒存留体内,若是不将此毒排除只怕是活不过成年。由于他年纪尚小,那圣仙草的药效太过厉害,怕他受不了,所以想等他大一些,就用圣仙草将他体内的余毒清理干净……小三,你也知道,他是我皇兄唯一的子嗣,我不能……”
捂住拓拔宸的唇,溶月释然的笑笑:“没关系的,若是我,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更何况,语嫣她,我还亏欠了许多。”
溶月的笑让他无由的感到不安。
“小三,你别急,你女儿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有没有什么药草跟圣仙草长的相似的?”
“你的意思是……”
“正如你所想,鱼目混珠!”
……
拿着假冒的药草,溶月下了马,步履沉重的朝着约定的破庙里走去。
想起拓拔宸晕倒前的惊恐,溶月苦笑了笑。拓拔桀是何等人物?不等这药草入了口,发挥了作用,他岂会将解药给狗娃?到时候,让他发现了她拿假冒的药草给他,盛怒之下的他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可想而知。
她欠拓拔宸的太多,但他的痴念又太甚,她完全可以想象,在拓拔宸对她发难的那刻,挡在她前面的绝对是那个痴郎莫属。不将他打晕,恐怕,她又要欠他一回吧!
宁愿受伤受罪的是她,她也不愿他受到危 3ǔωω。cōm险。
伤了她,痛的只是身,可若伤了他,痛的可就是心了……
呵,原来她又自私了一回!
“圣仙草拿来了?”童稚的气息不复,有的只是阴沉的让人(炫)畏(书)惧(网)的冷寒。
冷笑一声,从袖口掏出药草,在他面前轻晃了晃。想不到,引狼入室的典故有一天也会发生在她的身上,真不知是该笑自己当初可笑的怜悯,还是该叹自己如今的不幸?
凤眸一亮,伸手刚欲去抓可下一瞬药草就被她给重新塞进了袖口。
“解毒。”
危 3ǔωω。cōm险的将眸子眯起:“你敢跟我谈条件?”
“有何不敢?反正如今药草在我的手里,我怕你作甚?”
阴冷冷的见溶月上上下下打量个遍,伸出手拍了拍掌,勾起邪魅的唇角:“好奇魄!身为女儿家,着实可惜了点。”
“巾帼不让须眉,宫主大人难道没有听过这句话?”脊梁挺直,气势不减,睨着他,孤傲冷清。
“可欣赏归欣赏,本宫主是不会破了规矩的。药草拿来,等本宫主恢复了,自然会为你的娃子解毒。”
“不行。若是你自己拿了药草后,不认帐,我的狗娃怎么办!”
“本宫主向来一言九鼎,绝无戏言!你还是别操那没有的心,将药草拿来吧!”
“可我也不想坏了我的规矩。你放心,我也向来是说话算话,只要你先给狗娃解了都,我绝不会耍什么花样,定会将药草乖乖交到你的手里。”
“你还真跟我卯上了?”
“可以这么说。”
阴冷的盯了溶月半响,见她始终不肯妥协半分,眸里精光闪了闪,最终,他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你的娃子需要亮丽解药方可将毒性完全解除。可如今就剩下了这么一粒,剩下的在总舵。本宫主退一步,将这一粒先给她吃了,等本宫主将身体恢复了,你跟我去趟总舵拿另一粒,如何?”
他的说辞溶月自是不信。可凡事适可而止,解一半的毒恐怕已是他极大的让步。
点点头,应允,看着吞了药的狗娃脸色逐渐恢复红润,且有转醒的迹象,溶月敛眸掩去眸里的波涛,掏出药草递给了他。
拓拔桀不疑有他,拿着药草盘膝而坐,掌心不多时聚起了一团红色的气流,层层包裹着药草,暗红流转,少顷,药草飘出了一缕青烟,袅娜而起,荡入了他的鼻际……
抱起狗娃,溶月悄悄地往庙门口挪去。
她的腿伤还没好,外加狗娃一个后顾之忧,她绝不是拓拔桀的对手!更何况,还有个叶凡在。所以,她和狗娃决不能在这等死!如今,狗娃的毒解了一半,还能撑些时日,天下能人异士这么多,她相信,一定可以找到解毒的法子!
一定要出去,出去就有希望……
猛地一阵疾风扫过,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孩童的衣服残破不堪的挂在健硕而挺拔的躯体上,零零散散,挡不住他那堪比大卫的完美躯体。双臂慵懒的环起,居高临下的斜睨着惊诧的溶月,整个人透露着野性,张扬着狂野,仿若那蓄势而发的豹子,性感却又危 3ǔωω。cōm险。
“想往哪走?”暗哑低沉的声音里有着难言的蛊惑,可听在溶月耳中,却犹如北极的冰雪,寒冷刺骨,冻彻心扉。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拓拔宸将药草弄混了?
不可能,当时御医在场呢,怎么可能混?
还是这药草与那圣仙草有着同样的药效?
会吗?是吗?
阴差阳错下,他的身体恢复了?
心如擂鼓齐鸣,溶月依靠在门框上稳住她虚浮的身子,稳住心神,尽量让他看不出破绽:“当然是怕你出尔反尔了!”
“呵呵,当真是小心啊!怎么,怕我?”
“你说呢?雪莲宫宫主,试问天下人,听到这个名字有几个不闻风丧胆的?”
“包括你吗?”
倾下身躯,血色琉璃般的瞳眸紧紧盯进溶月曜石般的眸子中,流转的血红竟有着她看不懂的深意。
“那你希望我怕你吗?”对上他的血瞳,她绽放出一朵绚烂的笑花。
一秒钟的怔忡后是冷如冰窖的寒。
“不要再我面前耍花样!”披上路飞递过来的衣袍,拽过她们母女,硬塞到路飞找来的马车上,而后他亦跳上了车,看着溶月阴冷冷的警告着:“只要你乖乖的,我自是不会对你如何。可若敢给我起什么心思,别怪我提前没打招呼,我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还有,那个傻子已经在去血莲宫的路上了,若是你想他平平安安的,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什么?东方遥也被他给弄去了!
卑鄙!
指骨捏紧,可面上却笑如春花:“放心,这血莲宫的景色还没得以瞧见呢,我怎么舍得逃呢?你说是吗,宫主大人?”
捏起溶月的下颔,拓拔桀亦勾起唇角,妖治的笑笑:“希望,你所说的是真的。否则……”否则,他真保不准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
“当然,你放心就是。”为什么,她会招惹上他呢?天知道,这一辈子,她最不想招惹的人群就是这种狂妄霸道的令人恐惧的男人……
第三卷 回首向来情归去 第十章 婚礼逃脱
本以为这个似乎对血红情有独钟的男人势必会将他的宫殿弄为一片诡异的红。可出乎溶月意料的是,放眼观去,血莲宫大小楼阁全都是以黑白色调为主,没有任何的色彩,冷清寂寥,虽不及血色妖娆诡异,可没有色彩的高大尤为能冲击人的视觉感官,身临其中,阴冷森寒,无端的,让她想起了暗黑中的死亡之殿。
“拓拔桀,如今你的总舵已经到了,解药,你也应该依言交给我吧?”
慵懒的将身子往太师椅上一靠,斜睨着溶月,指骨有一搭没一搭的叩击着扶手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解药?什么解药?”
杏瞳霍得睁大,黑亮的瞳眸被怒意浸染成狂肆的黑:“拓拔桀!莫要跟我装蒜!出尔反尔,你算什么男人!”
血瞳里的光芒一闪。
懒散的掀起眸子,抬起修长的大手,笑着冲溶月勾了勾手指,态度傲慢的仿佛是睥睨天下的霸主。
将眸冷冷一眯。放下狗娃,扯了扯衣袍的褶皱,毫不示弱的对上拓拔桀那邪惑的目光,脚步毫不迟疑的登上汉白玉台阶,疾步来到高座上的拓拔桀面前。
“拓拔桀,赖帐可不是一个大丈夫所为。欺负女人的男人更是令我鄙夷唾弃的对象!拓拔桀,可别让我瞧不起你!”
勾起冷邪的唇袖袍疾起,道劲的手掌握上了柔若无骨的腰肢,用力一带,溶月整个人就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怒瞪着依旧挂着一脸邪肆笑容的拓拔桀,眸里的凌光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拓拔桀!”
“嘘……”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娇嫩的唇瓣,砂纸般擦过的触感带来微疼的感觉。
按住溶月的头,加重力道将她的头强扭向延伸无际远的大殿,蛊惑邪魅的声音在她的耳旁极尽诱惑:“你说,高高在上的感觉是不是很好?站于高处,我们不仅可以看的更远也可以俯瞰低处的景物,更可以睥睨卑微的众人,将他们随意踩在脚下!当然,还有人站得比我们高,所以在那些人眼里我们就是卑微的蝼蚁,我们就的任那些人踩踏。所以,若是不想被人俯瞰,被人践踏,我们就得站得更高,更高,一直站到巅峰,站到没有人能抵达的绝顶,我们就可以摆脱被人俯瞰的命运,就可以主宰这个天下,豪迈雄壮的俯瞰着芸芸众生大笑到最后,但是我知道通往巅峰的路仅凭我一个人是堪比登天之难的,不如,就让我们两人一块努力,让天下人都对我们顶礼膜拜,引以为尊,你说,好不好?”
野心依旧不泯啊!
深深吸了口气,掰开他放在她头两侧的手,转过头,溶月定定的看进他的充满了野心的血瞳里,语气坚定不移不容置疑:“是雄鹰确实应当搏击长空,搏击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这一点,我可以理解,当然也没有什么立场阻止,毕竟人生苦短,在有限的生命力追求自己的理想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但是,我想说的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千个人,千种理想,你所追求的未必就是别人所信心向往的,所以,请你不要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别人的身上,这样做,只会让人深恶痛绝!”
“深恶痛绝?”甚是不以为然的笑笑,指骨挑起了她的下颔:“我真的不信这个世上还有没有不爱权势的人。”
“和,真是让宫主大人失望了,你面前就有这么一位。”
敛起笑意,阴冷的眸光如鹰般锐利的射进溶月波澜不兴的瞳眸里,企图寻得出虚假的痕迹。可令他挫败的是,从恍如黑曜石的瞳仁里,他除了见到了冷清淡漠,就是一片坦荡的没有涟漪的清波。
“拓拔桀,我对权势真的没有兴趣,特别是如今有了狗娃我只想找个宁静地无忧无恼,平平安安的过完下半辈子。权势,昙花一现罢,与我,自此后不会再有瓜葛……”
“宁静地?与权势不再有瓜葛?”倏地按住溶月额后脑将她凑近自己,如血的瞳眸里流转着莫名的光彩:“这么说那个拓拔宸你也不要了?是不是?”
宸……
脑海里回放的是他那温润如玉的容颜和那缱绻缠绵的爱意……
真的可以放下吗……
头皮猛地一阵麻痛,瞳眸一缩,捂住被扯痛的头皮,溶月愤怒的抬头,刚好撞进了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