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王妃-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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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殿里,对金色古龙纹四足炉置在香案上,两旁黄漆梅花香几边置了一对梨花石双耳三足炉,紫檀木雕百花屏风后放着铜兽紫堇炉,里面散发出幽幽的香气。
拓跋桀斜倚在宽大的龙椅上,放松身心深深嗅着清幽的香气,舒坦的眯起了眸子。
“宫主。”
门外,恭恭敬敬的一声低唤让拓跋桀眯起的眸子刹那睁开,可转瞬又懒懒的再次眯起。
“进来。”
推门而入,曾经的楼兰国相叶凡,亦也是如今的左使路飞然,看着通道延伸处那张已经易了主的漆金龙椅,一股莫名的惆怅于心间翻滚。
两手覆额,躬身成标准弧度,恭敬的行了礼。
“不知宫主找属下来有何要事?”
“左使这次不负本宫主的期望,辅助本宫主夺了楼兰,立了头等大功,不知希望要什么赏赐?”
“属下惶恐,辅助宫主完成大业是属下分内之事,能完成宫主交代的任务是属下托了宫主的洪福,实在不敢邀功……”
“左使不必过谦,如此恭谦,如此恭谦倒是显得本宫主不厚道了。放心,本宫主一向赏罚分明,既然立了大功,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语毕,击掌三下,三个侍从托着金银珠宝、古玩玉器从东阁绕过前殿,在路飞然的身侧站定,恭敬的将盘中物呈现在路飞然的面前。身后,两个打扮妖娆的美人紧随而至,半露娇羞关含期待的瞅着高大英挺的路飞然,粉面含春,美波含情,融融春情熏人醉。
“宫主,您这是……”
“金银珠宝俗是俗了些,可人活于世,尤其是咱们男人,自然是对这些俗物缺少不得。而这两个美人呢,则是本宫主特意从楼兰皇宫的宫女中挑选的最上等的美人,虽美色离本宫主后院的那些美人还稍微是逊色了几分,但毕竟还未开苞,干净的很,尝起来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左使,对本宫主的这番赏赐可曾满意?”
“宫主厚爱,属下感激不尽。只是,她们……”说着,路飞然为难的看着身侧的两美,其中的推拒之意不言而喻。
“莫非是左使嫌弃本宫主的眼光?”
“属下不敢?”
“不敢那就最好。”指尖不经意章触到了袖口异物,心念一动,拓跋桀的眼中闪过莫名的细涛:“左使,本宫主交代给你一个任务,竭尽所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好,胁迫威逼,诱惑也罢,总之,用尽一切能用的法子,务必将那个女人说动,辅助本宫主,一统江山!”
路飞然的脸色有几丝的僵硬,又有几许的苦涩:“属下,领命。”
寝安殿里,溶月倚靠在红木圆柱上,两眼失神的盯着明黄色纱缦上垂落的紫色流苏,无边无际的惆怅铺天盖地而来。
“真的没法子吗?”
看着躺在床上面如薄冰般透明的东方遥,楚旭尧和拓跋宸的神色沉重而复杂,似乎都不忍看溶月失魂落魄的神色,齐齐将脸给转向了一旁。
头无力的向后仰在圆柱上,溶月不住的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毒虽然已经被逼出了大半,但余毒存留在他体内,四散蔓延,侵入五脏,若是再没解药的话……”楚旭尧说到这,稍稍顿了顿:“恐怕是熬不过这个晚上了……”
浑身打了个激灵。
熬不过这个晚上……
目光不由自主的转向那张安静的,祥和的,纯净的,安危的俊逸容颜,从饱满的额头,再到紧闭的双瞳,英挺的鼻,苍白的唇,干净的下巴,留恋的反复巡视,仿佛要将这张面庞永久的镌刻在脑海深处……
或许,过了今夜,这张容颜将彻底的从她的视线中消失,生命中消失……
明明说过两断的,可为何在知道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时,心里的悲苦却是无以复加……
原来,爱情不是呼叫转移,付出的感情并不是一句一刀两断就可断的一干二净的……
闭着眼睛,连续数个深喘,溶月将身子朝着一侧微挪了些,扶住身后的柱子,两手用力扒着圆柱,挣扎着站起了身。
见溶月摇晃着身子就要朝着书案走去,拓跋宸和楚旭尧忙跨了几步,一左一右的将溶月扶住。
“月。”
“小三。”
两个男人敌意深深的互瞪一眼,看着对方碰角溶月瞳眸里无不迸射出冉冉怒火,若不是见溶月此时情绪低落,两人势必会毫无顾忌的大打出手。
待被他们扶到书案前,溶月铺开纸张,警惕的看了眼殿门外,而后迅速持起银毫,刷刷数笑,不过片刻,楼兰皇宫的框架便被溶月给当场勾勒了出来。
“约莫到了子夜时分,依你的功力,这软筋散的药效也就差不多该退了。楚旭尧,你务必记好这张皇宫地形图,尤其是我所标记的暗道处,务必牢记,关键时候可助你一臂之力!午夜后,你就开始行动,逃出皇宫。”
楚旭尧神色微动:“这就是你先前不让我动手的原因?”
“不错,你确实武功高强,功力盖世,但是双拳毕竟难敌四手,能直捣金銮殿这就说明他们已经占领了内三门,能占领内三门就说明他们的人不下数千。当然,这还不算外三门。数千人对付你一人,你逃出的把握能有多大?可若有了这地形图就大大不同了,皇宫什么地方隐蔽,什么地方与外界接轨更近,我都是一清二楚,再加上夜色的掩护,我相信,你逃出皇宫,逃出楼兰应该不成问题……”
“可我为什么要逃?”
错愕的看向一脸阴郁的楚旭尧:“你为何不逃?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两国残杀,拓桀阴谋得逞?”
楚旭尧突然一把将溶月揽在怀里,霸道的宣誓:“休想将我撇开!你是我的女人,所以即使要逃,我也必会带着你一块逃!”
“放开小三!”
“楚旭尧,你放开我……”
楚旭尧突地冷面一凛:“有人来了。”
闻言,溶月和拓跋宸面色一正。从楚旭尧怀里挣开,迅速将纸张收拾好,溶月扶着椅子坐下,闭上眼睛,一副虚弱的模样。
拓跋宸和楚旭尧则一边一个斜靠在书案上,亦将眼睛闭起,貌似闭目养神。
厚实的木门吱吱呀呀的开启,三人几乎是同时睁开双瞳,齐齐的将目光投向光线射来的源处。
“叶凡,你还有脸来!”拓跋宸双目充血,看着面无表情的路飞然踏步走来,一副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的模样。
溶月面沉似水,静静盯着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的路飞然,神情始终没有丝毫的变动。
在离溶月几步之遥处站定,路飞然抬头迎上溶月的目光,语气冷硬没有丝毫的温度:“我不叫叶凡,我是血莲宫左使,路飞然。”
话虽听似对拓跋宸所讲,但溶月明白,他不仅是说与拓跋宸听,更是讲也她听。
清冷的一笑,凉薄的笑意如雪花初绽飘进了路飞然的眼瞳中。
“是,路左使。那么敢问路左使,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此次本左使前来是劝说你莫再执迷不悟,顺从宫主,帮衬宫主完成一统大业……”
话未讲完,路飞然的脸上就重重挨了拓跋宸一击。
“路飞然,你枉为人!”
倒退了几步,路飞然擦拭了嘴角的血迹,心里闪过苦涩,可面上仍旧没有丝毫的表情。
没有理会盛怒中的拓跋宸,他看着溶月,语气的冷硬不减分毫:“即使你不为自己想,难道你就忍心,的看着他人为你受罪?”
说着,他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眼床上气息微弱的男人。
听出他话里有话,又见他有意无意的瞟向东方遥,溶月的眸色动了动。
沉着脸,溶月声音转高,怒道:“你们这群卑鄙小人,除了拿我身边的人来威胁外,还有什么本事!无耻,龌龊!要杀就杀,我宁死也不愿听从你们的摆布!”
对溶月突然激动的情绪万分不解。拓跋宸和楚旭尧相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困惑。
“你若是死了,他们会生不如死。我们教主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百般种酷刑,随便拿出一样,便可让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痛不欲生。”
“你们真是牲畜不如!”
“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这是生存之道。”
“好,好一个生存之道!为了生存之道而背信弃义,陷主君于不忠,陷朋友于不义,叶凡,恕我还是这是这般称呼你,你不忠不义,存活着又有何意义?你,真是辜负了我的信任……”
“我有我要效忠的主子,所谓各为其主,怨不得人。”
“说的也是,怨不得别人,要怨也只能是怨自己眼瞎。”
“我时间有限,不想与你多说废话。还是那句话,顺从我教主,帮助我主一统天下!”
怒气冲冲的从椅子上站起,溶月走近路飞然,指尖直指他的鼻子:“回去告诉你们那个教主,就凭他,也想着要一统天下?哈,也不撒泼尿照照!”
下一刻,溶月的手被人握住,一股压力袭来,等候人就被甩到了地上。
“小三!”
“月!”
冷冷的看着地上的溶月,路飞然道了句‘好自为之’就甩袖离开。
拓跋宸和楚旭尧怒火冲天,几乎同步起身欲追向前去,可下一肯就惊诧于来源于身后的扯力。
拽着两人的衣袍,溶月缓缓的站起身,望着远处路飞然消失于殿门口处的身影,以下百般滋味在心头。
摩挲着手里的白色乳瓷瓶,溶月轻喃:“总算,你还有些良心……”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五十五章 惊险一夜
每隔一刻钟,溶月应付伸手探探东方遥的鼻息,感觉到他的呼吸由虚弱变的强而稳,心里悬起的石块才重重的落地。
溶月不经意间对东方遥所流露出的紧张和担忧,无疑是刺痛了拓跋宸的眼睛。原来自……欺欺人的不只是他一个人,她又何尝不是在自我麻痹,也自我逃避?她对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放下,那份情只是被她强行压在了心里的最底层,最深处,因为,她的骄傲,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将它从心底挖掘,更不允许它重见天日。或许,只有等到夜阑人静的时候,她都会偷偷的将埋葬它的尘土掀开一点缝隙,一个人,暗自咀嚼其中的百般滋味……
虽然心里有怨,亦有怒,但他并不会怪她,因为他明白,感情这事,实在不是人为能控制的,不是一句往下,就能将心里的那片悸动彻彻底底的从身体里除掉。即使是强行扯下,那也是连皮带肉的一块撕下,然后在撕下的那块,留下一块清晰的疤痕,伴随一生。
其实,想想他亦是该知足的,毕竟,她没有一股脑的将他拒之心门之外,而是不停的尝试去接纳他,承认他,即使是现在她的心里还没有对他敞开心扉,但他们毕竟也迈出了很大一步,未来也依稀可以看的到光明不是?
想到这,拓跋宸心里舒畅不少,舒缓了脸色朝着溶月走去。小三,虽然你的心里至今还有那个‘他’,但我有信心,彻底取代他在你心里的位置,成为你心里唯一的男人。
“忙碌了这么久,想必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会吧,等他醒了,我叫你。”
听拓跋宸这么一说,溶月这才惊觉,从给东方遥喂了药至今,她竟然守在了床边整整两个时辰!身为他的女人,如今却如此关注别的男人,想来,拓跋宸的心里应该不好受吧!
心里的歉意使得她逼迫自己不再将注意力放在东方遥的身上。转过身,溶月将两臂环上了拓跋宸精健的腰:“确实累了,累的我懒的走。宸,你抱我到榻上去。”
溶月的示好令拓跋宸欣喜不已。小三,你终于开始重视了我的感受了,这是不是说明我在你的心里也占有不小的一席之地?
臂膀用力将溶月托起,拓跋宸深深凝视着溶月,眸光里的暖暖柔情,简直就要让人沉醉于他那溺死人的温柔之中。
溶月也静静的看着拓跋宸,望进他那黝黑莲的瞳子,深不见底,仿佛是极具诱惑的漩涡,将人毫无防备的给吸了进去。
两人深情对视的一幕刺激了不远处的楚旭尧,一阵冷风扫过,拓跋宸的怀里空空如也,而溶月已由温暖的怀抱跃进了刚硬的躯膛。
脸冷了下来,溶月不悦的瞪着楚旭尧:“你快放我下来!”
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扫向溶月:“柳溶月,我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今夜,我无论如何也要将你带走,省的有人再不安分,打你的主意!”冷风疾扫,说话间,楚旭尧抱着溶月如闪电般朝着殿门口飞去。
溶月大骇:“楚旭尧你疯了!带着我你逃不出去的!会死的!”
“要死,我们两个也要死在一块!”
身后的拓跋宸大惊,点足欲追上前去,可仍旧停在原地的身子让他霍然醒悟到,那软筋散的药效还未消退,他的内力还使不上半分。
可恶!低咒一声,拓跋宸望着已经触到殿门的两人,心急如焚。
咻咻——
在殿门打开的刹那,数不清的冷箭如狂风骤雨般朝着两人飞速疾驰!楚旭尧一惊,忙抱着溶月左躲右闪,纵跳挪腾,好几次,冷箭都贴着鬓角呼啸而过,险象丛生。
溶月被突如其来的箭矢惊得不敢动弹,紧紧扒着楚旭尧的臂膀,任他带着她来回闪避。莫非拓跋桀知道他们今夜想逃?若是这般,那么他们的处境险矣!
楚旭尧得出空闲抽出腰间的雪柳剑,有剑在手,自是轻松了不少,行云流水般的挥舞着软剑挡去一波又一波不曾间断的冷箭,他不曾退却,硬是迎着如暴雨般不断砸向他的箭矢,迈开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出殿门。只要走的出去,他们就极有希望能逃出这所皇宫!
楚旭尧不曾停下的脚步令溶月胆战心惊!看来楚旭尧是铁了心的要带她走了,可这天罗地网的,即使真能逃的出去,也怕是九死一生吧!更何况,她还不想逃,因为若是她真的跟着他逃了,剩下的那两个男人,绝对会没有生路!
想要挣开他,却又不敢动,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