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王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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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将军让你闭嘴!”对拓跋桀的诧异和拓跋宸的怒意视若无睹,溶月负手踱步于紫檀木案上,掏出一沓纸卷,在案上铺展开来。
扬起秀眉淡淡的将眼前二人一扫,溶月冷冷的训斥:“大战在即,两位监军却罔顾了自身的使命,辜负了圣上的信任,随心所欲,以一己之私,逞口舌这能,更有甚想大动干戈,滋扰生势,试问尔等居心何在!一位是一国之相,一个是一国皇子,就是这般给从将士,给天下人做榜样的吗!明智不可为而为之,这等同于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虽然尔等是初犯,但法不容情,军规不可废,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来了,将两位监军押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小三,你竟敢让人打我?”
“简小三,你敢!”
拓跋桀和拓跋宸同时惊怒的冲着溶月吼道。
啪!溶月用力将桌子一拍:“还反了不成!不敢?本将军还没有不敢做的事情!还等什么?拉出去!”
意识到溶月这是动真格的了,拓跋宸手指轻颤的指着溶月,嘴角蠕动了好半会,竟也未置一词。愤怒的一甩袖袍,他一脚将来押他的士兵踢到了一边:“快滚开!本皇子有腿,会自个走!”
犀利的眸光来来回回的巡回在溶月如清湖般的面上,一抹冷笑在勾唇间隙一晃而逝。指尖拈起坎肩上的小甲虫,拓跋桀凤眼一挑,暗讽道:“翅膀还没长的全就想着蹭鼻子上脸呢!真是不知好歹!自以为腾云驾雾,恐怕不知死在眼前吧!”轻微的一声细响,指尖上的小甲虫被拓跋桀捏了个粉碎。
待那抹挺颀的身影消匿于视线之中,溶月的唇角勾起了淡淡的讽意。恐吓她?拓跋桀,你当真小看了她的胆量!
帘外即刻就传来了沉闷的板子击打声。勾了勾垂于肩上的发丝,溶月的心思百转千回。无可不论,溶月此举确实有耀武扬威的意味。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说她一朝行了权,就想着发号施令也好,说她想趁机出口以往的闷气也罢,她统统都承认,但这只是其次,最主要的缘由是她想借此机会在三军之中树立威信。严纪律,明赏罚,无论是谁,只要犯了军规就得以军规处置!在被严明的纪律震慑之际,他们也会严格的约束自己的言行,严谨守法。与此同时,他们也会对她多了几分敬畏,毕竟,敢于杖打皇子丞相的,这当今世上恐怕没有几人吧!能将公正做的如此之绝,士兵们岂能小觑了他们的将军?
一石数鸟,这就是溶月此举的目的。
“来人。”冲着青帘处,溶月淡淡招呼道。
话语刚落,一句玄甲兵掀帘大步而入,躬身行礼:“将军有何吩咐?”
“去将武卫上官平叫来。”
“得令!”
一盏茶的功夫,上官平来到了帐中:“将军有事吩咐属下?”
将狼毫饱蘸浓墨,溶月将笔递向了他:“我念,你来写。”
虽然心里疑窦着这位大将军有何需要他来代笔的,但惯于服从命令的他不敢多问,趋前几步来到案前,恭恭敬敬的接过了狼毫。真没想到这位大将军竟然是这般雷厉风行,做事果断狠厉的人物,连朝中举足轻重的两个人物都敢实施棍刑,试问,在南刹国还有谁他不敢动的?
举止更加的恭敬,躬身伏在案上,他垂首静静地等待溶月的发话。
“军规第一条,聚众赌博者,军棍三十;
军规第二条,无故缺勤者,军棍二十;
军规第三条……
……”
三军前面,上官平手持长卷,朗声念着:“军规第二百二十一条,妖言惑众、动摇军心者,斩!军规第二百二十二条,窃取机密、通敌卖国者,斩!此为军规条例,共二百二十二条,望三军牢记,严于遵守,克己省身,一旦发现有违背者,一律按照军规处置!”
清寒的目光从三军身上一带而过,溶月敛眉正色道:“军规二百二十二条,可曾听的清楚?”
“清楚!”
“好,那么军规从即刻起生效!上官平!”
“属下在!”
“令抄写一份,贴在军营里较为醒目之处,让那些尚不清楚的士兵看的明白!”
“得令!”
(后来,这份军规条例被各国奉为圣典,世世相传,代代沿袭,史称‘三二军规’。当然,这是后话了。)
……
自二十大棍事件发生后,拓跋宸和溶月就开始了冷战。不过,与其说是冷战,倒不如说是拓跋宸一个人的赌气。
一连三天,拓跋宸都未与溶月讲过一句话。两人碰了面,拓跋宸就如从没认识过溶月这个人一般,昂着头若无其事的大步与溶月错身而过。刚开始,溶月与他见了面,还会礼节性的打个招呼。可待见自己的热脸贴上了人家的冷屁股,溶月何苦自讨没趣,干脆也来个熟悉的陌生人算了!他不理她,嚯,她还不想理他呢!这几天没了他在一旁唠唠叨叨的,她的耳根不知有多么清净!
趴在木床上,挥退了给他上完药的小侍,拓跋宸挪动着将身子侧起,单手支颐,懒散的抚弄着从纱帐垂下的流苏,漫不经心的问道:“说说,今个将军的情况?”
谨慎的瞅了瞅帐外,上官平上前几步,压低声调:“禀告二皇子,今个早上将军卯时正刻起床,随军晨练了半个时辰后,回来吃了点糕点,喝了点粥,就和属下等三名武卫共同商讨伐虏大计……”
神情蓦地一顿:“她和你们一同商讨战策?”
“将军命属下如此,属下不敢不从……”
“胡闹!”
“属下该死!”双膝触地,上官平不胜惶恐。
“起来,我不是说你!接着讲。”
从地上爬起,上官平拱手垂于一侧,继续讲道:“午时二刻,将军进了午膳,午膳是一荤三素,一碗淡粥,一碗米饭。休憩了一刻钟后,将军叫来了属下,问……问了殿下……”
“她提起了我?”一缕亮光浮掠于朗目:“她提到我什么了?”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波动的过大,拓跋宸将眼睛微阖,轻描淡写道:“她提本殿下干什么?”
处于紧张中的上官平对拓跋宸刚刚的失态并未察觉:“将军问了二皇子的伤势……”
“哦?她怎么说?”一抹窃喜隐没在他轻微上弯的唇畔之间。看来,小三她还是挺紧张他的。
“将军他……”面露难色,上官平犹豫着,似乎是难以启齿。
“磨叽什么呢!快说!”
“将军问,那二十大棍是不是将殿下的……屁股……给打开花了……”
勾起的笑僵在了脸上:“继续。”
缩了缩了脖子,上官平接着说:“将军说,‘若不是屁股被打得开花,害的他没法子通便,那本将军为什么总是瞧他一副便秘般的臭脸?’”
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接着!”
“而后将军又开始训练三军,一起到酉时……酉时过后,将军端了晚膳,去了丞相帐中……”
“又去了?!”拓跋宸又惊又怒,从床上跳起,修长的指尖指着帐外:“昨个她就去了拓跋桀那,怎么今个又去了!还没完没了嚯!”
气咻咻的在帐里来回踱着步,拓跋宸气愤难平,几日来积压于心底的怨气喷薄而出:“同样是挨棍刑,同样是受伤,凭什么她对我不闻不问,却对拓跋桀在乎有加!第二次了,她去看了拓跋桀第二次了!厚此薄彼,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太过分了,她太过分了!”
“孤男寡……两个大男人躲在帐里!这天也黑了,他们黑灯瞎火的,他们……”狠跺一脚,拓跋宸猛地扯开帐帘,挟带着狂悍的怒气冲着拓跋桀的军帐迈去……
搁下筷子,溶月微微打了个饱嗝,摸了摸肚皮喟叹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能将这肚皮填饱了,还真是天底下的一大乐事!”
细眼瞅着饭饱茶足的溶月,拓跋桀冷笑:“还真是容易满足!”
“知足者常乐嘛!”伸了个懒腰,溶月站起身,举步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趴在床上的拓跋桀:“丞相大人不饿?”
拓跋桀冷哼,不置一词。
“哦,我明白了,丞相大人定是怕本将军下毒吧?啧啧啧,丞相大人可真是小心啊!虽然俗语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又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但丞相大人竟然对本将军也心存戒心,这未免也太过小心了吧?丞相大人,本将军向来是光明磊落,君子坦荡荡和,岂会存有那份龌龊不堪的心思?有句话叫,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哦,当然我并不是暗示丞相是小人……”
“你说够了吧!说够了就给我出去!”拓跋桀面罩寒霜,几乎到了隐忍的极限。
定力还真差,这样就受不住了?优雅闲淡的撩开袍摆,溶月轻笑着在拓跋桀的床沿用至今就势坐了下来:“很抱歉丞相大人,本将军还没有说的够。”
“简小三!”
“有!丞相大人有何吩咐?”
咬着牙从嘴里掷出数字:“你究竟是想干什么!”
眸底一派云淡风轻:“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丞相大人你想干什么?三日了,本将军请了丞相三,却未曾在议事大帐中见得到丞相丁点影子,请问丞相大人,这是你对本将军无声的抗议吗?”
拓跋桀冷冷的一哂:“被将军大人二十军棍打得到现在都起不了床,你让本相如何去议事大帐?”
起不了床?溶月眸底划过几许清锐:“那丞相大人的身子骨还真是弱的很呐,这么多天了竟然连床都下不了,这不是诚心让本将军担忧吗?如今这大军眼见着就要到北疆了,北疆地区乃苦寒之地暂且不提,就是战场上刀光剑影的,若是本将军一个不察,让丞相大人出了意外,那本将军岂不是万死不抵其过?所以,为了丞相大人的安全着想,本将军建议丞相先行回去,好好疗伤,等本将军凯旋回来,班师回朝后,再向皇上,向丞相大人谢罪如何?”
好一个嘴皮子厉害的小子!拓跋桀冷唇紧抿,凤眸眯成了一条线,眸里的浮光如薄刃,不时的折射出骇人的寒光。
“不用劳烦了大将军了,区区小伤,还用不着费那么大的折腾!”
“区区小伤?嗬,丞相大人似乎自相矛盾哦?”
“明日我自会前去议事大帐!简小三,这回你可曾满意?”
“好!本将军等的就是丞相大人的这句话!那咱们就这般说定了,明日议事大帐,不见不散!”荡漾着胜利的笑容,溶月细长的柳眉轻扬,拍拍手站起,刚欲转身说声告辞,一起腆着大肚子的花蜘蛛却在此时从半空中顺着丝线吊下,刚好停在离溶月面上的几寸之处——
“妈呀!”眼前突来的张牙舞爪的不明物吓了溶月一大跳,骇叫一声,身子急剧身后倾仰,整个人就直直的压在了拓跋桀的背后!
痛苦的闷哼一声,拓跋桀从牙缝里喝道:“简小三!你津以为本相拿你没辙了不是!”
身下的温热的身体让溶月顿察她此时的所在地。暗道一声流年不利,溶月手下用力撑起身子,向外挪动着刚欲起身离开,拓跋桀却在此时再次发出了吼声:“你的手放在了哪里!”
经他这般一提醒,溶月这才察觉到了她的掌下似乎是很有弹性的一团肉……僵着脸将目光寸寸的移向手掌所在地,她又羞又愧的看到,她的左手果不其然的按在了拓跋桀的受伤处……
如被蜂蜇了似的,她的手憾事从他的臀部移开,可这移动,却使得她撑起的身子由于没有平衡力而从半空中着地,重新坐回了他的身上!
脑里的最后一丝理智的弦崩断了!拓跋桀低吼一声,从床上霍的撑起了上身,将身后的溶月一把捞至了身前!而溶月由于从一个方位到另一个方位的迅速转变而稳不住身子,下意识的抓紧了拓跋桀的领口,这生拉硬拽的使得身子也不太稳的拓跋桀重新趴回了床上。不同的,这次他的身底下压着溶月。
“简小三!你信不信,惹火了解,我真的能剁了你!”
“不至于吧?宰相肚里能撑船,岂会为了丁点小事而大动干戈?”
“丁点小事?”
“不就是碰了你一下嘛,小气什么!行了,快让开吧,我还急着回去呢!”
“碰了一下?你说的还真是轻巧啊你!”
“诶,我说你这个人怎么没完没了了啊!不就是摸了你一下屁股吗,值得唧唧歪歪的跟个娘们似的!难不成还要让我负责不成!”
额上隐隐有青筋暴起:“信不信,你再多讲一句,我就会劈了你!”
“好啦,好啦,不说就不说了!行啦,我都答应不说了,你还想怎样?快起身,这么重,真是压死人了!”
拓跋桀心底有股子怒气,不愿随溶月的意,故意将身子下沉,让全身的重量全部都压在溶月的身上。
巨大的压力压得溶月气有些不顺:“喂,快……快移开啊……”
挑着眉看着溶月的难受劲,拓跋桀的心里总算是找到些平衡感。故意将手放在耳廓边,关键人物未听清状:“说什么?再说一遍?”
“拓跋桀,我没空……跟你瞎胡闹!你快将你的猪体从本将军的身上移开!”挣扎着将话说完,溶月推拒着身上健硕的身躯,怒道。
唇角勾起了邪邪的坏笑:“若本相说不呢?”
杏眸冷光一闪,溶月的食、中指袭上了拓跋桀的左侧,却因气力不足而使动作滞缓,以致被拓跋桀察觉抓住了她使坏的手。
将溶月的两手钳至头顶,拓跋桀凤眸微吊:“还有什么暗着,尽管使出来!本相在这候着呢!”
溶月这回是彻底没辙了。梗着脖子,溶月不肯认输,粗着嗓子吼道:“你放肆!拓跋桀,莫不是你还想重温那二十军棍的滋味啊……”未等溶月将话讲完,拓跋就恨恨的将身子使劲往下压,使得溶月连透气都十二分的困难,更甭提开口讲话了。
“接着说啊!”拓跋桀眯着眸,冷魅妖冶,冷气逼人。
“你……你想压死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