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王妃-第3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玉容微窘,对着东方遥她微微欠了欠身:“民女卑贱,岂敢沾惹王爷喜爱之物?这弹弓自然是王爷的。”
“不知姑娘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小玩意的?”这弹弓不是刘溶月突发奇想的小玩意吗?为什么她也会有?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会不会有什么目的。。。。。。
似乎是早已料到他的这一问,她不慌不乱,从容淡定道:“民女的老父和埠城慕容府的当家慕容大伯是八拜之交。前些日子,父亲去给慕容大伯过寿辰,临去前,慕容大伯塞给了父亲这个稀奇物。民女觉得此物甚是精巧,便向父亲讨了来,闲来无事的时候就拿着它四处射着玩,却不想一个不慎射到了王爷。。。。。。冒犯了王爷,民女实在是罪该万死。。。。。。”
“埠城慕容家?”玩味的笑笑,他好整以暇的瞅向台阶上的溶月:“那这弹弓可是慕容罗做的?”
“皇上英明。正是慕容大伯的女婿慕容罗所做。”
。。。。。。
闲扯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之后,东方遥拉着陆小嫣兴致勃勃的去射鸟去了,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再次剩下了东方烈和溶月两人。
骨节分明的大手挑起溶月的下巴,东方烈邪邪的笑着:“怎么了?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毫无生气的!莫不是看到比你美上个百倍的女子站在遥弟的身旁,心里头不舒服了?或是。。。。。。呵呵,自惭形秽了?”
面白如纸,神色惶慌愕然,溶月心下惶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她怎么来了,她怎么来了。。。。。。
溶月此时的神情在东方烈眼中无异于是默认了他的说辞。笑意更甚,他挑起食指在溶月的下巴处不断的转着圈圈:“看似遥弟对那位雅人深致的美人兴趣大得很呐!呵呵,还真是应了你的那句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那样国色天香的人儿配遥弟,还真是天作之合,当真不会辱没了遥弟呵!柳溶月,你和遥弟之间彻底结束了,所以,你不必再抱着你那愚蠢的星点期待,期待着遥弟回心转‘忆’,会记得你。柳溶月,你死心吧,遥弟喜欢的人不会再是你!”
东方烈的话柳溶月一个字亦没有听的进去。此时的她心里已乱成了一团麻,唯一期待的就是他快快讲完,快快让她回去,好让她有机会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荒唐!”望着伏地不起的火冥,溶月只感到天地旋转了一片。他做事怎么能这般不知轻重!算算时间楚旭尧也快回皇城了,他们曾是见过面的,所以若是让他给撞见了。。。。。。她还会有命在吗!
“属下自认失职,实乃大罪!可慕容小姐以死相逼,属下除了顺着她的意,亦是没有其他的法子。。。。。。”
“没有其他的法子?”溶月的声音陡然一变:“狡辩!你大可强行掳走她,或者点了她的穴道,亦或者干脆一掌劈晕她!关键时刻无论使用什么手段,只要达到目的就成!这么浅显的道理,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的你会不懂得吗!火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得什么算盘!”
火冥的眼中有一丝被人当众戳穿的尴尬,但转而又被一抹坚毅的神色所代替:“教主英明,属下自知此事不会瞒得过教主,可这是救教主出去的唯一可行且牺牲最小的法子!她与教主相处的时日不短,对教主的习性了解的也甚是清楚,再加上教主可以以假乱真的易容术。。。。。。如今玄铁镣铐的钥匙也已经炼成,教主,您离逃出升天可只有一步啊。。。。。。”
“不行!”握紧手中冰冷的钥匙,溶月斩钉截铁的拒绝。
“请教主以大局为重!”
“此事不用再议!要语嫣为我牺牲,我做不到!逃的事情,再另想法子。哦,对了,楚旭尧约莫还有多少时日抵达京城?”
“约莫还有四五日。”
四五日。。。。。。
慕容老爹让火冥安排到了南刹国,如今抓不到人的楚旭尧定是一肚子的火气。这个冰人发起火来是何种情况她是再清楚不过了!若是四五日后他们还未逃出皇宫这座笼子,那么下场会如何,她真的是不敢想象。。。。。。
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为今之计,唯有孤注一掷了!
“通知外头的兄弟们,准备好一切相关事宜,两日后子时行动!”
“属下得令!”
两日后。
秋去冬来,天地间傲爽斗雪,冷气袭人。
御花园中,东方遥乐此不疲的朝着树上射着小鸟,时而发出惋惜的喟叹,时而手舞足蹈的拍手称快,时而指着大树忿然而怒叫,亦或时而对着不远处的人儿发着牢骚。。。。。。
一旁的陆小嫣,哦,应该是语嫣娉婷而立,含笑着看着不远处活蹦乱跳的东方遥。可若是走近了细细审视,你或许就会发现,那隐藏在温柔笑意下的是丝丝惶慌不安,以及几许烦躁的不耐。。。。。。
一阵冷风吹过,蔓过溶月裸露在外的颈项,冷的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下一刻,一件温暖的狐皮裘大衣披上了她的身上。正当她诧异之时,一双带着温热的大手从她的腋下穿过,暧昧的环上了她的腰身:“你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很般配?嗯?”
无法理解他此刻异常的举动是出于何意,瞟了眼环上她腰身的手,溶月的神色沉了又沉:“皇上可否将手先行拿开?”
对溶月的话不予理睬,东方烈声音低沉,在她的耳畔继续吞吐着雾气:“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闻言,溶月脸色大变。什么日子?当然是她准备潜逃的日子!
他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问?难不成。。。。。。他都知道了?
“忘了?呵呵,真是个傻瓜,连自个儿的生日都给忘了。。。。。。”
哦,原来他要说的是这个,还好还好。。。。。。
不过,她还真不知道今个是她的生日。过了这个生日,她好像就满十五岁了吧!十五岁,花一般的年纪。。。。。。
东方烈的声音再次缠了上来:“今年的这个生日不知你要怎么过?”
怎么过?还能怎么过?这生日又不是她的,她过别人的生日有什么意思?更何况,今晚。。。。。。
“奴婢戴罪之身,能留着一条贱命苟活于世已是皇上格外开恩了,哪里还敢奢求别的?”
低笑一声:“若是朕偏想给你过呢?”
溶月齿冷:“那恐怕姑母的在天之灵不会安歇!”
头顶突然传来东方烈粗重的喘息声。不用抬头,溶月亦能猜得到此时的他必是寒面青脸,怒目切齿,极力压抑他胸际翻滚着的火气。
“你非得要激怒朕,你才肯甘心是吧?”
“奴婢岂敢!奴婢只是快人快语罢了!”
东方烈恨恨地咬牙:“你、你真是个不识趣的女人!”
“不识趣?”咀嚼着这三个字,溶月冷笑道:“皇上错了。奴婢正是因为太过识趣才会像如今这般处处抵触皇上的‘好意’!皇上不不妨扪心自问一下,你对奴婢时不时流露出来的关心是否出于真心?恐怕不是吧?奴婢斗胆猜测,皇上这般放低身姿的讨好奴婢这个卑微的罪奴,无外乎是出于两方面的缘由。一是皇上想报复奴婢,而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不是折磨人的身,而是折磨人的心!所以皇上以身为饵,极尽温柔,耍尽手段,想让奴婢爱上皇上你,然后你却一脚将奴婢踢开,将奴婢的自尊与尊严踩在脚下,任意凌辱,肆意践踏!而看着奴婢因你而痛不欲生的神情,皇上你将得到最大的报复快感!皇上,关于这一点,奴婢可有说错?”
东方烈闻言阴沉了一张脸。无可否认,她说的的确是他曾经有过的想法,可那只限于曾经!可该死的她为什么会猜得到,为什么要那么聪慧,笨一点不好吗!
第一卷 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五十七章 决绝
阴郁一点一点的印上俊面:“那第二点呢?”
轻笑一声,溶月的唇边翘起了不难察觉的讽意:“关于这第二点嘛,呵,无非是皇上骨子里的那股优越感在作祟,不甘心罢了!”
东方烈闻言嘲弄的冷笑“不甘心?为你?!哈,可笑!柳溶月,你以为你是谁?未免也太高看自个了吧?”
对东方烈的冷嘲热讽不以为意,溶月继续道:“不错,奴婢蒲柳之姿,与皇宫后宫的上千佳丽相比,根本就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岂会入皇上的眼?但奴婢还是要说,皇上就是不甘心!皇上乃当今天子,东方王朝至高无上的统治者,主宰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矗在权利顶峰的人本来就让人们充满了神往,更何况当朝皇帝也就是皇上你,潇洒倜傥,睿智非凡,文韬武略更是个中翘楚!有权有势有貌又有才,这样的男人岂会不入女人的春梦?女人们,自然是一有机会,就前仆后续的讨好你,取悦你,削尖了脑袋想要爬上你的龙床!这样的例子多了,久而久之,皇上心里自会形成一种优越感,认为凡是女人都无法抵抗的了皇上那浑然天成的魅力。所以,当皇上再奴婢这里吃了闭门羹后,一种叫做征服的欲望也油然而生……”
抬头看了看抿唇不语的东方烈,溶月稍顿了下,半会方道:“尤其是当皇上给予奴婢明里暗里的示意,而奴婢仍旧无动于衷时,皇上这才真正的感到了不甘心!皇上英明神武,干练非凡,与整日里只知玩乐嬉耍的东方遥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你不明白,更不甘心,你的男性魅力居然会抵不过一个傻子……”
“你住嘴!”东方烈咆哮一声,赫然打断了溶月未出口的话:“朕没有!柳溶月,你休得胡言乱语,造谣生事,妖言惑众的挑拨朕和遥弟!他是朕的皇弟,朕岂会存着那样的心思!”
嗤笑一声:“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阿二不曾偷!皇上你可知,此刻你的极力否认不但不会使人信服,反而会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东方烈恼羞成怒:“柳溶月!朕对你的忍耐可是有限的!惹恼了朕,那后果可不是你所能承受的!!”
“皇兄,皇兄你怎么啦……”这边的异动惊扰了对面的两人,收起弹弓,东方遥拉着语嫣急急的跑来。
不甘心!你不甘心!溶月的话如魔咒一般萦绕在东方烈的耳畔,久久不散,逼得他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心魔。看着一脸真挚的东方遥,东方烈心里一颤,一股愧疚油然而生。他不该的,不该啊……
“皇兄,皇兄?”担忧的推了推恍惚中的东方烈,东方遥忧虑重重。
收起脸上还未来得及消散的怒气,东方烈勉强的笑笑:“别瞎操心,皇兄能有什么事!还没玩够就跑来了吧?快接着去玩吧……”
用力摸了把额头上的薄汗:“嘿,不玩了!今个是开街日,我还要带着小嫣去大街上游玩呢!”边说着,他边拉过语嫣朝着宫门外走去:“你上次不是说要去看杂耍吗?走,我这就带你去看!我跟你说啊,那耍大刀的……”
语嫣临去前饶富深意的一瞥让她们两人都心照不宣。望着愈行愈远的他们,溶月心里暗暗祈祷:但愿佛祖保佑,今晚一切顺利……
今夜,子时。
“……两只小蜜蜂啊,飞到嗝——花丛中啊……飞啊,飞啊……呃,怎么朕又输了?你为什么出的不是拳头,而是剪刀呢……嗝——”瞥了眼捧着酒坛子,喝得看似酩酊大醉的东方烈,溶月心里面暗暗焦急。
这个狗皇帝亦不知是发什么疯,酉时过后愣是拖着她来到他的寝宫。说的好听点是给她过寿辰,说的不好听点简直就是给他陪酒来着!若不是她灵机一动想出了现代她拿手的行酒令,那么此时的她恐怕是早就被他给灌得不知东南西北、今夕是何年了!
不着痕迹的看着沙漏,快到子时了!离约定时间只有一刻来钟,溶月只感到心都快被提到嗓子眼!成败就在此一举,若是有丝毫的纰漏,她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为今之计,只有冒险将面前这位酒鬼放倒了!不管了,拼了!
捏紧了手中的飞针,盯着对面吃酒的东方烈,溶月气聚凝神,暗暗咬紧下唇。可正在飞针刚欲脱手之时,对面醉眼朦胧的东方烈闪电般的欺身而上,于下一刻溶月被扑倒在地,双手被他钳住,飞针也悄然落地。
“你、你……你想干什么!”慌乱的推拒着压在她身上纹丝不动的东方烈,溶月心下骇然。怎么会那般巧?巧得未免有些诡异!他究竟是真醉还是……压根就是装醉?!
灼灼的望向溶月黑如墨莲的瞳眸,他轻柔的将溶月的散发别到耳后,声音低沉温柔如情人酿造的醇酒:“能不能告诉朕,你到底喜欢那个傻子什么?朕又有哪点不如那个傻子?”
东方烈的问话令溶月浑身泛起了冷意。傻子?这绝不是视弟如命的他应有的称呼……
对溶月的眼底的慌乱浑然未察,眸色缱绻,他低下头在溶月的唇边轻轻一吻:“知道吗?朕好后悔!月,你本该就是朕的皇后,朕的女人!若是当初,朕没有做出那令朕悔不当初的糊涂决定,月,如今的我们或许会过得很幸福,也就不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月,你当初不是非朕不嫁的吗?朕记得你当日为了表明你的心迹,还寻死来着!呵呵,朕常常以此来自……欺,告诉自己你还是在乎朕的,爱朕的,你的心里还有朕的一席之地……可如今朕已经醒悟了,你的心里只有遥弟,别的男人压根是进不得你那牢不可摧的心房半分!月,为什么你会变心,为什么呢?傻里傻气的,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又拿什么来保护你?女人,无不都是喜欢被男人保护着,呵护着的,宠在手心里的,可为什么到你这,就行不通呢?你这女人怪异,这一点朕是知道的,可朕竟没有想到你会如此的与众不同!会喜欢一个傻子……呵呵……”
桃花目中徒然浮现了诡异的光芒:“假如……遥弟不是傻子呢……”
杏眸霍得抬起,她明白他的‘假如’二字绝不是随意假设那么简单!!
胸脯剧烈的起伏,双肩颤抖,溶月的声音哆嗦的不能自己:“说……说清楚!”
低沉悦耳的笑声传入她的耳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