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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红楼同人之贾赦by洗雨疏风-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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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夫人忙忙应下了,又偷窥了一眼贾赦的神色,方期期艾艾道:“那两个媳妇,我让王妈妈领下去看着了。只是凤丫头……这回琏儿,实在是太糊涂了。”

    贾赦闭眼往靠枕上一靠,只叹了口气道:“你让人看好了那两个媳妇,这事只怕没那么简单。”

    听着贾赦这么一说,邢夫人隐隐生出几分不安,只忙问道:“老爷的意思?”

    贾赦睁开眼,揉了揉眉头,只淡淡道:“不知怎么回事,我这心里总有些不平静……按那孩子的年纪看,若真是琏儿那畜生的,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琏儿一成亲,就抱着孩子上门来了。”

    邢夫人也听得一皱眉,只是想了想,又笑道:“我瞧着许是事有凑巧罢了,那两个媳妇不是说,若不是她们大姐先前反对,她们早就上京来了。”

    贾赦听了,只摇摇头,叹道:“我瞧着未必,若真如她们所说,那从金陵至京,这一路山水兼程,两个弱女子带着个小孩子……怎么不叫我这心中生疑呢。”

    说着,贾赦胸口一阵发闷,又咳嗽了起来,邢夫人见了,忙忙打发人去请大夫,又服侍着贾赦睡下了。

    那边贾琏被几个小厮扶回了屋,刚一进门,这屋里屋外的丫鬟婆子便奔了过来,这个抬春凳,那个遮太阳,还有的翻箱倒柜寻丸药,只是却不见凤姐出来。

    锦绣打起帘子让婆子们抬了贾琏进来,又仔细收拾了一下软榻上的东西,扶着贾琏躺了上去。

    一边替贾琏脱靴,一边儿看着贾琏额头的红肿,满心担忧的问道:“二爷,可要不要紧?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贾琏却不回答,只伸手捂着额头,问着锦绣道:“你们奶奶呢,去哪儿了?”

    锦绣忙忙的从旁边的小丫鬟手中接过冰敷的帕子,转过身来,一边轻手轻脚的往贾琏额上擦拭,一边回道:“先前二太太命人送了东西来,奶奶领人去佛堂那边陪二太太说话去了。”

    贾琏一听,便着了急,只翻身便要坐起来,却不料碰在锦绣的手上,疼的呲牙咧嘴,只问道:“她去了多久了?”

    锦绣刚要说话,外头帘子一动,凤姐带着平儿进了屋来,只斜着眼睛看着贾琏笑道:“怎么,还念着我不成?我去哪儿了,去了多久,和你有什么相关,敢情是想趁着我不在,去找了那两个小妖精过来亲热,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贾琏听着凤姐这使气弄性的话,便觉得头疼的越发厉害,只是这事原就是他理亏,一时也寻不出话来应对,只得往榻上一躺,从锦绣手中拿过帕子盖在额头,闭着眼睛不做理会。

    凤姐见着贾琏这般模样,心里越发来气,一时只上前冷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敢情你还有理了,好,好,好,我这就回娘家去,把这地儿让出去,也省的委屈你那两个心肝宝贝。”

    说着,便高声命了平儿进来,让她带着陪嫁的丫鬟们收拾东西,预备着回娘家去。

    贾琏听得凤姐这话,心里越发烦躁,只冷着声音道:“你爱回去就回去,最好永远别回来!”

    凤姐听见贾琏这么一说,心里压住的火腾的便冒了起来,只上前猛推了贾琏一把,又哭又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回来,我不回来你好和那两个小妖精鬼混是不是?你怎么不勒死我啊,这才了你的愿呢。”

    贾琏被凤姐这一推,额头往前一送,撞在了细丝珐琅的榻屏上,顿时疼的直哆嗦,指着凤姐道:“你,你敢动手。”

    凤姐又是气愤又是担心,只哭道:“我怎么不敢动手了,你连孩子都养出来了,我怎么不敢动手了,你说啊,说啊!”

    贾琏气的越发急,只强忍着痛,坐起身来,对着凤姐道:“你闹什么,这事是我想出的吗,我还不是不知道?”

    凤姐气的直咬牙,上来便又要推攘贾琏,只说道:“你不知道,你做这没脸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现在倒好意思说不知道了?”

    两人正闹着,王善保家的领着人来,一见这情景便忙不迭道:“哎哟,这好好的,怎么闹起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凤姐见着王善保家的来了,一时也不好再和贾琏闹,只坐在一边侧过头去,生起闷气来。

    王善保家的瞧着此情此景,心里倒也猜到了几分,当下只是一笑,对着凤姐道:“太太命我过来瞧瞧二爷,顺便让我送了一瓶跌打药来。老爷昨儿气狠了,下手难免重了些,拿着东西一阵混打,也不知二爷伤了几处?”

    凤姐到底不是那冷硬心肠的人,听见这话,一时倒把心头的气给略放下了,只没好气的撇了贾琏一眼,对着王善保家的道:“头上敷着帕子呢,已是去请了大夫了。”

    王善保家的听了,又转头看了看贾琏,只劝道:“二爷也别太硬气了,刚才我出门前,老爷还在问呢。若说起来,这也是二爷的不是,虽说二爷也是受人蒙骗,可二爷要是肯听人劝,也闹不出这事来了。”

    贾琏理亏,一时只倒头躺在榻上,一言不发,王善保家的见了,越发念叨的起劲,只唠唠叨叨道:“二爷如今也是成家立业的人了,怎么还是一副小孩子脾气,二爷这事未必还做对了不成,怎么越大越小气了?”

    凤姐听着王善保家的这话,心里略好受了些,只示意平儿从王善保家的手里接了药,又强笑着说道:“不知这药是怎么个用法,妈妈可要与我们说说才好?”

    王善保家的听着,倒觉出自己的不是来,面上笑的越发尴尬,只忙对着凤姐道:“这药倒好用着,拿酒化开,抹上就行,只是要小心着些,若是破了皮,一沾就疼,药倒是好药。”

    说着,又望了望外头的天色,对着凤姐道:“我还要往二姑娘那去一趟,这便过去了。奶奶和二爷好生分说,不要闹了,都是外头的人惹事,二爷虽不对,也没大错儿,再说,如今还说不准是怎么一回事呢?”

    凤姐答应着,刚要送了王善保家的出去,王善保家的又想起一事来,转身问着凤姐道:“瞧我这记性,还有一事,倒差点忘了。方才赖大家的去禀了太太,说是她们家的哥儿捐了官,预订着这月二十五在家办酒,说是请了咱们家里的太太奶奶们过去,太太已是答应了,让我来问奶奶去不去?”

    凤姐一听,便笑了,只说道:“我道是什么事儿,原是这事儿,先前我出去时,已遇见赖嫂子了,她和我说了一遍,我已是应下了,倒劳烦妈妈转告了。”

    王善保家的听着,只笑道:“这倒巧了。不过说来,她们家也算熬出头了,前儿老爷和太太还议着呢,说是要放些陈年旧人出去,不想眼下赖嬷嬷的孙子便捐了官,这么一来,赖大他们一家若是出去了,也是个官宦人家了,倒不枉赖嬷嬷服侍了老太太一场。”

    凤姐笑了笑,只说道:“可不是,赖嬷嬷忠心耿耿一辈子,如今出去了也不忘进来陪老太太说话,他们家有如今的造化,倒也是该得的。若说忠心本分,他们家在咱们府里也算头份的了。”

    又说了几句闲话,王善保家的打起帘子出去了,凤姐方从平儿手中接过药,推了贾琏一把,只冷笑道:“王妈妈已经走了,你也别装死了,起来上药了。”

    贾琏睁眼瞅了凤姐一眼,再度闭上眼睛,不作理会,显是还在生气。

    看得凤姐牙痒痒的,眼珠子一转,只拿了帕子沾了药,便下手往贾琏头上抹去。

    疼的贾琏面皮直抽搐,翻身便坐了起来,对着凤姐道:“你,你这是作什么?”

    凤姐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朝着贾琏笑道:“帮你上药啊,怎么,你还不领情了?”

    贾琏又是痛又是气,只看着凤姐道:“你这是上药么,这是谋杀,痛死我了。”

    凤姐嗤一声冷笑,只笑道:“痛吗?痛就好,不痛的话,怎么叫有些人知道什么叫教训呢!”

    且说贾赦睡了一阵,正模模糊糊的时候,忽听见外头人声喧嚣,不知出了什么事。

    刚欲睁开眼睛,便听着珠帘一动,有人进了屋来,只坐到床边,唤着贾赦道:“老爷,老爷,快醒醒,宫里有旨意下来了。”

    贾赦惊出一身冷汗,忙睁开眼睛,定睛一看,却见是邢夫人,只忙问道:“什么旨意,出什么事儿了?”

    邢夫人忙不迭道:“方才外头有人来报,说是宫里来人了,老爷快起来接旨罢,若迟了,天使就进了府了。”

    说了这话,邢夫人忙又命了丫鬟打水进来,拿了贾赦朝服,服侍着贾赦洗漱更衣起来。 
 
    凤姐路遇赖大家的
 

    口里虽说着气话,但凤姐手上的动作却不由得轻了许多,替贾琏上完药,凤姐命丫鬟打了水来,一边净着手,一边斜眼看着贾琏冷哼道:“你倒是说说,这事儿该怎么办,莫非你真想留了那两个心肝宝贝在府里不成?”

    贾琏无奈的叹了口气,睁开眼睛道:“还能怎么着,事情还没查清,我总不能立时撵了她们出去罢;也太说不过去了。”

    凤姐原也明白这道理,只是心里难免憋着气,恨得慌,一时冷笑道:“事情没查清?若是查出来是真的如何,不是又如何,你难道也没个盘算?”

    贾琏听着,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做答,倒不是他不曾想过,只是事情来的措手不及,尤家姐妹的话又滴水不漏,贾琏纵然不大相信,可这一时半会也寻不出个破绽来。

    再者,贾琏心里也不大把这事放心上,他也算在场面上打过转的人了,见识过人事都不算少,就没见过几家不置外室不养庶子的,在他看来,把孩子留下来,打发走尤家姐妹也就是了。

    可如今听得凤姐这一问,贾琏心里的盘算倒越发不好开口,当下眼珠子一转,只半撑起身子笑道:“你这会子唠叨这个作什么,横竖事情没弄清,我便是想撵了她们出去,只怕老爷太太也是不肯。”

    凤姐听得贾琏这推脱的话,心里的气腾的一声又上来了,当下咬牙笑着正欲说话,却听见外头人惊惊嚷嚷起来,凤姐脸色一沉,使了个眼色给平儿。

    平儿当下意会,打起帘子出去了问了问,转身回来,满脸堆笑道:“回奶奶,外头人说,刚才宫里来人传旨,圣上进了咱们的老爷的爵位,还赐了不少东西下来,阿弥陀佛,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

    凤姐和贾琏一听,立刻将先前的事儿都抛一边去了,异口同声的问着平儿道:“有这等事?”平儿喜气洋洋道:“再没有假的了,老爷已是往宫里谢恩去了,老太太正命人拿了诰命衣裳出来,要往祠堂去呢。”

    凤姐听到平儿这么一说,心里也高兴起来,一时也不在意贾琏在外头风流快活惹的祸了,只问着平儿道:“宫里是怎么说的,怎么突然就进了咱们家的爵位了。”

    平儿想了一遭,只笑道:“我也听得不大真,只听说是咱们老爷忠勤王事,咱们家又进献有功,特恩进了一爵。奴婢在这,给二爷和奶奶道喜了。”

    正说着,外头里头的下人也都知道了这个喜讯,个个欣然不已,那些有头有脸的媳妇管事,更是川流不息的进来给贾琏和凤姐道喜,话里话外皆是奉承之语,听得凤姐和贾琏飘然不已。

    不多时,各处的亲友也来庆贺,贾琏这屋里越发热闹不堪,丫鬟婆子们进进出出,面上也是一副喜笑颜开之状。

    便是贾琏,听着这些逢迎之词,也觉身上的伤痛轻了许多,满心欢喜之处难以描述。

    只是贾琏到底是不同从前了,见着外头里头来贺喜的人来往不断,这心里高兴之余,难免也往深处想了几分,见丫鬟送走了来贺喜的亲戚,贾琏忙趁空对凤姐道:“咱们这儿便有这么多亲戚来往,太太那儿想必事儿更多,你过去瞅瞅,若是有个什么,也好帮太太搭把手。”

    凤姐听着,哪不知贾琏所言为何,当下只是一笑,对着贾琏说道:“如今有事了,倒是想起我来了,你那两个心肝宝贝,倒还闲着呢,你怎么不使唤她们去。”

    贾琏被凤姐这话一堵,当下好没意思,只讪笑道:“我不是说了吗?待得事情查清楚了,自然是要打发她们走的。”

    凤姐听了,心里的气略顺了些,只吩咐平儿道:“你留在这儿照看着,顺道儿防着待会来了二爷的外人没人侍候。哎呦,我这话倒错了,我们看着是外人,可有人看着,恐怕是比内人还亲着呢。”

    贾琏听着凤姐这含讽带刺的话,心里越发没意思,当下只拿帕子往脸上一蒙,又倒回榻上躺着。

    凤姐见了,心里虽生气,但赶着这时辰,也不好纠缠不放,当下嘱咐了平儿几句,便往邢夫人屋里去了。

    却说贾赦到宫里谢了恩,刚走到府门前,便见着赖大在门口等着了。

    赖大一见贾赦回来,便忙不迭的迎了上来,无比恭顺说道:“老爷可是回来了,老太太请了老爷过去呢。”

    贾赦听着,当下便停住了脚,只问道:“老太太可说了是为什么事?”

    赖大忙回道:“老太太得知圣上进了老爷的爵位,又兼着各路亲友都来贺喜,便想请老爷过去商议,是不是办几日酒好生热闹一番?”

    贾赦本不爱这些热闹事,不过他也知道,如今这世道,原就讲究个待人接物人情往来。

    贾赦虽想着独善其身,但也知道,他拖着这么大一家子人,想独来独往是不可能的,况且如今又进了爵位,贾赦便是不想热闹也非得好生热闹一场,不然还不知旁人口里是什么话呢。

    这么一想,贾赦也不再多问,只忙忙的往贾母屋里去了。

    刚一进贾母屋里,贾赦就见着迎春坐在贾母身边,正陪着贾母下棋,邢岫烟和探春由奶娘带着,拿着佛手玩耍得正起劲。

    贾母一见贾赦来了,面上便露出了慈和的笑容,眼神也极是温和,只问着贾赦道:“从宫里回来了。如今我也老糊涂了,只听见外头人说,咱们家的爵位进了,可不知是什么缘故?”

    贾赦听着,只是一笑,当下只说道:“却是圣上念及祖上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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