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贾赦by洗雨疏风-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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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维了王夫人一番,赖大家的又忙忙道:“今儿我来,却是因家里头有喜事,想请太太到我们家去散散闷。”
王夫人一听,便奇了,只笑道:“什么喜事儿,说来我听听。”
赖大家的笑盈盈道:“却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蒙老太太太太和老爷开恩,一落地就放了出去,也读了十来年书,可惜不是那块料。这会子,蒙主子的恩典,捐了个前程,虽不值当什么,但家里难免有亲戚要来贺喜,我们也厚着脸皮,请太太过去松快松快。”
王夫人闻言也笑了,只忙说道:“多早晚的日子,我是必去的,只不知老太太的意思如何?”
赖大家的忙说道:“择了这月二十五日。老太太那儿,我们奶奶去说了,想来老太太看在她的老脸面上,也是要去的。只是大太太和二奶奶,昨儿大房出了事,我也没过去,倒不清楚会不会去了?”
王夫人一听,眉毛便挑了起来,只垂眼翻了翻手边的箱子,状似无意道:“哦,是出了什么事儿?”
赖大家只说道:“听说是琏二爷招出来的事。前年琏二爷不是去了金陵吗?听说在那儿养了几个外室,都是烟花地出来的,后来琏二爷要回京了,便给了银子打发她们走了。哪知这几个外室里有一个竟有了身子,还生了个哥儿,那地方出来的女子,有几个好的,见着这样哪有不想着母凭子贵的。不单琏二爷焦头烂额,大老爷也气的够呛,今天连衙门都没去呢?”
王夫人一听,越发来了兴致,只惊讶道:“有这事儿。我瞧着不像,琏哥儿是个小孩子,到了金陵没人管束,若说胡闹许是有的,但是连庶长子都出来了,这般没分寸的举动,他怕是做不出来。再说,那地方出来的女子,最是无情无义,这口上说的话儿,怕也是不能信的。”
赖大家的听了,也连声道:“可不是太太这话。这上上下下的人都是这么说,那地方出来的,哪有不厉害的,只怕是存了心思要讹琏二爷。可偏偏那两个媳妇抱着的哥儿,任凭谁看,都说和琏二爷像,这么一来,纵是大老爷也不好撵了那几个人出去,只命人看管着,又使了人到金陵去查探。”
王夫人一听,声音也急了几分,只忙忙道:“大老爷这是糊涂了,金陵原是咱们的本家,亲朋故旧又多,要找个和琏儿相似的小孩子,哪有什么难的?依我说,给几两银子打发那些人走了也就是了。”
赖大家的听得一叹,只说道:“谁不是这么说呢,只是那地方出来的女人,若是这么简单便能打发了,便好了,昨儿听说,还闹着要寻死什么的,总之,竟是一点儿体面也不讲的。”
话儿刚落,外头便有小丫鬟道:“赖嫂子,老太太打发了人叫你过去呢。”
赖大家的听了这话,只忙笑道:“瞧我,光顾着和太太说话,倒忘了还要过去回话呢。”
待得赖大家的去远了,王夫人立在一旁想了一阵,方才从箱笼里翻了几样东西出来,唤了金钏儿进来,吩咐道:“你把这几样东西给二奶奶送去,顺道儿问一声,她今儿有空没有,若有空不妨过来陪我说说话儿。”
且说这边房里,贾赦从床上猛然坐起身来,禁不住就是一阵咳嗽,丫鬟们忙捧了痰盂上前,邢夫人一边替贾赦捶着背,一边急慌慌道:“老爷这是怎么了,我瞧着,还是让人请了太医来看看罢,总这样儿,也不是个法子。”
咳了好一阵儿,贾赦胸口的气方顺了些,邢夫人又递了冰糖梨子水过来,贾赦接过茶盏饮了一口,方问着邢夫人道:“琏儿那畜生呢?”
邢夫人一愣,旋即红了红脸,只说道:“我瞧他跪在那儿久不活动,怕他伤了腿脚,让人扶他回去了。”
贾赦听着,胸口便止不住的血气上涌,又咳了起来,咳的难受了,贾赦的手也跟着抖了起来,手中的杯盏也不稳起来。
邢夫人忙接过了杯盏,努力替贾赦顺顺了气,只念叨道:“老爷也别气了,琏儿那时候到底还小,被人一哄,难免上了些当。老爷已是教训过他了,他也知道悔改了,这事儿就这么过了罢。”
贾赦气略平了些,只坐回了身去,又问道:“那孩子呢,你是怎么安置的?”
作者有话要说:ps:明天没更新啊,我要去医院复查,再不去,又要被医生骂了,我讨厌医院啊,还有一次手术啊,我真不想做了~~~~~~
王善保家的送药来
邢夫人听得贾赦这么一问,只忙笑道:“我让小哥儿的奶娘帮忙带着呢。老爷放心,出不了岔子。”
贾赦轻咳了两声,只说道:“如今虽不知真假,但琏儿那畜生确实在外惹了事,你命人小心照顾着,待去金陵的人回来了,再做打算。”
邢夫人忙忙应下了,又偷窥了一眼贾赦的神色,方期期艾艾道:“那两个媳妇,我让王妈妈领下去看着了。只是凤丫头……这回琏儿,实在是太糊涂了。”
贾赦闭眼往靠枕上一靠,只叹了口气道:“你让人看好了那两个媳妇,这事只怕没那么简单。”
听着贾赦这么一说,邢夫人隐隐生出几分不安,只忙问道:“老爷的意思?”
贾赦睁开眼,揉了揉眉头,只淡淡道:“不知怎么回事,我这心里总有些不平静……按那孩子的年纪看,若真是琏儿那畜生的,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琏儿一成亲,就抱着孩子上门来了。”
邢夫人也听得一皱眉,只是想了想,又笑道:“我瞧着许是事有凑巧罢了,那两个媳妇不是说,若不是她们大姐先前反对,她们早就上京来了。”
贾赦听了,只摇摇头,叹道:“我瞧着未必,若真如她们所说,那从金陵至京,这一路山水兼程,两个弱女子带着个小孩子……怎么不叫我这心中生疑呢。”
说着,贾赦胸口一阵发闷,又咳嗽了起来,邢夫人见了,忙忙打发人去请大夫,又服侍着贾赦睡下了。
那边贾琏被几个小厮扶回了屋,刚一进门,这屋里屋外的丫鬟婆子便奔了过来,这个抬春凳,那个遮太阳,还有的翻箱倒柜寻丸药,只是却不见凤姐出来。
锦绣打起帘子让婆子们抬了贾琏进来,又仔细收拾了一下软榻上的东西,扶着贾琏躺了上去。
一边替贾琏脱靴,一边儿看着贾琏额头的红肿,满心担忧的问道:“二爷,可要不要紧?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贾琏却不回答,只伸手捂着额头,问着锦绣道:“你们奶奶呢,去哪儿了?”
锦绣忙忙的从旁边的小丫鬟手中接过冰敷的帕子,转过身来,一边轻手轻脚的往贾琏额上擦拭,一边回道:“先前二太太命人送了东西来,奶奶领人去佛堂那边陪二太太说话去了。”
贾琏一听,便着了急,只翻身便要坐起来,却不料碰在锦绣的手上,疼的呲牙咧嘴,只问道:“她去了多久了?”
锦绣刚要说话,外头帘子一动,凤姐带着平儿进了屋来,只斜着眼睛看着贾琏笑道:“怎么,还念着我不成?我去哪儿了,去了多久,和你有什么相关,敢情是想趁着我不在,去找了那两个小妖精过来亲热,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贾琏听着凤姐这使气弄性的话,便觉得头疼的越发厉害,只是这事原就是他理亏,一时也寻不出话来应对,只得往榻上一躺,从锦绣手中拿过帕子盖在额头,闭着眼睛不做理会。
凤姐见着贾琏这般模样,心里越发来气,一时只上前冷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敢情你还有理了,好,好,好,我这就回娘家去,把这地儿让出去,也省的委屈你那两个心肝宝贝。”
说着,便高声命了平儿进来,让她带着陪嫁的丫鬟们收拾东西,预备着回娘家去。
贾琏听得凤姐这话,心里越发烦躁,只冷着声音道:“你爱回去就回去,最好永远别回来!”
凤姐听见贾琏这么一说,心里压住的火腾的便冒了起来,只上前猛推了贾琏一把,又哭又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回来,我不回来你好和那两个小妖精鬼混是不是?你怎么不勒死我啊,这才了你的愿呢。”
贾琏被凤姐这一推,额头往前一送,撞在了细丝珐琅的榻屏上,顿时疼的直哆嗦,指着凤姐道:“你,你敢动手。”
凤姐又是气愤又是担心,只哭道:“我怎么不敢动手了,你连孩子都养出来了,我怎么不敢动手了,你说啊,说啊!”
贾琏气的越发急,只强忍着痛,坐起身来,对着凤姐道:“你闹什么,这事是我想出的吗,我还不是不知道?”
凤姐气的直咬牙,上来便又要推攘贾琏,只说道:“你不知道,你做这没脸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现在倒好意思说不知道了?”
两人正闹着,王善保家的领着人来,一见这情景便忙不迭道:“哎哟,这好好的,怎么闹起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凤姐见着王善保家的来了,一时也不好再和贾琏闹,只坐在一边侧过头去,生起闷气来。
王善保家的瞧着此情此景,心里倒也猜到了几分,当下只是一笑,对着凤姐道:“太太命我过来瞧瞧二爷,顺便让我送了一瓶跌打药来。老爷昨儿气狠了,下手难免重了些,拿着东西一阵混打,也不知二爷伤了几处?”
凤姐到底不是那冷硬心肠的人,听见这话,一时倒把心头的气给略放下了,只没好气的撇了贾琏一眼,对着王善保家的道:“头上敷着帕子呢,已是去请了大夫了。”
王善保家的听了,又转头看了看贾琏,只劝道:“二爷也别太硬气了,刚才我出门前,老爷还在问呢。若说起来,这也是二爷的不是,虽说二爷也是受人蒙骗,可二爷要是肯听人劝,也闹不出这事来了。”
贾琏理亏,一时只倒头躺在榻上,一言不发,王善保家的见了,越发念叨的起劲,只唠唠叨叨道:“二爷如今也是成家立业的人了,怎么还是一副小孩子脾气,二爷这事未必还做对了不成,怎么越大越小气了?”
凤姐听着王善保家的这话,心里略好受了些,只示意平儿从王善保家的手里接了药,又强笑着说道:“不知这药是怎么个用法,妈妈可要与我们说说才好?”
王善保家的听着,倒觉出自己的不是来,面上笑的越发尴尬,只忙对着凤姐道:“这药倒好用着,拿酒化开,抹上就行,只是要小心着些,若是破了皮,一沾就疼,药倒是好药。”
说着,又望了望外头的天色,对着凤姐道:“我还要往二姑娘那去一趟,这便过去了。奶奶和二爷好生分说,不要闹了,都是外头的人惹事,二爷虽不对,也没大错儿,再说,如今还说不准是怎么一回事呢?”
凤姐答应着,刚要送了王善保家的出去,王善保家的又想起一事来,转身问着凤姐道:“瞧我这记性,还有一事,倒差点忘了。方才赖大家的去禀了太太,说是她们家的哥儿捐了官,预订着这月二十五在家办酒,说是请了咱们家里的太太奶奶们过去,太太已是答应了,让我来问奶奶去不去?”
凤姐一听,便笑了,只说道:“我道是什么事儿,原是这事儿,先前我出去时,已遇见赖嫂子了,她和我说了一遍,我已是应下了,倒劳烦妈妈转告了。”
王善保家的听着,只笑道:“这倒巧了。不过说来,她们家也算熬出头了,前儿老爷和太太还议着呢,说是要放些陈年旧人出去,不想眼下赖嬷嬷的孙子便捐了官,这么一来,赖大他们一家若是出去了,也是个官宦人家了,倒不枉赖嬷嬷服侍了老太太一场。”
凤姐笑了笑,只说道:“可不是,赖嬷嬷忠心耿耿一辈子,如今出去了也不忘进来陪老太太说话,他们家有如今的造化,倒也是该得的。若说忠心本分,他们家在咱们府里也算头份的了。”
又说了几句闲话,王善保家的打起帘子出去了,凤姐方从平儿手中接过药,推了贾琏一把,只冷笑道:“王妈妈已经走了,你也别装死了,起来上药了。”
贾琏睁眼瞅了凤姐一眼,再度闭上眼睛,不作理会,显是还在生气。
看得凤姐牙痒痒的,眼珠子一转,只拿了帕子沾了药,便下手往贾琏头上抹去。
疼的贾琏面皮直抽搐,翻身便坐了起来,对着凤姐道:“你,你这是作什么?”
凤姐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朝着贾琏笑道:“帮你上药啊,怎么,你还不领情了?”
贾琏又是痛又是气,只看着凤姐道:“你这是上药么,这是谋杀,痛死我了。”
凤姐嗤一声冷笑,只笑道:“痛吗?痛就好,不痛的话,怎么叫有些人知道什么叫教训呢!”
且说贾赦睡了一阵,正模模糊糊的时候,忽听见外头人声喧嚣,不知出了什么事。
刚欲睁开眼睛,便听着珠帘一动,有人进了屋来,只坐到床边,唤着贾赦道:“老爷,老爷,快醒醒,宫里有旨意下来了。”
贾赦惊出一身冷汗,忙睁开眼睛,定睛一看,却见是邢夫人,只忙问道:“什么旨意,出什么事儿了?”
邢夫人忙不迭道:“方才外头有人来报,说是宫里来人了,老爷快起来接旨罢,若迟了,天使就进了府了。”
说了这话,邢夫人忙又命了丫鬟打水进来,拿了贾赦朝服,服侍着贾赦洗漱更衣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ps:最近很倒霉,自从我上周星期五去医院复查,遇见有人推病人去太平间之后,一直都霉运罩顶啊,昨天以为霉运都过去了,结果今天今天,电脑又悲剧了,我已经无力了,我准备着看我还有多久的霉运没过去啊。
邢夫人听得贾赦这么一问,只忙笑道:“我让小哥儿的奶娘帮忙带着呢。老爷放心,出不了岔子。”
贾赦轻咳了两声,只说道:“如今虽不知真假,但琏儿那畜生确实在外惹了事,你命人小心照顾着,待去金陵的人回来了,再做打算。”
邢夫人忙忙应下了,又偷窥了一眼贾赦的神色,方期期艾艾道:“那两个媳妇,我让王妈妈领下去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