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贾赦by洗雨疏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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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等人出了院子,跟在身边的周瑞家的才道:“这大老爷倒似转了性子,越发和气起来了。”
王夫人瞧着周瑞家只笑说道:“今儿倒是和气了,指不定明儿又要闹什么事出来?”
周瑞家的笑道:“能闹什么事儿出来,上头不是有老太太么?”
王夫人听了,脸上的笑容微微变了变,只说道:“可不是,横竖有老太太在,能出什么事儿?”
周瑞家的惊觉自己失了言,当下不敢再说话,只低着头跟在王夫人后面。
却说,贾赦才过了厅前,便见着贾琏同着两个小丫鬟提着鸟笼子,正给里头的画眉洗澡。
贾琏笑的正欢,忽抬眼见着贾赦到了跟前,不禁脊背生凉,当下丢开手去,只拘着步子走到贾赦跟前行礼。
贾赦见了,只略点了点头,说道:“起来吧,你若是闲着没事,就拿纸笔练练字,成天逗猫戏鸟,着实不像个样子。”
见着贾琏诺诺应了,贾赦方又问道:“你如今住在哪儿,可吵着老太太没有?”
贾琏只说道:“宝玉在碧纱橱里住着,我还住着原来的厢房。”
贾赦皱了皱眉道:“年前便罢了,待过了年你就搬回去吧,你也快成人了,万没有同姐妹们住一堆的理儿。”
贾琏忙又应下了,贾赦方自说道:“你妹妹在哪儿,带我去她住的地方看看。”
贾琏如逃出虎笼,忙带着贾赦往迎春房里去了。
到了迎春房前,门前虽有丫鬟守着,却也大多无精打采,懒洋洋的,见着贾琏领了贾赦过来,一个小丫鬟的哈欠正巧刚打到一半,不得不强止了,眼珠儿瞪得溜圆,忙惊慌失色的打起帘子。
贾赦瞄了一眼,当下只冷冷一笑,不作理会。
迎春原正百无聊赖的拨着棋子玩,听着丫鬟们的传话,忙丢开棋子,起身行礼。
贾赦笑了笑,只说道:“免了罢,”又笑道:“你怎么不和你大姐姐玩去?”
迎春怯生生道:“大姐姐在学规矩。”
贾赦面上的笑容一僵,这时候荣国府已经盘算着让元春进宫了,不过他仔细一想,只怕是荣国府提前做些准备而已,毕竟似这等权贵之家,都是墙头草,随风动。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荣国府的好年景,却已是没几年了。
贾赦不懂那些朝廷纷争,更不觉得送女儿入宫是什么好事情,只摸摸迎春的头笑问道:“大姑娘学规矩,你又学了些什么?”
迎春却是不说话了。
贾赦挨骂邢夫人哭
贾赦不以为意,又微微笑问道:“嬷嬷们教了什么?”
迎春低下头,只看着鞋上的蝴蝶儿,一声不吭。
贾赦见着迎春如此情状,心下一叹,面上却不露分毫,只看迎春道:“我请个女先生给你如何?”
迎春微微抬头,看着贾赦,眼里满是疑惑,贾赦只是一笑。
门口帘子忽然一动,一个穿着橙红褙子的丫鬟进屋来行了礼道:“老太太知道大老爷来了,请了大老爷过去说话呢。”
既是贾母传话,贾赦怎敢有不应之理,方携了贾琏和迎春过去。
才进了贾母屋里,便见得贾母合眼躺在炕上,两个容貌秀丽的丫鬟正给她锤腿,身上只着了件哆罗呢的家常衣裳,瞧着气色倒是不差。
那丫鬟一进屋,便打起帘子笑道:“老太太,大老爷同着琏哥儿,二姑娘过来了。”
贾母闻言,睁开眼,自取了眼镜戴上,看了贾赦一眼,便没好气道:“你作什么来了,嫌着前儿把琏哥儿唬得不够,今天又来唬他不是。”说着,便唤了贾琏到她身边坐着。
贾赦一脸尴尬,只笑说道:“我怕他吵着母亲休息,过来嘱咐他两句罢了。”
贾赦知道贾母素来便溺爱孙子,当下也不敢多言下去,只忙转了话题道:“我听说大姑娘近日里在学规矩了?”
贾母听了,只皱眉道:“你问这作什么,这事碍着你什么,怕是又有人在你面前嚼舌头了?”
贾赦只忙笑道:“母亲这是说哪的话,我不过听说大姑娘在学规矩了,想着迎丫头也不小了,如今合该请个女先生教女红什么的。”
贾母闻言,眉头略松了些,只说道:“迎丫头才多大,你这么着紧作甚,还说没人嚼舌头,我听着倒不像,我还没死呢,你少打那些鬼主意。”
贾赦笑了笑,只说道:“虽说迎丫头比不得大姑娘,可到了该明是非的年纪了,虽说家里的教养嬷嬷都是好规矩,可到底年纪大了,又是母亲身边的体面人,儿子也不敢惊动,便想着打外头请几个女先生来,日常让嬷嬷们在旁提点一些,倒也省心。”
贾赦这话说的入理,贾母听了,点了点头,只说道:“你是他老子,既拿了主意,我也不能说什么,这事就这么着了吧。”
说着,不免又叹道:“一转眼,迎丫头竟这么大了,琏哥儿也快成人了,老婆子倒越发老的讨人嫌了。”
贾赦只忙上前劝道:“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儿子只盼着母亲长命百岁,怎敢有那些不孝的念头?”
贾母冷笑一声,只看着贾赦道:“我不过说说,你慌慌张张的作甚?”
贾赦被堵得瞠目结舌,当下无言与对。贾母见着贾赦不做声了,方又叹道:“罢了,你是个两耳不闻的,我料想着你也不清楚,你且出去罢。”
贾赦见着贾母如此说,只得退了出去,心里不免纳罕,只是寻思一回也摸不着头脑,只得往房里去。
贾赦回了房,倒也没闲着,只命人去打听这京中有名有德的女先生,做成册子,好仔细挑选一番,再择日命人去请。
这些女先生原就是在权贵之中得名,打听来倒也容易,不过一两日工夫,下头那些人便把册子递到了贾赦的案前。
贾赦翻了翻,这册子到做的极是精细,不但写明了这些女先生的品行,竟是连喜好也大多附录于上。
迎春如今还小,贾赦只圈出了两名,一个善诗书,一个精女红,至于厨艺管家,如今迎春还小,倒不用急急忙忙专请了先生来,只让这两位先生暂且先教着罢,左右她们虽不甚精通,教教迎春倒是足够了。
贾赦圈出了名字,便要着人去请,忽然想起自己有心要历练贾琏一番,但到底贾琏未曾理过事,倒不妨先拿这事儿,让贾琏练练手,也教自己看个分晓。
贾赦想头一起,便着人去唤了贾琏过来。贾琏因着前儿气晕了贾赦的缘故,身边的人都换了大半,便是有留下的,也大多木讷老实,更无人敢与他说笑玩闹,闷得贾琏是百无聊赖。
如今听得贾赦让他出去办事,贾琏正嫌烦闷,只喜上眉梢,点头不止。
贾赦见了,只喝道:“放你出去,是请先生去的,倘若你在外头惹事生非,胡乱厮混,我先打折了你的腿。”
见着贾琏小脸一白,连道不敢,贾赦方和缓了口气道:“你出去办事,自己也注意着些,外头的人心毒着,那些口蜜腹剑的,笑里藏刀的,不知有多少,你初次办事,更得小心谨慎,多听听那些积年老管事的话儿,有什么不懂的也多问问。”
贾琏很久没听过贾赦这么和气说话了,一时间心里涌出的,也不知是何滋味,只是抿着唇用力点头。
贾赦笑了一笑,正递了册子给贾琏,门帘子一动,丫鬟打起来帘子道:“太太来了。”
话还未落,便见着邢夫人哭哭啼啼的冲了进来,只泣道:“老爷,你要给我做主啊—”
正要哭闹一番,邢夫人忽见着贾琏在屋里,不免侧过脸,低声抽泣起来。
贾赦忙给贾琏使了眼色,见着贾琏出去了,方才皱眉道:“又是怎么了?”
邢夫人哭哭啼啼道:“我不活了,打正经大门抬进来的大房太太,如今竟是连个陪房媳妇都比不得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贾赦一听就头痛,这邢夫人又是打哪受了气,跑来哭闹,怪道原版的贾赦不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换了谁也招架不住啊。
想到这儿,贾赦只又是无奈又是气恼道:“你是正经的大房太太,如今连个陪房媳妇都辖制不住,还有脸在这儿哭。”
邢夫人听着贾赦这话,只抽泣道:“我怎么辖制,一不管家二不着权的,说句话儿,连个陪房媳妇子都能顶回来,我还能怎么着?”
贾赦实在无言以对,脸色越发难看起来,这邢夫人虽不掌权,到底也是正经的大房太太,如今被陪房媳妇顶了话,难怪会这么个摸样?
不过贾赦也不是那轻言偏信的人,邢夫人的人品在那摆着,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指不定是谁对谁错呢。
想了想,贾赦把邢夫人身边的人,叫了进来,仔细问了一遭。
原来,这府里的丫鬟婆子大多是势利眼,见邢夫人不得贾母青眼,不免有些轻慢之处。
今儿邢夫人命了丫鬟去支月钱,却不料被人挡了回来,说是庄上的钱还未送来,要等上几日。听到这儿,贾赦已是明白了大半,邢夫人原就是个俭省无比的,扣了谁的银子也不能扣了她的去,必是邢夫人去讨银子,被那些管事媳妇排揎了一顿,受了气,所以跑来找自己哭诉。
一想到这,贾赦真是哭笑不得,只朝着邢夫人道:“也不过几两银子的小事,偏你看得忒重,这府里缺了谁的,也缺不到你头上去,亏你还好意思哭闹。”
邢夫人听了,满脸忿然,只含泪道:“今儿迟几日,明儿迟几日,说不准哪天便索性扣了去,他二房管着家,自是万事不缺的,我们这正经袭了爵的,却要看人眼色过日子,那家那门有这样的礼去,不过仗着老太太罢了。”
听着邢夫人越说越不像话,贾赦脸色一变,喝道:“行了,越说越过分了,既是管事媳妇不知事,只管按规矩发落了就是,你一个当主子的,和奴才置什么气,还能耐了不是。”
邢夫人听着贾赦厉喝,越发积了气,只侧脸拿帕子抹着泪,一言不发。
贾赦见了,越发不耐,只指着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道:“你去给赖大传个话儿,就说是我吩咐的,今儿闹事的不管是媳妇还是丫头,一人领上四十大板,也叫她们知道知道尊卑上下。”
王善保家的听了,如得圣旨,一溜烟的便出去传话了。听着贾赦这么吩咐了,邢夫人心里方消了些气,只转过脸垂眼道:“我也不是那不知规矩的人,只是实在禁不住那些话儿罢了,我便是发了话,也要人肯听才是。”
贾赦瞪了邢夫人一眼,只开口道:“你也安分一些,这府里任凭谁管家,也缺不着你什么,若再叫我听着你胡言乱语,明儿你就进佛堂清修去罢。”
说着,便匆匆拂袖而去。出了院子,贾赦见着树上扎满了绢花彩带,廊下挂满了灯笼,才恍觉快过年了,难怪荣国府里的月钱晚了些,想是王夫人忙着置办年事,所以有所延迟之故。
贾赦想着,不免心里不悦,越发觉得邢夫人上不得堂面,为了几两银子又哭又闹,也不瞧瞧当下的时节,难怪不得贾母喜欢。
王夫人放贷贾赦愁
贾赦一路走一路想,才走到仪门前,忽听着暖阁里有丫鬟说笑的声音,只听着有丫鬟笑道:“我们这位太太可真真是了不得,平日便是个雁过拔毛的,今儿那起子没脸皮的居然扣她的月钱,可不是自找的麻烦,这下子一人四十大板,怕是要养上好些时日了。”
话儿说出来,里头便笑作了一团,隐隐听着里头有人说道:“你们知道什么呀,哪里是那些人扣着不放,我可是听人说了,二太太管着家,又舍不得填银子进去,这要过年,哪处没个花销的,没奈何只得拿了月钱去放贷,所以库里压根就没银子,咱们太太便是吵翻了天,他们也变不出银子来,说来说去,也不过是替人受过罢了。”
“原是这样,我还道她们是吃了豹子胆呢,居然敢挡着太太的吩咐。”
“你知道什么,她们便是再有体面,在主子面前也不过是个家生子,今儿不过堵了大太太两句,便得了四十板子,要是早知道这下场,怕是她们自个儿凑也要把月钱银子给凑出来。”
屋里的笑语阵阵,渐渐低了下去,贾赦又侧耳听了一阵,方才挪开步子,往着正房里去了。
贾赦心里一片冰凉,他原以为这放贷谋利的事儿,是王熙凤嫁进府后才有的行径,却不料,如今管家的王夫人早早便行了这聚敛之举。
贾赦先前还疑惑着,他一个长房老爷,为着能瞒天过海置些产业,已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妥当的办法来,这府里的家生子哪没个沾亲带旧的。
而贾琏娶进门的王熙凤,管家也不过几年,这些聚敛谋利的偏门手段是使全乎了不说,府里的太太老爷居然还被瞒得死死。
且不说王熙凤哪来的胆子放债,便是这主意儿,再是充作男儿教养,谁家也不会教这些伤阴德的事儿。可若是联系着王夫人现下的举动,王熙凤的手段是打哪学来的,自然是不言而喻,不外乎言传身教四个字罢了。
贾赦寻思了一遭,心里越发惶恐,且不论王夫人放贷究竟是为公为私,但堂堂的荣国府要靠放贷取利来维持了,足见着这亏空已是填补不下了,再者,元春已在学规矩了,一进了宫,这银子自然也日日断不得。
想到此处,贾赦越发焦急起来,他原想着寻个稳妥的生意慢慢经营,可瞧着如今这情势,他若是再无举动,怕是时间不等人了。
贾赦原是个不操心的大老爷们,又兼有些附庸风雅的喜好,素来便手头散漫惯了,说起银钱来,着实不衬手的日子居多,邢夫人又是个半钱银子也挪不出的主,否则,贾赦也不会用迎春抵了五千银子去。
穿来这几个月里,贾赦想尽了名目,俭省了又俭省,甚至还想偷摸着把几样值钱的文玩给当了去,可一想着邢岫烟的遭遇,贾赦便歇了念头,毕竟这些东西,他时常把玩着,怕是满府里有大半的人都见过了。
当然,贾赦不这么做,还有另一个原因,他想法子编出的银子已是足够使唤了。
贾赦可没想着一步登天,他早过了幼稚的年纪,什么虎躯一震,迎风拜倒的事情,只存于小说话本里,他可不相信古人都是纯洁如白兔的善人。
便是在现代,那些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