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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红楼同人之贾赦by洗雨疏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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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贾赦不语,林之孝忙又说道:“老太太素来极疼爱这史家大老爷,前儿还打发人送药过去,如今这事儿,小的们也不知该不该上禀老太太,只得来请老爷示下。”

    贾赦心里跟明镜似的,哪不知林之孝这话里的根由,若禀了上去,只怕贾母难免伤心,万一哭坏了身子,上下都不得安。

    可若不禀上去,如今这史家的话儿也说得明白,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到那时,贾母怪责下来,这些人自是担待不起。

    贾赦思忖片刻,只朝着林之孝问道:“这事儿二老爷可曾知道?”

    林之孝听了,只忙道:“二老爷今日斋戒去了,还未回来。因先前老爷不在,小的大胆,做主留了史家的人在外院吃茶。”

    贾赦听得一笑,他倒知道林之孝这般行事是为何,只吩咐道:“史家的人既来了,老太太焉有不知道的理儿,你们只管照实回禀,也省的旁人捕风捉影,反教老太太牵肠挂肚。”

    且说邢夫人自打贾母发落了那两个媳妇后,心里就一直窝着火儿,偏碍着贾母又不好发出来,只得强忍着陪贾母说笑打趣。

    待得贾母睡下了,邢夫人方才回转了屋来,一进屋,也不吩咐丫鬟打水倒茶,只坐在椅子上,直愣愣的生着闷气,王善保家的见了,怎不知邢夫人生气的缘由。

    若是以往,她少不得趁机邢夫人面前下些话儿,偏贾母行事极是在理,可若是劝邢夫人息怒,又总觉得心头气不平,讲不出口去。

    眼瞅着邢夫人脸色越发不好,王善保家的惟恐邢夫人拿她出气,当下也不敢再多生口舌,只悄手悄脚的领人退出去了。

    邢夫人原正气着,瞧见王善保家的动作之后,越发动了怒,伸手便欲摔了屋里的东西泄火,只是刚一拿起桌上的细丝白瓷盏,邢夫人那吝啬的毛病又犯了,左看右看,就下不了手去。

    想另找件摔不坏的,邢夫人往屋里看了一圈,不是金就是玉,虽说大多结实着,可万一摔着了呢。

    最后实在找不出个合适的,邢夫人只得将椅子上的竹夫人给扯了下来,扔到了地上,好歹出了这口闷气。

    谁知这竹夫人刚扔出去,贾赦便进了屋来,见着这地上的东西,难免奇怪,只皱着眉头道:“无故这样,是什么缘故?”

    邢夫人抬头见是贾赦进来,原已是唬了一跳,如今听得这话,心头越发添了几分不安,一时倒把心头的怨气给忘了,只慌忙笑说道:“没什么,只是方才被刺了下,不免丢开手去。”

    说着,邢夫人也不待贾赦说话,只一边上前服侍着贾赦更衣,一边笑盈盈的朝贾赦说道:“前儿我和老爷说的事儿,老太太今日已是允了。我想着,这事虽不能大操大办,但也合该摆桌家宴才是,只不知老爷的意思。”

    贾赦听了,不置可否,只问道:“老太太可还说了旁的没有?”

    邢夫人笑了笑,回说道:“倒不曾说旁的。这事原也遇巧,今日老太太见二房的三姑娘生的娇弱,有心养在身边照看,又见着二太太对三姑娘极是疼惜,难免动容,便发了话儿,要将三姑娘记在二太太名下去。二太太心里也极是愿意,只是口里说着怕咱们家迎丫头多心不自在,我听见了,心想不能错了这个机会去,只忙把前儿商议的事儿上禀了老太太。老太太素习便疼孙女,听了我说的话儿,高兴还来不及,哪有不肯的。”

    贾赦闻言便是一笑,只摇头笑道:“你倒会来事儿。”

    说着,不免想起一事来,只问着邢夫人道:“这事你可曾告诉了迎丫头?”

    邢夫人听着,正要说话,王善保家的却忙忙的端了茶进来,口里笑问道:“禀老爷太太,晚饭已是备好了,可要命人传进来?”

    邢夫人看了贾赦一眼,只笑道:“摆进来罢。”

    说着,便又命着丫鬟打水进来,侍候着贾赦洗漱。

    贾赦净了手,只朝着邢夫人笑说道:“今儿我顺路买了些点心回来,你记得给老太太呈些上去。还有一套绢扎的生肖像,我瞧着有趣,想着迎丫头应是喜欢,你一并儿带过去。”

    说着,便命人将买的东西拿了进来,邢夫人见着一连五六个点心匣子,哪不知贾赦买这许多是为何,心里极是感动,只是见着满满放了一桌的匣子盒子,难免有些好笑,一边开了匣子查看,一边笑说道:“这许多的点心,只怕两府都送遍了还有剩的。”

    正说着,邢夫人手指一挑,倒把那胭脂盒给打开了,见着里头的胭脂螺黛,邢夫人不免转头看着贾赦,一时心里又酸又甜,只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好半天才带着几分羞涩道:“老爷,这是……”

    贾赦老脸微热,只是故作不在意道:“前儿你不是说这几家的东西好么,我路过顺便买了几样回来,你若用着好,只管命了下人再去采买便是。”

    邢夫人听着贾赦这么一说,心里越发更喝了蜜似的,只是面上却有些放不下,只嗔道:“我不过说说,老爷这样……教人知道了,岂不是惹人笑话。”

    贾赦板了板脸,只说道:“谁敢笑话,我做什么,还要禀了他们知道不成了。”

    话儿一出,邢夫人又是害羞又是好笑,旁边的丫鬟婆子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正笑着,外头的小丫鬟们已是提着食匣进来了,一时正摆往桌上摆着,又有翠云领着人捧了食盒进来道:“这是琏哥儿遣人送来的。”

    贾赦只笑道:“他倒越发长进了。”

    贾赦话儿未落,翠云便将那食盒里的菜端了出来,贾赦看了一眼,见是一道蟹肉豆腐羹,一时只对着邢夫人笑说道:“如今这时节,可不正该吃这个,我竟忘了。”

    邢夫人闻言,也笑了笑,正要开口,谁知闻着这蟹羹的香气,无端犯起恶心来,头晕眼花,一时竟站立不住,唬的一屋的丫鬟婆子惊慌不已。

    贾赦见着邢夫人这摇摇欲坠的摸样儿,也不免失了面上血色,只忙忙的命人去请了太医过来。

    邢夫人略用了一口茶水,心头好受了些,又听着贾赦命人去请大夫,只对着贾赦笑道:“许是被风吹着了,喝盏温茶暖暖便好,何必请了太医来,白累人来这一趟。”

    贾赦因先前听说史家大老爷的事儿,又兼着贾珠日益病重,如今倒越发谨慎小心起来,只言说道:“让太医看看也好,横竖小心无大错。”

    邢夫人听了贾赦这话,虽觉着贾赦小心太过,但也不好逆了贾赦的意思去,只笑着应下了。

    待得请了日常的王太医过府,诊完了脉,这王太医既不开方也不下笔,便含笑着出了房外,对贾赦说道:“给贾大人道喜了,夫人这是喜脉。”

    不说邢夫人得知消息后,是如何的喜出望外,便是贾赦自己也有些欢喜的懵了,只看着邢夫人的肚子呵呵傻笑,倒看得旁人闷笑不已。

    且说王夫人邢夫人散去后,贾母懒懒散散的同赖嬷嬷说笑了一阵,打发赖嬷嬷离开了,方才和衣睡下了。

    才睡了一小会,贾母便被外头吵吵嚷嚷的声音给闹醒了,贾母眯了眯眼,只吩咐着在屋里给她打扇的小丫头道:“鸳鸯,你出去瞧瞧,外头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唤作鸳鸯的小丫头,方五六岁年纪,脸儿圆圆的,笑起来一团天真稚气,听了贾母的吩咐,鸳鸯只小声的应了一声,将扇子交给旁边的丫头,出去探看了。

    过了一会,鸳鸯方带了个管事媳妇,进了屋来,只朝着贾母回说道:“史家打发了人过来,外头的嫂子们不知老太太睡下了,方正说着呢。”

    贾母闻言便是一笑,只问道:“有什么事儿,这般急慌慌的?”

    作者有话要说:ps:龟速什么的,真的一点爱都没有啊,为什么偶不是时速一万党啊,一小时一千字都是个奢望啊,郁闷啊~~~

闻恶讯贾赦教儿子
    说着,贾母便隐隐有些不安,面上的笑儿也敛了去,说道:“怎么不请了她们进来,让我见见。”

    那管事媳妇瞅着贾母的脸色,大气也不敢出,只恭敬道:“回老太太的话儿,史家来人说,史家大老爷怕是就在这几日了。”

    贾母一听,如闻惊雷,想着昔日情形,虽心中早有准备,仍不免伤心起来,只含泪道:“我这几个侄儿里,唯独大哥儿最沉稳聪慧,言行举止皆肖似我那兄长,怎料到,如今竟这般……”

    话儿未了,贾母已是泣不成声,泪珠儿滚珠子似的落了下来,底下侍立之人也皆掩面涕泣,难过不已。

    只是见贾母哭的悲天哀地,屋中众人皆怕贾母哭坏了身子,只忙忙的劝解道:“老太太也不必过于悲痛,这都是命里的天数。再者,如今虽说凶险,可凡事都有个万一,老太太且放宽些心,没准……又好了呢。”

    贾母听了这话,心里也略宽解了几分,将那泪水止住了,只长叹了一声,坐在塌上,默然无语。

    过了好半晌儿,才吩咐那管事媳妇道:“来报信的人儿在哪,请进来我见见?”

    一时传了人进来,只见着是两个白发苍颜的老妪,行动迟缓,颇不中用,贾母一见,越发不安,暗道着史家那边必出了大事,否则决不至遣这等人来。

    贾母刚开口欲问,外头忽有人进来,直直到了贾母跟前报喜道:“小的给老太太报喜,大太太有喜了。”

    贾母一听,喜上眉梢,心中的不安也淡去了,只吩咐身边的丫头去给赖大家的传话,要大赏府中上下。

    这传话的人儿还没出门,便又有婆子进来道:“二太太使人来说,赵姨娘又有了身子了。”

    贾母闻讯,愈发高兴,只命着丫鬟开了箱笼,亲取了绸缎药材出来,使人给邢夫人和赵姨娘送去,倒把那史家的两个婆子给忘到一边去了。

    还是那鸳鸯眼尖,瞧着那两个婆子立在一旁,手足无措,忙拉了拉那管事媳妇的衣袖,使了个眼色过去。

    这管事媳妇能在贾母院中任事,自是伶俐过人,只顺着鸳鸯的眼神一看,便会了意,忙引了那两个婆子出去吃茶。

    却说贾赦得知邢夫人有孕之后,喜出望外之余,却不免担忧起来。

    贾赦看得极明白,邢夫人历来便有些乖僻生硬的个性,行事也不大周全。

    虽说如今性情渐渐和软了,行事也有了改善,但这天生的左性儿,哪是如今这一年岁月便能更改了去的。

    再者,邢夫人如今有了身孕,无论是男是女,都是正经的嫡出。

    倘若是儿子,这袭爵的人虽说贾赦早定了贾琏,但邢夫人为了自己的儿子,焉有不谋划的,可贾琏也不是那呆傻的,到那时候,只怕闹得合家不宁。

    如是女儿,贾琏自是无碍,可邢夫人才认了迎春到名下,便有了嫡亲的女儿,这亲疏二字,怎不教人议论纷纷,若再有什么小人,挑拨造言,邢夫人又不是圣贤,日积月累之下,只怕待迎春比书里更加不堪。

    想着,贾赦越发的愁眉苦脸,他素来便是个喜欢孩子的,贾琏和迎春固然好,但到底贾赦是半途接手,虽有从前的记忆,可一想着这是书里的人物,贾赦亲近起来总觉得隔着什么似的。

    如今邢夫人这个孩子,贾赦却觉得不一样,书里邢夫人是无儿无女的,这孩子不管从哪个方面说,都是他亲生的,喜欢还来不及,怎会有什么亲近不亲近的问题。

    眉毛皱在一处的想了好一会儿,贾赦才拿定了主意,邢夫人不是那心肠狠毒的人,瞧现在待迎春的摸样,倒也是真心对迎春好,日后便是有所疏忽,不说迎春不是那小性子儿的,他还看着呢,出不了什么事儿。

    可贾琏却不一样,乃是长子长兄,贾赦已是四十往上的人了,如今身体虽还算康健,但前头荒唐了那么多年,万一有个什么暗疾旧病,日后邢夫人她们,也只能指望贾琏了。

    所以,不管是为了家宅和睦,还是以防万一,贾赦都得先做出些决断来,也免得日后生出事来,反倒教旁人看了笑话。

    于是,贾赦瞅着邢夫人睡下了,便出了屋来,一边打发人去给贾母报喜,一边却遣人去唤贾琏到外书房说话。

    贾琏正用了膳欲睡下,听得邢夫人有了身子,竟是连衣裳也不曾换,便要到正房探问。

    不料,刚走到院门前,便有小厮传了贾赦的话来,贾琏听得贾赦传唤,不觉打了个焦雷,也不寻着那小厮细问,只急忙往着外书房去了。

    到了外书房里,贾琏给贾赦请了安,略带着几分拘束,小心问着贾赦道:“父亲可是有事吩咐儿子?”

    贾赦看了贾琏一眼,只笑着问道:“我听人说,你如今是越发长进了,竟拢了些人作起木料石头的生意来了,这南货铺子才开张了几日,怕是账本儿还没填字呢,你又忙着这些去,也不怕两头都落了空去。”

    贾琏听着贾赦这话,哪不知贾赦话里的意思,只忙忙道:“父亲不知,如今京里时兴苏缎杭绸,我因前儿买米的事儿,在南边结识了几个人,便托了他们采买几船绸缎。这些木料石头原只是压仓用的,我瞧着倒比京里市卖的好,才想着倒腾一番,也顺道儿试试这里头的门道。”

    贾赦见贾琏说的头头是道,忍不住一笑,只叹着贾琏果然是个机灵会来事的,不过难免怕贾琏好高骛远了去,于是板着脸儿说道:“你倒想得巧,这铺子里的事儿还没料理清楚,便又分心张罗这些去了,我瞧着竟不像是能两全的,横竖这铺子给了你,我也懒管你怎么去折腾,只是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便好。”

    贾琏听着,虽知贾赦说的在理,但仍有些不乐,只回说道:“南货铺子里如今不过是些上货卖货的事儿,也不用我过去照管着,只月末查查账册便罢。上月里,我听着官面上的人说,南山那边似又要动工了,这营建之事历来最费木石,我才起心试试这买卖。”

    贾赦听贾琏这么一说,便皱了眉头,只说道:“这些巧宗儿,都有各家皇商管着,你参合进去做什么,平白得罪了人去。”

    贾琏听着,只分说道:“我又不夺了他们的买卖,不过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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