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贾赦by洗雨疏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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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大家的便回说道:“姑奶奶这会可险着呢!”
贾母一听,忙赶着话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赖大家的瞧着贾母神色,忙笑道:“老太太可别急,说来还多亏了大老爷送去的嬷嬷和大夫呢。”
说着,见着贾母缓和了神色,赖大家的又道:“姑奶奶到扬州的时候,因着姑爷新官上任的关系,很是忙碌不堪。姑奶奶的身子骨又不怎么好,因而查出了身孕不久,姑奶奶就有了些坐不住胎的迹象,幸而那时大老爷送的人到了扬州,帮姑奶奶保住了胎儿不说,还瞧出了姑奶奶的胎位不正。这几个月里,那些嬷嬷和大夫不但帮姑奶奶调养好了身子,而且竟是连胎位也帮姑奶奶给矫过来了,所以,姑奶奶这会生姐儿的时候,是顺顺利利,一点儿都不为难。”
贾母听了,口里直念佛,又朝着贾赦道:“我的儿,还是你想得周全,帮你妹妹过了这劫,我独生了你们几个,你这个作长兄的,到底要比他们稳重一些。”
次日,贾母为贾敏并着林黛玉祈了福,又忙忙的备了一船礼打发人送去,这边船还没离岸,那边邢夫人却又闹了事出来了。
邢夫人自打贾赦病好之后,这日子是越过越舒心的,不说贾母的青眼与赏赐,单是贾赦对她也比以前好了许多。换了往日里,她一天也见不着贾赦几面,更不用说吹什么枕头风,贾赦不被那起子小蹄子挑着找她要银子便是万幸了。
如今的贾赦,虽仍常往姬妾屋里去,但对那些小蹄子却一视同仁,也不再偏宠哪个了,而且贾赦时不时还会歇在她屋里几日,即便是蒙头便睡的时候居多,但多少让她有个指望。
这人有了盼头,自是比以往大不相同,邢夫人不但在贾母面前越发恭顺,对贾赦关心过的迎春也越发上心。每每邢夫人到贾母那儿去请了安,都会顺便去瞧瞧迎春,言语也由以前的生硬变得柔和许多。
有时还打发送些东西过去,虽然那些东西和贾赦送的是天渊之别,但邢夫人送了东西过去,落在那起子下人眼里,自然是另有意义。
却说这日里,邢夫人因前儿说话讨了贾母的欢心,被贾母赏了几匹据说是什么小国进贡的布料,那布料说来也招邢夫人喜欢,只是颜色不大适合,邢夫人便是做了衣裳也上不得身。
换了以前,这般稀罕珍贵的布料,邢夫人便是压在箱子底下,也是不会给人的。
可如今邢夫人瞧着那颜色鲜嫩,竟不觉想到了迎春穿着如何,这么一想,邢夫人拿定了主意,用这料子给迎春做几件衣裳。
一来,自是为了讨老太太和贾赦的欢心,如今正是春天,这料子轻薄柔滑,正是做外裳的好料子,迎春穿在身上,老太太焉有看不到的理儿。
二来,王夫人素日口上说两个姑娘都养在老太太身边,一应用度,自是一样,但私下里不知给元春添了多少好东西,这世上未必就只许王夫人给元春添,这会她倒也要给迎春添一回,也好顺顺心气儿。
因着这两个缘故,邢夫人这日见衣裳做好了,便忙忙的带了人给迎春送去,迎春早一天穿上身,她就早一天得老太太的喜欢。
到了迎春屋里,迎春正同着两个年岁差不多大的小丫鬟,一边拿针扎着花儿,一边轻言细语的说笑着。
邢夫人瞅眼看去,那两个小丫鬟里,有个身材丰壮的瞧着眼熟,邢夫人细细思量一下。
倒记起来了,仿佛这丫头是王善保家的外孙女,名儿好像叫司棋,棋邢夫人暗自啐道,这王善保家的倒会见机。
见着邢夫人来了,迎春忙起身上前行礼,又命着丫鬟送了茶来。
邢夫人接了茶,和颜悦色的问了迎春几句家常话,便朝着迎春笑道:“前儿老太太给了我几匹上贡的料子,我瞧着那颜色鲜嫩,正合给你做几件春衫,便命人做了,今儿拿过来给你试试,瞧瞧可还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说着,也不待迎春推辞,便命着丫鬟给迎春更衣。
待得迎春换好了衣裳出来,邢夫人眼前一亮,只见迎春着了一鹅黄色的撒花织金刺绣镶领对襟襦裙,往日有些怯弱的迎春,也被这衣裳衬得活泼了许多。
邢夫人微微颔首,只朝着迎春转了一圈,笑说道:“竟是再合身不过了,这颜色也好,正衬着你这年纪,人也映得朝气不少。”
迎春闻言,只有些羞涩的捏着衣角,低头不语。
邢夫人见了,只微微笑了笑,又打量了迎春一番,邢夫人正欲让迎春另换一件再瞧瞧,忽而脑海中灵光一闪,邢夫人又忙笑道:“我说怎么有些不大对,竟是这衣裳上的香囊不配,竟撞了色了。”
听得邢夫人这么说,那个叫司棋的小丫鬟侧首笑道:“前儿老爷才送了姑娘几把扇子几个香囊,里头有个白玉金累丝的,倒衬这衣裳的颜色。”
听着那小丫鬟这么说,邢夫人忙命人取来给迎春换上,口上还对着迎春念叨道:“若说这扇子香囊,你那父亲也给了我几样,我瞧着竟不怎么敢用,倒不为别的,我这个年纪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着实不像不说,也徒惹人笑话。你却不然,小孩子家家,正是该仔细打扮的年纪,若是穿的太素净了,反倒不好。不是我说,这些东西,你也该常常带着,横竖也不是稀罕玩意,收在匣子里,倒白糟蹋了。若带在身上,拿在手上,自己看着舒坦,旁人瞧着也喜欢。再说,你父亲若见你时常拿在手上,知道你喜欢,少不得还要给你几样呢。”
邢夫人正说着,旁边的丫鬟已是把前儿贾赦给的那个掐丝鎏金匣子拿过来了。
邢夫人笑着接了匣子,正开匣看时,脸上的笑容却瞬间僵住了。
旁边的丫鬟瞅着不对,忙往里一看,当下便唬得不轻,只见里头不但香囊不见了踪影,竟连那几把扇子上的宝石也被人扯了去,只留着破烂不堪的扇骨扇面躺在里面。
恍眼瞧着,这哪里是价值千金的宝贝,竟是连乞丐身上的肮脏衣裳都不如了。
那丫鬟慌忙跪下,对邢夫人道:“太太明察,奴婢实在不知这里头的东西怎么会这样。前儿姑娘拿了匣子回来,便一直收在柜子里,也无旁人动过,今儿太太问起,奴婢才取了匣子出来。”
邢夫人听了,冷笑两声,只道:“你也不用说了,我倒清楚着,必是哪个黑心烂肠子的下作东西,顺手偷摸了去。看来是府里对你们太好,竟养出了几个贼来了,今儿若不料理一番,怕明儿强人就该上门了。”
说着,邢夫人便让人去请了赖大家的过来,要好生审审这事,一时间,屋里的丫鬟婆子都吓的浑身打颤。
迎春最是个老实仁德的,见着邢夫人动怒,只低着头,细如蚊呐的劝说道:“还是算了罢,只当是我不慎弄丢了。”
邢夫人听着,只朝着迎春道:“胡说,今儿他们能偷摸东西出去,焉知以后就不敢拿你打主意,再往后,谁知还能做出什么事来。宽和待下是好,也要看是什么人去,今儿能拿,明儿就敢骗,似这等下作东西,你只管拿出小姐的身份来,该怎样便怎样,若有人不听的,你就回了我去,便是我也奈何不着的,横竖你老子还在呢。”
迎春听了邢夫人这话,一时不语,只低着头又摆弄衣角去了。
邢夫人说了迎春一番,心头越发动气,两个眼睛里竟要冒出火来似的,只盯得那些丫鬟婆子瑟瑟发抖,竟是连站也站不住了。
司棋也唬的不轻,两眼只敢盯着那匣子看,眼珠儿都不敢轻易动一下了。
突然,司棋想到了一事,只细着嗓子道:“对了,前儿老奶奶进来给姑娘请安的时候,我好像见着她拿着这匣子摆弄过。”
捏假账贾赦怒抄家
“老奶奶?”邢夫人正愁着没地方出气呢,只怒冲冲道,“哪门哪家的老奶奶,我瞧着她不是什么奶奶,竟是府里养着的老不死的贼头儿。”
旁边侍候的丫鬟见着邢夫人生气,忙趁机下话道:“太太不知道,这个老奶奶原是我们姑娘的奶嬷嬷,最是喜好喝酒赌牌。往日她在府里时,因掌着姑娘的月例,便常同人斗牌耍钱,起先还好些,后头见着姑娘仁厚,常常输光了姑娘的月例不说,还时常寻摸着姑娘的东西去换钱。前儿,太太身边的王姐姐,本要撵她出去,只是被二太太撞见了。二太太便说,好歹也奶过姑娘一场,原也比别人体面一些,便赏了几十两银子放她回家享福去了。”
见邢夫人听得柳眉倒竖,那丫鬟暗自称愿,正要赶着再说几句,门外去进来了一个年轻媳妇,只朝着邢夫人陪笑道:“太太,可别听这小蹄子胡扯,我婆婆如今眼又昏,耳又聋的,日间也不怎么走动得,只是偶尔进来瞧瞧姑娘罢了。再说着,这主子的东西,我们便是有一百个胆儿,也是不敢误下的。以前我婆婆动姑娘的东西也是不得已,这府里的月例是我婆婆掌着,可姑娘的使费也是我们供给的,有时少了什么,缺了什么,月例不够,这多出的花销,还不是我们填补着,便是动了什么东西,也都填补进去了。”
这媳妇竟是明仗着迎春好性子,邢夫人又一惯不理会,捏了假账出来讨情呢。
邢夫人听了,越觉好笑,只朝着那媳妇笑道:“这么说来,你们竟是最最忠心为主的了,最是顾恤姑娘的,倒是旁人冤枉你们了。只是有一事,我不明白,这二姑娘是吃的金子,还是用的银子,几千上万两的花销都出来了,就算这府里上下都是睁眼瞎子,可还长着耳朵呢,这银子丢进水里还有个响声不是。”
可巧今儿贾赦打庄上回来,得了件极有趣的玩意儿,他本就是个宠女若命的,得了东西,只想着迎春必是喜欢,一回府,便朝着迎春房里来了。
若说这有趣的玩意儿,换现代或许算不得什么,但在这儿,却也称得稀奇。
贾赦自从针墨坊一炮而红之后,便又琢磨起其他挣钱的主意来了,绣娘们是□无术了,但木匠们却空闲着。
概因纺织机那东西,说简单不简单,说复杂也不复杂,但是贾赦一没见过实物,二没见过图纸,光凭嘴说,木匠们弄出的东西,总有些这样那样的问题,短时间内想投入生产是不大可能的。
于是,贾赦想来想去,倒想起以往女儿常玩的那些玩具来,洋娃娃是不能弄,但那些娇小玲珑的小房子,却也算得有趣,而且制作容易不说,沿着这条路子,还能变出不少花样来。
一想到这主意,贾赦当天便忙不迭的赶去了庄上,不但把点子给那些匠人说了,还提点了一句,若把那些纺车,石磨,水车也缩小做出来就更好了。
结果今天贾赦一到庄上,那些匠人竟已把样品做了出来,其中有一件,仿造了田园山居的摸样不说,只要沿着假山顶上的池子倒入些许清水,微型的水车便会带动石磨转动并灌溉着田园,恍眼看去,竟像个微小的桃花源。
其精致巧妙,便是贾赦见了,也很有些爱不释手。
贾赦正走至院中,忽听得邢夫人的声音,似在与人口角似的。
于是走到窗边,侧耳细听了一下,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去,一拂袍袖,便往着屋里去了。
那些丫头正听着里头的情况呢,待得贾赦走到跟前了,才瞧进眼里,慌忙打起帘子朝里道:“老爷来了。”
邢夫人忙住了口,又见着贾赦一身风尘仆仆,知贾赦必是才打外头回来,忙命了丫鬟打水进来。
那媳妇见贾赦来了,且又挨了邢夫人的话,心里惶恐不安,遂想偷摸出去。
贾赦坐下,只问着邢夫人道:“刚才你同谁在说话,怎么我听着竟像在斗嘴似的。”
贾赦不说还好,一说邢夫人的气性又上来了,只拿了匣子往贾赦眼前一放,便说道:“老爷瞧瞧,我今儿才算见识了,偷拿了姐儿的东西不说,还竟和我算起账来了,一针一线都成了这些奴才出的了,敢情我们这正儿八经袭爵的,倒是靠他们养活了的。”
贾赦一听,脸色越发阴沉,只冷笑道:“谁说的这话儿,今儿这府是他们养活了,明儿就该让我把爵位让贤了,看来府里是辖制不住了,合倒该上金殿去讨个说话,看看是哪家的皇子皇孙落了难,不然咱们府里怎么凭空多出一堆主子来。”
邢夫人捧了盏茶来,只笑道:“还能有谁,不就是跟前这位奶奶,好气性儿好能耐,今儿倒和我算起账了,什么填补不填补的,说出来也不怕咬了舌头。”
那媳妇早吓的浑身发抖,听了贾赦同邢夫人的话,顿时一个激灵,瘫倒在地,一边扇着自己耳光,一边泪流满面的求告道:“都怪我嘴贱,不说人话,白造口孽,老爷太太好歹看在我婆婆奶大了姑娘的分上,饶过我这一回吧。”
贾赦闻言,听着越发好笑,只奇道:“这媳妇是谁,她婆婆又是谁?”
旁边的一个丫鬟见机道:“老爷不知道,这媳妇的婆婆是我们姑娘的奶娘,仗着奶大了姑娘,素日最是威风了,老爷给姑娘的东西,不知被她藏匿了多少去。这媳妇也不是个好的,时常欺着姑娘好性儿,天天作耗。”
贾赦听了,顿时大怒,只道:“还用我吩咐不成,既有脸说这话,想来往日也好不到哪去,便是打杀了也冤不到哪儿去。”
说着,又扫了一眼匣子,抬抬下巴对邢夫人道:“这匣子里的东西通共值个两三千两银子,谁偷摸了东西,你只管教人去抄一番,若是抄出的银子抵上了,把他们一家子撵出去便做罢。若是抵不上,也不用送什么官,只把他们全家送到煤窑子里,什么时候挣足了银子,什么时候再放回来。”
邢夫人听了贾赦的处置法子,喜不自胜,只是一转念,不免又道:“只是那偷盗的婆子早放了出去,倒便宜了她去。”
贾赦冷笑道:“她是出去了,可儿子孙子,表亲堂族,总有亲戚故旧留在府里的,株连两字谈不上,可连坐一番也够了。”
邢夫人听得贾赦这么说,越觉合心称意,只忙命了人捆了那媳妇出去,又张罗着人去搜人抄屋子。
贾赦听得邢夫人吩咐下去了,皱皱眉,沉吟一会又道:“这抄家捆人,难免兴师动众的,你倒该过去和弟妹打声招呼,省的又有什么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