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攻记1-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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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子看他还有心情笑,眉眼一挑,冷笑道,“你还别笑,这掌相当狠辣,辅以药石最多只能保你暂时无忧,若想痊愈还得另请高人替你开穴冲脉。不过方今天下,能有本事替你疗伤之人不过一二,实在难寻啊。”
“那依你看,擎天寨大当家卫行云可有此本事?”
谢玄衣斜靠在椅上,以手支颐,似乎并不忧虑自己的伤势。
“北擎天南踏海,这两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若是他,我估计有八成希望。”
林木子眼一挑,狠狠地翻了个白眼,转而低笑道,“不过陛下你请得动他吗?他的弟弟可是因你而死。”
“卫行云一时豪杰,胸襟度量非同一般,如他实在不愿替朕疗伤,到时再找别人也不迟。”
“我告诉你,你找他不过自找没趣!还是老实地另邀他人吧,早治早好啊!”
林木子阴阳怪气地大笑了三声,一巴掌拍在谢玄衣肩上,全然不把对方当尊贵的帝王看待。
想当初他游历江湖,因为嘴巴太烂得罪了一方恶霸,继而有人出手救了他,仍被他一通大骂,而这人便是当时身为修罗教左护法,现如今身为九五至尊的谢玄衣。
那时的谢玄衣青年俊杰,飒然风度,著实令林木子这样识人颇多的老油子也感到眼前一亮,深感此人日後必然名动江湖,结果不几年之後,谢玄衣没有在江湖上立出名声,却款款踏上升龙台,受百官朝觐,践祚帝位。
而那之後,林木子便时常被宣召入宫,替谢玄衣调制各种宫廷秘药,直到对方被一剂猛药毒得不举,才转而替他疗伤治病。
在他因为欠了谢玄衣偌大人情而不得不替他调制各种下三滥的秘药时,林木子便诅咒谢玄衣总有一日会死在床上,果然,後来对方真地在床上被人下了毒,这可乐坏了他。
不过这次谢玄衣的伤也的确让林木子感到束手无策,虽然言语上仍是如往日般嘻嘻哈哈,可他清楚,若不早治,只怕谢玄衣日後就算保住性命,也是个废人了。
“容後再说,容後再说。今日请你来,除了替我查看下伤势外,还有一事拜托。”
“什麽事?”林木子斜睨著谢玄衣那张任何时候都异常淡定的脸,真想看看他什麽时候才会著急。
谢玄衣轻咳了一下,低声说道,“不知你可否替我再调制两颗春宵千金丸?”
寻攻记(十二 NP帝受)
伺候在寝宫外面的内侍不知道为什麽皇帝休息的地方会忽然爆出一连串的臭骂,他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去,因为谢玄衣曾经吩咐过,只要他没有说话,不管屋里发生任何事,谁都不许进去。
林木子此时正指著谢玄衣的鼻子一通大骂。
“都什麽时候还这麽死性不改!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你现在的身体到底如何啊?”
“知道,知道。不过就是因为朝不保夕,所以才要及时行乐嘛,免得明天忽然蹬腿了,还未曾好好享受,朕岂不亏大了。”谢玄衣慢条斯理地解释著自己的道理,看著气得跳脚的林木子,他倒是笑得很愉悦。
“想我身为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神医,居然一身才华被你用在调制春药上,何其可恨!”
林木子接著仰天长啸,但是谢玄衣却不理会他了,他知道这个疯神医骂归骂,自己交待的事好歹都会完成的。他看了看之前被谢苍穹拽到地上的烟杆,小心翼翼地拣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安然地点著烟,就那麽悠闲地靠在床闭目抽了起来。
人生苦短,浅浅一个死字实在拘束太多,不管如何,既然总是难免一死,还不如有生之年,尽享欢乐。
林木子在谢玄衣的寝宫和太医院之间忙活了半天,最後愤愤地拍著桌子留下了一副药方以及两颗药丸。
药方是用来调理谢玄衣刚受的伤,而那两颗药丸则是谢玄衣心心念念的春宵千金丸。
“说实话,我可没想过陛下就靠这样的春药便能重振雄风,之前吃了那麽多,不也没用吗?”
林木子看著谢玄衣收好药丸,相当鄙夷对方即使要靠吃药也定要一夜风流的这种行径。
谢玄衣不以为然,悠悠地吐出口烟丝,“有用没用,你就不必担心了,朕有些疲惫,要休息一会儿,若林兄你没什麽事就自便吧。”
“哼,当初我要是卫行风,就直接割了你的祸根!省得惹这麽多事!”
林木子摔门而出,身後的谢玄衣却忍不住大笑不已,对方纵使是神医,又岂会知道令自己再举之法竟会如此荒唐,而自己居然甘之如饴。
那是一种谢玄衣从未品尝过的快感方式,往日他也算亵玩过不少娈童,每每对方在他身下或哭或闹,再到辗转呻吟,总让他生起一股征服的快感,特别是骄傲若卫行风者,也会在紧要关头哀声低求,那滋味真是美不可言。
那时,他总觉得承欢人下实在是件有伤自尊之事,但是那日被陆夭夭一番伺弄之後,谢玄衣方知其中之妙。
况且这几年来,不管他吃了多少药,试了多少方法,却只有这个法子能让他疲软已久的男根再展雄风,也只好一试到底。
晚上,谢玄衣刚用完晚膳,便将明顺招呼到了身边。
“今天白天朕的吩咐,你都听清了吗?”
谢玄衣擦了擦嘴,丢开手绢,冷冷看了看这个面色白净的内侍总管一眼。
明顺自前朝起便伺候在宫中,担任内侍总管一职,对帝王的心思或多或少摸得也算透彻。
他见谢玄衣质问,急忙谄笑著点头说道,“启禀陛下,都按您的吩咐办了,只等你用完膳便将他送过来。”
“嗯……好。记得,蒙上他的双眼,我不想让他知道今夜他陪的人是谁。”
谢玄衣沈凝了片刻,面上微微露出一丝淡漠的笑意,他一想到严铮,想到这个外表冷峻内心单纯的青年,心中泛起一阵暖暖的波澜。
看著明顺奉命出去了,谢玄衣这也在屋中做起准备来,他取出了一瓶用以润滑的软膏,放到床上,继而宽解了袍带,只著一件银白色的中衣。
没一会儿,门外略有响动,很快,严铮被几个内侍裹在被子里抬了进来。
谢玄衣默不作声,只是微笑,令人放下严铮後,立即走到了床边。
被蒙上双眼,塞住口的严铮兀自挣扎不已,他整个人都被捆在一床锦被之中,无法动弹。
谢玄衣拉开被子,满意地看见了严铮被束住手脚的身体,这具干净漂亮的身体上有不少淡淡的伤痕,都是他那刻板的师兄当年所留下的。
这麽好的孩子,那个老家夥就怎麽下得了手呢?
谢玄衣心疼地摸了摸严铮肩胛处一道鞭伤,忍不住俯身下去吻了吻那早就淡化的痕迹。
严铮不知道哪些人为何会在喂了自己迷药之後将自己捆绑成这副样子,他想问话却说不出声,只能呜咽挣扎。
忽然,他感到身上一凉,似乎裹著自己的被子已经由人打开了,紧接著,一双手,带著熟悉的感觉摸到了自己身上,再然後便是左边肩胛处被人温柔地舔吻了起来。
那感觉痒痒得,又让人无由有些难受。
“唔……”严铮重重地喘了起来,对於肩胛处停留的吻似乎颇为抗拒。
谢玄衣笑著看了他一眼,解开了他脚上的绳索,却又顺势将他的双腿分开绑在床尾。
他的手刚顺著严铮的大腿根部摸了过去,对方胯间之物居然已有起势,这又让谢玄衣不得不在心中感叹到──年轻真好。
呜呜咽咽的年轻人竭力挣扎著强健的身体,身上很快笼上了一层薄汗,在谢玄衣的揉搓之下,严铮稚嫩的分身再度昂扬而立,急嚣渴求。
谢玄衣这时才褪去了一身衣物,转而拿起了装著软膏的小瓶,他将软膏在严铮的分身上厚厚涂了一层。
毕竟亏待自己这回事,这位皇帝从没想过。
下腹微微发热,那里想硬却又为难。
谢玄衣不做多想,站到严铮身上,分了腿,提臀便向对方的分身坐下去。
“呜!”
一时的紧窒让严铮不太适应,顿时又让他急急地呻吟了起来。
倒是谢玄衣咬著唇,不敢出声,只是提气收腹,慢慢地将身体往下沈去。
他也是第一次用这姿势,虽然早做了准备,此刻仍觉得有些疼痛,看来日後还需多做前戏才成。
终於在严铮又一声沈闷的呻吟之下,谢玄衣总算把自己钉到了对方身上,他抹了把额头积起的虚汗,冷冷一笑,开始缓缓地动了起来。
寻攻记(十三 NP帝受)
年轻就是好。
谢玄衣羡慕地看著严铮涨红的脸,腰上的力道始终控制得不快不慢,但是他很清楚严铮此时必定希望他快一些,因为他身体里那根东西已然是坚硬如铁,滚烫地燎烧著。
“唔……”
严铮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似乎对方并不想要他的命,而是在用一种方式侮辱他。
修罗教教规森严,自教主以下都禁欲习武,严铮虽然年轻气盛却甚少有过肌肤之乐,然而这次奉命刺杀当今天子,即旧日教中的师叔之後,他却是频频受辱。之前被谢玄衣用手亵玩了就罢了,这次居然……
但是那解禁的滋味却是如此美妙,严铮茫然地感受著身体的悸动,身体开始随著身上那个看不见的男人动了起来。
其实,谢玄衣并不知道该如何做这件事,他是照著以前用过的法子在办,只不过这次换了他伺候别人。
又动了一阵之後,谢玄衣看见严铮的皮肤发红,腰部也绷紧了,他知道对方就要达到极乐,可自己呢?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颤巍巍晃动著的龙根,那东西依旧显得疲软无能。
“唉……”谢玄衣轻轻喟叹了一声,摸了把著严铮满是汗液的胸膛,忽然坐定不动,待到严铮双腿一阵痉挛之後他才慢慢提腰。
几缕白浊随著谢玄衣提腰的动作滴淌了出来,他费力地抽开身,後穴一阵火辣疼痛,严铮则是呼吸急促地躺在一边。
谢玄衣瞥了眼犹在回味的严铮,扯过衣服披在身上,径自推门去了一门之隔的浴池。
明顺知道谢玄衣每次行完事必先沐浴,所以他早已令人等候在旁,果然,没多久谢玄衣就走了出来。
“陛下……”明顺看见谢玄衣走路缓慢疲乏,急忙上去讨好地扶住了他。
谢玄衣正因自己不举之事而闷闷不乐,思索著为何这次自己不能得偿所愿,分明上次那个小倌就是用这样的法子让自己重新振作的啊?
想到郁闷处,谢玄衣蹙眉不展,那太监明顺见了谢玄衣面目不悦,只道是那个小子没有服侍周到,惹怒了帝王。
“陛下,可是那小子没有服侍好您?是否需要另作安排?”
谢玄衣没说话,只是回头冷冷地看了明顺一眼,对方见谢玄衣更为不悦,这才知道说错了话,赶紧闭了嘴。
洗浴完毕回到寝宫之後,谢玄衣懒洋洋地又坐回了床上。
严铮此刻已完全回过了神来,他听到有人进来,立即愤怒地挣扎起了身体,呜呜作响。
谢玄衣微微一笑,抬手将他扶起来,然後解了他身上的束缚。
“啊!是你!“
严铮吃惊地看著直披著一件单衣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赫然惊觉自己丝缕未著,忙伸手去拉被子挡住身体。
“嗯。是朕。”谢玄衣沈稳地点点头,随手摸到桌上的碧玉烟杆,这就悠闲地坐下去点火开抽。
“你,到底想如何?”从阶下囚到龙床之上,这之间种种远远超过了严铮所想。
谢玄衣吐了圈烟丝,微微挑起眉,深邃的目光随即透到了那张似乎茫然无知的脸上。
“你走吧,回去告诉你师傅,若修罗教再不收敛,朕定不会坐视不管。”
严铮看见谢玄衣忽然面露决绝冷厉之色,心中一惊,低头不语。
十多年前,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师叔,整个修罗教中也只有谢玄衣待人温和体贴,多少次师傅毒打自己,都是他出手阻拦。没想到转眼之间,自己已成了修罗教的骨干,而师叔则高高在上,成为了修罗教最大的敌人──鹰扬之主。
“师叔,师傅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望你日後多多提防。”
严铮掀开被子,终於鼓起勇气抬头与谢玄衣对视在一起。
谢玄衣脸色一变,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他看见光溜溜的严铮,忍不住笑道,“旁边的柜子里有衣服,你穿了再走。”
那柜子里的衣服都是常人所用,看来是谢玄衣出宫时常换的,严铮选了一套穿上,谢玄衣正背对著他轻叩著烟枪,忽然,严铮听到谢玄衣一阵急咳,上前便见他吐出一滩血水。
“师叔,你没事吧?”
看来自己给谢玄衣的那一掌终是伤了他,可是悔愧之余,严铮却也无法可解
这招专以克制谢玄衣武功路数的毒掌,唯有他的师傅才有解法,自己也是毫不知晓。
谢玄衣摇了摇手,将桌上的一面令牌递了过去,“拿著这个出宫,无人会拦你。”
“师叔保重,小侄告辞。”
严铮接过令牌,看见上面染了谢玄衣的血迹,胸口骤然一痛,但是自己终究是修罗教的人,又如何能留在皇帝身边呢?他郑重地向谢玄衣行了礼,悄身出门,融进了浓浓的夜色之中。
谢玄衣怎会没看到严铮离去时眼中强忍的酸涩,他擦著唇边的笑,又兀自笑了起来,这些年过去,严铮总算从一个小毛头成为了一个男人,只可惜自己的师兄太过狠毒,跟著他真是苦了这个孩子了。
自己这番放他走,却并非只是为他好……
冷风掠过,屋中的烛灯也猛然一暗,谢玄衣正要回床上再休息片刻,应付明日的早朝,却不料他刚一起身就觉得胸口的掌伤处疼痛难忍,一大口淤血再也忍不住,就那麽喷了出来。
寻攻记(十四 NP帝受)
听闻皇兄病势突变,谢苍穹自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而这时候偏有不知趣的大臣上奏,居然是在斥责谢玄衣即位为帝以来,屡疏政事,近日又多次不上早朝,实在有置天下於不顾之嫌。
谢苍穹看到这本奏疏,气得手抖,这班大臣明明知道谢玄衣因为他们的压力,已将政事交由自己一并处理,而现在他们却责怪谢玄衣不理政事,简直是欺人太甚。
谢苍穹当即下令将写奏折的大臣免官去职,又严厉斥责了他们一番,这才罢休。
正在寝宫休养的谢玄衣听说弟弟为了自己和大臣们吵了起来,只好苦笑,他其实也知道自己并非是一个好皇帝,只不过这位置毕竟是父王亲自交给他的,要他舍去,他又舍不得。
但是眼下他重伤难愈,只怕这皇位终究还是坐不稳了。
“对了,之前派人招抚擎天寨一事可有著落?”
谢玄衣神色不振地坐在软椅上,询问前来看望他的谢苍穹。
提到此事,谢苍穹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