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王骁宠 by 木尼黑-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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酋德垂下头沉默着。
罗泊握住酋德的手,目光恳切,“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你死里逃生,国破家亡,酋德,难道你还不能醒悟吗?”
酋德抬起迷茫的双眼。
“你真正的归宿在哪里,真正爱你的人又是谁?你难道真的不明晓吗?”
酋德心头一震,他局促的挪动了几下,马上明白了罗泊的所指。
酋德苦笑了一下,他望着罗泊,“哥哥,我能否告诉你一句真话?”
罗泊点点头。
“我不可能去爱托雷。”酋德平静无波的说。
为什么?罗泊震惊的看着酋德,“难道你还心念那个暴君吗,如果他真的爱你,会让你焚身自毁吗!”
酋德噎住,他停顿片刻,“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并非烈布逼迫,哥哥错怪他了——”
哈,罗泊不以为然的一笑,“事到如今,你还要为那个暴君分辨吗,如果说以前对烈布的那些指控你不足为信,那么烈布对你又如何?我并不怀疑烈布贪恋你的美貌,宠爱于你,但是跟他的安危与王权相比,他永远不会选择你,难道你不承认?”
酋德沉默着。
说到烈布,罗泊难掩愤懑之色,“烈布一向独断专行,为了王位,他嗜杀无数,从不姑息,以他的个性,岂会被他人左右,所谓的被逼无奈,不过是一个堂皇的借口罢了!”
酋德疑惑的抬眼,他感觉到罗泊的话中有话似有所指。
罗泊点点头,“烈布专权暴虐,多年来穷兵黩武,早就怨声载道,他与缇班面和心不合,各怀心事,缇班不反只是碍于名节,烈布不杀缇班是碍于人伦,他们都很虚伪。这次你冒死说服缇班,缇班借由你的力量假意臣服,只为了夺回兵权,架空烈布,他们之间的争杀远没有停止。这一次,缇班等人拿你作为幌子,是为了给烈布一个下马威,而烈布为保安危,只能舍弃于你。”
酋德迷茫的看着罗泊,一颗心犹如忽然压上了一块巨石,酋德胸口一阵憋闷。
罗泊怜惜的看着酋德,“兄弟,你舍身取义,不惜用生命保全烈布,而怎知,这一切不过是他设计好的一步棋罢了。”
够了!酋德低沉的吼了一声。
酋德眼前一阵昏黑,他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罗泊这才意识到酋德的情绪,他慌忙近身揽住酋德的肩膀,“对不起,酋德,我可能不该这么说,你没事吧?”
酋德脸色苍白,空洞的目光失神的望着远方,他嘴唇微微翕动了两下,半响,酋德幽然回神,望着眼前焦灼的罗泊,“哥哥,你不必说了,我,都明白,我与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从我纵身一跃的那一刻,我与他已经诀别——”酋德心头一阵悲戚,他紧紧抿住了双唇。
罗泊叹息一声,把酋德的头扶靠在自己的肩头,怜惜的拍着酋德的脊背,“都怪我,不该说这些刺激你,哥哥只是担心你冥顽不顾,用情过深,担心你再受其苦啊。”
酋德摇了摇头,一行泪水再也不能抑制,他伏在罗泊的肩膀上,竭力不发出喷发的哭泣声,罗泊善解人意的望着远处,似乎没有注意到酋德的一切,他沉默着,只用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揽住酋德,用轻轻的拍打无声的安慰着。
不知多久,酋德颤动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他偷偷拭了下眼角的泪痕。
夕阳西照,玄颠山映照在一片火红的晚霞之中,清风抚动,万籁俱寂,偶尔传来一声清亮的长鸣,像是飞鸟发出的鸣叫,那声音清冽,悠长,还有一丝丝的凄厉,酋德诧异的抬头,红火如绸缎般的云彩上,一只黑色的鸟忽隐忽现,穿梭在云海之中,酋德仿佛看到了一幅绝美的画卷,心中不由得惊叹不已。
“那是什么鸟?”酋德欣喜的指向天边。
罗泊这才转过头,狡黠的一笑,他并不搭言,将拇指和食指放在唇边用力一吹,一声清脆的口哨声如同一只离弦之箭射向了苍穹。
酋德蓦然看到,那天边的鸟儿竟然驻足回首,它调转身子,张开宽大的双翅向着他们俯冲而下。
啊,哈,酋德欢喜的叫出了声。
罗泊优雅的站起身,他昂首抬臂,一阵呼啸的风声扑面而来,酋德发丝凌乱,在惊异的瞬间,一只黑色的苍鹰已经准确的落在罗泊的指尖。
罗泊回头,得意的一笑,他努努嘴巴,那苍鹰心领神会,用尖厉的嘴巴跟罗泊碰了碰。
“它叫希利,是一只神鸟,它漂亮吗?”罗泊看着酋德,满眼欢喜的问。
☆、第243章 灵奇童子
希利?哈,酋德愉快的笑起来,“这名字蛮不错,怎么,这是你的鹰?它看上去真的很威武。”
罗泊笑道,“它属于玄颠山。”
酋德好奇,他想起仙螺城的羽灵跟小莫,仙螺城没有了,它们是不是连同那魔法一起,烟消云散了?它们是那么有性灵的小鸟,甚至可以跟他交谈。眼前这个希利看上去却更雄伟,凌厉,它的目光凶悍,由于陌生的缘故,它一直紧紧的盯视着酋德。
“唉唉,它不会咬我吧,”酋德连忙向罗泊求助,这希利的眼神怎么看着有点可怕似的。
“你叫它的名字啊,”罗泊笑了,“它非常的聪明,会记住你的。”
“希利,希利,你真是太帅气了!”酋德对着希利满脸笑容的恭维着。
听到酋德温柔的嗓音,希利这才闭了闭眼睛,似乎点了点头,神色缓和下来。
真的很神奇,酋德感觉到希利听懂了他的话。那一对锋利的目光变得柔和下来,酋德心中叹谓,这目光真的有些,神似,呢,唉——酋德收回深思,笑问道,“希利如何神奇?是不是可以跟你交谈?”
罗泊摇摇头,“哈,那对于它只是很小的技能,它有灵性,可以听懂你的呼唤,只要它认定你,这么说吧,它不但日行千里,堪比神驹,更能嗅到任何它想感知的东西。”
哦?酋德更加好奇了。
“是啊,”罗泊卖起了关子,“如果不是希利,我怎么会得知你遇难呢?”
啊,原来这样?
罗泊扬起手臂,放开了希利,“去吧,希利,乖孩子!”
听到罗泊的命令,希利振翅而起,它在他们的头顶盘旋了一会儿,扑棱棱的飞走了,转眼间它钻入了云层之中,忽的不见了。
罗泊这才转过身子,“好好休息,等你完全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酋德感激的点点头,罗泊这才告辞,“我已经关照了侍从,他们会照顾你的起居,你只管安心静养就好,我就在不远处,你随时可以找到我的。”罗泊告辞而去,他的身材清瘦挺拔,青色的长袍轻轻飘动,看上去俊朗飘逸。
过了一会,两名白衣的少年端着晚餐走来,香醇可口的米粥跟几碟小菜,素淡而清香。他们看着酋德吃完,一个男孩这才端着托盘离去了,而其中一个就留在了酋德的身旁侍候。
酋德上下打量这男孩,男孩十几岁的样子,很乖巧清秀,到有几分巴图的样子,酋德轻叹一声问道,“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啊。”
男孩微微躬身,“法师是哪里人,小人自然是哪里人了,我叫风笛。”
这样的回答倒让酋德纳闷起来,心中暗自思附,法师是谁?托雷?
男孩点点头。
你叫风笛?
男孩微笑颔首。
“那,刚刚的男孩叫什么呢?”酋德满心好奇。
“他叫琴声。”
啊,酋德愣了愣,好奇特的名字。
风笛笑了笑,“法师给我们起得,我觉得很好听的。”
酋德轻声一笑。
玄颠山的夜晚,清风浮送花香四溢,丝毫没有山巅的清寒,倒是一种和煦如春般的暖意融融。酋德心中思量,兰陵地处北方,气候寒冷,春秋极为短暂,冬天却极为漫长,他到底来到了一个什么地方呢。
“笛仙不必疑虑,这里很安静很清幽,是灵修的圣地。”风笛似乎洞察秋毫。
“哦?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酋德看着风笛,他下巴尖尖的,挑眉凤眼,面色白皙,比起宫中的侍从很不相通,即使跟巴图相比,也似乎多了几分伶俐。
哦,风笛莞尔一笑,“我跟随法师左右,耳熏目染,自然懂得一些东西,不过比起法师,不过沧海一粟,凤毛麟角罢了。”
酋德扬眉看着眼前的男孩,男孩言语不俗沉静自若很不寻常。
好吧,酋德点点头,“风笛,那你告诉我,这玄颠山地处何方,隶属于那个国家啊?”
风笛笑了笑,“笛仙没有看到吗,我们已经在白云之上,苍穹为邻,星辰为伴,远离了凡尘喧嚣,怎么会隶属于那个国家呢。”
风笛的回答让酋德心中几许的不快,这不等于没说吗。转念,酋德似乎明白了几分,或许风笛并没有欺骗自己,既然是灵修圣地,怎么会隶属于那个国家呢,是自己问的愚昧了才对。
酋德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风笛忙走上前,扶着酋德慢慢躺下,回身端来翠绿透明的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我来给您涂药吧。”风笛谦恭的垂立一旁。
这,酋德知道,自己昏迷的时候怕是早就春光外泄了,可是那时候自己毕竟没有知觉,现在当着男孩的面,赤裸全身——酋德犹豫着。
风笛偷偷抿着嘴,竟甜美一笑,“无妨的,你我都是男子,害羞什么呢。”
这一笑搞的酋德倒有些脸红了。
酋德无奈,只能由着他了,风笛把被子掀开,取来干净的毛巾,为酋德擦拭起来,酋德只好把头扭向一边,风笛将伤口的边缘擦拭干净,麻利的蘸着药膏,在酋德的伤口上涂抹起来,丝丝冰凉的触感沁入皮肤,那灼痛竟然马上消退不见了。
这是什么药膏,竟然如此神奇,酋德心中惊叹。
“这自然不是一般的药膏了,”风笛笑了笑,“即使宫中的御医一辈子也调试不出来呢。”
嗯?酋德怪异的看着风笛一眼,怎么他怎么想的风笛似乎总是心知肚明似的,难道他懂得读心之术?
风笛涂好好药膏,为酋德轻轻盖上被子,谦卑的躬躬身,“好了,笛仙可以安睡了,我就侍奉在外面,您随时可以叫我的。”风笛说完,慢慢向后退着,打算离去了。
等等,酋德叫住了风笛。
“您有什么吩咐?”风笛谦和的回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想的?你会未卜先知?”
那里,风笛一笑,“我怎么会懂得那样的法术呢,只是在这玄颠山,一切都有灵性,我自然也会变得聪慧一些罢了,而且笛仙的疑问明显,小人自然可以看的出来啊。”
酋德讴吟了一声,不再多问,风笛这才慢慢退了出去。
酋德慢慢躺下了,夜晚的苍穹深不可测,繁星密布,星光熠熠,酋德这才发觉,玄颠山的夜晚着实不需要任何的照明物,清辉倾洒,暗影迷蒙,把玄颠山映照的愈加的层峦起伏神秘莫测。
☆、第244章 玄壁知音
短短三天的时间,酋德惊奇的发现,他身上那些可怖的伤痕竟然奇异的消失了,光洁的皮肤竟然没有留下任何可怖的疤痕,酋德暗中惊叹不已。
罗泊日日陪伴,悉心关照,几日后,酋德已然行动自如了。酋德心中对罗泊愈加感激。
这一日,罗泊早早就来探望酋德,他满眼含笑,神神秘秘似的,酋德起身迎上罗泊,“哥哥这么早?”
哈,罗泊笑上下打量着酋德,“你这次脱险,非但无好发损伤,看上去却愈发的俊美呢。”
说的酋德腼腆起来。
罗泊徐步近前,嗔怪的样子,“我看你很悠然似的,你真的没有感到少了点什么吗?”
酋德蹙了蹙眉头,一时不知所指,少了点什么?
“哥哥,酋德本来无一物,两袖清风,只有这一条性命,还是哥哥保全,那有什么多与少?”酋德摊开双手,含笑而视。
胡说,罗泊白了一眼,“仔细想想。”
酋德恍然,他摸了摸胸前,没有熟悉的触感,他愣了一下,是的,他的长笛不见了,当他纵身飞向大火之中的那一刻,长笛已经同他一起香消玉损了,可如今,酋德不由得叹息一声。
酋德看着罗泊的脸色,难道——罗泊点点头,他一抖衣袖变戏法似的手掌一伸,酋德惊恐的睁大双眼,他的那只长笛已经立现于罗泊的掌心,似乎经历大火的洗礼,那长笛色泽更加沉郁漆亮,恍惚竟比当日更加厚重而有光泽。
酋德一把拾起长笛,心头澎湃不已。
哥哥——罗泊笑了起来,“你看你,遗失了心爱之物竟然毫无察觉。”
我以为——酋德竟有些哽咽。
“唉,这还要感谢希利,它不顾一切的从大火之中将它衔出。”罗泊微笑,“你是笛仙,这只长笛犹如你的生命,你看,这长笛果真非同凡响,大火之中竟丝毫无损,却越发的清亮如新,真是神笛啊。”
酋德含泪望着罗泊,心中涌起一阵自责。罗泊拍拍酋德的肩膀,“这是生与死的洗礼,经过这次磨难,你更应该好好珍惜生命,要让那些凡俗的小人明白,你远比他们预想的更有价值!”
酋德抿住嘴角,用力点点头。
罗泊这才欣喜的牵着酋德的手臂,“跟我来,酋德。”
酋德点头,信赖的跟随着罗泊的脚步向着山坡慢慢而行,山风习习而过,雾霭浮在腰间,两个人的身影若隐若现,恍惚行走在仙境一般。
风笛跟琴声不远处慢慢跟随其后。
罗泊在一面峭壁前停下脚步,他伸手一指那如剑般矗立云端的岩壁,回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你的笛声,记得那时候还是在宫中,你到亲王府为托雷演奏,我第一次听到你的笛声,清亮如天籁之音,令人心醉神迷。我还记得你曾经吹奏的那一曲,低处余音缭绕,高出直飞云霄,那份震撼即使今日,还余音在耳。”
酋德谦卑的垂目,含笑无语。
哈哈,看到酋德的腼腆之态,罗泊大笑,“我一直都想问问你,那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