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掌门有点暴躁作者:藤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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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年纪是众弟子中最大的,又与他相处最早,一路半教半养地长大,掌门脸皮薄,不愿让我贴身侍奉那也可想而知。在我家掌门眼里,云华已经是大人了,出去历练应当,却不可再做些小孩活计,明心明穗可当孩童看待,我就差强人意了点。
“掌门,云华可否过来?”我又问了一声,再不答应就只好拿着剪子进去了。
过了片刻,对面终于应了句:“……妥……”
既然掌门有命,我就不客
气地拿了换洗亵衣,一挽袖子进了屏风后面。这种事情叫我上手那是最容易的了,出门在外,什么打扮没尝试过,富贵公子到卜算卦人,哪件衣服不是自己穿戴妥当。我一看掌门扯得乱七八糟的腰封,就知道他扣错了玉扣,把装饰用的红绦线错当成绳结,胡乱缠绕到了一起。
我走过去替他拨开丝线,把腰间玉扣解下,腰封就落了下来。我家掌门身形挺拔,红衣之下肤色雪白,我一边给他脱去长衣,一边正直地感怀道:“小时候,还是掌门给云华穿衣束发,此番恩情,云华谨记于心。”
“哼,优柔寡断,怎成大器。”话虽这么说,但是身体明显放松了不少,我家掌门其实很吃这一套,最好拿上辈子的交情出来说,一说一个准。我趁他放松戒备,把贴身中衣也褪了下来,这漆黑长发落在雪白肩头的视觉冲击,饶是我万花丛中过,也大逆不道地多看了两眼。
正想着怎么把他哄骗到浴桶中去,只听耳边“叮”得一声,掌门迅速推开我,右手一展,指间瞬间截下三把银针。
“是谁!”他冷眉一挑,抓过亵衣就往身上披过。
“凤尧啊凤尧,脾气还是这般火爆。”对方用的是凌空传音,技法高深,无法分辨出具体位置,“送点见面礼罢了,又没伤着你徒弟,这般凶狠做什么。”
来人功力深厚,能让我没有察觉到的暗器偷袭,江湖上可以做到的人少之又少。可见白天与太乙一战,掌门自报家门,已经曝露行踪,如若此番三教九流前来讨伐,别说去武林大会一雪前耻,光是在平湖城内,都要先打得大伤元气为止。
我家掌门全身只着一件亵衣,怎可外出应敌,我取过墙上佩剑:“掌门,敌暗我明,云华先去看看。”
我去尚且可以一探虚实,万不得已冒充下哪个华山弟子,说不定还能引开敌人。
“擅作主张!退下!”
掌门扯过我身上外袍,将面前屏风一脚踏平,接着还未等我劝说一二,就已施展轻功,气势汹汹地破窗而出。
似乎在不知不觉间,这是又要打上了?
三 罩阳神功
我从小就被人称赞根骨清奇,悟性极高,各种内功心法,拳术剑道都能信手拈来,毫不吃力,但是人不可能完美无缺,再优秀的武学奇才都会有一二缺点,所以我不擅个轻功,那也是无伤大雅的吧?
“掌门!谨慎为好,不可中计!”
我提气在身后追了半晌,这意思就是让他轻功慢些,但是我家掌门根本不理会话中玄机,在各处房屋屋檐上来无影去无踪,要不是我那件青色长袍被他抢了穿在身上,还真难用眼睛分辨出他的位置。
“哼,雕虫小技,我还会惧怕不成。”掌门在一处极高的屋檐上落下,背后一轮清晖明月,夜色中长衫浮动,“老妖怪,再不现身,休怪我届时捣了你的老巢!”
话音一落,就见树林之中剑阵大起,浑厚真气让细密树叶沙沙作响。看情形来势不妙,我忙敛眉运功,一脚踏上身边雕栏,凌空跃起,提剑落在了掌门身旁。
一个白衣剑士从树林中踏剑而出,身上盘踞一条白色大蟒,他悬于半空,对着我家掌门哂笑一声:“好个毒辣凤鸟。”
这剑士银丝白发,却容颜未老,虽然与阴蛇为伍,身上却有一股纯阳真气,听他絮叨言语,与我家掌门似是旧识,究竟是何方高人,竟敢称呼这一代暴躁魔头为“凤鸟”?
“休得胡言!”掌门怒骂一声,“多年未理门派事,此番前来,究竟意欲何为!”
“兴致一来,瞧瞧徒子徒孙,消遣度日罢了。”白衣剑士任由大蟒缠身,神情惬意,忽然之间注意到我,眯着眼睛看了过来,“哦?若没认错,这少年人可是当年总跟在你身后的小娃娃?啧啧,这般俊逸,怎么就入了我们直阳宫呢,要我说,该速速送上泰岳派,一番锤炼,明年就可参加武林大会了。”
这剑士嘴巴毒辣,把林长萍之事拐弯抹角地嘲讽了一通,直把我家掌门气得青筋暴突,气血翻涌。我听得奇怪,此人莫不是掌门的师父,我的祖师爷?不过师祖不是多年前就已仙逝了么,我家掌门平日里提起师祖,也就是上一代掌门,那叫一个敬畏有加,一口一个“云华,过来跪着,也上柱香吧”,怎么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光景。
我将剑一收,走上前一步:“若晚辈没有猜错,前辈可是我家掌门的师伯,上代掌门的师兄弟?”
剑士眸光一闪,嘴角带了点笑意:“不错,小徒孙有点眼力,我是太清的师弟,号伯夷。可是叫做云华?”
“正是。”
老妖怪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之性情我很中意,愿不愿意做我弟子,与你掌门同辈而论?”
这要求也太快了点吧,况且你也没说清楚我是师兄还是师弟啊。我正想接口,忽觉身旁阳火大盛,只见我家掌门手执气火,狠绝老辣地一扬衣袖,面前剑阵瞬间环满灼灼火焰,那伯夷老儿身上的大蟒被热气熏烤,不安地胡乱缠动了起来。
“摘火指。”伯夷老儿用手点了点大蟒穴道,“你的罩阳神功精进了不少。”
掌门冷笑一声,火光之中眸色深深:“再敢胡言乱语,自然不止摘火指而已。”
“真是小气,讨个徒弟罢了,居然把罩阳神功的第六重发了出来,难怪说直阳宫不复从前,掌门冲动蠢笨,门派自然兴盛无望。”
“你不过是看中云华皮相,我怎么可能把他交给你这种心术不正的老妖怪!当年师兄不也如此做了你的徒弟,多年来却只在山上替你豢养蛇蝎,浪费了一身才华,现如今居然又来厚颜无耻地巧言诱骗,一道摘火指,也是念在师父的份上,给你留着情面罢了!”
老妖怪终于一张老脸下不来了:“好端端扯上玄风做什么,你们个个都有徒弟,我就不能有了?再者,凤鸟的摘火指再是精进,也不过是在第六重,莫不是你已练成第九重,臻至化境了?”
这话说的阴险,罩阳神功乃我派圣物,岂是那么容易修炼到至高境界。虽然掌门勤于练功,却也只有刚到第八重,而历代掌门之中,练到九重者屈指可数,即使有,却也几乎快年岁半百,若真那么容易一蹴而就,我派早就一统江湖了。
可是我家掌门眼睛也不眨一下,淡然道:“我自然已至九重。”
……怎么可能啊!你出关那天神气活现的样子,就差在脸上贴上“我终于第八重了师父云华明心明穗你们快来看啊”,要是练成九重,那我必然是要陪去师祖灵前斋戒百日,慰藉祖上的,哪有如今这般轻松。
“哦?”伯夷老儿眯了眯眼睛,非常肯定地说了一句,“不可能。”
我家掌门气得咬牙:“信不信随你!”
老妖怪大笑数声,负手道:“你至阴之体,想修炼罩阳神功,本就比别人牵强百倍,要想练至化境,更是引火焚身,害人害己。”
我一听话中另有玄机,恐怕这才是这老妖怪此趟赶来的真正用
意,忙道:“敢问前辈何出此言,可否告知其中利害?”
我家掌门回头就骂了我一句:“理他作甚,定又是在花言巧语!”
伯夷老儿微微摇头:“凤尧啊凤尧,一意孤行,绝非会有好下场。你这徒儿通透机敏,体内真气醇厚有力,所以我才想加以培养,免得你到时走火入魔,连累罩阳神功就此失传,直阳宫分崩离析。”
“前辈但请言明,”我往前一站,肃立拱手,“师门有恩,云华不能坐视不理,若真如斯严重,自当竭力阻止,绝不让掌门和直阳宫有损。”
“好!很会说话,倒有点太清的样子。”伯夷老儿一甩袍袖,“小徒孙,可曾听过多年前,武林门派接连被灭门的惨案?”
我略一停顿,微微颔首。这即是那两太乙道士提到过的,罩阳神功大发其威,武林门派元气大伤。
“那是我师父当年,神功练及九重,破关之日六亲不认,大开杀戒,因此埋下的罪孽。”
我心下大惊,原来那两道士所言非虚,江湖中的传言并非妖魔化了直阳宫,而是有这一段惨烈历史,所以我派才被人嗤之以鼻,以邪魔歪道著称。只是练至九重的并非只有过一人,师祖太清亦是罩阳神功的集大成者,为何却安然无恙,从未听过这般传闻呢。
伯夷老儿看出了我的疑惑,继续道:“我师父……他是至阴之体,八重之后,每每发功,之后都阴寒颤抖,痛苦非常。但他痴迷武学,执意修炼神功,最后走火入魔,一度让武林腥风血雨,也算是命中魔障,难以除破吧。”
我听得背脊阵阵寒气,至阴之体,又已至八重,那你的意思,我家掌门这就死定了?我看向掌门铁青脸色,他那模样明显是不肯相信,手上火光阵阵,又是想要发功的前兆,我只好重新问向卖关子的老妖怪:“前辈,你特意赶来,必有破解之法。”
伯夷老儿这回很阴险地笑了:“你既真气纯阳,凤鸟发病之时,搂他渡气一二不就结了。看你掌门如今衣衫不整,这青竹长袍亦不是他那俗气品味所喜爱的,定然是你的吧。师徒情深,你情我愿的,采阴补阳也可增加功力,何乐而不为呢。”
四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不得不说,这老妖怪是在作死啊……!果然话音一落,我家掌门已一跃而起,横眉切齿,气得连连发功。那老不正经也不甘示弱,频频落剑而下,被掌门以阳火震开,一时间,半边夜空火星四溅,砰然作响。
大半夜惊扰四邻,影响治安怎好,我提剑劈开火阵,冲进炎气中拦下掌门:“罩阳神功威力巨大,在此打斗会殃及无辜百姓,恳请掌门三思。”
我家掌门没料到我居然偏帮那老妖怪,气得面色发白:“云华!你这是在阻拦我?”
“云华不敢。”
“你不敢,你有何不敢!”许是气极,掌门身形微颤了一下,额上青筋若现,周围火光也跟着弱了一弱。
我一凛神,上前搭过他的腕脉,被他用力一掌推开:“别碰我!”
内息不稳,肌肤所碰之处冰冷异常,莫不是伯夷老儿说的这般应验,运功之后,确会寒冷颤抖,痛苦非常?既如此,那他一直故意言辞相激,难道是为了逼掌门使出罩阳神功,就此寒毒迸发?
“不可再妄动真气!”我连忙转身挥剑数下,把周围阳火打散,不让其真气聚集。
掌门见我反过来压制他的招数,气得更是大发内力,掌心一展,未及发功,忽然按住胸口,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我连忙回身抓过他的腰,施展轻功,迅速落到地面上,叫他不要妄动内力,他却偏忍不下这口气,这会儿四肢冰凉,本就苍白的脸孔更加如同白纸一样。当众吐血有失颜面,掌门强撑着用衣袖擦过嘴角血迹,竟是还要再继续站起来。
我忍了一忍,回身望向那伯夷老儿,大声道:“前辈所说解救之法,可有虚假!”
空中飘来幽幽言语:“千真万确。”
好,既是如此,做了总比死了好。我向伯夷老儿拱手别过,便转过身来,打横抱起我家掌门,起身就要往回走。
掌门也没料到这忽然而至的举动,立时双目圆睁,破口大骂:“你放肆!”
这时候哪管放不放肆,正如他所说,云华有何不敢。我抱着他一跃而起,夜空中感觉风声阵阵,似有花香。我低头望了他一眼,那人青衫乌发,眉梢眼角皆是怒气,苍白嘴唇上一抹殷红血迹,红若朱砂。
“掌门,”客栈的灯火影影绰绰,“云华明日,再领责罚。”
香帐红绡,明烛滴蜡,本该是旖旎风景,奈何我家掌门
此刻被五花大绑,纵使缩在角落冻得瑟瑟颤抖,还要在牙缝里挤出三言两语:“若用此法,我宁可自绝经脉!”
我除去身上中衣,把他从角落里抓了过来,一边说着“云华不孝”,一边一指点到他的颈后,把周身经脉封住,不让他强行运功。
这点穴之法还是小时在庭云坡,掌门亲自教授于我的,那时正值初春,坡上落英缤纷,草长莺飞,我还记得他一袭红衣,在桃林中向我俯下身来:“刚刚位置不对,试试点我颈后穴位,不可犹疑,快准为佳。”
那时我正儿八经地伸出手,却是一把抓住他身后的冗长青丝,嘿嘿笑了。那人不耐地皱了皱眉:“云华,不可胡闹。”
“胡闹!”我家掌门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扯住身上衣襟,在喘气声中阵阵痉挛。寒气发作已很频繁,他颤抖得厉害,手上青筋阵阵,指节青白。
我虽没有与男子行事的经历,却也不是无知少年,自然知道我家掌门恐怕不仅是碍于伦常,更惧怕屈于人下,于是我上前抱过他的腰,尽量让语气听上去恳切委屈:“掌门,并非云华故意为之,只是寒气发作,不忍见掌门受苦,若掌门信我,云华定然不会让掌门……吃痛。”
我家掌门登时满脸红涨:“混账!我岂是这等胆小鼠辈,区区疼痛,我凤尧怎会惧之!”
“掌门既如是说,”我不动神色地伸入他的衣襟,那人本就仅着亵衣,只略一探手,便在那处轻易深入一指,“云华自当竭力从之。”
这一伸手自然是痛的,我家掌门当即双手一松,不慎跌倒在床。我顺势压上,把他双腿强撑打开,未等他破口大骂,便抢先吻上去封住他冰冷发颤的唇。
掌门平日里骂人从不口软,但是亲吻中却显得笨拙惊慌,软弱可欺,我压着他流连了一会儿,就感觉他周身发软,往我身上乱抓的力气都散了一散。
善于抓住机会才能有所成就,这等空隙自然不能轻易放过,我趁机伸手抚上他的胸口,用手指指腹对着胸前乳珠轻轻揉捏,掌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