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醉舞狂歌-第4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己当初狠狠地在舞儿的心口扎了一刀,都不知他现在是死是活,即便活着,也该恨透自己了吧。
舞儿那么不顾一切地原谅了自己之前对他的不信任,来救自己,自己却对他说了那样的话……
不会回来了吧……也许,此生就此无缘了吧,潘忻悲哀绝望地想。
感受着身后男人充满欲望的喘息啃噬,潘忻默默地想,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会到尽头呢?自己以后还有去找舞儿解释的机会吗?
好想告诉他,自己只爱他,不过如今解释还有意义吗?心里突然万念俱灰,有了寻死的想法。
“啊!”正在这时男人一声低吼,一股带着浓重膻气的滚烫热液射入潘忻体内。
潘忻猛地颤抖了一下,后穴下意识地夹紧想要将那恶心的东西和液体吐出去,胃里翻滚着,全身的汗毛竖起来了。
可是只挑动了男人下一轮的欲望而已。
“才射给你,又想要了吗?”男人猥琐的笑容近在眼前,伸出黏腻的舌头在潘忻白皙的胸膛上舔了舔。
潘忻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浑身一个战栗,神色诡异地仿佛灵魂离题般地缓缓说道,“只要是汤大人的,忻儿那儿怎么吃,都吃不够呢……”转头给了一个纯美却又美到魅惑至极的笑靥,男人失了神,乱了心志,抱紧潘忻紧致的身躯,开始了下一轮疯狂的穿刺。
等你力竭之时,就是你死之时。潘忻微眯起眼转头伏在床上,尽量忽略身后恶心的冲撞,和满室淫靡的水击声,他要养精蓄锐,然后等身后男人在高潮那一瞬间放松的时候,咬死对方。
既然自己已经下定决心想死了,那么侮辱过自己的人,拉一个陪葬是一个。
正当感觉身后不断进出自己身体的凶器飞快脉动着,要达到高潮的时候,突然整个房内变得一片死寂。
潘忻满身是汗,整个身子犹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回头疲惫地睁开眼,一眼便看见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妖美面庞。那神祗般的人正无比平静地望着自己,仿佛跟自己隔在两个世界,只是那平静面容上的双眼中隐藏的风暴却如狂涛怒澜一般,预示着主人心中被压抑着的极大的怒气。
体内的东西脉搏还跳动着,而压在自己身上的猥琐男人却早已成了死尸。
潘忻怔怔看着仇舞,张了张嘴,却不敢轻易唤出那人的名字,因为不知道仇舞是真的来了,还是只是自己在做梦,生怕只要自己一出声,这个梦就醒了。
仇舞就在他身后的床上那么静静地站着,仿佛俯瞰人间的神祗,没有喜怒也没有更多的动作。
过了良久,他才终于开口,带着冰冷的笑意和刺骨的嘲讽,“你就那么喜欢他吗?喜欢到愿意为他出卖肉体,以身待人?”
简短的话语深深地刺进潘忻心底,令他感觉如堕冰窖,从心里往指尖寸寸冰寒。
“忻儿,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跟我说过什么?”忽而冰冷的讽意消失不见,仇舞慢慢俯下身,带着无比温柔的笑容,如情人般亲昵地耳语道,“那时你说,你这世上最喜欢的人,是我。”
仇舞的脸上,出现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一幕般的怀念而温暖的表情,温柔得让人感到虚幻,害怕会像风一吹就会散开的烟雾一般。
“那时我没来得及告诉你,在这世上,我最喜欢的也是你。从小,一直到现在,从未改变。”仇舞将自己绝美的脸亲昵地贴在潘忻汗湿的颈侧,如誓言般真挚诚恳的话语,让潘忻说不出的惊讶和感动,但是下一刻,那彷如假象的平和便被撕裂转为狂风骤雨一般的狂烈情绪,“可是为什么你最喜欢的却成了别人!为什么是杀了我全家的仇人!”
潘忻抬眼,只见那一向妖美看不出任何感情的眼中居然隐约闪动着泪光。
“舞儿……”潘忻突然觉得心很痛,他的舞儿,比谁都坚强,挨了刀奄奄一息也不会喊疼不会哭的舞儿,比谁都脆弱,那年在山坡上独自一人寒风冷雨中冻得瑟瑟发抖,被自己拢在怀里的舞儿……
突然好想要伸手去摸摸眼前这个人,把他抱入怀里,好好安慰他让他不要难过,告诉他自己其实很爱他。
仇舞听到潘忻那样唤着自己,顿时愣住了,身子不易察觉地微微晃了一下,眼中满是眷恋与深情,却也充满了浓浓的悲哀。
只是那浓得化不开的悲伤渐渐地转化为了愤怒,在积累到极限重新点燃仇舞怒涛的瞬间,仿佛无法忍受般地,仇舞一把拎起压在潘忻身上的男子,丢向一边的同时另一掌击去,那男人的尸体顿时化为一滩肉末血水飞溅爆裂,最后流淌了一地,溅起的血末飞向屋顶,染污了半边的纱幔。
潘忻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那从纱幔上滴滴答答坠下的粘稠腥臭液体令他再也忍不住胃中一直翻腾的恶心,慌忙爬向另一边的床边狠狠地呕吐起来。
发泄过一通的仇舞表情渐渐恢复平静,妖美无双的脸上带着几分冷漠地看着伏在床边潘忻不断颤抖作呕的背影,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冷笑,“怎么?现在怕了吗?既然…你可以拿你的身体去收买他们,不如也用你的身体来收买收买我,看我愿不愿意放过你?”
说完,不等潘忻回答,伸手钳住潘忻的脚踝,一把将他拉回自己身下,也不顾潘忻愿不愿意,两手将他的双腿往两边大大打开,一条腿压着,另一条腿跪在他两腿之间,腾出一只手用手指插入潘忻红肿的后穴,在里面粗鲁地掏了一圈,任指尖狠狠地刮过细嫩红肿的内壁,将之前的白浊都挖出来,再扯过床单简单擦了两下稍微清理一番,便解开自己的衣带,毫无温柔可言地将自己滚烫的分身用力刺了进去。
“唔…啊啊啊!”还没来得及向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倾诉心意,便毫无准备地被粗暴地侵入,潘忻顿时缩作一团,疼得几乎要痉挛一般,身子微微抖动着。
看着潘忻痛苦,仇舞内心也一阵纠痛,但压制的手却没有放松力道,毫不留情地将身下缩成一团的人儿强制打开,拼命掠夺着,试图让那种凌虐的爽快感掩盖掉心底的那些不忍与心疼。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心中仿佛下咒般地一遍遍重复着,一边毫不停歇地狠狠蹂躏着身下的人。
潘忻眼前发白,舌头发麻,脑袋一阵阵眩晕。
明明现在身后抱着自己的这个人是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受……闻着房间里血腥尸臭与催情迷香混合的诡异味道,汗湿的身子没有一刻停止地不停晃动着,让潘忻感觉五内俱焚,如坠炼狱。
“不…不要……”已经快失去意识的潘忻颤抖着伸出双手,本能地往前爬了两步想要逃离,却被仇舞拉住腰一把拖回原位,同时惩罚般地往深处的那一点狠命一顶,换来一声带着颤抖的高亢呻吟。
“……啊…嗯…嗯嗯……”无意识的呻吟声越来越微弱,潘忻在仇舞身下不断发着抖,昔日一张桃花般粉润俊美的脸儿早已苍白如纸,不知是难过还是疼痛的泪水流了满面,沾湿了修长的睫毛,乌黑柔软的长发被一身分不清是冷汗还是热汗沾湿在身上。
被压在身下无助而脆弱的人儿构成了一副绝美凌虐的画面。仇舞看着,感觉自己简直快要疯了,再也想不了其他,在潘忻体内疯狂冲刺着,脑中一片空白,只看得见潘忻在他身下无力地挣扎,哭泣,在不断地叫着自己的名字。
终于眼前一白,一阵电流激上脑顶,仇舞紧紧拥着潘忻的身子,在他体内达到了高潮,而潘忻则瘫软在仇舞的怀里早已晕了过去。
喘息了片刻,仇舞抚着自己怀中如水里捞出来般苍白的人儿,心疼地在他紧闭的眼睑吻了吻,然后又如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蹭了蹭。
“忻儿,我永远不会放开你的……”伴随着地狱,黑紫的绸布罩过来,下一刻房内已空无一人。
※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雕着简洁纹饰的木床,淡青色的床幔微垂,房中飘浮着熟悉的淡香,满室馨香,天已大白。
看着这离去许久却仍觉亲切的房间,这是两年前自己和仇舞重遇时住过的屋子。
叩门声响起,潘忻想要抬头,觉得吃力,便又倒回床里,只张了张口,发出一声涩哑的声音,“进来……”
端着热水推门进来的人儿给人一种十分柔顺服帖的感觉,一张俊美秀气的脸难辨男女。
潘忻见是进来的是小絮,眼神中禁不住有一瞬间的失落。
小絮一如往常拧了毛巾要去为潘忻擦拭,潘忻却下意识地抬手挡了,眼神忍不住地有些闪烁,低声道,“我自己来吧。”
自从发生那种事以后,潘忻总忍不住下意识地抵触和人的触碰,只是之前一直被迫着,又不能拒绝别人的触碰。
被仇舞带回来以后,这两日他一直昏睡着,洗梳擦身基本都是小絮包办,今日见潘忻这样的反应,小絮眼中掠过一丝讶色,当下心中了然,却仍不动声色地保持着平静,将毛巾温柔地放进潘忻手里,再转身出去,不一会端来一桌丰盛的早膳。
潘忻接过毛巾,勉力支撑自己坐靠在床头,拿毛巾随意在脸上擦拭一番,下半身仍酸痛发软不听使唤,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身子,而私处的裂痛更是让他坐得浑身冒冷汗。
潘忻望着小絮为自己盛粥的身影,迟疑着,终还是忍不住问:“舞儿呢?”
小絮状似不经意地扫过一眼潘忻,一直缺少表情的脸上浮过一丝不忍,平淡恭敬道:“主人正在忙,估计一会忙完就过来了。”
仇舞其实并没有给小絮任何交代,就这两天来看仇舞甚至对潘忻大有避而不见的倾向,只是小絮见到自己推门而入时潘忻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不忍心擅自加上安抚他的话。
还记得主人两月之前赶来救潘忻,可是找来找去一直对潘忻的下落苦无线索,有一天,像是有人故意要引他去一般,突然他们寻到了潘忻行踪的线索。
那日虽然知道很可能是颜琰布下的陷阱,主人还是义无返顾地去了,他们都知道只是为了潘忻。
当日他们随主人去的人不知为何都被莫名的屏障拦在了外面,主人顾不上许多,独自一人向了这明显是圈套的陷阱里钻,果然拖了奄奄一息的身子回来,中了剧毒不说,胸口那一刀只要再偏一点险险就可夺了主人的命。
主人花了一月伤势勉强恢复之后第一件事便又是去找潘忻,这次对手似乎没有之前防范得严密,主人总算把潘忻带了回来,但奇怪的是,主人这次却不像以往潘忻受伤生病时一样寸步不离地守着顾着,而是把照顾的责任全部交给了自己。
想起主人第一次去找潘忻的那次,被拦在外面的他们对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从可知,只想起当初那刀扎得十分诡异,直进直出如此干脆利落,既然能做到这样,可见对方那一下若是想要取主人的性命简直再容易不过,为何却没有?
据情报了解,颜琰此人从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怎么会任人放过和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主人?
况且能这样伤主人的人,如果不是比主人身手高太多,便是主人对此人毫无防备,当今这天下身手高过主人的本就不多,而其中会与主人为敌的更是没有可能,看在主人从未提起那一刀是何人所为的份上,便轻易可知只有后一种可能。
两者联系起来,扎下那一刀的人到底是谁便很容易猜想到了。
小絮不敢乱下断言,翎却是气得冲去恨不得立刻宰了潘忻,那日主人将潘忻放下便离开了,小絮也出去为潘忻取药,翎本想趁着主人不在,偷偷下手收拾潘忻,却被主人抓住狠狠惩罚了一通,扔进地牢一直关了起来。
主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小絮想不透,明明仍然在乎着,却又避而不见,潘忻昏睡了两日,主人每夜都在这屋门外徘徊,却从不进去。
难道是因为……小絮想起潘忻衣下那些遍布的深深浅浅的爱欲吻痕,受伤的私处,还有诊出了除了虚弱和受伤以外的那难以启齿的病,可以猜想这段时间他过了一段怎样的日子。
主人难道是在介意吗?也难怪,那个男人喜欢自己的东西被那么多人糟蹋染指,小絮心里不自觉地泛起一丝同情怜悯,看着潘忻苍白脆弱的脸,忍不住默默叹了口气。
主人今日也许也不会来吧,到时估计潘忻要失望了。
小絮关门出去,潘忻望了眼推到面前的小桌上热腾腾的早膳,眼前的画面似乎和两年前的时候没有什么不一样,但物是人非,自己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纯净美好的京城第一翩翩佳公子了,这段日子沦为他人床上的玩物,被那么多个人糟蹋侮辱,连潘忻自己都觉得自己脏,而这身脏,好像怎么洗都没法再洗得干净了。舞儿也是嫌弃自己了吗?
想到这,潘忻心里好像被挖了个大洞,不安在心中渐渐扩大,想要见到舞儿的想法也开始动摇起来。
明明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好好过吃饭,如今对着这一桌子却没有任何胃口,吃了两口,潘忻便放下碗筷,推开小桌将身子重新埋回被子里。
他忙完就会来吗?潘忻想着小絮的那句话,仿佛自我安慰般一遍一遍在心底将这话默念着,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去,希望再睁眼醒来的时候就能见到舞儿。
会来吗?潘忻忍不住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眼角一颗泪滑过苍白的面颊,落入枕里。
※
月上枝头,银光满室,潘忻醒来的时候天幕已全黑了。
借着月光,看到桌上不知何时换上了一桌晚膳,只是摆放的时间过长,看起来已经凉透了。
一阵风吹过,映照着枝叶的影在白色的窗纸上晃动。
室内安静又寂寥,舞儿还是没有来,潘忻心里一阵空落。
无法再入睡,醒着又难过,身子还不似自己的,想要去找舞儿似乎也不是时机。潘忻想,这几日还是先等等吧。
冬季已经过去了,春风日头正盛,绿染遍野,春花徐开,那令人心痛又寂寥的寒冬已经结束了,舞儿也已经回来了,是不是一切还会有希望呢?潘忻禁不住这样想。
屋内望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