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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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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叠枫收势站住,动也不动。

  掌风在南叠枫面前不到半寸处倏地止住。

  突如其来的黑暗中,只听得坛中兀自震晃不已的酒液发出的细微声响。

  南叠枫星眸之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幽光,睁大眼睛盯着来人看了许久,一字一顿道:“汪、云、崇?!”

  来人呼出一口气,一把扯下挡在脸上的黑巾,露出张俊傲不羁的脸来,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南叠枫似乎完全没听到他的话,仍是睁着眼睛盯着他,许久,突然将那酒坛一扔,转身便走。

  “哎哎!”汪云崇慌忙伸手去救那酒坛,另一边手拉住南叠枫,道:“你怎么乱丢啊,这可是难得的好酒。”

  南叠枫转回头来,道:“这可是大人先扔的,在下只是依样画瓢罢了。”将自己被汪云崇握住手腕的左手抬起,道:“大人何不先松手,让在下点个灯?”

  汪云崇笑笑,松开五指,南叠枫取出火折,将方才被汪云崇熄掉的烛火悉数点起。

  汪云崇看着他挨个地点灯,屋中渐渐明亮,那张动人心魄的脸渐渐清晰起来,这才伸出两根手指来,道:“纠正两个错处。第一,那酒我是要给你,可不是乱扔的;第二,我已经不是什么大人了。”

  南叠枫淡淡瞧他一眼。

  “唉?”汪云崇一手抱住酒坛,奇道:“你不惊讶?”

  “我惊讶过了。”南叠枫缓缓走回来,道:“但是方才一边点灯时,我已经想明白了。你背婚抗旨,有这颗脑袋在已经很不错了,官位自然是别想要了。”却不知为何,说完这话时神色微异,轻轻偏过头去。

  汪云崇低头笑笑,算是默认,抱着酒坛在桌旁寻了一张椅子坐下,道:“你这地方倒是不难找。”

  “本来就是小本生意,再开在个难找的地方,还如何糊口?”

  汪云崇呵呵一笑:“这倒是,这倒是。”

  “你不要告诉我,你离开卫督府便无处安身,只好来我这里落脚。”

  汪云崇诚恳地点点头,一副“就是你说的这样”的神情,待南叠枫再要开口,阻拦道:“你先别拒我,我可有个很好的理由。”

  南叠枫挑起一边眉。

  汪云崇将酒坛搁上桌,直起身来,一本正经字正腔圆地道:“你答应过,陪我一晚的。”

  南叠枫直听得双腿一软,几乎要站不住,心下大大咒骂。

  这个混蛋,居然还念念不忘这个事情!

  汪云崇借着朦胧的烛火去看南叠枫的反应,心中暗暗好笑,转过身来一边拆解酒坛的泥封,一边道:“看你这么为难,我现在又这么落魄,咱们各退一步,坐过来陪我喝几杯罢。”

  南叠枫横他一眼:“我哪里答应过你?”

  汪云崇置之不理,从袖子里摸出两个小酒杯来。

  南叠枫心下叹气,移步走了过去。

  两个酒杯相继满上,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密实而无显露,杯底坛中无半丝沉积杂质,果然是有年头的好酒。

  南叠枫轻轻一嗅,紫檀、当归、公丁香、广木香……

  “竹叶青?”南叠枫推开递到面前的酒杯。

  “你也识得?”汪云崇推回去。

  南叠枫再次推开,皱眉道:“我不能喝酒,不是跟你说过么?”

  汪云崇再推回去,道:“没让你喝,放在手边而已,省得我一人独酌,闷。”

  南叠枫好笑起来:“你也会闷?”

  汪云崇不置可否,低头连饮三杯,忽然叹出一口气,道:“十五岁那年我第一次饮酒,喝的就是师父藏了十三年的竹叶青,那一天我醉得人事不醒,师父却在那个时候授我独门的调息之法,竟真是难得的记得根深蒂固,那之后我喝酒便再没有醉过。十八岁时,师父把我带到京城然后只身远走,临别前就给了我这坛竹叶青,从此再无音讯。”轻轻用指腹敲敲坛身,喃喃道:“不知过了十年之后,这一模一样的竹叶青,还能不能醉得了我?”

  南叠枫突然恍悟过来,汪云崇此刻感叹,并非为弃官远走而慨喟,而是发现辗转多年,却又返回到初时的形单影只,从此孤落寂寥。

  倒是……与自己有几分相像……

  汪云崇有些愣神,南叠枫拿过一边的酒坛帮他斟满,道:“你师父……是不是就是‘六月雪’?”

  汪云崇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你猜到了。”

  “十八岁在江湖上成名,一人深入轩成暗营救出澜妃娘娘,二十二岁便抓到了逍遥七年多少高手都无可奈何的大盗谢昭,二十三岁做到十二卫总领,就算再天赋异禀,有本事教出这么个徒弟的人,一定是个不世出的高手,却不知为何江湖上不闻其名?”

  “呵呵呵,”汪云崇低笑起来,伸手握住南叠枫左手,道:“我权当你是在夸我了。”

  南叠枫大翻白眼,直想戳戳此人脸皮到底有多厚,抽回手来,道:“你不想说?”

  “人喝酒的时候都多话,”汪云崇毫不介意南叠枫挣脱他的轻握,道:“况且我身上现在什么担子都没有,有什么不可说的。”

  南叠枫轻轻耸眉。

  “师父性子古怪,”汪云崇撇撇嘴,道:“他的功夫到底高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只听他提过早年在江湖上得过一个‘六月雪’的外号,后来几乎少有出手,随着武林中人才辈出,估计也早被忘得光了。”

  仰头将杯中酒液一口饮尽,道:“他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春夏寒暑都不摘脸上面具,对我亦不例外。”伸伸胳膊撑着椅子,笑道:“所以,他消失这么久,若是哪天在道上遇着了,我肯定也是认不出来的。”

  “他叫什么?”南叠枫不太相信这么个绝顶高手,陵鹤子也会从未听说。

  “宁添南。”汪云崇勾勾唇角,凑近南叠枫,道:“你看我,有问必答,不像当时在百川山庄,你都死不开口的。”

  宁添南?这是什么人物?当真是闻所未闻……

  汪云崇见他蹙眉苦思,站起来移到南叠枫坐的长凳上,道:“别想了,我跟他学了十五年的功夫都没弄明白他是个什么来头,你皱眉头想个片刻就知道了?”

  南叠枫身子一缩,移开数寸。

  汪云崇看着两人之间距离拉开,撇嘴道:“嫌弃我?除夕那天晚上,你可没这么嫌弃我的。”

  南叠枫脸腾地一红,猝不及防被汪云崇扯到除夕那晚的话题上,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扭过头移开视线。

  白皙的颈子拉展出漂亮的弧度,侧脸的轮廓若精雕一般细致,汪云崇轻笑,再次移近,道:“呀,是不是因为我不是十二卫总领了?原来你这么势利啊……”

  “胡说八……”南叠枫回头辩解,正赶上汪云崇挨过来的俊脸,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却被汪云崇伸手托住后腰。

  “再退就要掉地上了,破坏气氛。”汪云崇凑过去在兀自愣住的南叠枫唇角轻轻一吻,然后微微一笑,拉着南叠枫坐回正中。

  天哪天哪天哪天哪……

  南叠枫脸色顿青顿白顿紫顿红。

  别于以往任何一次的触碰,再不是霸道地纠缠贪吮,如此轻柔地这么一印,半丝狎玩也无,完全是情人间的亲昵。

  斟酒的声音传入耳中,南叠枫挑眼看去,见不知不觉那竹叶青已被汪云崇喝掉大半坛,而他脸上不仅一丝醉意没有,就连一般的红晕酣热也半点见不着,况且,这人此时谈笑由心,并未刻意凝注在调息解化之上,可见内力运转已成本能,当真是无懈可击。

  汪云崇拉着南叠枫坐好之后就没放开南叠枫的左手,南叠枫此刻正看着酒坛琢磨汪云崇的内功出神,汪云崇正好握他手在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拇指轻抚着。

  “我倒是奇怪,你怎么就不能饮酒?难道会起斑疹?”汪云崇不解,“可是按说你内功如此好,酒下之后亦能迅速化出,不会有大碍才对。”

  经他这么一说话,南叠枫这才发现那只肆虐在自己手上的狼爪,甩手一挣,哪道汪云崇握得极紧,南叠枫直扯得腕子几乎要脱臼,仍是被汪云崇牢牢固在掌心,笑得幸灾乐祸。

  “好了好了,我不摸就是。”汪云崇拍拍他的手,抬抬眉,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南叠枫看着自己挣得发红的手腕,没好气道:“跟斑疹无关,跟你就更无关了。”

  抬头对上汪云崇的眸子,汪云崇笑得无奈:“你这么说,我很难不好奇啊。”眨眨眼睛,不罢休道:“会致命吗?”

  南叠枫不耐烦地摇头,一边想着如何才能把自己惨遭蹂躏的左手自那狼爪之中解脱出来。

  “哦……”汪云崇应了一声,若有所思起来,继续自斟自饮。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半晌,依旧是绕过汪云崇拒婚辞官之事不提,南叠枫未问,汪云崇亦未主动言起,不觉已然亥时将过。

  饮尽坛中最后一滴酒液,汪云崇提起见底的酒坛看了半晌,忽然嘴一歪:“抛我而去就留这么一小坛作遣散,师父,你也太小气了……”

  南叠枫嘴角微抽,把还留在自己面前的那杯推过去,道:“喏,这里还有。”

  汪云崇挑眉:“这杯是你的,我要是连这杯也喝了,那我这一晚岂不是都在独酌?太没意境了。”

  南叠枫大翻白眼,道:“讲究这么些个乱七八糟的,你要不喝,这酒也是倒了,无端浪费你师父藏了十几年的佳酿,这意境就比独酌要好?”

  “唔……”汪云崇看着南叠枫半晌,终于点头道:“有点道理,就听你的。”

  南叠枫心中摇头,打算暂时不理会这个酒鬼,起身晃了晃还被汪云崇握在掌中的左手,道:“松手,我去给你腾间屋子。”

  感觉腕上桎梏许久的力道一松,南叠枫正要甩手出门,忽觉腰身被背后一股强大劲力一引,南叠枫并未设防但反应也奇快,眼看重心就要后倒,脚跟却蓦地一旋转过身来定定稳住,汪云崇早已自桌边袭近自己面前,出右手拿向自己腰间。

  南叠枫翻掌推挡,汪云崇招式未老再攻南叠枫右肩,南叠枫肩膀一沉同时一肘撞出,汪云崇左手改拍为点再袭南叠枫腰间,右手同时横削南叠枫锁骨,南叠枫出右手相格,出左手接他横削而来的右掌,未料汪云崇却左手一转竟拿住了南叠枫右手手腕,右手一沉也按住了南叠枫左手手腕。

  南叠枫岂会如此轻易受制?右手陡转趁汪云崇未及收势时灵巧脱出,急发一掌就拍向汪云崇胸口。

  哪道汪云崇竟然不偏也不避,竟硬生生地将这一掌受了去。南叠枫未知汪云崇为何突然出手,这一掌虽然力道减去三四分,位置也拍在几大要穴之间并非直袭要害,但到底是来势不小,端得是够呛。

  南叠枫呆了片刻。

  但见汪云崇龇了一下牙,显然是痛到了,但却仍然死不撒手,俊眉一挑,趁着南叠枫呆住的那片刻,左手抄到他背后,右手抄到他脑后,捧住眼前还在发愣的人,就这么吻了下去。

  温热的液体夹杂着浓醇的香味袭进味蕾蔓进整个口腔。

  竹叶青!

  南叠枫反应过来,聚起内力抬手去推汪云崇,汪云崇寸步不让,也灌力全身将两人之间贴得一丝缝隙也无,忽然右手下移在南叠枫颈上哑门穴轻轻一按,南叠枫吃痛牙关微松,汪云崇趁势将酒液一口渡入,随即舌尖逗弄着他柔软的舌,迫他顾及不得只能强咽下去。

  南叠枫熟睡之中一声吟咛,刚要翻个身,却被腰间一阵酸痛袭醒,意识到这是何事留下的酸软惊醒过来,猛得起身,正撞进坐在床边的汪云崇怀里。

  全身上下还尚自未着一缕,南叠枫正不知道该摆出哪种脸色,却见汪云崇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道:“昨夜的酒里,你可有下什么东西?”

  南叠枫先是不明所以地恍惚摇了一下头,反应过来汪云崇为何有这一问之后,面色大窘。

  哪有人会往酒里下药让自己失身的?!

  汪云崇又道:“你中过什么毒没有?”

  南叠枫再次摇头。

  汪云崇蹙紧眉,握起南叠枫的纤细手腕,号起脉来。

  “奇怪,没毛病啊……?”意料之内的结果,汪云崇喃喃自语。

  “你才有毛病!”一把拍掉汪云崇号过脉之后又在胡搅蛮缠的手,南叠枫拉紧被子准备穿衣,却用力过猛腰间一软,脸上一阵古怪。

  汪云崇瞧着好笑,凑上去在他颊上轻啄了一口,道:“你先歇着吧,我跟外面那些人都交代过了,说你昨夜着了点风寒身子不爽利,今天就休在房里。”

  南叠枫挑起眉来瞪大眼睛,这这这,这人这么快就跟外面那些伙计混上了?

  看看外面早已亮得不像话的天,少说辰时也过了,这么个日上三竿的时候,自己居然还在床上,若要没人解释,那小五早担心地冲进来了。

  “别瞪了,”汪云崇笑道,“我好歹也做过十二卫总领,这点跟人白活的功夫还是有的。”

  就是怕你太能白活了……

  南叠枫白他一眼,干脆认命地再躺回去,拉紧了被子。

  汪云崇笑嘻嘻地挨了上来,要往被子里钻,被南叠枫一脚踢了出去,道:“外面人来人往的,你还怕人不知道?”

  揉揉被踹痛的小腿,汪云崇倒真的不钻了,坐在床沿上,道:“你这个不能喝酒的事儿,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南叠枫正正身子,道:“三年前罢……从前倒也没碰过酒。”

  汪云崇脸色一瘪,扬眉道:“那岂不是给人占了便宜?”

  南叠枫白了他一眼,道:“我有那么好欺负么?”

  汪云崇想想也是,再想想,忽然眼睛一亮,道:“那就是占了别人的便宜?”

  真想把这人的脑子拆开来看看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南叠枫放弃与他沟通,别过脸去。

  修长的颈子白皙玉滑地映着射入的阳光,细腻的皮肤上还隐约可见昨夜的旖旎红痕,想到掩在被下的身子仍是一丝未挂,汪云崇忍不住又腻上去,在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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