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劈腿男一起穿越:王爷争妃宠-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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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生气!”琳琅伸手搭在她肩上,“我只是瞧着你,似乎很羡慕你的广陵妹妹呢!”
“我不敢!”荣华公主越是惊惶就越是容易说错话,“广陵妹妹的福分岂是可以羡慕得来的!”
真假公主(5)
说完,她居然根本没有发现自己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在倾慕着高陵骏。
琳琅就叹了口气,不想再为难这个可怜的公主了:“你是公主,她不过是郡主,该是她羡慕你才对,怎么会是你羡慕她呢?”
荣华公主这样单纯,要从她身上套出些话来,倒未必是难事。
“我有什么可羡慕的!”荣华公主的脸上露出愁苦,是真正的发自内心地苦,“皇后不知道,举泽国的女子,又有谁是不羡慕广陵妹妹的呢?”
看来这荣华公主虽然单纯,人倒是也不傻,身份尊贵的女子,该享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她未必是不知道的。若不然,也就不用羡慕刘瑜瑶了。
“哦,这是为什么?”
荣华公主有些稍稍诧异地看了琳琅一眼,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因为广陵妹妹是江汉王的女儿呀!”
“可是江汉王只是个王爷啊!”
“那又怎么样呢!”
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么多问题,荣华公主也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
人都是一样的,开了话匣子,哪怕再内向在胆怯的人,也是需要倾诉的。宫里的怪异,她这个从小长在宫里的人是不可能不看在眼里的。
长久以来的压抑有了一种奔泻而出的冲动,她哑了嗓子,有着许多的伤心:“父皇什么都听江汉王的,江汉王虽然是个王爷,但是……”
但是下面的话,不用她说,琳琅也已经知道了,当然荣华公主也不敢再说下去。
“那你父皇又为何要听江汉王的呢?”
总要有个理由吧,不然这个皇帝也实在太过窝囊,还不如一头碰死了的好。
荣华公主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江汉王手握兵权,父皇……父皇怎么能扭得过他去呢!不然,太子哥哥,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了!”
她的话里话外,大有和盘托出的意思,琳琅与她边说边又走回了刚才的屋子,准备从荣华公主身上好好地套一套泽国的秘密。
皇帝不是皇帝(1)
“你刚才的意思,莫非觉得太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江汉王的缘故么?”
琳琅小心翼翼地问着,尽量不要让荣华公主察觉她已经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
荣华公主难得宣泄,并无意识,泪水就掉了下来:“太子哥哥以前一直都好好的,对我也好。长到十五岁的时候,常常在校场学习骑射!他学得很好,可是有一天,他早上好好儿地去了,晚上回来,却是被人抬回来的!”
“是从马上摔下来了么?”
“当时我不知道,只看到太子哥哥满脸是血!”
当初的阴影从未与人说过,如今第一次提起,仿佛往事重现,让荣华公主心有余悸地微微颤抖起来。
不等琳琅再问,她就继续说了下去:“后来我听嬷嬷说,太子哥哥的马儿不知道怎么了,在校场好好的,突然发起疯来,将太子哥哥抖落在地上,还踩了太子哥哥一脚!
太子哥哥被人抬回宫里之后,父皇让太医院的太医全部都到东宫给太子哥哥治病。当时我在一旁吓哭了,太子哥哥还醒过一次,让我不要哭,说他自己没有事!
可是后来没过几天,太子哥哥就再也不认得我了!”
刘品馨说到这里,就嚎啕大哭起来。
她在宫中的生活,实在是压抑到了极点。平日里,是不会有人与她多说一句话的,她这个公主,就像是一个被人忽视的隐形人。
她已经习惯了那种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的生活,她知道父皇没有精力保护她,以前对她最好的太子哥哥更加不可能再保护她。
她年幼的心里就一直藏着不可抹灭的伤痛,直到今天,才在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南朝皇后面前一发不可收拾地通通说了出来。
琳琅递上了帕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才好。
可是荣华公主不需要安慰,她需要的只是倾听。
哭了好一会,才感觉情绪又稍稍郑作了些,接着道:“自从太子哥哥成了那样之后,父皇的身子也渐渐不好了!”
皇帝不是皇帝(2)
这话说得没错,泽国皇帝那种消瘦的吓人的样子,可不就是一个病痨子的感觉么。
“刚开始,父皇看到太子哥哥总是难过,后来渐渐不难过了,可是却再也不想见到太子哥哥了!”
恨铁不成钢啊,为了避免触到心酸往事,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见,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琳琅在心里感慨,问道:“那你难道就这样一个皇兄么?为什么你父皇不改立太子呢!”
“父皇只有太子哥哥一个儿子,也只有我一个女儿!”
这倒是琳琅没想到的,历来皇帝子息再不多,也不至于就只有两个吧,一男一女,实在是少得可怜。
也难怪出了事,连个备用的都没有了。
“那……”这话问出来有点不好意思,“后宫就再也无所出了吗?”
荣华公主的眉间满是哀愁,听到这话,全身震动,好一会才道:“自从父皇身体病了之后,太医来看,说是再也近不得女色……”
刘品馨说着,自己也是脸上一红,倒也忘了哭了,眼睛还是红通通的,“江汉王听说之后,就上书让父皇解散了后宫,将宫里的嫔妃们,都遣送出宫去了!”
这是什么破事?闻所未闻啊,这皇帝比当初满洲国的傀儡皇帝赙仪还要窝囊,人家好歹要个把女人还是有点自由的。
居然给逼着让一个王爷给解散了后宫,想想一个皇帝下朝之后,面对空荡荡的后宫,连个去的地方也没有,也实在太悲惨了一些,真是精神折磨啊!
琳琅不觉好奇:“你父皇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听你的意思,这病也好久了,怎么难道太医都一直医不好的么?”
“药是天天都吃的,却总也不见好!连我隔几日看到父皇,都觉得父皇又变得消瘦了呢!”
只怕那泽国皇帝是瘦无可瘦了,剔剔骨,也不晓得身上能不能刮下五两肉来。
“那太医不说什么时候能好么?”
皇帝不是皇帝(3)
“太医每次来把平安脉都是一样的说辞,劝说父皇好好吃药,至于什么时候能好,却从来也没有说过。”
真是奇怪,琳琅道:“那怎么也不问问呢!”
荣华公主丧气地摇头:“自从太子哥哥变成了这样,又遣散了后宫之后,父皇对于能不能医好那病,也就没什么希望了!常日里,我去看望父皇,父皇也不喜欢与我说话,下朝之后,只是喜欢坐在御花园里看看花,喝喝茶,朝中大事,全都交给江汉王了!”
一个被彻底隔离的皇帝,连个身后的指望都没有。
自己的权力被架空,唯一的儿子变成了傻子,连再想要生育的能力都没有了。兵权在外人手里,这皇位,真是比滚烫的铁板还要难坐。
琳琅忽然有点明白江汉王的企图了,他并不想谋朝篡位,所以用了一个看似漫长却实则精明的办法,以免落人口实。
断送了皇脉,等泽国皇帝驾崩之后,自然就要在刘氏皇族里面寻找合适的继承人,而泽国尽归江汉王之手,到时候,这天下,也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果然是能人,这样的办法都想得出。
如是,也就可以解释荣华公主刚才为什么也认为是江汉王才导致太子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你刚才才认为,是江汉王害了太子?”
荣华公主抹了一把泪,青涩的脸上也挂上了几分怨恨:“不是我认为,而是我偷偷地听到嬷嬷们都是这么说的!”
琳琅倒了杯茶给她:“那这次,要让你嫁到南朝去,只怕也不是你父皇的主意吧!”
“父皇并不想我远嫁!”荣华公主继续垂泪,“那日,使者回来说,南朝皇后择日就会过来迎娶我,当晚父皇就召见了我。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可是我看到父皇的脸上,很是伤心难过!最后,父皇只说了一句话,让我到了南朝,要好好照顾自己,他是再也无法庇荫我了!”
皇帝不是皇帝(4)
荣华公主越说越伤心,最后已经哽咽难言。
她顾不得眼前的这个人是才第一次见面的南朝皇后,趴在几上,呜呜的大哭起来。
琳琅被她哭得心里也难受起来,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道:“公主,我不敢保证你到了南朝一定会万千荣宠,但是保你平安,这点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看看这公主在泽国过的是什么日子,琳琅想还不如自己身边的丫鬟呢。
没有自由不说,还要担惊受怕,受尽委屈,她看着荣华公主都觉得可怜起来。
荣华公主哭了一会,自觉心里好受了许多,执起帕子擦泪,猛得听到琳琅的话,脑海里像劈过了一道闪电一般。
“我,我不该跟皇后说这些的!”
要是让嬷嬷知道了,她居然与南朝皇后说了这么多,只怕今天晚上的晚饭也可以省了。
琳琅给了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公主,你今天在这里,什么都没有说!我们在这里,只是我在教导你南朝的礼仪,其他,什么都没有谈过!”
荣华公主虽然平日里多数是沉默不语的,但是那是因为环境所迫,她并没有刘瑜瑶说的那么笨,听到琳琅的话,一下子就明白了。
感激地轻声道:“皇后说的是,今日都是皇后在教导我,我并没有说什么!”
心中却越发地对琳琅有了好感,本来对她来说,吉凶未卜的南朝之嫁,也因为这个可亲的南朝皇后变得让人安心了许多。
只是荣华公主清醒之后,就再也不愿意就宫中之事再多说什么了,琳琅也不勉强,两人有随意闲聊了一会。
刘品馨道:“皇后,今天已经叨唠多时了,我该回宫了!”
“好,公主若是有时间的话,可以每日都来,我也要尽我的教导之责!”
刘品馨巴不得听到这句话呢,宫里每天一个人独坐哪里比得上在这里来得舒畅呢,当下盈盈一拜:
“定当每日都来听候皇后的教导!”
出人意料的访客(1)
送走了荣华公主刘品馨,琳琅满肚子的话想找人说,可是许一凡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找遍了整个别馆也找不到,问下人,居然也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搞什么,早上还说以后要跟在她身边的,下午就跑没了影。
琳琅坐在刚才的屋子里喝闷茶,憋死她了,好不容易从刘品馨那里套出点话来,也没一个人可以跟她讨论讨论。
“皇后,有人求见!”
这次带着的随身丫鬟,除了许一凡,另一个就是春花了,本来琳琅想认了春花做妹妹的,奈何她死也不肯,说自己出身低微,只要在皇后身边做一个丫鬟就知足了。
琳琅拗不过她,只能同意了,之前在南朝宫里学了不少,如今这次一起带到泽国来,可是比以前伶俐许多了。
“谁啊?”
她好歹也是南朝皇后,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吧。春花不认识,那想来是无名之辈了。
春花走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道:“她说,她叫萧淑窈,一定要见皇后!”
春花以前的家乡在边陲之地,不知道建安公主的名字很正常。
“她!”
这个来访者倒是真的没有在琳琅的意料之中,可是她来做什么?琳琅不觉得自己跟她有什么好说的。
“她有说见我做什么吗?”
春花摇摇头,还是声音很低:“她说要见了皇后才能说!”说完,又补充道,“皇后,我看她穿得奇怪,是不是不要见了?”
莫非还易容了一下?
其实琳琅挺有点好奇萧淑窈这会儿是有什么事情的,反正她此时也是闲着无聊,见见倒也未尝不可。
“没关系,也是故人,你去请她进来吧!”
春花一脸疑惑地去请这个琳琅口中的故人去了,不会儿带着萧淑窈进来,琳琅一看见她的装束,真真大大囧了一下。
一袭的白衣,头上还带了个四周垂下面纱的大斗笠,整个人从外面看,就像是一个移动的白色影子,根本看不到人的面目。
出人意料的访客(2)
萧淑窈一进来,就摘下了帽子,看着琳琅,却不说话。
琳琅于是让春花出去,这才懒洋洋地对萧淑窈道:“不知道公主大驾光临,未曾远迎,实在失礼的很!”
虽然琳琅是个有同情心的好人,萧淑窈现在的境遇也很让人可怜,但是被迫跳崖的仇恨,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忘记的。
如果不是因为萧淑窈,她怎么可能会失去自己的孩子,更不可能会失身萧杳。也不会遇到高陵骏,她可以安安稳稳地,在京城等待萧晢的归来,中间种种的一切曲折,都是因为跳崖而起,她死都不会忘记。
琳琅的话嘲讽意味十足,但是萧淑窈连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她径自在琳琅对面坐下,居然笑了,自嘲地笑:
“你我如今,身份地位已经不同往日,皇后你又何必来取笑我!”
萧淑窈一定是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痛打落水狗”,不过琳琅的人品还没那么差,听到她这样说,倒也正色了许多。
“那,请问公主今日来找我,有什么事呢?”
萧淑窈就沉默着盯着桌上的茶杯看,看了好一会儿,才似乎组织好了语言,开口先问的是:
“尚合……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