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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瑾然天成-第50部分

小说: 瑾然天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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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皱眉:“坐回去!”
  
  我然后就很没骨气地坐回去了。
  
  好半晌,才抬起头,只见他神色舒展,目光温润如玉:“今天心里不大安宁,所以过来看看。”
  
  我嘟哝:“坏事做多了。”
  
  他凄凄然笑了笑:“上了年纪的人,总容易做贼心虚的。”
  
  “上了年纪?”
  
  他依然笑着:“比上了年纪都不如。”
  
  我心里一抽,针扎了一般。见他依然笑意盈盈,异常恼火:“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他敛了敛笑容,低声道:“你说过,我笑起来很好看。”
  
  我懵了,什么时候的事?
  
  十二点下班,陈天瑾在对面干坐到十二点。同事小妹妹扭扭捏捏凑过来说,那是你叔啊?
  
  我点头:“一辈子只有一个的……叔叔。”
  
  陈天瑾在旁边重复:“一辈子只有一个的……”
  
  小姑娘问,真的是你叔吗?和你长得确实挺像,但人家比你帅嘛。给个手机号码,下回我帮你值班吧……
  
  陈天瑾那厮笑得无比纯洁,给我同事留了顾秦的号码,把人打发走了。看我杵门口,他说:“走啊?”
  
  “你自己怎么不走?”
  
  “我和你一起走。”
  
  我撇撇嘴,低头:“哎呀,我鞋带散了。”
  
  他也没看我。我又拆了右边鞋带:“右边也散了。”拆完右边拆左边,“怎么左边又散了……哎呀,右边……”
  
  “你走不走?”听不出不耐烦。
  
  我说:“鞋带它们又调皮了。您先走吧,我训诫它们。”
  
  他叹了口气,把我拎起身,亲自蹲下给我系鞋带。我看着他弯腰屈膝,顿时浑身不舒服。
  
  总觉得给别人系鞋带是件很折面子的事,万一那人不领情,抬脚一踹,多丢人啊!
  
  他系好鞋带,起身喊我走。我低着头舍不得走:“哎呀,叔叔您系的鞋带真好看,还那么结实,怎么系的?我看看……”
  
  说完又要弯下身,却被他揪住。他说:“别叫我叔叔。”说完就朝我家的方向走。
  
  我又乐了,追上去道:“那我叫你什么?爸爸的弟弟?”
  
  他侧头看我,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你车呢?怎么不开车回去?”
  
  “我没开车来。”
  
  我回头瞥了眼路边的车——他当我睁眼瞎吗?
  
  时至午夜,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偶有汽车飞驰而过,分外萧瑟。
  
  陈天瑾说:“你怎么不送送你同事?一个小姑娘这么晚回家,不安全。”
  
  我说:“你刚才怎么不讲?”
  
  他不鸟我,继续说:“夜深送女士回家,下雨给女士打伞,吃饭请女士点餐……这些还用我教?”
  
  我肃然点头,陈天瑾不就是靠这些把Tina勾到手的吗?
  
  但陈天瑾说:“我不就是这么对你的?为师身体力行地教,你怎么学不会?”
  
  我气结。你他妈对着男人做这些,我能学会么?
  
  我扭头。路边橱窗玻璃上照出两个并行的影子,稍矮的那个萎靡不振,昏黄灯光下仿佛脸色蜡黄,真真一副瘾君子的模样。
  
  “你今天精神不大好。累了吗?”陈天瑾朝着我眼睛伸来一只手。
  
  我仓忙躲开。那手又很自然地垂下,没有一点尴尬。
  
  并肩同行,总有一点摩擦。他还靠得这么近,指尖冰凉如玉。我攥着满手的冷汗,往右边躲,他不知不觉就跟了过来。直到我险些撞上路灯杆,才被他拉到左边。
  
  他勾住我的肩,再也没有放,若有若无一声叹息,同多年前那个过完马路依然牵着我的手的陈老师如出一辙,那么宠溺和柔情。宠得化了人心,柔得酥了人骨。
  
  我侧过头,长睫毛下面氤氲着雾气。他知道我在看他,却假装没看见。
  
  天上月亮圆圆,同陈天瑾一样散着温柔的光辉,好像存在了千年万年,好像我从一出生,就认识了这种莫名的情愫。
  
  陈天瑾恍恍惚惚轻轻开口:“一辈子只有一个的……”
  
  我是鬼迷了心窍,一点点靠过去,缠过去,吻上去。
  
  多少年,还存有初恋般悸动,昙花盛开一般的迹象。他就像昙花,在我生命最美的年华绽放,却又日趋枯萎。
  
  不,他还是野玫瑰。一碰上去,便疯狂到忘情,没有临别的惋惜,没有分离的痛楚,一个吻,堪比一场雨,雨前是沉闷,雨中是清凉,雨后是凄寒,但那还是一场雨,一场不愿终止的美。
  
  我曾梦想可以在大街上拥抱他,可以在光亮下亲吻他,现在梦想成真了。大街的路灯下,我们好似一簇火和一团冰,奋不顾身地紧贴着,恨不能融在一起。
  
  那种冲动是真的,可惜“一辈子只有一个”的感情已经不再单纯。
  
  他有他的家庭,我有我的责任。他有他的命运,我有我的人生。
  
  再分开,我已经不敢看他的双眼。
  
  一辆车疾驰而过。一阵卡农舞曲响起。
  
  我接起手机:“白?”
  
  
……》 作者有话要说:小瑾出场真的太少了
等等,等我把小白解决就让小瑾回来
另外,那个……存稿用完了…… 
                  chapter 73 
  
  我瞥了陈天瑾一眼,继续缓缓迈步。
  
  小白哑着嗓子问我:“你今天说话倒收敛了不少。和谁在一起呢?”
  
  “我……一个人呢。”我摸了把汗,这孩子真的好敏锐。
  
  陈天瑾百无聊赖地叼起一支烟。
  
  我干笑:“你说晚上打给我,还真是晚呢。”
  
  他“嗯”了一声,不说话。
  
  “你……唔,那个……怎么样了?”怪我不体贴,早上都没问他。
  
  陈天瑾目光若有若无往这里扫了一眼。我额头开始冒汗,小白说的什么完全没听清,只满口敷衍道:“要好好休息。”
  
  小白没好气道:“什么好好休息?我是说下个月有初中同学聚会,你去吗?”
  
  我又摸一把冷汗,恨不能请教陈天瑾,他在我面前和Tina通电话时是怎么保持镇静的。
  
  我对小白说:“你去我就去。”
  
  小白说:“你去吧,难得联系上初中同学。我不能去了。到时候记得不要喝酒,不然你回不来了。他们拉你去溜冰也别去。还有你注意点……”
  
  “聚会才下个月呢,你那么早说这些干嘛?”
  
  “不止聚会,你生日那天也别胡闹。”
  
  我站定:“下个月我过二十岁你也不来吗?”
  
  他沉吟片刻:“不去。以后聚会我都不会去。”
  
  见到陈天瑾之前那股心神不宁的感觉再度袭来。我看了看陈天瑾,他鼻子嘴巴冒着烟,好不惬意。
  
  “为什么?”
  
  “安然……”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怎么了?”我一头雾水。
  
  他缓缓说道:“你和陈天瑾的照片,不是我拍的,也不是我传的。”
  
  “啊啊。”
  
  “我不是故意趁人之危见缝插针。你们分手的时候,只是单纯地想保护你。”
  
  “哦……”
  
  “你晕倒后在医院那天,我说的那些话确实是想让你误会陈天瑾。我道歉。你能……能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错了,那些话,是……是我和乔缇娜的协议。”
  
  我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她原以为我不知情,把照片给我看,并且让我协助她。我威胁她不要发,她当时同意了,但条件是让我挑拨你们的关系。”小白声音颤颤,陈天瑾还在吞云吐雾,我瞪着他,看烟雾消散,那优雅的轮廓逐渐清晰。小白在那头继续道:“我一直……一直没忍心下手。后来她真的找人发了照片。我本来可以置身事外,但实在看不惯陈天瑾那样对你,所以才……说出那些话。真的只是……忍不住就说出来了。”
  
  我沉默。
  
  “安然,我很自私对不对?”他好似哭了。
  
  我恶狠狠骂:“臭小子瞒了我这么久!”
  
  他吸了吸鼻子:“那天你和陈天瑾说,你不能对不起我……我都听见了。其实一直是我对不起你。”
  
  陈天瑾已经点上了第二支烟。
  
  小白继续说:“我一直希望你快乐。不希望你为了我而活,为我强颜欢笑,为我故作幸福。其实和陈天瑾在一起,你才能真正开心。”
  
  “屁!你哪只狗眼看我开心了?!”
  
  “安然,你自己都没发觉,你只有在他怀里才会安安静静闭上眼睛。他的课,你哪怕听不进去也从不缺席。无论什么情况下看到他,你都会眼前一亮。就连从噩梦中惊醒,你口中都反复叫着他的名字……安然,我说这些不是怨你从未真心待我,只是……”他深吸了一口气,语中含着笑意,“只是你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吗?你的欢笑你的泪水,全部都是给他的。”
  
  你的欢笑你的泪水,全部都是给他的……
  
  好样的,小白,你是要跟我分手吗?
  
  “我没资格说分手。我们从来都只是朋友。”
  
  我差点气背过去。
  
  “安然,我只想告诉你,陈天瑾是真心爱你的。”
  
  我一声不响,陈天瑾在对面点上了第三只烟。
  
  朗月清风,仿如伴着小白低低的声音,回响不尽……
  
  “我也是。”
  
  而后是一阵让人烦乱的忙音。
  
  我看着手机出神。陈天瑾酸酸地说:“聊了这么久。你家小白怎么了?”
  
  我把手机丢尽口袋,继续往家走:“别惹我。老子刚刚被人甩了!”
  
  陈天瑾镜片闪了闪:“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
  
  我瞥了他一眼,反省:是不是我刚做了亏心事,小白给我惩罚呢?
  
  “失恋就失恋。我明天还能追回来。”
  
  陈天瑾沉默地在我前面走了两步,回头说:“对不起,我以后不来找你了。”
  
  我摇摇头:“找我也没关系。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小白也不会凭白无故吃醋的。”
  
  他笑了笑,指尖点了点我的额头:“好男儿就该拿得起放得下。”
  
  我点头,笑:“拿得起放得下。”
  
  好男儿应该拿得起放得下,哪怕是一辈子只有一个的东西。
  
  陈天瑾笑得坦然,把嘴里的半截烟送进我嘴里。我尝试着吸了一口,呛了……
  
  “咳咳……你怎么……咳……喜欢这么浓的味道。”
  
  “提神的。”
  
  我想不通陈天瑾这样的人居然还用提神。
  
  陈天瑾淡淡笑着:“不清醒的事,做过一次就够了。”
  
  我默许。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陈天瑾的意见已经不会有冲突了。所有的一切正是因冲突而生,冲突淡了意味着什么,大家心照不宣。
  
  天边有几分红色,如同被火灼烧得隐隐泛红的玄铁。
  
  从前小白和陈天瑾都对我说,不喜欢城市。
  
  陈天瑾说,城市的白昼不似白昼,浑浊不堪。
  
  而小白说,城市的夜晚不似夜晚,嘈杂不已。
  
  没错,城市昼夜的界限被模糊了,白昼的天空阴沉肮脏,夜晚也没有应有的沉静透明。夜晚的天空就是那般暗红。
  
  而今夜天边那抹红分外灼目,渲染着不安的氛围。
  
  陈天瑾与我同时开口,同时欲言又止。
  
  尴尬地转过头,暗自雀跃片刻,我才问他:“刚才小白在电话里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那厮装模作样:“他说了什么?”
  
  “你听见后没什么要对我说的?”我偷偷看着追随着他的步伐,有些期待,却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他说:“没有。”
  
  期待落了空,我复又沉默。只听陈天瑾疑虑地问出口:“谢棣今天怎么了?”
  
  我没好气道:“我还想知道怎么了呢!毫无预兆就把我给甩了,昨天还一起……”我差点噎住,抬眼看陈天瑾脸色,没能看见隐在镜片后面的一双眼睛。
  
  “昨天?”
  
  我吞了口唾沫,心一横,脱口道:“昨天一起过夜嘛。”
  
  他“哦”了一声,扭头继续往前走,步子有些急。
  
  “哎,陈……教……叔叔……”我心一慌,跟了上去,支支吾吾道,“昨天是他让着我的,我没有……”
  
  “嗯,我知道了。”陈天瑾看也没看我。
  
  我一时觉得五脏六腑胀得满满的,有些喘不过起来。
  
  是谁说的男儿应该拿得起放得下?
  
  陈天瑾在身边晃了两晃,站定步子,背对着我掏出一个药瓶,取出不知几片药放进嘴里生生咽了下去。我忍不住伸手去拿那个药瓶,被他一把攥住手腕。药瓶滚落在地上,瓶身上赫然写着“阿米替林”几个字。
  
  陈天瑾攥得我手腕生疼,指下边缘一圈皆是苍白无血色。我抬眼看陈天瑾,想让他放开。他亦是面无血色,明净的镜片折射着寒光,化作一刃刃锋利的刀片,把我逼到死角,寸寸凌迟。我愈挣,他握得愈紧,手臂的颤抖不知是因为太过用力还是别的什么。
  
  我好似做过一个噩梦,梦中我目不能视,双手被紧缚。那个绑住我双手的人在我耳边低低诉说着什么,随后松开了我的双手。我问他爱不爱我,他说不出口,我嘲笑他,然后他……
  
  只是一个很真实的梦罢了。好一段时间里,我都这么对自己说。如今却发现那些谎言多么苍白,面对眼前这人,我什么都做不了。爱不得,恨不得,在那双眼睛下面,我所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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