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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你的万丈荣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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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仰视的纸张。
  相比我的淡然甚至是漠不关心,陈盛甚至说得上是激动的翻来覆去的看了很久。念叨的全是,“我兄弟真他妈的牛掰,真棒,真牛掰。”
  他后面近似于小朋友那种真棒的语气让我忍不住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他的头发和他平时表现出来的性格很不一样,有点软,摸上去很舒服,和肖天铭那种短而硬不一样的是,总是温润的接纳我所没有提出的一切要求。
  陈盛没有反抗,带点柔和的接纳了我对他脑袋的蹂躏。至于该项活动在日后发展成为一项专门性的动作,这需要日后再议。
  自那晚之后,肖天铭应该是找了我很长一段时间。
  我从浴室出来看都没看他一眼拉开门就出去了。被玩了还能笑脸相迎,那我拜托吴尘科怎么教教我会这么一项强大的技能,只有这样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惜的是,十八岁时候的我还做不到这种程度,所以只能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那一身不过三百块的衣裤里,在肖天铭带着水汽的视线的注视下,面不改色的拉开门走出去。 
  我没想到,那是我在出国前和肖天铭最后的一次交集。
  ——这里写给宸宸:
  哦哦哦,这次写的还不错,虽然很多方面还需要改进,但我没想要二改,之前直接删了我一万字也都是血肉。怎么样==哈哈,特别是吴燃的这一块,他的性格写着写着就出来了(犀利王==),而且十足的个性(就是我要的类型),所以这一篇完全不卡==终于回到了平时的状态,哦也。
  好吧,我承认这就是我的脑内文,和他们(==)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难道是说要真的在《中午吃晚饭吗》这篇里才能完成祭奠的脚步么ono。
  期待你的评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在我十八岁的十年之后,有一个认识但说不上熟还是陌生的人,对我说过一句让我这种人都能记挂得起的话,你是个野心勃勃的男人。
  我感谢他,用的是男人这个词。在我被另外一个男生耍了的时候他称赞我的年龄。这怎么着都应该是一件假装得高兴的起来的事情。
  今天应该从哪里说起?如果看到这里的你们能说话就好办多了,这样你想听到哪一部分的故事我都能够调出来给你讲个尽兴。
  现在,对,就是现在,收起你们嘴角那自以为是掌控一切的嘴角,别对我露出这样的笑容。没意思,人生没意思透了。
  我的生命凭什么被一个选择不要我的女人掌握?她有什么权利为了她和一个同样不要他的男人那快活的瞬间就把我当成他们的牺牲品?
  我很抱歉,昨天晚上我被一个小年轻闹得有些厉害,在美国时间凌晨的四点我还没法闭上我的眼睛,今天不得不咬牙爬起来撑着摇摇欲坠的脑袋给你讲接下来的事。
  敷着苏浙给我的冰毛巾,灵感来的有些勉强。
  我现在认为最好的选择就是从我年轻的都看不见未来的那段日子开始说起。
  在一年后我身边所有有点关系的人都为了肖天铭这小子在资本主义世界受苦而感到敬佩、不屑、无法置信之前。我穿着一身油渍污秽的工作服在一家连星号都没有的三陪酒店地下室里搬出一桶又一桶掺了不知道多少水的红酒、葡萄酒还有水酒。
  那段时间的日子让我对我面貌完全忘记的母亲大人忘了个更加彻底。我得感谢她,如果不是她能够这么利索的抛下我让我刚看到这个世界就在等死,我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享受比吴尘科低几等的生活。
  我他妈的真感谢被人睡了还当你爱我最深的那个婊…子。
  这里为什么要提起和故事里很多人都没有什么关系的那段时间,主要原因是,过完那两个月,我就在灯光明亮,夏季冷气足够、冬天暖洋洋的,最后还在大二就把我送出了我压根就不愿意来的城市的学校去了。在这之前,我终于放下了恨。
  感谢肖天铭。
  是他让还不够坚硬的我明白过来,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自私的欲…望算不了什么。真算不了什么,你一辈子不利用那么个把个对你情深意切的小男女人都不好意思说你真的青春过。
  由于这里不是讲我如何感谢我生命出现过人的故事,以上就此暂停。
  十八岁的我在遇到后来在美国重逢的苏浙之前,只是一个幼稚而内心荒芜的可怜鬼。这里需要提一下,由于之前的肖天铭是个男性有可能会让你们觉得,这里的苏浙也应该是个带根的,很抱歉的是,他不是,他是个在未来两年里和我同居了两年的女性。
  即使在我的认知里,苏浙这种男女性别完全不需要去区分的人应该好好介绍一番,但现在不是说他的时候。现在我正和你们聊着我之前看上去有点凄凉的那段日子。
  凄凉也说不上,和之前以及往后的日子相比,这不过是两个月。
  苏浙是在我累的连腰都直不起来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她——注意这里我终于用的是女性她,当时他穿的一身在我抬眼粗粗一扫大概估了个五万的时候对我认真的说,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听起来真顺耳。我怎么会在这里,先不说这陌生□□的妹子我吴燃过去近二十年的人生是否真的和你有过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交集。你怎么在这里这么动人的情话也轮不到你来说。
  可笑的是,他确实说了。说完在我抬起头微微笑着看向他时才惊觉认错了人。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那时候我对她而言真的是陌生男人——像个真正纯情的女人捂着嘴惊叹道,“对不起,认错人了。”
  这么一句搭讪的绝佳妙言就被这女人这么生生浪费了。如果我提前知道上帝老头给我安排的人生剧情,以及之后肖天铭会遇上的那男人笑起来和我有一样的质地,我一定会在这时候转身就走,懒得搭理的事情多了去了,每个都凑上去掺两脚无不无聊。
  但现在我却是礼貌的——为了之后的解脱和还不菲的工资——招呼,您有预定吗?
  那带着谄媚的语气让苏浙在好长一段时间里印象都十分深刻,以至于重逢的很久之后他对着我拒人千里之外的性格捉摸了很久。他真天真,和我家的大哥吴尘科和那个把我娘当婊…子的老男人一样天真,要在这个世界里活下去,像个人那样咬牙活下去,生活里的面具怎么能少得了。
  只是大部分人只有一两张皮,而我却是千万层。这些面具没破碎之前我永远都死不了,看,又是一个长命百岁的剧情。
  他的语气很快冷了下来,新添了万里距离。后来苏浙为了这事解释过很多次,我带着柔和的笑包容的说了一遍又一遍,“没关系。”说到后来我自己险些都要忘记当时到底发生过什么。
  当时的苏浙下巴很尖,画着淡蓝色眼瘾的眼睛向上挑着,比不屑更难堪的说:“找你们经理过来。”
  当时我只是微微俯身,应了声:“好。”
  看到这里,我只有一个问题。
  你爱上我了没有。
  ——爱上我其实很好,我正好需要很多的爱,比那些有这种东西多到溢得出来的人需要得更多,你有多少或是浓烈或是浅薄的感情都能毫无保留的倒在我身上,我全盘接受,一声不吭。
  如果没有,你就关掉这个网页,别再看下去了,我的故事,不需要对我没感情的人来评头论足。我拿我的隐私来偿还我之后所做的一切。
  不过你问得好,后来我到底做过什么。
  事实就是,我任何属于分外的事都没做。我所做的事情都是我必须要完成的计划。和我有没有让哪个人像曾经年幼的我那般生不如死不同,我就算冷情,都拿不出等同的残忍出来。
  但生活比和肖天铭做…爱更不公平的是,就像我过去的日子我也是什么都没干,但我就是得承担到现在堆积在我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在那两个月里见过苏浙三次,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他每次来都要明晃晃的等着我出现在他视线里,然后像是自虐般的对我一次又一次的扬起他尖的像一把锋利的刻刀那般的下巴,说:“找你们的经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这小妞眼里一闪而过近乎自虐般的疼痛看得我也是顺心顺水的,要知道,有这种性格还能有免费戏看的机会总是不多。这和我往常看腻的虚伪表演感觉完全不同,用真心上演的剧情总是更得人心。
  特别是我的心。但后来相处的日子里我才渐渐明白,属于苏浙那么轰烈到我都后悔没追上的故事在他遇见我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就在另外两个男人的深情意切以及自作孽不可活的争吵中凋零的无声无息。
  无声无息这么美的词真不适合当时浑身都是我能看到鲜红血液横流的人身上。
  当时对着苏浙,我的表演可圈可点。因为每次,我的动作总是优雅的恰到好处,弯腰三十度低头,柔声应道:“好。”
  这么尽职的表现让我在两个月结束之后拿到的钱抵上了吴忠国给我过往总额的全部。关家有钱人尽皆知,但关傲当时能这么给我捧场,我只能说这种眼神很精的人适合当一段时间利益伙伴。
  关家的当家关傲能在我什么都伪装的很好的时候就这么猜懂人心,除了他也经历过相似或是看过身边相似的剧情之外,别无其他可能。
  话说回来,我当时想法纯粹的要命,说那时候我心理年龄不过十八岁我也认。为了这钱拼死人的玩意儿看点脸色,被公子哥那什么都不懂整天只知道吸他们爹娘美味而新鲜血液的大头跳蚤们看不起什么都算不上。
  千求万求,别在我君临天下的时候把你们的膝盖死命巴赖的塞在我眼皮子底下就行了,有种就硬一辈子,就算是跪着乞讨也要硬气到死,这才是真英雄。
  说完吴忠国十多年来给了我那点零花钱还不够我在和他大儿子出去时候买几杯稍微够得上年份的好酒这件事后,我就应该恰到好处的来段抒情了。
  我抒情的手法应该还行,没有表达的感情,现在当做展览品拿出来也是利索。
  吴忠国也许是也真心的担心,像我这种在有限的学习环境里总是拉开后面人一大把,紧接着的高考又光耀了他全部祖宗这种现象也能令他胆战心惊的一有空就叫我,把我叫到他日后说我偷他东西的书房去,随后就开始无限忧愁、无限面无表情的光盯着我看,什么话都不说,几分钟之后一声恰到好处的叹息,不忍再给一个眼神的挥挥手。
  劳累而搅心。对此我只能被逼无奈的估计他这是为日后做准备。
  几年后我才为这时候的想法感到丝丝羞愧,他其实对这点确实不太在意——至少比不上我在国外刚创业那几年来的怀疑。那时候才刚刚跨过一道门槛的我应以为傲的东西在他和他那时候大儿子的眼里什么都算不上。
  那还真的是,什么,都算不上。
  在这个有钱有权就是大佬的年代里,我连个姆妈都没了的穷小子才是真他妈的够格来上演无数场悲情剧的男主角。
  不过好说,吴忠国还是为我办了一场恰到好处的庆功宴,就和几年前的吴尘科那场考上二流学所时候场面别无二致,在外人这端的正平的一碗水却在内里把我淋了个透湿。
  之后就是九月份。很好的一个时间。
  你完成某些事情的时候还是需要些些恰到好处的机缘,而我当时的机缘便是在明海的第一学府最硬气的专业里遇到了贺牧。他大我三届,在我大一的时候他已经是个半毕业的大四生。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大学里面用这种一二三四划分的方式愚蠢的令人发指,不论怎么说,也摆明了资历。而资历这东西有时候也是个好事。
  后来在我和肖天铭终于在一起之后就着贺牧和周重远这一对偶尔的聊起过,但也主要是肖天铭说,我听听便罢了。
  在那之前,贺牧在我世界的定位里一直都是一个在助力和朋友之间的人——相信他也差不了多远。贺牧他足够聪明,可是有时候又聪明的过了头,除此之外他由于家境的问题还很强势。男人是该强势,可是不能像贺牧这样强势且光明正大的展露。
  走一段路需要弯腰的时候真是太多了。
  不过人各有命。贺牧和我在这点上就很不一样,他是天之骄子,弯腰的地方少得可怜,如果说他那让苏浙念念不忘惦记了多年的感情让他不得不学会真正的妥协,那我时时刻刻的弯腰曾经让他一度有过类似心疼的东西,就像是在借着我的脸心疼另外一个人。
  在这里我要说,当替代品的感受纯属看心情,偶尔爽,偶尔骂爹。我更偏向于前者,骂爹这活儿要有爹才能干,我来不了。
  而现在应该是在我没有见过一次肖天铭的大一生活里,剧情该往何处走的一个选择。
  没什么好说的,有些日子过去了再去看还真的就是过去了的样子,提起来不过两句话。
  我和贺牧认识,在他的帮助下获得三年国家资金支持外造两个名额的其中之一。出个国如果你自个儿不变其实没什么不一样。
  贺牧当时推我出去的理由很简单,你需要这些。
  后来事实证明,我真需要这些。原来我自己选择的路和贺牧能够看透的路,就是一条重合在一起的康庄大道。
  再次见到苏浙是在我留学的那个哪怕是秋天都要过去却依旧绿草如茵的小径上。
  他垂着头在撞到我之后看着我的脸再次认真的打量了好一会儿,我的名字才被他脱口而出,“吴燃。”
  我点头,“你好。”这里要提一提的是这时候我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一年前在关家那道上酒店里的顺从,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微微笑起来,“很高兴看见你。”
  我点头,不说话的时候我这张不笑的脸没法给人温和的错觉。但我很果断的没有去碰他伸过来的手,除非必要场合,和任何陌生人的触碰对我来说都是病毒和细菌传染的过程。
  在我准备就此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开口,声音里有股不情不愿的尴尬,“贺牧托我照顾你。”
  我脚步不止,没有理会。
  这没有值得我再停下的意义。在这种自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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