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与萧炎同居的日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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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销售小姐的声音响起：“呵呵，那是我们店的老板，这一款车刚出来，他就买了。”
　　“你们店的……老板？”萧炎眯了眯眼睛，隔着店透明的玻璃墙，正好捕捉到了开车的那人从车上下来的一幕。身高不超过一米八，挺着行动不便的大啤酒肚，偏小的西装像粽子似的紧紧裹在身上……
　　萧炎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如果此刻土豆在身边，他就会立刻明白，这是有人被盯上，注定要倒霉的节奏。可惜土豆不在。
　　三言两语打发走了销售小姐，萧炎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出店，脚底一抹，借着那即使没有斗气辅助仍稍显诡异的步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车来车往的街道。
　　下午五点。
　　“老板走好！”销售小姐笑盈盈地站在门口，目送老板离去。
　　她不知道的是，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另外一个人，躲在暗处，此时也正目送着店老板的离去……
　　
　　一鼓作气码完昨天欠下的八千字，土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感觉状态颇好。
　　土豆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爆发过了，心情舒畅地摸摸肚子，嗯嗯，有些饿了。如果是平时，他会拼着犯胃病也要把灵感都码出来，但现在不行。他一个人饿是小事，可不能让萧炎陪着自己一起饿呀！
　　咦，对了，萧炎呢？
　　土豆一拍脑袋，想起自己为了更好地码字不受干扰，把他支出去了。想到自己把萧炎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他不熟悉的世界，一股愧疚涌上土豆的心头，再一看时间，完了，已经七点了，萧炎他怎么还没回来？
　　想起自己没有给他配手机，即使出了事也联系不到，土豆顿时急了。萧炎他怎么了？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吗？还是钱被偷了，没钱回家？或者……被抢劫了？
　　身为写手，最擅长的就是脑补，土豆也不例外。他现在已经开始脑补萧炎被坏人逮住，踹在地上，双手双脚捆在一起，嘴里塞着布片，口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淌了一地……
　　丝毫没有记起自己赋予过萧炎机智的大脑的事情。
　　土豆越想越紧张，拿了钥匙，连拖鞋都没换，就匆匆出门了。
　　华灯初上的夜晚，人行道的灯显示的是绿色通行，马路上的车排起长龙，人潮汹涌着急匆匆地通过斑马线。
　　忽然，一辆车带着隆隆的轰鸣声，呼啸着在马路侧边的人行道上横冲直撞了起来。车主开车的技术略显生涩，但却有一股子猛劲儿，犹如一头猛狼扑入羊群，行人们纷纷避让。幸运的是，在街上人正多的时期，居然连刮伤的人都没有。
　　土豆此时刚刚下楼。隔得老远，就被那人开车的凶猛劲儿给吓住了。再一看车，哟呵，欧陆14年新款！
　　这车是土豆最喜欢的款式之一，价值超过五百万。怎么会有人舍得在闹市区这样随意地驾驶？那车，就算是蹭掉一小块漆，也是几千块钱啊！
　　土豆正想得出神，忽然，在一片惊呼声中，欧陆直冲进他住的小区，擦着一个路人的衣角飞驰而过，直冲到小区院子的尽头。
　　“吱——！”一声刺耳的响声，车猛地又向后掠去，再次惊得众人纷纷退避。
　　等土豆回过神来，车已经停在了自己面前。
　　“砰”的一声，车门打开，车主走下车，一件精致的衬衫出现在土豆的眼前，因为身高的问题，结结实实地挡住了他的视线。
　　这件衬衫……好眼熟。土豆想着。那是他一直很喜欢的一件，只是因为自己的身材不适合，只好忍痛舍弃。不过，说来也巧，今天上午他还买了一件给萧炎呢。
　　萧萧萧萧萧炎？
　　土豆猛地后退一步，抬起头，入眼的就是萧炎那刀刻出来般深刻完美的脸。
　　黑色的休闲服敞开着，露出里面白色的柔软衬衫。风迎着萧炎的面吹过，柔软的衬衫紧紧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胸肌和腹肌完美的对称，仿佛是超凡的画家，细细用画笔勾勒上去的。
　　逆着光，萧炎俊俏的五官模模糊糊，浓密睫毛的阴影打在眼睑下侧，配上突出的眉骨和漆黑的眉，仿佛水墨画一般浓得化不开。
　　土豆看得太专注，心脏有一个节拍忘记跳了，导致他的大脑微微有些充血，头晕晕的。
　　好、好帅的男人……
　　等等，重点应该不是这个吧？
　　土豆用力摇摇脑袋，把奇怪的想法从自己脑海中驱逐出去，用力吸了口晚上的冷空气，严肃地问道：“萧炎，你这车是怎么来的？”
　　萧炎看着土豆那瞬间垮下来的脸，心中有些不妙，于是沉默着不说话。
　　哪怕是在斗气大陆，杀人越货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使用非常规手段得来的东西，哪怕可以在一些地下拍卖场处理掉，但它们终究也上不了台面……
　　当然，萧炎没有杀人，他只是——
　　“我只是把那个人敲晕了而已。”萧炎故作轻松，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你！”土豆手颤抖地指着萧炎，气得无话可说。
　　宾利啊，价值五百万的车啊！若萧炎只是偷一般的东西，那还好说，但数额如此重点的抢劫……少说也要进局子里关上几个月！而且，买得起宾利的人，非富即贵，没一个是好惹的，这事，很有可能不能善了！
　　土豆气得眼前发黑。他迅速拖起萧炎，钻进车里，发动了汽车。
　　看着土豆的举动，萧炎愣了愣，“干嘛？”
　　“去找被你敲晕的人，还车啊！偷、抢，都是犯法的行为，要坐牢。事已至此，我们只能看看那人有没有醒来，有没有被路人发现，赔点钱祈祷他能放我们一马，不然还能怎样！”土豆系好安全带，恶狠狠地瞪了萧炎一眼。
　　萧炎看得出土豆是真生气了，默默不吱声。车平稳地驶出小区后，萧炎才道：“先往左边走……我记得地方。”
　　土豆再次瞪了萧炎一眼。虽然他很不想收拾萧炎的烂摊子，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两人的命运已经绑在了一起，萧炎惹的事……就是他该收拾的事。
　　一分钟后。
　　“滴——！”车猛地一刹，土豆窝火地捶打着方向盘。“该死，又是红灯！老子赶时间啊！”
　　萧炎瞟了土豆一眼，安慰道：“不要那么急……我把他打得很重的，一时半会醒不来。”
　　“你还好意思说！”土豆瞬间炸毛。
　　似乎萧炎的一句话成了导火线，接下来的一路上，他都是在土豆的骂骂咧咧声中度过的，期间，车还停下来过一次，萧炎被土豆指示着下车，为他买了瓶矿泉水。（……）
　　一路上堵堵停停，半个小时后，火爆如土豆，也终于被磨平了脾性，歪坐在驾驶室里，有气无力地感受着堵车中欧陆的绝佳性能。
　　时间走得分外的慢。
　　但是幸好，两人赶回萧炎作案的地点，受害人还在给力地昏迷着，周围一个路人都没有，摄像头也不见踪迹。
　　将受害人放进车里，两人灰溜溜地搭车离开了。
　　至于那人醒来，发现自己脑后肿了一片，醒来的地方也不是之前昏迷的地方……这很重要么？（严肃脸）
　　　　　　　　
第　6　章
　　回家的路上，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直相当古怪。
　　萧炎知道他肯定是做错什么了，但在斗气大陆上闯荡二十几年，从来都是用拳头和实力说话的他，向来没有与人解释的习惯。
　　至于土豆，他根本来不及琢磨萧炎的心思。作为一个生活在现实社会中的人，他全程都在为车主醒来会不会报警而担忧。
　　从拥挤的电梯里挣扎出来，空荡荡的走廊上，土豆压低了声音，开始数落萧炎了。
　　“你疯了吗？你这是抢劫！你这是在犯法！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萧炎：“……”
　　“你自己干坏事也就算了，不要害到我！你现在住的是我家，又来历不清的，警察找上门来，我上哪儿去跟警察解释我跟你根本不熟？他要说我是共犯，我跳黄河里也洗不清！”
　　萧炎还是一言不发。
　　看到他这样不知悔改的样子，土豆更来气了。人一生气就能做出许多清醒时不敢做的事情，比如指着一个没有法律道德观、只手就可以灭掉自己的人的鼻子大骂。
　　土豆气呼呼地用钥匙开门，把防盗门摇晃得“碰碰”响，连错了三次才打开。门一开，土豆就垫起脚，扯着萧炎的衣服领子把他扔进了家。萧炎踉跄着进了门，刚稳住身形，厚重的铁门就在他身后“砰！”地关上。
　　看着房间里的电脑，显示器的灯还亮着。虽然今天的稿还没开始写，但土豆已经完全没有心情了。
　　手一指客厅的沙发，土豆命令式地对萧炎道：“坐！”
　　萧炎乖乖地坐了。
　　土豆走到萧炎面前，站定。从这个角度训人，特别有气势。
　　“我管你在斗气大陆上是什么人！到了中国，斗帝也得遵守中国的规矩！你以为毁天灭地就很了不起吗？我告诉你，中国的武器原子弹，一颗就可以把整个城市轰成灰！而中国，有几百颗这样的原子弹！来无影去无踪，发一颗到你头上来，你哭都没时间哭！”
　　“地球大得很，比你NB的人多的去了！这个世界，不是拼体力，拼的是智力！好吧就算拼体力，没有斗气的你，七十亿人口里头，至少一亿人，拿把枪，分分钟就可以秒掉你！”
　　“我不管今天的事情怎么样，但如果这样的事你再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把我杀了耶没用，你以为你是身份真能一直瞒下去？做梦吧你！到时候被抓起来做人体实验，比那你就是生不如死！”
　　土豆话说得又快又凶，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
　　可是忽然萧炎抬起头：“你这么生气，原来是因为担心我被抓？”
　　土豆一愣，张嘴无言。过好一会儿，他才气鼓鼓地道：“我、我才不是担心你呢！我是怕你连累到我！你这个自作多情的家伙！”
　　“哦……”萧炎又低下头，声音轻轻的，“所以，你是想赶我走吗？”
　　土豆再次一愣。看着萧炎低垂的脑袋，他莫名的觉得有些对不住对方。自己已经把他的命运安排得够惨了，现在，来到陌生的世界，孤苦无依，又被唯一知道身份的人嫌弃……
　　“我、我，我是说，你以后要注意一下，不要有再犯了……这次，就算了吧……”土豆结结巴巴地说着，有点言不由衷。
　　喂，土豆，他主动走，你就少一个麻烦了！干嘛不趁现在，把他赶走啊？萧炎这家伙，在斗气大陆生活那么多年，他一定改不了坏习惯，以后还要给你惹麻烦的！
　　心里痛苦地纠结着，土豆看了萧炎一眼，想了想，又放轻声音：“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偷车的原因呢。你连驾照都没有，怎么会需要车？而且，如果你真想要，你可以开我的车啊，就在车库里，你应该知道的。”
　　萧炎抬起头，眨了眨眼，“我并不需要那车……”
　　“那你？”土豆纳闷了。他就想不通，大街上车那么多，萧炎怎么就一眼选中了宾利这么少见的呢？那车，全城拥有的数量都不超过十台吧，被萧炎偷去的概率太小了。
　　萧炎看着土豆，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其实并不需要车，我只是……想给你一件东西来报答你的收留之恩……”
　　土豆呼吸一滞，有些不知所措。报答？
　　“你……？我……？”
　　“你说你喜欢那辆车，你买不起……我，我也买不起，但我可以帮你得到它。我可以。”萧炎声音不大，却透露着坚定。
　　“发现目标后，我尾随车主，一路上很小心，绝对没有被人发现。打晕车主的时候，我是从后方的一个视野死角下手的，车的后视镜看不到那里。如果不是你硬要我还车的话，我相信，我们现在就可以开着它出去兜风了，车主根本就不会知道车是谁偷的。”
　　“萧炎……”土豆不知道说什么好。
　　“……也许没有了斗气，我是不如很多人，但我卓越的战斗意识还在，比绝大多数人都强。你要相信我。”
　　萧炎扬起脸，直直地看着土豆，漆黑的眸子亮如星辰。
　　土豆踉跄着坐在沙发上。柔软的两人座小沙发，他的右手旁就是萧炎的左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土豆终于开口了。他没有看着萧炎，但他知道萧炎正在看着他。
　　“其实……这也要怪我大意了。我明知道你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你生活的那个世界，跟地球完全不同，你不知道地球的法律和规则，是正常的。可我居然为了自己的一点儿工作，无心顾及你，什么都不跟你说清楚的，就放任你出去逛。”
　　“出了事，我不是第一时间反省自己，而是对着你乱发火……我在工作上受了气，心情压抑，就拿你当出气筒。我、我真是个不称职的混蛋……”说着，土豆捂住脸，把头埋在掌心里，身体有些微微的抖动。
　　在土豆看不见的地方，萧炎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是快要溢出来的宠溺。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工作是什么，但有一天……我一定会扫除你在工作上遇到的所有阻碍……一个不留。”
　　　　　　　　
第　7　章
　　知道了萧炎偷车的真正原因，土豆心里觉得十分对不起他，低着头，眼睛四处胡乱地瞟着，就是不敢看旁边的萧炎。
　　好一会儿后，土豆突然“噌”地站了起来。迎着萧炎火辣辣的视线，他支吾着道：“我、我今天的工作还没有做完，我先去房间了……冰箱里有吃的，厨房的抽屉里也有，你别往外乱跑！”
　　冰箱？萧炎看了眼角落里一人高的的白色大家伙，点了点头。不过……貌似土豆他还什么都没有吃呢。
　　向萧炎交代完毕，土豆逃也似的飞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地关好门，上锁。背靠在门上，土豆感觉自己的心脏“嘭嘭嘭”地跳，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与萧炎四目相对的时候，自己的心脏，就开始失去控制了。
　　萧炎……偷东西居然是为了自己？
　　土豆怎么也理解不了。他在写斗破时，给“萧炎”这个人物的设定可不是如此善良、懂得感激和报恩啊！在斗气大陆那样的地方，需要的是心狠手辣和不择手段，如果是现在的这个萧炎，恐怕早挂掉了。
　　难道，此萧炎非彼“萧炎”？土豆闷闷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