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m挂机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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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时候办公室的空调坏了。
在这样关键的时刻,修空调的师傅来的特别慢。从相对论的角度上说,夏天,在一个缺少了空调的办公室,一分钟可以掰成五分钟来花。
在如此恶劣的办公条件下,“七海四洲”不得不暂时停服。本来室外的温度就高达40多度,加上无数的电脑散热,好几个电话客服mm已经中暑晕倒了。
论坛客服得不停地回答“七海四洲”官方页面上众多玩家的质问,忍受着被问候全体工作人员的辱骂,用外交发言人的语气,疏远而礼貌地回复玩家。
而电脑客服,也就是gm,不得不承担了部分电话客服姑娘的工作,接受玩家语言的攻击。
“喂,服务器怎么关了啊?”
尤力一边用袖子擦额头上的汗,一边尽可能温和地回答:“不好意思这位玩家,我们办公室的空调坏了。”
“空调坏了和服务器有什么关系?”
“空调坏了……服务器会过热。”
“你当老子傻啊,服务器怎么可能放办公室里?”
“嗯……所有的空调都坏了……”尤力想和对方说实话还不如骗他,否则又要多出许多话来,还解释不清楚。
“哦,这样啊……”对方虽然半信半疑也无可奈何:“那什么时候能修好?”
“那要看**空调公司的维修工什么时候来了……”尤力的汗水落到了眼睛里,一阵刺痛传来,他闭上眼睛:“空调一旦修好服务器立刻开放。”
“那大概要多久?你说个大概时间。”对方不依不饶地追问。
“大概……一两个小时吧。”尤力狠狠心说了一个具体的时间,不然这个对话是不会结束的。
“要怎么久啊,老子正在和酒吧女露琪亚聊天聊一半呢,等开服她说不定就要被别人抢走了……你赔我啊?”尤力此刻充分体会到电话客服是mm的必要性,这种情况下小mm可以撒娇混过去,大男人就很难应对了。
尤力的袖子已经湿透,擦在眼睛上涩涩地痛,他想睁开眼睛去找纸巾,却有更多的汗水涌进来。电话那头的玩家仍然在喋喋不休,尤力一边恩恩啊啊地应付着,一边伸手在桌上摸索纸巾。
突然,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接触到了尤力的眼睑,尤力一惊差点把话筒摔了。
他的耳边传来了低低的笑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尤力,把眼睛擦擦。”随后手中的话筒也被拿了过去。
尤力这才发现敷在自己眼睛上面的是一张湿纸巾,他站在一旁擦眼睛,同时听到阮鹏飞用低沉温柔的声音回答玩家的问题。
“这位玩家,千万不要认为npc是没有感情的,在我们的游戏中,npc也是有独立的人格,只要你足够真诚,可爱的露琪亚小姐怎么可能忘记你呢?”
“对啊,她上次不是主动和你打招呼的吗?”
“是,所以你要努力赚钱给她买珍珠,女人总是要哄的。”
“呵呵,这位玩家,谢谢你的包容。服务器会尽快开放的,请注意官网通知,再见。”
尤力终于能睁开眼睛,他瞪着红红的眼眶,看到阮鹏飞已经接起了下一通电话。他一边回答玩家的问题,一边冲着自己挤眼睛。
旁边几位中暑的电话客服mm似乎精神都好了大半,一眨不眨地看着阮鹏飞。阮鹏飞还是一副标准销售人员的打扮,白衬衫,黑色西装裤。头发湿漉漉的,嘴唇红润,满脸汗水,给人有一种他刚出浴的错觉。
那几个客服mm的眼睛都要看直了,阮鹏飞却浑然不觉,只顾着和尤力做鬼脸。他一边挤眉弄眼,语调却丝毫不变,吐字清晰,温和中带着优雅。
阮鹏飞终于放下了电话,尤力连忙抓住机会问他:“阮鹏飞,你怎么来了?”
“我等下要去拜访客户,顺便来看看你啊。”大概是看到周围全是同事,阮鹏飞把这句话说的很正常,轻描淡写,脸上的表情也是浅笑。
尤力却被这个笑容弄的浑身发烫,他不自然地过去推阮鹏飞:“那你快去吧,这里空调坏了,很热的。”
阮鹏飞脸上还是淡淡的笑容,手举起来,像是要摸尤力的脸。尤力一慌,一把抓住了阮鹏飞的手。他立刻醒悟过来自己的举动在旁人看来会多么的暧昧,又急忙松开手,倒像欲盖弥彰。
尤力的脸红的快要烧起来了,他迅速拿过一本宣传册对着自己的脸扇啊扇:“好热啊,空调什么时候才能修好。”
眼看着那几个客服mm的眼神里内容越来越多,阮鹏飞的笑容也越来越大,尤力手中的宣传册快要被自己扇断了
gm管理员的惊呼打断了这个尴尬的时刻:“不好了,修空调的,把服务器当空调主机搬走了!”
所有人都被gm管理员吓了一跳,这个事后听上去特好笑的事件,当下却是及其惊悚的。这个意外时间,先且不提会导致重新开服的时间推后,万一服务器在途中出了任何差错,叫公司怎么给玩家一个交代。
尤力心里的担忧又多了一样,那些npc的数据会不会丢失?万一服务器被磕到哪里,npc会不会和韩剧里的主角一样失忆,或者修空调师傅再糊涂一点,把服务器当空调打开了,螺丝刀扳手什么的一起上……
尤力晃了晃脑袋,使自己镇定一些,他问管理员:“赶快给修空调的打电话啊。”
“打了,没人接,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已经和他们维修点联系了,说是等修空调师傅回去,会叫他把服务器送回来的,可是……”gm管理员焦急地看着尤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是XX空调维修点对吧?”阮鹏飞扫了一眼办公室空调商标,随后一把拉起尤力向外走:“走,我们去把服务器追回来。”
“哎……”尤力只来得及发出了第一个音节就被阮鹏飞拽出了办公室,隐约听到gm管理员在他们身后喊道:“你们加油,这里其他弟兄们会顶着,只管安心地追去吧。”
外面骄阳似火,尤力被周围的热气熏的睁不开眼睛。他接过阮鹏飞递来的头盔,戴好,略带疑惑地问:“你知道修空调师傅朝哪个方向走了吗?”
“放心,”阮鹏飞也戴好头盔:“就交给哥吧,哥无所不能,不然怎么当你男人?”
尤力此时没有心情回应阮鹏飞的调侃,抬脚跨上车后座,顺手帮阮鹏飞正了正头盔:“你知道就好,快走吧。”
“好了,尤力弟弟你坐稳了,3,2,1,go!”助力车风驰电掣地冲了出去,一骑绝尘。
与此同时,修空调的师傅低头,看了看脚边的空调主机:“咦,这上面怎么没有商标?”他拍了拍服务器的外壳,自言自语道:“这是那个型号的空调?好像没有修过嘛……”
服务器的内部,残余的电荷,形成一段段微弱电流,快速流窜……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还木搞定论文的事情,可是这个是答应高三孩子,庆祝高考结束的番外,说到就要做到。
低像素爱情——番外
1529年,瑞典,斯德哥尔摩
北纬60度,夏天是一年之中最好的季节。
纨绔子弟洛佩斯,懒洋洋地靠在花园的一棵大枫树下,吹奏风笛。
悠扬的笛声,穿过绿油油的枫树叶子,飘过玫瑰花丛,顺着城堡的墙砖向上爬,传到城堡三楼最南边的房间里。
这是整座城堡最大的房间,是城堡主人的书房。
书架占据了整整两面墙,靠窗的位置,是一个大书桌。城堡主人,郝德拉姆*伯格斯统,坐在书桌前,逆着光。
听到笛声传来,他用力皱了皱眉头,盯着跪拜在桌前人的眼神,又冰冷了几分。
书桌前跪着的青年,衣着并不差。但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衣服花纹上并没有伯格斯统的家徽,他的发色也不似北欧人一般浅黄至白,而是深棕色。
如果这名青年抬起头来,可以看到他的深邃的五官明显呈现阿拉伯血统的特点,小麦色皮肤,衬得高鼻深目的面庞格外有男子气概。
但郝德拉姆显然没有让眼前的青年起身意思,他清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声波通过两面大书架的反射,一个字一个字地落入跪拜在地上的青年耳中。
“阿兰*伯格斯统,不,我该叫你阿兰*维斯特,和以前一样。”他冷哼了一声,继续说:“明天你去海军报道吧,会有人安排你职位。我把你的论文提交给了佩尔森将军,将军对你十分赏识,并且看在伯格斯统家族的面子上,”郝德拉姆顿了顿:“将军决定破格录用你进入瑞典皇家海军,以后你可以在军队中继续研究浆帆并用船的改良。”
“谢谢你,伯格斯统少爷。”青年用低沉的声音简短地回答。
听到这个称呼郝德拉姆棱角分明的脸上出现了嘲讽的笑容:“伯格斯统少爷?那你是怎么称呼洛佩斯的?伯格斯统小少爷?”
地上的青年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跪着。郝德拉姆像是预想到了这个结果,脸上嘲讽的笑容越来越明显:“阿兰,前面忘记告诉你了,在地中海一带,近年来浆帆并用船有了很大的发展,所以我已和将军提议,派你去西班牙塞尔维亚海军学院学习。”
阿拉伯青年的肩膀抽动了一下,又继续安静地伏在地面上,不答话。
“今年西班牙刚和我国签订了海上和平协议,但我觉得,西班牙海军的野心不容小觑。”郝德拉姆淡淡地说道:“所以我想,有一个人长期驻扎在对方的阵营十分必要,以后你一年回来一次,向将军,或者我,汇报你的发现。或者,写信回来也可以,还更方便。”
阿拉伯青年再也忍不住了,抬头怒视着面前的白发贵族,郝德拉姆浅蓝色玻璃般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这就是一个借口,你却无可奈何。
“放肆,”郝德拉姆的语气还是那么冷淡:“阿兰,没有我的允许,你竟敢直视你的主人。”
阿兰重新低下身去,声音还是那么低沉,隐忍着愤怒:“少爷,还有商量的余地吗?我能不能……拒绝海军的职位?”
“拒绝?”白发贵族略微抬高了语调:“你当瑞典皇家海军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更何况,加入海军,一展抱负,不是你的梦想吗?”
“可是,”阿兰的语调恢复了平静:“我答应过父亲……是洛佩斯的父亲,照顾好洛佩斯,永远不离开他。”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个老家伙,10年没有回来过,现在也不知道人在哪里。况且如今,伯格斯统的家主是我。”郝德拉姆站起身,绕过书桌,扶起阿拉伯青年:“阿兰,虽然你坚持不肯皈依基督教,我不得不剥夺你的伯格斯统姓氏,但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作洛佩斯的哥哥,我的堂弟看待的。你在船舶设计上很有才能,我期待你从西班牙学习归来,一起发展瑞典海军,这才是男人该做的事情。”
阿兰垂下了长长的睫毛:“谢谢少爷抬爱,我还是想信守对洛佩斯父亲的承诺,麻烦少爷,替我向佩尔森将军致歉。”
“哼,”郝德拉姆转过身,背对着阿兰:“那我只好把话说的明白一些了,你以为,洛佩斯的父亲知道了你们的关系,还会很高兴看到你们在一起吗?”
阿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刚想开口解释,又听到郝德拉姆冷冷地接着一句:“我都看到了,昨天晚上,在枫树下。”
北纬60度的夏天,并没有真正的晚上。在暗淡的日光下,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洛佩斯笑的眼睛弯弯,双手环在阿兰的脖子上,阿拉伯男人脸上一贯的冷静全不见了,眼神变得那么温柔。他低下头,吻上了白发少年的唇。
“洛佩斯再怎么没有出息,也是伯格斯统家的血脉。就和他的父亲一样,哪怕一辈子不学无术,四处游荡,也是姓伯格斯统的贵族。而我,是不会放弃他的。”郝德拉姆冰冷的目光中出现了一丝温度,又迅速地消亡掉:“你的身份你自己也清楚,如果他和你爆出了那样的丑闻,恐怕我也无法护他周全。当然了,我也不可能大方到动用伯格斯统家主的权利,把你们两个都藏起来,看着你们在我眼皮底下卿卿我我。”郝德拉姆转过身,看着阿兰,终于笑了起来:“别这样看着我,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阿兰捏紧了拳头,又松开。他抿了抿嘴唇,抬起眼睛直视郝德拉姆,对着冰蓝的眸子毫不怯懦:“少爷您费心了,阿兰自有打算。海军那里,麻烦少爷了。请问少爷还有什么吩咐?时候不早,我要去照顾洛佩斯少爷用下午茶。”
郝德拉姆略感意外,不由愣了神。阿拉伯青年带着自己卑微的骄傲,转身走出了房间。
郝德拉姆咬咬牙,下定了决心:“阿兰,你想知道你妹妹的下落吗?”
不出所料,已经离开的青年,匆匆忙忙地小跑回来,惊喜夹杂着期盼的表情,掩盖了一切。
半个小时后,望着阿兰离去的背影,郝德拉姆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他强压住内心深处微弱的歉疚,坐在书桌前,开始计划瑞典海军的进一步发展。如果一切顺利,空闲下来,或许可以和洛佩斯一起,去阿姆斯特丹看郁金香。
洛佩斯揉了揉腮帮,嘟着嘴看着向他跑过来的阿兰:“阿兰,你跑哪里去了?我脸都酸了你还不过来。昨天不是说好我一吹风笛你就会出现的吗?”
“对不起,洛佩斯,”阿兰习惯性地摸了摸洛佩斯软软的白头发:“脸酸了?我给你揉揉?”
“好。”洛佩斯高高兴兴地抱着阿兰的腰,眯起眼睛把脸凑了过去。
洛佩斯雪白的脸上覆盖着细细的绒毛,阿兰觉得这样的洛佩斯既熟悉又陌生,他很想轻轻啃啃洛佩斯白的透明的脸颊,脖子,和……阿兰的视线一直向下,待他察觉到自己的欲念,禁不住羞愧难当。
“阿兰,阿兰,你怎么走神了?”洛佩斯看阿兰半天没有反应,搂着他腰的手开始晃来晃去:“阿兰你的腰好细,我来量一量到底有多细,和我的比一比……”
洛佩斯的手在阿兰的腰间滑来滑去,阿兰忍无可忍地打断洛佩斯的动作,脸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