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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书院的故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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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睁大眼睛,雪下得这么深啦?
  背后,门忽地被推开……
  「怎么下床了,还开了窗……」随着这句话,傅宁抒人已经走了来,然后伸出手把窗子拉回来关上。
  我讷然的看了过去,见他微皱了一下眉。
  「先生,我觉得我好了。」我连忙说,「你听,我又有声音啦,也不痛了。」
  傅宁抒又皱了下眉,才开口:「就算不痛了,那也才好一点儿而已。」
  我喔了一声,又看了他,忍不住委屈,嘴里就埋怨:「可我昨儿个已经躺一整天,今天要再躺下去,又会一直病下去。」
  「胡说,多睡多休息,是对身体有益。」傅宁抒好笑道,拉了我回床边,像是要我再躺下。
  「先生,我真觉得有好点儿了。」我连忙说,眼巴巴的瞧着他。
  「……」
  我再接再厉:「再躺一整天的话,骨头都要散了……」
  傅宁抒看着我好半晌,才开口:「……那不能去外头。」
  我立即点头,连声说好。
  傅宁抒像是叹了口气,然后就松开我的手,说要去打些水来让我洗漱一番。
  我本来想说自个儿去就好,但才张嘴,他就看来一眼,对上他的目光,想到他方才话,就把话给咽回去了。
  等水拿了来,洗漱完毕,我换穿好衣服,早饭也端来了。
  还是清粥配腐乳……
  其实这粥熬得挺好喝的,腐乳也酿制得够味儿,但就是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我默默吃完,又想了想,就忍不住同傅宁抒说想去到房外头。虽然房里很温暖,但总觉得满室病气,待着怪不舒服的。
  听我这么说,傅宁抒像是想了一想,就也没拦着我,只是……仍旧不准我到庭院中去。
  唔,这样也不要紧,只要能走去透口气就好啦……我高兴的说。
  傅宁抒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可其实外边挺冷的,光是走在廊院下,就觉得片刻都待不住了。
  反而起居室那儿,虽然开了一排的窗子,但里头有热炕,能躺能坐,还有书能消磨,还能看见整个落了雪的风景,实在是一个能久待的地方。
  我就去了那儿,问过傅宁抒后,也上了炕,继续翻之前没看完的故事。
  看了一会儿,徐伯又拿了炭盆来烧,屋里又更暖和,要是平常,我大概又要昏昏欲睡的,可真是睡得太饱了,实在精神得很。
  我把手中的故事本给看完……
  其中一篇讲到了一样东西,是很久之前,初次同傅宁抒一块儿到城里去,糖画出来的龙。
  那时问过傅宁抒,他只大略的讲了两句……
  说那都是想象出来,但想……唔,也要有凭借嘛——后来席夙一课上是这么说的。
  「先生,这上头讲到了龙……」我不禁脱口:「先生上回说,龙是有角的,可这里面的怎么没有?」
  傅宁抒看了来,拿过书翻了一下,才温和开口:「关于龙的描述,端凭想象,有千种想法,那便有千种模样了。」
  我似懂非懂,就按著书里的描述想象,不禁苦恼的道:「那怎么我都想象不出一个模样啊?」
  傅宁抒笑了一笑,就像是想到什么,说着对了……人便下了炕,往放满书的墙架过去,跟着蹲下身,似乎往底下搬开一些书,就见他拉出来一个沉沉的木匣子。
  傅宁抒就抱起那只匣子起身,再走了回来。我连忙把中间炕桌往旁搬开,让出一个空位儿。
  傅宁抒又坐上炕,微挽袖子伸出手,拂了拂匣面,然后打开来。
  我探头看了看,里头……唔……有一堆的书,好像还有画,然后是信……还是什么的字条,总之很多东西。
  傅宁抒拿出其中的一个画卷,往旁铺了开。
  随着慢慢展开,逐渐现出里头的图,画得是……有云朵,有……唔……我睁大眼睛,看着上头色泽浓烈的,形肖当日看见的糖画。
  那一条龙形几乎占满了整张画卷……
  我整个凑过去,挨近傅宁抒身边,怔怔的直瞧。
  「这是……」、「你看……」
  没有预料,我和傅宁抒两个人同时出了声,还相互的看去。
  目光望进了一双黑亮的眼珠子,隐约见着那双眼里面,似乎流露一点儿意思,我无法分明,一时怔住了。
  可不知怎地,忽然的……视线有些移不开。
  脑里面都是那时半梦半醒,却又仔仔细细看过的傅宁抒睡时的模样,然后当他睁开眼来的瞬间。
  比起那当时,现在同傅宁抒之间,距离更近……
  也看得更仔细……
  除了那双眼睛,眉毛鼻子……以及薄薄的唇,都是一样万分好看。
  脑中突然的想起来,在书上看过的一句形容……流风回雪,轻云蔽日。
  「先生……」
  我不禁怔怔脱口,对着傅宁抒道:「你生得真好。」
  傅宁抒眼也没眨,仍旧同我注视,微微地欺近,语气低低的问:「……如何好?」
  「都……」
  都怎么……话霎时给噎在口里了。
  嘴上贴着有点儿凉,却又湿润柔软的触感,鼻息间又闻见了属于傅宁抒身上的,淡淡的清香……
  眼里……只见到比昨日那时和方才还近的,细密纤长的眼睫毛。
  然后,那双眼睫毛再向上扬起,里头的眼珠子又黑又亮,轻轻的,沉沉的对着我注视。
  只一会儿,碰在嘴上的触感慢慢的往后退了一些……
  我微微睁眼,对着傅宁抒怔怔直看。
  傅宁抒也一样看来……默然不语。
  我不禁低了目光,抬起手摸了摸……方才嘴巴被碰到的地方,心里有点儿恍惚,就又抬起眼去看他。
  「先生为什么亲我呀?」我怔怔的,脱口问道。
  傅宁抒不作答,只再欺往前,又亲上了我的嘴。
  这次……他停留的比较久一些,还伸出两手来,按在我的肩头,嘴巴上相碰的触感就更近又更紧。
  就觉得……整个人热腾起来,恍恍惚惚的。
  「唔……」
  我忍不住出了声,有些晕乎乎的,差点儿要往后倒时,按在肩头的一手已是横过我的脖子,扶在了背后。
  又感觉另一手搭扣在我的后脑袋上……
  我忍不住喘了口气,看向傅宁抒,他此刻的目光很亮,好似天上的星子。
  「……讨厌么?」
  我听到他问,感觉到他说话的热息,脸就腾腾地烧了烧,不及思考就赶紧摇头,脱口说:「不讨厌!」
  傅宁抒便笑了,眼睛弯弯的,透出润润的星光,那堆星光往我眼里倾倒……又听他问喜欢么?
  我怔了怔……脱口:「喜欢……」又困惑的看着他,喃喃地问:「那……先生到底为什么要亲我?」
  傅宁抒眼睛像是玻Я瞬',淡淡地开口:「你不愿意?」
  我咦了一下,连忙摇头,蓦地心里就有点儿着急起来,支吾着解释:「不是不愿意呀,可是……我只是想知道……」说着,我瞅着他,委屈的问:「不可以问么?」
  傅宁抒没有作声,只静静的看着我。
  「先生?」
  傅宁抒忽地笑了,搭在我脑后的手捂了一捂,然后开口道:「因为你很好。」
  我呆了一呆,懵懵地看着他。
  就又听傅宁抒像是肯定的嗯了一声,又说了一次,「你很好。」
  我很好……
  唔……是这样啊?
  我睁了睁眼睛,看着傅宁抒,又觉得脸热起来,心里还有点儿……说不清是什么,但觉得很难为情的感觉。
  「那……」我脱口,有点儿不好意思看他:「唔,是这样的话,让先生亲一下……一点儿都无所谓的。」
  傅宁抒微挑眉,就笑了一声,目光直直瞅来,很靠近的问,语气轻轻的:「哦,只能亲一下?」
  「唔……」我想了想,说:「那两下,还是三下……」
  说着的同时,声音被慢慢的隐没了……
  嘴巴被轻轻的碰了碰好几下,然后才又慢慢地贴紧成了一块儿。朦朦胧胧的,身体像是倒了下来,脸被两只手给托住,舒服的触感落在了嘴边,又往中间挪移,一点一点的……又轻又慢。
  我舍不得分开……
  傅宁抒的唇碰起来湿湿软软的,而且有些凉,亲起来……非常的舒服。
  舒服的……让人很想……
  ……很想舔舔看。
  脑海才浮现这股念头,我已经忍不住的张嘴,可舌头还没碰到他的唇,就先被另外的热度勾住,然后被抵回了嘴里。
  「唔……」我不禁出声,想要喘口气,发觉很难,慌忙之中,手不禁去揪住了傅宁抒的衣袍。
  不过,嘴巴被那阵热度舔抵,就连喘气都顾不上了……
  整个人又晕又热,等舌头又被缠了一会儿,霎时嘴巴被松了开,一口凉气灌入,我忍不住咳了一咳。
  耳边听见轻笑,然后脸颊就让一手给抹了一把……
  「这样就喘不过气?」傅宁抒眼里有些湿润,脸色微微地红,他边说着,边把另一手横到我的背后,慢慢的拍了拍。
  我侧身对着他,莫名脸发起热,可嘴里还是咕哝:「哪能不让人喘口气的……」
  傅宁抒又笑,再欺近前,亲了一下我的嘴角,「好,先给你喘口气。」
  我点头……见傅宁抒再笑了下。
  他不笑的时候,就很好看,可眼里……总觉得有点儿冷。
  但每次他笑起来,眼里的那点儿冷,就消失殆尽,虽然时常只有一瞬间,可这一瞬间,第一次看了就不会忘记。
  「……在想什么?」
  脸被摸了摸,耳边就听见傅宁抒问,我回了神,但还是直直的看着他,正想要开口,冷不防地,肚子咕噜噜作响。
  我呆了呆,霎时发起窘……
  傅宁抒弯了弯眼睛,笑了笑,手又摸了摸我的脸,然后道:「……都这个时候了,是该觉得饿的。」
  说着,他扶了我一块儿坐了起来。
  「唔,去弄点儿吃的好了。」
  听他说,我赶紧就问:「那又得吃粥么?」
  傅宁抒伸手过来,顺了顺我的袍襟,笑了一下,「你想吃别的也行。」
  我亮了眼睛,连忙问:「真的么?」
  傅宁抒唔了一声,收回了手,往我看来,然后问:「有想吃的?」
  我想了想,看了他一眼,才小声的说:「我想吃……先生能再做一次蛋羹么?」
  傅宁抒像是怔了一下,跟着微笑,他看着我问道:「怎么想吃那个?」
  我唔了一唔,有点儿说不出所以然,方才就脑中闪过这道菜,然后就说了。我看了看他,只是问:「……不好么?」
  「没有不好,只是……」傅宁抒看向我,又问:「就只想吃这个?」
  我嗯了一声,点头道:「就想吃这个。」
  傅宁抒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说:「好,就给你做这个。」

  五十九

  于是就去了厨房,抱柴生火,跟着烧水……
  傅宁抒将袖子挽高起来,站到灶台前,手里拿过洗净的菜刀,一点儿也不怕腥,弄起砧板上才从水盆里挑出的两尾鱼。
  以前看吴婶做过蛋羹,印象里没有用到鱼呀……
  我愣愣地瞧,就见着傅宁抒把两尾鱼都对剖成两半,然后仔细的挑出鱼骨拍碎,跟着还搁进了水已烧开的铁锅里。
  我咦了一声,不禁纳闷脱口:「先生,怎么要熬汤啦?」
  「唔,只是调味儿的一部分。」
  「喔……」我懵懵地点头,目光不禁盯着那一锅汤,心里忍不住纳闷,这到底要怎么调味儿啊?汤不是用来喝的么?
  「这得等上一阵子,你要累了,回房睡一会儿也行,好了我再喊你。」
  耳边又听傅宁抒说,我看向走去水缸边舀水的他,脱口就说:「我不累呀,先生,我想在这儿帮忙。」
  说着,瞥见灶膛内火烧得极旺,烧得柴堆劈啪作响,我就拿了搁在一边的烧火棍,低身伸去拨了一拨。
  里头火星一点一点窜窜地跳,握在棍子的指头霎时被烫了一下,我不禁哎呀出声,手连忙往后缩。
  忽地,手臂给一把扯住……
  我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拉后退站了直,握着的棍子也被拿开。我转头看去,愣了一愣,小声脱口:「先生?」
  「烫着了?」傅宁抒看来一眼,问着就拉起我的手。
  他往有点儿发红的指头瞧了瞧,半晌才又抬起眼向我看来,眉头皱了一皱,低道:「……这么不小心。」
  其实……唔,就被烫了一下,只是红了一点儿,感觉也没怎么痛的,我想着就要说没事儿,但对上他的目光,嘴里嗫嚅了几下,忍不住就变成道歉了。
  「对不起……」
  傅宁抒松开眉头,语气淡淡的道:「……道什么歉?」说完,他默了一默,低声的问:「还疼不疼?」
  「……不疼了。」我连忙摇头。
  傅宁抒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拉了我就往外走。
  我咦了一下,又愣了一愣,脱口疑问:「先生,去哪儿?汤还没……」
  「那不重要,先给你上点儿药。」
  「喔……」
  上过药后,傅宁抒就没让我再回厨房里,说是会越帮越忙,而且一会儿厨房要是真烧了更不能收拾。
  居然这样说……
  哪有越帮越忙!压根儿……也没做什么啊,我忍不住一阵怏怏,早知道就不把以前差点儿烧了厨房的事儿说出来了。
  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呵欠没打上半个,可也无聊的不知做什么好……
  那些书和图画,方才还一直觉得有趣儿的,可这时忽然觉得提不起劲儿去看。我阖上书,瞥见被烫到的指头已经没那样红了。
  方才傅宁抒拿来一个木匣,从里面拿了一个黑色的小盒,打开是透明的脂膏;他在我指头上擦了薄薄的一层。
  那脂膏不知用什么做的,闻起来很香,一点也没有一般那种药的味儿,而且擦在皮肤上,感觉挺凉的。
  说到凉……我想了一想,就去推开炕床后边的窗。
  外面一片银白,雪花飘飘的下。风其实是冻得很,可难得能见着下雪,我把袍子拢了拢,一早忘了生病才好的事儿,索性趴在窗台上看。
  看了一会儿,就听外头廊院那儿有谁在说话,声音隐在风里雪里,有点儿含糊,好像是徐伯么?他在同谁……不是傅宁抒。
  唔……那声音有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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