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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书院的故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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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我不等他问,就说:「那是写给王朔的,我想,一块儿寄去给他吧。」
  傅宁抒点头,把东西收好,就道:「明儿个就找人送去。」
  「谢谢先生。」
  傅宁抒低嗯了声,看了我一眼,就说:「没事儿的话,就早些休息。」
  「好……」
  话才说,我就想到明儿个的考试,虽然读完了,也有读通——这次一早就问了傅宁抒,想想那会儿,就又觉着窘困起来。
  其实每次读不懂,都会问他,只是这脑袋很不争气,总是记不住他说的,就也考得不是很理想。
  每次这样,我就更有些不好意思问他,可最后还是忍不住要问……
  嗯……这次……还是……再看一遍吧。
  「先生,我要再看会儿书。」
  我边收拾桌面,边想着就说。傅宁抒看来一眼,但没说什么,只是就拿起他自个儿的书起来。
  我也一样正经八百的坐着,只是看了一会儿,手就拄上脑袋,忍不住打了个无声的呵欠,然后又一个,再一个……
  唔,之前回来得晚,所以看会儿书就想睡,可今儿个回来的早,怎么也是这样想睡呀……我模模糊糊的想。
  「……去睡吧。」傅宁抒忽然出声。
  我霎时清醒了一点儿,怔怔的瞅了去,见着他阖上书,站起了身。
  「去睡吧。」他看了过来,又说一次,语调听起来很轻。
  「喔……」我下意应声,才想起还再看着的书,就摇摇头,可他却忽地横出手,抽走了书。
  「再看也看不进几个字儿。」傅宁抒把书搁到一边。
  「可是……」我小声道:「我怕没记熟。」
  「看了两天都记不熟,多看一会儿也没用。」
  怎么这样说啊……我闷声咕哝着,对上他的眼,就没敢再说,连忙下了椅子,往床那儿过去。
  我慢吞吞的除掉外杉,往里边一躺,拉上被子不一会儿,房内就一暗,两盏烛火都给吹灭了。
  哦,原来傅宁抒也要就寝了……
  今儿个还真早,每回我去睡时,他都还很精神,一点儿不觉着倦似的。
  「……眼睛怎么还睁得那么大?」
  正愣神,就听见这一句,我不禁抬眼,就望见一双晶亮的目光,心里蓦地一慌,连忙闭上眼。
  不闭不说,这一闭睡意即刻找上来,然后就这么睡过去了……

  三十八

  不知是不是提前温书的缘故,虽然还有点儿没记牢,可也写出了七八分,缴卷的时候,柳先生看了看,一样甭着一张脸,却说是可以了。
  我开心得很,回头对李易谦说,他却很冷淡,还道通过才是应该的。
  居然这么说……我忍不住滴咕,哪里应该了,那满篇的乎不乎则不则的,弯弯绕绕的,还没读明白意思,脑袋就晕糊糊了。
  不过问傅宁抒时,他只看了一看,也没见看得多认真,就和我说了意思,还似乎同柳先生讲得差不了多少。
  难道他也上过柳先生的课么?他说过,他也在这儿读过书的……
  不过……好像不只柳先生的科目这样,上回又问了一篇别的,是文先生教的,他也是看了几眼,然后就解释了。
  文先生很年轻的,看着……好像和傅宁抒差不多年记,那就不是以前上过文先生的课了。
  唔,还有算学,以及他自个儿的科目……
  好像……不管问什么,都难不倒他。
  可昨日撞见的那事儿,不知怎地,却有点儿问不出口,不是怕他听了会觉着奇怪,而是……我想到李易谦事后一脸严肃,就觉得最好别说出去。
  上午的时候,又去上莱先生的课,经过那林子,李易谦模样平常,就像是忘记了一样……
  不过我也没纠结太久,那弓拉得我两手发软,李易谦教了一会儿,一样就那一句,说我太缺锻炼了。
  ……那要怎么才不缺锻炼啊?我就问他。结果,他只皱起眉,跟着就调转目光,练起他自个儿的了。
  莱先生也不知是不是听见了,就过来道:多吃点儿饭,就有力气。
  没想到莱先生也这样说……
  唔,那样……席夙一是说真的,本来想怎么吃都不见胳膊长壮,就觉得他那时是随口说说而已。
  所以是吃得东西不对?
  可晚点儿去到书库,一见着他板着脸的样子,我一点儿都不敢问他。他也没多说什么,同样交待好要我做的事儿,就忙起他的。
  然后也一样,见我做好,他就让我离开了。
  上澡堂的时候还早,里头有不少的人,彼此说笑哄哄闹闹的,比热气还腾得的人头晕。
  我很快洗好出来,走没几步就见前头隐约有人影,好像是提的灯火灭了,就走了过去,发现是陆唯安,心里不禁咦了下,跟着出声喊他。
  他瞪大眼,一会儿瞧清楚了后,有点儿没好气的再瞪来一眼,「是你啊……」
  我点头,就问:「唯安,你的灯熄啦?」
  陆唯安唔了一唔,睇了我一眼,语气有点儿生硬的问:「你……要回去了?」
  「嗯,你要和我一块儿走么?」我问,就听他哼了哼,含糊的说着勉强什么的,然后就先一步走向前。
  我赶紧跟过去,他才走得慢一些。
  由澡堂绕回去,最先经过的路都是暗的,要再往前一些,才是一段游廊,可途中也就点上了两盏灯,若没有提把灯出来,根本也是看不见路。
  幸好我很快洗好出来,不然没上遇陆唯安,他可要摸黑走一路,就像是我之前那样了。
  可其实,我也没真的摸黑走完,之后就碰着了傅宁抒……
  如果他没出现,那时肯定……
  唔,肯定怎么着,这时心里想不清了,只是……还有后面那些事儿,能和陆唯安他们把误会解开,也是因为他。
  虽然李易谦说,傅宁抒负责管束班上学生们的举止,所以出面是应该的,可我却不觉得……
  说不上原因,时常觉得,傅宁抒压根儿不理书院里的规矩,比如班上的学生让柳先生找着了错事儿,若当场遭了重罚,他也不会出面讲情,若是让他事后再罚,那事儿就像是没了影儿的。
  而且……那次的事情,也不是他出面责罚。
  我一直没好好的和他道谢……
  因为总觉得,好像说谢谢也不够。
  所以一直也没表示……
  唔,想想……真的很失礼数,若让柳先生知道,肯定要揪着我的耳朵骂了。
  「……喂……你……」
  隐约听得的一声,我怔了怔回神,对上一脸不快的陆唯安,不等他再说什么,就正了口气问他。
  「唯安,我能问你一件事儿么?」
  陆唯安神情一怔,跟着皱了眉,潦草的点了下头,「好吧,你问。」
  我想了一下,说:「你知道……知道怎么跟人表示感谢么?」
  「——你可以道谢。」陆唯安像是噎着了气,半晌才挤出这一句。
  「可是……好像说谢谢也不够,怎么办?」我苦恼道。
  「那就送礼呗!」陆唯安没好气,骂骂咧咧的:「你就问这个?我当你问什么……居然还同你认真……」
  我不禁觉得委屈,立即道:「我是认真的呀……」
  陆唯安一点儿也不信似的,恼火的再瞪来几眼,就道:「我不与你闲扯了!我问你,丁驹也找你明日一块儿出去是么?」
  「……是啊。」我愣愣点头,「唯安你也去么?」
  陆唯安便哼了一声,「我才不去。」
  我有点儿失落,还以为他也会去的,不禁问:「为什么?」
  「去了又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他哼了哼,看了我一眼,道:「你也别去,而且你又不是……算了算了!」
  我呆愣住,听得满头雾水,正要问的时候,就走到单人舍房的院外了,陆唯安便一扭头,快步的走了进去。
  到底……他想说什么呀?
  想不明白……
  我纳闷一阵,觉到风吹的冷,才赶紧走回去。中间经过两人间舍房时,迟疑了一下,本来是想问问李易谦,可又想到,是我自个儿答应丁驹的,反悔好像不太好。
  反正就是去吃饭嘛……
  回到房里,傅宁抒并不在,不过房里已经多点起了一盏灯,大约是回来又出去。
  我收拾了一下,坐到书案前看了一会儿书,可看没几篇,就头昏脑胀,一团混乱,能问的人又不在,精神越发扛不住。
  我打了个呵欠,将小桌上的灯挪到床边的架子,就窝上了床,把书拿在手上,有一页没一页的翻。
  也不知翻了多久,朦朦胧胧的,书就让一只手给抽了起来……
  「……想睡就睡了。」
  我唔了一下,揉了揉眼睛,隐约见着傅宁抒站在床前,像是皱了下眉。他将手上的书放到一边的架上。
  「先生……回来啦?」我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不过却没方才那么想睡了。
  「躺着看书,当心以后坏了眼睛。」傅宁抒出声道,伸手敲了我的头,力道轻轻的,一点儿不觉着疼。
  我还是捂住了头,不禁咕哝:「坐着看,那书就不好看……」
  「胡说。」傅宁抒出声,语气听着不像是生气,而是有点儿轻,「少躲懒。」
  「没有……」我不禁咕哝,可对上他的目光,又忍不住心虚,连忙闭了口。
  傅宁抒看了我一眼,伸手拿过搁在床旁架子上的烛灯,边说:「明儿个休息,但也别太晚睡。」说着,就走离了床边。
  我喔了一声,忙道:「我要睡了。」
  ……明儿个可要早起呢。
  对了,我忽地想到件事儿,拉着被子的手就停下,朝着傅宁抒喊:「先生……」
  傅宁抒把烛灯往小桌放下,往我看来一眼。
  我吶吶的开口:「明日我能出去么?」
  「……」
  我看他不说话,不禁支支吾吾,「其实……昨日,我不小心答应丁驹了,可回头忘记和先生说一声……」
  傅宁抒看着我,一会儿才说:「你不是答应人家了么?还问我……若我说不能去,你就真的不去?」
  我呆了呆,下意就要点头,就听他又说了一句。
  「其实,你可以不用告知我。」
  我又愣了愣,心里霎时迷惑起来,还有一点儿莫名的颓丧——他说不用,是不是觉得……觉得……
  觉得什么,一时也弄不清,我只是就脱口,忍不住一股委屈:「可我想和先生说呀。」
  傅宁抒注视着我,半晌像是叹了口气,然后才开口,语气温和:「你既答应了,那可不能不去了,否则就有失礼数。」

  三十九

  说不上原因,我忽然很想反悔不去……
  其实和丁驹的什么叔叔也不认识嘛,去了好像也说不了话,可傅宁抒都这样说了,好像……也真是不能不去。
  我想着,就看他转过身,似乎没打算再说什么,做起自个儿的事儿了。不知怎地,心头就有些……郁郁的。
  很想问他是不是生气了……
  可看着……不像是,只是……我犹豫着,忽地觉得,若真的问了,好像……他才会真的生气。
  我郁结的往床上一躺,然后拉起被子。
  唔……睡一觉,大概就好了吧。
  等早上醒来,床的一侧空无一人。
  我愣了愣,坐起身来,才听到一点儿动静,就往书案那儿看去。
  傅宁抒不知何时起来的,已经穿戴了整齐,就站在书案前,正打开一只匣子。他取出里头的几封信笺,放入衣袋内。
  要做什么呢……
  我怔怔的瞧着,心里却蓦地有一抹慌张,连忙要下床。不知是不是听见动静,就见他隐微地侧过脸来。
  我找着鞋穿,不等他说什么,就急急忙忙的脱口:「先生要出去么?」
  傅宁抒先是一怔,才低嗯一声,跟着就走了过来。他拿起搁在床角的一件袍子,往我身上披来,像是想了想,才道:「晚点儿会回来。」
  我愣了愣,点了下头,才觉着有些松了口气……
  「……你也要出门不是?赶紧去预备吧,免得迟了。」傅宁抒又说,就转身走了开,拿起披在椅背上的披风,然后便开门出去。
  我瞧着门关上,呆愣一会儿,才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披的这件袍子,有点儿大,不是我的。
  我不禁抬手摸了摸……滑滑软软的。
  是很好的衣料,比书院给的衣裳都来的好。而且……上头有和傅宁抒身上相同的气味儿,淡淡的,清澈的,像是蔺草的香。
  蓦地,心里又慌张起来,和方才的慌张不一样,感觉……不是不安的那一种,是……是怎么的,一时又说不上。
  我将披着的袍子取下,慢慢的折好了,搁到床边,然后又怔怔的看了一会儿,跟着一瞥窗外的天色,才记起要预备出门的,赶紧的就去洗漱穿衣了。
  丁驹之前就叮嘱,说是先到书院大门前等。
  还以为我肯定是最后一个到的,结果李易谦更慢才来,神情有点儿郁郁的,像是没睡好。
  丁驹本来要发作,后来见着就没说什么,而陈慕平和另一个……我没看过的,也是书院的学生,两人则是一副无所谓。
  人都来齐后,就上了丁驹表叔叔派来的马车。那马车一早就等着了,比一般雇乘的车还要大,椅子都铺了软软的垫子。
  因为还早的缘故,所以不是先去吃饭,而是要上一座什么寺庙参拜,途中丁驹向我们这么解释。
  那什么寺庙似乎很出名,丁驹说是那儿对求功名以及姻缘很是灵验。陈慕平一听,就对身边的那个面生的低声说了句,两人就笑成一块儿,开始闹起丁驹,问他其实是想去求姻缘吧。
  丁驹立刻脸红脖子粗的,着急的反驳着……
  我瞧着,不禁和他们一块儿笑起来,而李易谦则是一直板着脸,没吭过声。不过幸好到了那寺庙,大约是人多起来,气氛闹哄哄的,他的脸色也就好看了一点儿。
  那座寺庙同书院一样,都盖在上处,前面都是一排长长的阶梯。好些人提着香烛,慢慢的往上爬。
  不过到了中途,是一片平台,平台边有条小路,有不少人往那儿走,并没有往上到寺庙。丁驹也领着我们一块儿去。
  那路有些陡坡,往下走就是一座园子,里面有一片湖泊,周围全是树柳,树柳边就是一条可走的宽阔的石径。
  那石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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