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倾城月 >

第3部分

倾城月-第3部分

小说: 倾城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担骸案詹盼宜苛耍蟾绮挥霉芪摇!
  夜弦愣了一下,笑道:“傻孩子,几年不见,怎么对大哥如此生分?”
  炽月摇头如拨浪鼓,小拳头一握,说:“我最喜欢大哥了!但是大哥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啊,对大哥来说最重要的是黎国的江山社稷,所以大哥一定要保重身体,千万不能为了迁就我而失了皇太子的分寸,要知道黎国的国运全系在大哥身上了!”
  他声音低柔,一番话却让夜弦震惊不已,莫说他,连岳承凛都停住了往火堆里添柴的动作,诧异地看着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
  “炽月,你……”夜弦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心中五味杂陈,叹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没想到你竟懂得了许多道理。”
  炽月吐吐舌头,用毛绒绒的狐裘掩住自己发烫的小脸,闭上眼睛,说:“我睡了,大哥也去睡吧。”
  他屏着呼吸,听到大哥在旁边躺下,渐渐地气息平缓,似是已酣眠,炽月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一手贴住胸口,想要平息突然失控的心跳。
  那番深明大义的言论可不是哪个太傅教他的,而是他被软禁在朱锦恒的寝宫里时,德高望重的御史大夫前来劝谏皇帝的话,本意是希望皇帝不要沉迷于宫闺之中,更不要为了一个空有美貌的小男宠而失了体统,当时炽月在内殿听得一肚子火,直接冲出来把一个花瓶朝对方摔去,由于在气愤之中,手上没准头,花瓶摔在老头脚下碎了一地,皇帝当时就变了脸色,结果出乎意料的是,他不仅不为炽月的胆大妄为而震怒,反而生怕他被碎瓷片割破了手,赶忙搂在怀里一声声轻言细语哄着,气得老御史胡子乱翘,连连叹息狐媚惑主、国运危矣。
  方才他见大哥自责,灵机一动把御史大夫那堆陈词滥调改动了一下,显得自己颇有几分见地,好似真的长大了一般,结果还没从瞬间的自满中回过神来,就蓦地想起朱锦恒那个讨厌鬼。
  逃出来快半个月了,每天车马劳顿,完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回想那段屈辱的日子,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归国在即、终于能好好休息一下的缘故,炽月反而睡不着了,一闭上眼睛,脑中就不期然浮上朱锦恒那张让人生气的脸。
  凭良心说,明昕帝长了一张英俊的脸,对他又百般温柔诱哄,不过炽月本来情窦未开,又视他为国之大敌,自然不会为其所惑。
  所以在这个露宿荒岭的夜晚竟然会想到朱锦恒,这实在是一件让他恼火的事。
  篝火熊熊,烤得人浑身暖意融融,炽月终于又有了睡意,打了个呵欠,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不要胡思乱想了,依大哥的脾气,回国之后十有八九会打仗,要担心的事多着呢,谁有闲情逸致去想那些无聊之人?
  炽月翻了个身,把朱锦恒拋到脑后,眉心的阴云消散,呼呼地睡了过去。
  +++++
  被他拋在脑后的人此时正在寝宫里发脾气,宫女太监跪了一地,人人自危,殿内鸦雀无声,生怕出言不慎惹到这个暴躁的君王,吃一顿板子事小,脑袋搬家可就亏大了。
  “一群废物!”
  殿外的禁军也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脑袋低的快贴住膝下冷冰冰的青石砖,一肚子委屈没处诉说,只好耸拉着脑袋,任由皇帝在斥骂间把他们贬得一无是处。
  只说跑了人,又不说跑的是谁,连画像都没有一张,怎么追捕?
  管事太监语焉不详,禁军统领也讳莫如深,任由他们像没头苍蝇似的把守各处关卡,一旦发现疑似目标还得捉活的,捉囫囵个儿的,不能伤对方一根寒毛,让底下腿都快跑断的大内高手们想起来就满腹辛酸泪。
  就算去汪洋大海里捞根针,也没这么难吧?
  殿内外的宫人们跪得腿都软了,终于听到小太监尖着嗓子喊了一声:“启禀陛下,镇北将军求见!”
  众人刚松了一口气,暗中欣喜终于有人来安抚君王的怒火了,却见镇北将军沈英持踩着月色匆匆而来,脸色凝重,一身凛冽肃杀之气,刚刚放下的心又不约而同提到噪子眼。
  看这情形,镇北将军的到来不仅无法让皇帝消气,反而极有可能火上浇油。
  太监们面面相觑,跪在最后的几个小宫女已经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细弱的哭声回荡在大殿里,更让人心惊胆颤。
  谢天谢地,镇北将军带来的消息似乎事关重大,皇帝一挥手屏退了左右,让众人如蒙大赦,纷纷捂着胸口退下。
  “陛下,臣无能,未能拦截夜弦等人。”沈英持单膝跪下,“依臣之见,夜弦回到黎国之后,两国难免一战,臣斗胆请缨,集结大军奔赴雪岭关。”
  朱锦恒一股火直冲脑门,手上的青瓷浣花杯劈头朝他砸了过来,斥道:“他不是一直对你死心塌地,怎么突然翻脸?”
  最可恨的是沈英持治家不严后院起火也就算了,他们竟然连皇宫都埋下眼线,神不知鬼不觉就把炽月带走了,这让欲火未畅的皇帝陛下不仅万分窝火,还有一种被冒犯的屈辱感。
  朕要得到谁,天下谁人敢阻?
  可是现在不仅被阻了,更大的祸患又会接踵而至,让他看到始作俑者沈英持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沈英持苦笑,硬着头皮把前因后果交代了一遍,让皇帝知道夜弦是因为失忆才被他欺骗留在身边的,这不啻于往一桶滚油中扔火把,朱锦恒的怒气瞬间几乎掀翻房顶,指着他的手都开始颤抖,骂道:“混帐东西!真是狗胆包天!你说你们真心相爱,朕竟信了你!你做出这种下流勾当,将朕的脸面置于何地!?”
  “臣罪该万死。”沈英持任由他骂,一句辩解也没有,朱锦恒暴躁地踱了几圈之后,想起还没沾上手就跑掉的炽月,一时不知道对这位大将军是酸辣交加的妒恨还是同命相连的无奈,胸口沸腾的火气平复了一些,他思忖再三,清了清嗓子,道:“你退下吧,传旨备战。”
  三年前黎国曾在雪岭关一战中大败而归,领兵的黎国太子夜弦更是重伤被擒,世人皆以为其阵亡,没想到竟被沈英持藏在府中三年,如今事迹败露,黎国岂肯善罢干休?这一战在所难免,满朝武将中,也只有镇北将军沈英持最谙行军布阵之道,三年前黎国军队就是惨败在他手下的,所以朱锦恒虽然窝火得要命,仍然命沈英持挂帅出征,并任一母同胞的玳王朱锦纹为监军。
  从国君的立场来说,朱锦恒希望这场战役能彻底瓦解黎国的国力,使之世代称臣,私心嘛,则是抱着以国威相逼让黎国送炽月来朝为质的计画。
  如意算盘打得越响,希望落空的时候就越让人无所适从。
  不出意料,夜弦回国之后果然集结部队于边境之上,以武力收复三年前割让的城池,并有直扑中原之势。
  但是让朝野震惊的是,一向所向披靡的镇北军竟然在雪岭关下惨败,被俘万余,连沈英持和朱锦纹也成了黎国的阶下囚徒。
  奏表堆成小山,有主张调兵再战直到踏平黎国为止的,也有力陈情势要求以和为上的,更有借机打压异己、认为朱锦纹和沈英持通敌叛国的,让朱锦恒烦得脑袋都大了一圈,赶紧把四弟朱锦朔宣召回京,商议对策。
  朱锦朔是徐贵妃所生,贵妃体弱,产子之后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皇后怜其幼年丧母,便将其带在身边养大,虽与朱锦恒并非一母所出,感情却一直不错。
  他成年之后便封为瑢王,虽然出身贵胄,却爱流连行伍之中,于是又封了辅国将军,常年镇守东南海疆。
  他擅长海战,训练出的水师精锐更是勇猛非凡,在东南几年,击退海寇盗匪无数,成群的海盗几乎绝迹,而试图从海上进犯的敌国水师也纷纷铩羽而归,再加上他长得面容粗狂,魁梧凶悍,人称镇海夜叉,威名远播,在沿海一带能止小儿夜啼的。
  朱锦朔星夜兼程赶回京城,连朝服也顾不上换就急忙前去拜见皇兄。
  “臣以为早日停战议和方是上策,黎国人性情冷冽刚硬,不惧弹压,纵灭其国,子民不服,终成后患。”他脸虽粗,心却细,分析局势头头是道,“久闻黎国国君病重,国力空虚,太子虽初战告捷,却无力与我国久作僵持,而黎国气候苦寒,此时又是隆冬,于我将士久战不利,所以不如速速起草国书派使臣快马加鞭送到虎堰,表明陛下议和之意,归还其割地,免除其贡赋,与其通商往来,世代交好,这样黎国也可以成为我国在北面的天然屏障,抵御北方蛮族的入侵。”
  朱锦恆想了想,也有停兵休战之心,毕竟他登基几年,当皇帝越久越觉得治国应以稳健为主,加上国事纷繁,也没有少年时候荡平四海的豪情了,一个友好相处的邻国强过一条战火不断的边境,这个道理他懂。
  “依你之见,三弟和沈英持有没有叛国之心?”他眯着双眼,试探地问朱锦朔。
  瑢王眉头一皱,本来就谈不上慈眉善目的一张脸更显凶煞,他几乎连想也没想,断然道:“决无可能,三皇兄性格敦厚,为人超脱豁达,并无功利市俗之心,沈将军更是忠肝义胆,他二人若叛国,朝中再无可信之人。”
  朱锦恆点点头,压在心上的一颗石头稍稍挪开了些,叹道:“朕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千头万绪一齐涌上来,一时没了主张。”
  朱锦朔察言观色,又道:“既然陛下心意已定,请尽快起草国书,派遣使节,他二人正陷在黎国囹圄之中,听说沈将军身受重伤,而三皇兄又身娇肉贵,吃不得苦头啊!”
  朱锦恆浑身一震,正色道:“四弟提醒得对,朕竟忘了这一层。”
  说罢忙命宫人研墨铺纸,御笔亲书一封国书,又命太监传旨,召几名重臣前来商议派人出使黎国议和之事。
  在正月之前,国书送到黎国,将三年前割走的城池尽数奉还,免去每年的贡赋,并承诺本朝以内不起兵戈。
  这封国书救下沈英持一条性命,也换了玳王朱锦纹平安归来,那天明昕帝站在宫墙上,看着他们的马车缓缓驶入宫门,阴沉了许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一年,明昕帝二十二岁,登基已有四年,过完这个漫长而寒冷的冬天,他的第一个皇子诞生,笼罩在京城上空的阴霾终于一扫而空,朱锦恆下旨大赦天下,全国上下都沉浸在喜悦中,宫中更是张灯结采,欢宴不断。
  在这样的忙碌和欢喜中,明昕帝没有多少时间去思念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少年,虽然心底总有几分遗憾,思量一番也便拋开了,毕竟他还没有为炽月昏了头,两个人山长水远,怕是此生难见,那个少年又从来没有向自己妥协过,他何必用这些不着边际的风花雪月折磨自己?
  就当缘尽了,以后,怕是不会再见面了吧……
  明昕帝停下批奏章的笔,抬头看着御书房外纷纷扬扬的落花,只觉得心头一点惆怅,漾开淡淡的酸涩,既而如随风落下的花瓣一样飘零散尽,只剩下莫名的空虚,久久萦绕不去。

  第三章

  同样在战争阴云的笼罩下过了一个冬天,黎国的新年就没有那么喜庆了,国丧刚过,新帝登基,国力衰败,百废待举,整个宫廷都沉浸在一种冰冷严峻的气氛之下,直到开春也没多少暖意。
  三月初三是黎国传统的玉甄花节,依惯例官员放假三天,人们穿上最好的衣服,衣襟插满初绽的玉甄花,在城中游玩,去效外踏青,弹琴唱歌,欢饮达旦,年轻的男女们则盛装打扮,以歌声唱和,与心上人互诉情衷,达官贵人通常会选在玉甄花节为自家儿女招婿选妻,一年四季,三月份也是媒人们最忙碌的时候,竞相奔走穿梭,片刻不得休息。
  三年来,由于夜弦战死的传言加上老国王缠绵病榻,黎国人没多少心思在开春庆祝这个节日,今年难得太子归来继位,又打了胜仗,臣民莫不欣喜,纷纷翘首盼望玉甄花节的到来。
  莫说别的,三月初三还正好是二殿下炽月的生日呢,更要大肆庆祝一番。 谁都知道夜弦最疼爱的人就是这个爱撒娇的小弟,怎能不为他的生日费尽心思?
  夜弦本来也有这个打算,没想到炽月开春就生了一场大病,险些一命呜呼,让宫中好不容易回暖的节庆气氛荡然无存。
  “陛下,您去歇着吧,这里让奴婢来就可以。”宫女战战兢兢地接过他手里的布巾,拧了冷水铺在炽月额上,不知道是第几次劝皇帝去休息了,夜弦却始终不曾理会,衣不解带地照顾了炽月三天,直到今日病情缓和几分,也依然没有离开的迹象,让在炽月寝宫服侍的宫人们如芒在背,个个把心提到嗓子眼。
  太医过来看了病情,长长地松了口气,向夜弦禀道:“陛下,二殿下吉人天相,不枉陛下一番苦心,暂时没有大碍了,再将养几天便可好转。”
  看着炽月憔悴的小脸,夜弦叹了口气,道:“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倒了,一定是在外面吃了太多苦头,身体愈加虚弱了。”
  太医低眉敛目,唯唯称是,赶紧在药方中加了几味补药,没敢让他知道炽月生病的真正原因是半夜溜出去玩雪受了风寒。
  “陛下。”他开完药方,又扯了一张单子,沉吟道:“我再让宫人熬一盅暖身补气的药汤,到时一并送来,请陛下务必服下。”
  夜弦皱皱眉,问:“我又没病,服什么药?”
  太医捋捋花白的胡子,眼神有几分忧虑,语重心长地说:“陛下非要亲自照顾,谁也劝不走,老臣只好先备好药方,免得二殿下病愈之后,陛下却病倒了。”
  夜弦心头一动,有些无奈地喟叹一声,自嘲道:“太医可是觉得我太任性了?”
  这位老太医德高望重,在宫中任职多年,可以说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夜弦虽然满心烦躁,对他的话还是能听得几分,当下不禁赧然,想起逃亡的某个夜里炽月说过的话:要知道黎国的国运全系在大哥身上了。
  而他这个众望所归民心所向的人,怎么能如此任性地糟蹋自己的身体呢?
  “臣知道陛下怜惜幼弟,可是二殿下已转危为安,所以老臣斗胆请陛下回宫歇息,莫再让吾等左右为难。”太医行了个大礼,字字恳切,“如果二殿下醒来,也一定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