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之雪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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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没事,真的。”龚弃拍拍吴妈的手,保证道,但,他那苍白的脸色让他的话听起来没什麽说服力。
吴妈知道他的性子,轻叹一声,“回房去歇著吧,呆会吴妈给你端些清淡的粥来吃。”
龚弃微笑著点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麽虚弱。
在吴妈的陪同下回到简陋的柴房,趁吴妈去给自己端粥的空挡,龚弃抓紧时间拿出一瓶药丸倒了一颗服下。这瓶丹药是龚律日走之前留给他的,说是调气补身的丹药,对身体很有益处。那时龚弃接过药後半开玩笑的问,“这丹药对身体真有益处,不知怀孕之人能不能服用?”
“你怎麽问这个?”龚律日有些疑惑问,随即又戏谑的抚摸他的小腹,笑著道,“难道这里已经有小宝宝了,怕乱吃会伤到小宝宝?”
龚弃嗔了他一眼,“我是男的。”虽然他心里面很想小绿给的那粒丹药真的有用。期盼著自己肚子里真的已经有了两人的孩子了。但,他不能把这种想法告诉他,在事情还没确定之前。
“难道我还不清楚你的性别吗?”龚弃继续嬉笑著,手却越摸越情色了,“谁叫你要那样问。”
“嗯……”龚弃经不住诱惑呻吟出声,忙按住那人的手,“你还没回答我呢。”
“谁都能吃,孕妇吃了对大人小孩都有益处。”一把把人搂紧,“别说这些,我饿了。”嘴被封住了。
……
想到这,龚弃脸颊泛红。低头轻抚著腹部,也许这里面真的已经有了小宝宝了。他看过有关妇人孕子方面的书,一般妇人在怀孕两个月的时候就会出现孕吐现象了,自己的反应就很像。
这时吴妈端著清淡的稀粥进来了,龚弃没什麽胃口,为了心中希翼的可能,硬逼著自己吃完了。
吴妈看著他吃完,细细的交代一番才不情不愿的离开。
白日做工的劳累加上身体上的不适,躺在硬搁的木板上,想著那个人现在在干什麽,过得好不好,会不会有危险,他,有没有想自己……昏昏沈沈的就睡过去了。
一觉到天亮。
醒来得比平日迟,但还不至於会误工,身体有些虚软,硬撑著起来洗漱,然後开始一天忙碌的工作。呆在味道混杂的厨房里,龚弃胸闷气短,一度差点忍不住吐了出来。硬撑到晚膳时间在众人担心的目光下勉强吃了一小碗稀粥就回去歇著了。
宝宝,乖点,不然宝宝就要饿肚子了。
龚弃躺在木板床上轻抚著小腹,如是想。随即又觉得有些慌乱失措,如果只是自己身体上的毛病呢?那……他知道龚律日的身份不简单,定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而,大户人家最看重的就是子嗣。他爱龚律日,也相信他一定不会因为自己不能给他生孩子就离开自己的。可是,他不在意,并不代表他的父母不在意,到时候……他不想他难做。
不过,现在自己离开家了,也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相遇,现在想这麽多都是多余的。
龚弃苦笑了一下,瞪著灰黑低矮的屋顶,忽又舒心一笑,不管怎麽说,宝宝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的,不是吗?他要好好的做工,把自己养活照顾好自己,他相信他们一定会再相见的。
请给我希望,给我勇气,让我微笑著继续面对生活。
胸闷呕吐的情况没有好转,可是厨房的工作又不能丢下,每日硬撑著,日渐憔悴。
如此过了十日,吴妈终於看不过去了,趁午餐食客高峰期过後的时间把龚弃拉到一边,“阿弃,别硬撑著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是没钱看大夫,吴妈这有。”说著就要掏钱。
“吴妈。”龚弃忙按住她的手,“我有钱,看病的钱我怎会不舍得花,只是我这是老毛病,过上一段时日就会好的,你老别担心。”
其实,他也想看大夫的,但是,如果自己真的有了身孕的话,那麽肯定会被别人当做怪物看的,他不可能拿可能已经存在的孩子去冒险的,虽然他很想要确切的知道自己的肚子里是不是真的已经有了宝宝了。
他要忍,现在律日不在他身边,他一个人无权无势孤立无缓,没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自己保护孩子。再忍一两个月就能知道答案了。
“哎呀,你这孩子,怎麽这麽倔啊。”吴妈无奈的摇头,眼里有著疼惜。
“对不起,吴妈。”龚弃很愧疚,让这个关心自己的老妇人为自己操心。
“好了,好了,吴妈没怪你。”吴妈慈祥一笑,拍拍他单薄的肩膀,“今日江屠夫没空,说要味香楼自己派人去提猪肉,老板让你去江屠夫家提。”
“好。”龚弃微笑著道,“我这就去。”
“路上小心啊,重的话就多歇歇,不用急的。”吴妈嘱咐道。
“嗳,知道了。”龚弃一边应著一边走出了门。
江屠夫家在番加镇的最东面,周围没有什麽人家,但番加镇本就不大,龚弃走个两刻锺也就到了,小院的木门锁著,龚弃抬头往院子里看了看,没人,只有两只老母鸡在闲荡,便敲了敲门,喊道,“江师傅在吗?我是味香楼的龚弃,来提猪肉了。”平日都在厨房,江屠夫来送猪肉的时候也经常会碰到,江屠夫都会对他点头微笑,他觉得江屠夫为人还是挺和善的,所以不太会跟人打交道的他也就不太排斥这次的任务了。
“阿弃小兄弟啊,你等一会,我就来。”很快里面就传出江屠夫洪亮的声音,随即挺著个油肚子的江屠夫就出来开门了。
“阿弃小兄弟,快请进。”那张油亮的圆脸挂著殷切的笑,伸手拉了龚弃一把。
龚弃下意识的缩了缩手,不著痕迹的挣开了,他不喜欢除了律日以外的人碰触,“江师傅,我自己走便可。”
“先进屋。”江屠夫不以为意的道,把他引进屋,“来,坐下,我给你倒杯茶。”
“不用麻烦了江师傅。”龚弃微红了脸刚站起来又被江屠夫按回椅子上,江屠夫的热情让他不知所措,只好尴尬的坐著。
“我去给你倒茶。”江屠夫见他不再起来了,便闪进一个小偏室里,不一会便拎了个旧茶壶和茶杯出来,倒了杯茶塞到龚弃手里,“不是什麽好茶,阿弃小兄弟不要嫌弃,趁热喝点。”憨笑著看他。
龚弃捧著茶杯,闻到里面掺杂的油味,顿感一阵恶心欲呕,努力压制胸中翻腾的不适,微笑著道,“谢谢。江师傅你看,这猪肉要在晚膳时间之前送到味香楼去处理好,耽搁了可不好。”
“这是。”江屠夫搓了搓手,脸上的笑容有些奇怪,“不过时间还充裕,阿弃小兄弟不用急,再坐会。”肥厚的手覆上他的手推了推,“快喝茶。”
那油腻的触感让龚弃很不舒服,但又不好明显的拒绝,挣了挣,没挣开,洒了几滴茶,龚弃尴尬的笑了笑,“江师傅我今日脾胃不好大夫说不能饮茶,江师傅的心意阿弃心领了。”
“这样啊。”江屠夫脸上的笑没了,忽然猥琐一笑,“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什麽……”话未完就被江屠夫抓住了手一把拉起来压到小桌上,腰部撞到桌沿,一阵刺痛,“江师傅,你干什麽,有话好好说。”龚弃顾不得腰间的疼痛,慌乱的挣扎。
“干什麽,宝贝,当然是干让我们两个都快乐的事。”江屠夫抖著脸上的肥肉,阴骖骖的笑,肥手摸上他的脸。
风花雪月之雪瞳第八章
“不要。”龚弃终於知道他的意图了,他怎麽也想不到脸上整日挂著笑的人竟会做出这种事,双手被江屠夫一只手困著,他虽然纤瘦,不过从小就劳作,後来又跟东离律日练了一个多月的武,力气还是有的,情急之下用力一挣就挣开了,迅速的一推,把没防备的肥头大耳的江屠夫推得踉跄一步,忙向门口冲去。
“想跑。”刚跑到门口就被江屠夫一把扭住了手,“我让你跑。”江屠夫阴著脸,“哢嚓”一声把龚弃的左手扭脱臼了。
“啊……”龚弃痛呼出声,脸上毫无血色,试图唤回一点江屠夫的良善,“江师傅,请你放开我,我,我是男的。”
“放你?嘿嘿……没门。”江屠夫把他压倒墙上,“我当然知道你是男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肥手摸了一把他的脸手伸向他的衣襟。
“不,不要。”龚弃惊慌的死命挣扎,刚才撞到腰,经过一番挣扎,小腹闷痛起来,龚弃意识到那代表著什麽,心更加慌了,更加拼命的挣扎。
“叫啊,用力叫,没有人会听到,会来救你的,你越叫我就越兴奋。”江屠夫淫笑著,一手锁住他的双手,肥大的肚子顶在他的小腹,一手拉开他的衣襟。
龚弃恶心欲呕,头脑昏沈,忍住小腹的闷痛,抬脚踢向江屠夫的下体。
江屠夫这次有了防备,堪堪躲过要害,那一脚落在腿上,因其腿上肉多,却是搔痒似的,一点用处也没有。
“敢踢我。”江屠夫怒了,扬手扇了他一巴掌,捏起他的下巴,看著破血的唇角,阴阴的笑,“看我怎麽收拾你。”说著“嘶啦”一声把他的上衣撕了,苍白的瘦弱的胸膛剧烈的起伏。
江屠夫两眼发光,猥琐的舔了舔唇,一手摸了上去。
肥腻陌生的触感,让龚弃感到心慌绝望,四肢奋力的挣扎,凄厉的喊叫起来,“放开,放开我……律日,律日,救我,救我……”呼唤出心底那个名字,心底却更加绝望,流水狂涌。
寒十逸嘴里咬了根草,背上搭了个布包,悠哉游哉的晃荡著,听说宫里似乎不太平静,他正想过去瞧瞧热闹,皇族的厮杀,这可是好戏啊!
如果大皇子跟太子真的撕破脸的话,子夫那家夥一定会赶过来的吧,呵呵,虽然他不太待见他,不过,朋友嘛,都许久不见了,叙叙旧也是不错的。
心里念叨著,经过一间小院时,听到有人喊东离那家夥的名字,那叫声,挺惨的。是跟东离认识的人,要不要进去看看呢?说不定还能借此敲上一笔呢。
寒十逸站在门口处斟酌。
“不,不要,律日,律日……救我,救我……”
“叫啊,大声一点,哈哈哈……看你的姘头会不会来救你。”
哎呀,好凄惨啊!
姘头?东离的姘头!
寒十逸眸光一亮,眨眼间就不见人了。
“砰砰砰”
“啪啪”
寒十逸一把揪住江屠夫的衣领,没等他反应过来肥硕的肚子已经挨了三拳,痛得他两眼冒星,吐了两口血,然後又被摔到地上,接下来就是毫不留情的一阵踢打。
寒十逸这一系列动作完美流畅,瞬间完成。
寒十逸甩了甩手,似乎想要甩掉什麽脏东西似是,嘴里念念叨叨,“恶心,真恶心,太恶心了。”
念著又踢了抱著肚子蜷缩在地上的江屠夫一脚,“弄脏你爷的手,踢死你。”
小腹的疼痛越来越猛,龚弃右手覆在小腹上,脸色惨白,冷汗直冒,知道自己得救了,喘了口气,积攒回一点力气,嘶哑著声音唤那犹自沈浸在自语中的男子,“这位公子,可否帮我,帮我找大夫。”说完几个字已经没有力气了,顺著墙壁往下滑。
“哎,你……”寒十逸终於放过被他踢得更像猪头的江屠夫,一把把他下滑的身体搂住,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拉起他的右手把脉,看他无力垂下的左手就知道是脱臼了。
寒十逸脸色一变,把人轻放靠在墙边坐下,拿出丹药喂他。
龚弃抿著唇不张嘴,睁著朦胧的右眼看他。
寒十逸不悦的皱眉,“保胎的,快张嘴。”
龚弃闻言激动的抓住他,“孩子,救救我的孩子。”泪水横流。
“吃了它保证没事。”寒十逸放软语气道。
龚弃终於张嘴把丹药吞了下去。
请给希望,给我勇气,让我微笑著营造生活,
为新孕育的生命。
东离律日在龚弃的小茅屋里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著手布置对付连玉楼了,连玉楼是他二娘的娘家,本来他是想放过他们的,谁知人家不领情,暗算他,要不是遇到阿弃,可能他已经横尸荒山了。
东离律日虽是正室所出,可并不是长子,他父亲明里不说,但谁都知道他是想立长多过於立正的。而东离律日的大哥和二娘都不是安分的人,一心想要除掉正室那一边。东离律日的娘龚如萱从来都不是个善主,加上东离律日也不是好欺负的主,两室相争多年,东离律日他爹也不好明著帮大儿子,毕竟二儿子才是正室所出的,他也是有顾忌的,最终以东离律日胜出告终。
东离律日能成功坐上东离府家主的位置,除了自身的能力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有个厉害的娘,当然他那三个朋友也出了不少力。
他十七当家,现年二十,刚刚又铲除了一个大隐患,一切都平复下来了。做娘的最关心的就是儿子的终身大事了。从刚做家主的那年起龚如萱就开始帮儿子物色妻子了,但东离律日老是说这个不喜欢那个不喜欢所以就拖到现在了。这会儿,龚如萱说什麽都要把儿媳妇娶进门的了,她可是很欢喜柳家的独女的。柳家是蒹葭城的书香名门,其女柳紫涵知书达礼温柔娴淑还是蒹葭城的第一美女,配他儿子刚刚好。
龚如萱兴冲冲的跑到儿子房里,准备开始动员儿子娶妻事宜,正好碰到儿子走出房门,忙把儿子拉回房。
“娘,什麽事,一大早就赶过来?孩儿正要去找你呢。”
“当然是有要事要跟你商量了。”龚如萱拍拍儿子的手,脸上难得的露出笑容来,看得出来真的是高兴的。
“何事?”东离律日难得见自家娘亲这麽高兴,心里也跟著高兴起来。他娘为了他付出了很多,他知道娘自从嫁到东离府来就没过过几日舒心的日子的。
“律儿你今年双十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东离律日一听他娘的口气就知道她要说什麽了,微微蹙起了眉头。
龚如萱对他的神色视而不见,拉著他的手,感叹道,“娘像你这麽大的时候你已经四岁了。”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