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太狂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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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既然不施援手,我们也不做久留,咱们走吧!”
无双说完,撑着拐杖缓缓地转过头去,艰难地向回走去。
东方辰和唐少渊均愤愤地瞪了老人一眼,心念微动之下便要用强。
老人听了无双的一番话,突然出声道:“你和慕容公子认识?”
无双淡淡地说:“只不过焚过他的桐琴,吃过他的欧鸟,也不算太熟。”
老人微微皱眉道:“可有信物相托?”
无双头也不回地说:“没有!”
东方辰想起临行时程安然给自己的一枚玉佩,忙拿了出来,道:“这个玉佩老丈可认识?”
老人接过玉佩,只见凝脂润滑的玉面上刻着欧鸟飞鹤,流云呈瑞,反面刻着慕容二字,神色一凛,恭敬地说:“原来姑娘是公子的朋友,请恕我怠慢了!”
无双这才站定,唇边浮现一个轻笑:“原来要见他一面,也是不易的。”
脑海中浮现慕容雪又气又急孩子一般的容颜,不由得露出了微笑,仿佛要见一个老朋友一样,有一些温暖和幸福。
毕竟来到古代以后,在紫竹林住的一段时间,最她最为快乐的时光,慕容雪生性雅和,又无心机,两人虽然吵吵闹闹,但却过得很有意思,比在外边打打杀杀的强了许多。
东方辰面有不快,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是皱眉隐忍不发。
唐少渊眼角浮起一抹得意之色,无双不待见他,让他心已伤透,本欲远去,不再见她。
但只要一看到她一笑一蹙就忍不住停住了脚步,最终舍不得离开,再看东方辰懊恼之色,觉得他也并不是完全占有了无双的心,自己尚有几分希望,不觉开心了起来。
嘎嘎——
一声仙鹤的鸣叫声传来,只见一个巨大的红嘴鹤从天而降,落在四人面前,这只鹤体型巨大,傲然迈步,气势比东方辰还要沉稳,倒令众人不觉失笑。
老人解下鹤颈间的锦布,瞧了一眼后,不动声色地道:“原来是公子闻贵客来了,命我迎接贵客。”
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东方辰微一动意,便过来要抱无双,唐少渊当然不会落后,两人同时迈步,刚迈一步便互相出招,扭打成一团。
无双摇头叹气,不防身子一轻,老者已经将她放在鹤背上,稳稳地托住,然后一拍鹤背,红嘴鹤鸣叫一声,起势若鸿,飞一般地冲向天空。
无双大惊道:“老丈,他们二人还在下面。”
老者严肃地说:“我家公子只命我接姑娘!”
眼见着地面上的两个男人气极败坏地同时停下手,指天骂地怒气冲冲的模样越来越小,无双只得心怀愧疚,求他们各自保重,千万不要再自相残杀了。
耳边有风声呼呼地刮过,白鹤飞得极稳又快,不到两个时辰,便隐约看到飘渺的雾气之中,群山若隐若现的出现在眼前。
又飞了一会,白鹤在一片草地上轻轻地降落,忽闻仙音飘飘,百鸟齐鸣,繁花漫天,正在无双疑惑之际,一身白衣,吹着紫笛的慕容雪正含笑缓缓步来。
无双脑海中顿时浮现‘闷骚’两个鲜明的大字。
慕容雪看到无双两腿不能站立,顿时笑意全失,一挥手,百鸟齐齐飞散,连那老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慕容雪一向平温的脸上陡然紧绷,恼怒地说:“是谁将你弄成这般模样?”
语气森冷,大有让此人偿命的杀意。
无双淡淡一笑道:“那人已经死了。倒是你,一个男人家,弄这么花哨干嘛,我还以为真有仙子降临呢!”
慕容雪脸孔转为血红,强自撑着说:“你这张嘴,早晚不饶人,真不知道是来求医还是来讥笑我的。”
说归说,慕容雪仍然老老实实地放下架子,过来抱无双,入怀之人,觉得身轻若无,眉眼空寂,与上次相遇时的冷漠相比更多了一份哀伤,不知为何,让慕容雪无端的心酸起来。
“你怎么瘦成这样,一阵风都能把你吹走,也不知道程安然是怎么照顾你的?”慕容雪埋怨地说道。
那时无双脸一变,顿时冷若冰霜,厉声道:“慕容公子,倘若你再提起他,我也不用治腿了,现在就走!”
慕容雪骇了一跳,惊疑不定地望着无双,心中有某种猜测隐隐呼之欲出,忽然觉得心中的土壤慢慢地冒出了一棵小芽,只不过不知道这想法是对是错,这棵小芽是否能成长成大树。
“好好,我不提他!”慕容雪自认风流潇洒,自命不凡,何曾向人低声下气过,但一遇到无双,情不自禁地软了语气,半点也不敢违她的意。
无双看他一路上分花拂柳,随手折枝,动作意态潇洒,看似信手而为,实际是每一招一拭都有迹可遁,显然是破解某一种阵法。心中暗想这蓬莱山隐于大漠雪山之滨,东海之中,还设了种种机关,真够小心谨惧的了。
来到慕容雪的住处,仍是一片紫竹林,微风吹过,竹声潇潇,仿佛又回了从前的日子,只不过这里多了一些十二三的童子服侍慕容雪。
无双诧异道:“怎么就一个人住这里?”
慕容雪笑道:“自然不是,但是师叔伯们都隔得远,这样还好,如果被他们发现我擅自带外人进岛,恐怕又要罗索了。”
慕容雪替无双把了脉,目光一凛道:“你脉象异常,似有隐疾,而且体内有一股冰寒之气冲撞,真是奇怪!”
他敛眉凝眸,再次细细地把了脉,方皱眉不悦地道:“上次医治你过后,你怎么不好好的休养,本来就——又劳累过度,你真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早知道你这样作践自己,我就不医你了!”
无双细想了想,上次伤好之后,后来为程安然之事操劳,片刻不得休息,又到紫陵州恶战一场,几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想是劳损亏了。虽然常感腰酸背痛,但自已不当回事,只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便没有在意,难道这副身体竟如此差?
看着慕容雪生气的样子无双忍不住笑道:“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还没担忧呢,你怎么这么生气?”
慕容雪一窒,只觉得千言万语如哽在喉,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也不便言说,只得赌气道:“还不止这些,为何你体内有冰寒的盅虫在内,你难道不知道这盅虫在寄主体内,天长日久,会产生毒素,进入血液,让人夭寿吗?你是不是每月十五便体冷如冰,难以入眠,时时觉得如坠冰窖?”
无双点了点头道:“当时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慕容雪更怒,手指颤抖,气得差点要跳起来,他指着无双,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你你——太狠毒了!”
他行医修性,本来就注重保养,寻常吃食也是药膳参汤,竟没有想到这世上竟有这种人,不拿自己的身体当会事,不禁气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无双淡淡一笑,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这是必然的,她从来不觉得损伤了身体会怎么样,反正这世上已经无她牵挂之人,她本是异界的一缕游魂,也许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死了或者会少了许多麻烦。
慕容雪好容易平复了心情,半晌方道:“我替你医病可以,你得答应我三件事。”
无双道:“哪三件?”
“第一,以后不准你作践自己的身体;第二,乖乖就听我的话,让你服什么药你就服什么药,第三嘛,暂还没想到,想到再说。”慕容雪一脸认真地说。
他件件都为自己着想,怎么能不答应?
无双心中一暧,道:“好!”
“这续筋接脉绝非常人所能承受,其中痛苦不言而喻,而且,你几种隐疾交织,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愈的,你要忍住苦!”慕容雪又怜又疼地说道。
无双淡淡一笑:“没问题。”
东方辰和唐少渊眼见飞鹤带走了无双,不禁又急又恼,互相指责对方的不是。
“若是无双出了事,我拿你使问。”唐少渊以剑指着东方辰怒道。
东方辰当一声格开剑,寒声道:“若不是你从中阻挠,岂会让无双被人带走?哼!”
两人虽然吵架,脚下却一刻也不停,奔向那仅余的小船。
但两人均生在旱地,哪里驶过船,刚上去,小船猛地一沉,不禁左右摇晃起来。
饶是两人英雄盖世,天不怕地不怕,也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
此处距蓬莱山不知有多远,两人自动暂放弃了打斗,准备驶船寻找蓬莱山。
“喂,”唐少渊看东方辰负手站在船的另一端,不管不问的模样,不禁气结。
“你以为你还是秦王,赶紧划船。”
东方辰面色一紧,冷冷地说:“你敢命令我?”
唐少渊斜挑着眉,索性也坐在船上不动,慢悠悠地道:“你不划是吗?那好,无双也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慕容雪是何人你我都不知道,说不定无双此刻正有危难,又或者已经被——”
“闭嘴!”东方辰愤愤地出声,无奈地拿起一只浆。
“你也别想偷懒,一起划。”
于是乎,两个帝王,不得不屈尊纡贵,做起了船夫。
“应该往哪里驶才对?”
“废话,自然是朝东。”
两人一路上一边斗嘴,一边愤力划船,倒也不寂寞,再加上两人神功盖世,划起船来如水一般,又是顺水顺风,一天的光景已经隐约看了蓬莱山的轮廓。
大喜之下,更加用力地划船。
刚一上岸,两人便互相瞪视了一眼,恢复了苦大深仇的情敌模样。
东方辰对阵法略有了解,微一观望,便知道这山上藏有玄机,是按九宫八褂阵法布阵,稍有不慎,不免要被困于阵中,因此小心地站在边上,并不进入。
唐少渊凤眼微眯,也不着急,虽然他不懂阵法,但知道这蓬莱山不是随便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便也不抬步。
东方辰抑住怒意,深吸一口气,左三步,踏天枢位,右转,进入生门,向西南转三步,依次经伤、杜、惊、死门跃至休门,堪堪避开阵法,已经行到玉衡星位。
唐少渊天生聪慧,竟将他行过的地方一丝不差地记了下去,倒也安然无恙。
谁知,忽然间林间生起了茫满族大雾,眼前景物越来越模糊,唐少渊不由抱怨了一句:“好大的雾!”
雾散之后,赫然发现东方辰已经不见了!
唐少渊微微着急,便乱了步子,一时间如没头苍蝇一般在阵中乱转。
东方辰站在高处冷笑一声,最后至休门,踏摇光星,果然一路无事。
他以内力发音,遥遥地喊道:“唐少渊,你慢慢在里面转吧,再见了!”
唐少渊惊怒交加,急道:“东方辰,你这无耻小人——”
东方辰正要高兴,忽闻背后一有人冷冷地道:“你若以为出了这九宫阵便可以进入蓬莱山,当真太天真了!”
东方辰回头,没有看到人影,却突然感觉脑后一黑,整个人无端地晕了过去。
晕倒时最后一念头便是,什么人,这么历害,近他三丈他却没有发觉,而且竟能将他击倒?
静雅的竹屋外边,随意地开着散乱的野花,旁边一弯静湖,偶有仙鹤在此梳翎。
无双晨睡初起,早有娇童捧来采到百花上的露水给她均了面,又用上好的紫苏薄荷水捂了热毛巾明目。
慕容雪一掀帘子,暧暧的晨光折射进来,照在无双肤色晶莹,若冰雕琼枝一般的肌肤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晴。
“看看这个合不合适?”慕容雪一指外面放着的轮椅道。
无双坐上去试试,不仅轻巧,而且有机关,一按,便可以自已运转。
想来她不过来三日,慕容雪已经造出这个轮椅,定是费了不少功夫,又服侍得如此周到,不禁感激地道:“多谢你了!”
慕容雪忽然面上一红,无措地道:“小事一桩,从来也没见你客气过,今天是怎么了?”
旁边的紫砂罐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淡淡的药香弥散在空气中,竟是前所末有的平静和喜乐。
慕容雪倒出黑乎乎的药汁,亲自端了过来:“你身体太过虚弱,沉苛已久,还要先固本培元,过几日才可以施针,来,先喝药了。”
无双没有接药,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放那吧!”
慕容雪没有动作,继续看着她,“吃药了……”
无双仰起头,清无双透底的眼睛看着他,“我听见了,我叫你放那里……”
慕容雪看着她的眼睛,微微有些发愣,半晌后,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你是病人,应该听大夫的,吃药!”在沉浸于她美丽的同时,也不忘自己医者的原则。
无双转了个身,留给他一个大大的后背,低声嘟嚷着,“大夫?我还是神医呢!”
慕容雪有些啼笑皆非,这吃药跟是不是神医有什么关系?莫非她一觉睡傻了不成?
他第一次看见这个冰冷的人别别扭扭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
无双皱着眉头看着药碗,找不到可以下口的地方,眨巴着眼睛看了半天,没有动作。
“莫非你怕苦?”慕容雪疑惑的猜测出声。
无双一下变了脸色,她从小就怕吃药,很少生病,但也不是没生过病,每次离都把药做成丸状,她才勉强吞下,这苦戚戚的药喝下去比要她命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会是真的吧!”慕容雪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
无双脸上顿时乌云密布,又羞又恼,像开了染料铺一样,青红交错,这种事情,怎么说得出口,她不怕流血不怕吃苦,单单怕吃药!
“我去拿蜜饯!”慕容雪见势不妙,足尖轻点,一溜烟地向远处跑去。
无双看着那碗药,捏住鼻子,趁人不在,一口气喝完,然后皱着眉毛,不停地喝水漱口。
慕容雪一去竟去了半日才回来,脸色微微有些不快,他默默地将蜜饯放在无双手,便开始为她施针驱盅。
细长的金线抛去,诊了片刻后,银针刺各大要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