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太狂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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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怜扑通一声跪在无双面前,泣道:“主子,小怜是受楚国太后安排,一家性命都捏在太后手中,小怜是有苦衷的!”
楚国太后?
哈哈,这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无双沉静地说:“我早知道了,之所以留你一命在此,全念在你真心为我的份上。你放心,只要你忠心于我,回楚之后,我定保你家人安全。”
小怜拭了拭泪,咬牙道:“小怜愿追随主子,忠心不二!”
无双挥手:“去吧,今晚就行动!”小怜神情严肃,全然不见平日时懦弱畏事的模样,俐落地转身,隐于花木繁盛的后院之中。
看到佛堂的一角遗着一只古琴,无双不善音律,随手一拔,琴音清亮,叮咚作响,不禁内心怅然。
至晚间时分,小怜终于回来,拿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一层层的揭开绸布,露出一个圆润精致的玉枕,雕龙刻凤,俨然与皇陵中秦始皇枕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颜色略有不同,若不仔细看,倒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这玉枕就是玉杌作玉佩后剩料制成,以备偷龙转凤之用。
雨后的夜有些潮湿,无双一身夜行衣,和小怜一起在月光被乌云遮住的时候纵身一跃,利用视觉盲点顺利的走出佛堂。
然而,就在她们一纵的同时,一个面罩青铜面具的男子从鼻间冷哼一声,疾如灵狐一般尾随了上去。
皇陵在城郊,离皇宫颇有一段时间,两人几个起落,已被夜露沾湿了衣服。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也没时间考虑对东方辰那种莫名滋生起的情意了。
弹指一挥间,迷药四散,守陵的侍卫皆尽晕倒。
不是他们弱,而是皇陵的守卫不在于侍卫多少,而是它的机关难开。
上次借着探查皇陵,无双已经将所有机关牢记于脑海,因此来到这里轻而易举。
厚重的石门被推开,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半夜里显得分外糁人,再加上这里躺了历代秦皇的尸体,阴风阵阵,更令人毛发直立。
小怜佩剑守在外面,警惕的四处查看,无双打开石,一挥手,小怜随即隐没于石门中。
墓外的人影冷笑一声,嗫嘴吹哨,一只黑色的鹰闻声落至臂上,青风咬破手指,写于衣衫上,系在鹰脚上,命其飞回皇宫。
程无双,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无双轻手轻脚地按着记忆中东方辰走的路行走,命小怜跟在后面。
小怜一个大意,不慎踩偏,结实的砖石突然下陷,无双凭本能按住小怜的头随手一带,把她护在自己身下。
“危险!”
一语末了,只见无数利箭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别嗖嗖地直射向小怜方才站立的起方,若是躲闪不及,定被射成马蜂窝了。
小怜吓得脸色煞白,“谢主子救命!”
无双微一点头,两人扭开龙头石门,直奔目的地。
站在始皇陵前,无双默默地对着始皇的棺墓磕了几个头,告了罪,轻手轻脚地抬起他的头,命小怜换取玉枕。
小怜面色青白,手脚发抖,但看主人拿着死尸的头,只得强忍着骇惧,快速地换上玉枕。
终于偷换成功,两人都禁不住松了口气。
无双将玉枕交于小怜手中,沉声道:“万一有不测,带玉枕给安然太子。”
108 玉碎
( )108玉碎
小怜大惊:“主子若有不测,小怜必不独活!”
无双皱眉:“糊涂,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快走!”
小怜只得拿着玉枕,跟在无双后面。
两人一路疾奔到陵墓洞口,不禁骇然,开着的厚重墓门不知何时竟被人牢牢关死!
以她下得迷药,没有两个时辰,守陵的侍卫是不会醒来的,是谁做的?
“有……有鬼!”小怜害怕地说。
无双沉住气摸向四壁,她只知道进来的机关,可不知道出去的机关。
触手皆是冰冷的石壁,毫无破绽,没有出路!
难道,她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此刻,她想到的却是,千万不要让东方辰看到她在这里!
正在两人惶然焦急的时候,墓厚有人用浑厚的功力传音进来:“程无双,你这妖女孽臣,枉皇上真心待你,你却做出背叛他的事情,皇上片刻便会赶来,定将你断尸万断!”
无双瞳孔蓦地收紧,心中的痛一划而过,随即沉声道:“你是谁?”
墓外的放声大笑,震得四壁有嗡嗡的回音:“你可记得皇上身边的隐者?”
无双脑中灵光一闪,失声道:“是你!”
他怎么会跟踪自己的,莫非东方辰也根本没有相信过她?
想到这里一股酸涩的感觉油然而生,原来他们之间早已经有了结局。
“皇上,妖女就在里面,请皇上发落!”沉稳有力的声音在墓外响起,无双的心顿时凉透。
外面响起金戈铁马的声音,马蹄声整齐,刀枪交鸣,显然已经摆开了阵式。
如今我为鱼肉,人为刀殂,端看下刀的人要先从哪里开始了。
事到临头,无双反而冷静下来,对小怜耳语了一番,小怜摇头拒绝却被她狠厉的瞪回去。
“开墓门!”
东方辰沉威有力地下令。
吱呀呀——随着沉重的声音响起,古老的石门缓缓的开启。
暗夜的风呼呼地灌了进去,那个黑衣女子静如石像,立在陵墓的出口处。
她脊背挺直,安静淡然地站,似准备赴死的战士,毫无挣扎之意。
明亮的松油火把把四周照得亮如白昼,他和她隔了几步之遥,却犹如咫尺天涯,难以上前半步。
无双缓缓地抬头,面色苍白地对上东方辰的眸,只见东方辰的双眼好似卷起了一场巨大的龙卷风,潦黑一片,深邃幽暗,就像是一个赌徒压上了自己全部的赌注一般,直勾勾地盯着无双,眼中有着狼狈来不及躲藏的痛苦。
他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的心事和恨意,呵,如果这个时候他还能爱自己,才是怪事!
“程无双,你有何话要说?”东方辰黑色瞳眸染着一抹深沉幽蓝,如锋锐冷光,又似阴鸷暴风。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会一掌甩过来,但他终究没有,只是遥遥地站在一边,淡淡地问道。
因为太寂静,无双只听到自己胸腔里怦怦的心跳声。她抬眼看他,嘴唇动了一下,一句抱歉梗在喉咙里。
东方辰看着这个静立不动的女子,突然觉得心脏处一阵揪心的痛楚如潮水般漫天漫地的涌来,几乎让他不能呼吸。
就在前几晚,他还拥着她让她答应永远不要离开他,背叛他,但现在,但亲眼目睹她的背叛。
他想冲上去狠狠地扇她耳光,想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吗?
给她最尊宠的位置,独一份的宠爱,为了她,甘受朝臣诽议,顶住巨大的压力,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东方辰的心在沉寂中一分一分的冷去,犹如烙红的铁,突然放里冷水里,那热水终是被慢慢的消没了。
男子缓缓地转过身去,背景沧凉如化石,有着令人心疼的弧度,仿佛一瞬间,他已经老了十岁。
无双的心痛不可抑,她忍住泪,忍住关切的问话,就那样直挺挺地立着。
她不知道自己做对了没有,脑子里一片迷乱。
东方辰,我欠了你,就拿命来还吧!
她不准备辩解,不准备说话!
“青风,她就交给你处置吧!”沧凉的一声叹息,将帝王的心炼得更加坚硬如铁。
那一晚,东方辰告诉自己,再也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女人!
无双缓缓地走出,头巾被风吹掉,一头乌发四散,更衬得一张脸惨白如梨月,说不出的寂寞和空灵。
一团乌月遮住月光,无双唇动:“走!”
小怜灵巧的身子宛如夜间的一只百灵,翩然飞出。
“贱人,哪里走!”青风冷哼一声,疾如闪电的甩出一枚飞镖。
无双足尖一点,张开胳膊,如大鸟一般以身躯挡住飞镖。
飞镖入骨三分,鲜血渗出,洇湿了暗色的衣衫。
青风一愣,随即醒悟:“追!”
立刻有一队人马分散开来去追小怜。
无双抽出匕首,横在路间,立意要阻止侍卫的追击。
皇上的心意难测,侍卫一时不敢下杀招。
一抹白光如闪电般飞来,当一声,打在无双手中的匕首上,无双手腕一麻,匕首随即落地。
定晴一看,竟是那日她送的白玉同心佩。
白玉佩摔在地上,顿时粉身碎骨,一如他碎了心,无双心一颤,牙齿已经把红唇咬出了血。
“朕与你,自此以后再无瓜葛!”东方辰缓缓的,绝决地说道。
有了这句话,侍卫们立刻奋起直追,青风则上前用牛筋绳将无双牢牢地捆住,自始由终,东方辰没有回头看一眼。
无双木然地想,自己一定把他的心伤透了吧!
阴冷潮湿的地牢,明灭不定的松油火把,到处是喊冤叫屈衣衫褴褛的囚犯……
无双被推搡着,越过这些普通的牢房,单独关在一个独立的牢房里。
这还不算,知道她武功超群,难以驯服,青风直接在她手腕中悍了一个没有锁的死手链,再用精钢链打在墙上,任你有三头六臂,也难逃出这监牢。
109 动情
( )109动情
无双静默地坐着,一直到沉稳的脚步声来到地牢,仍是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青风看着这个妖邪的女子,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断,眼中的杀机努力地掩下,他冷冷地盯着无双缓缓地道:“妖女,快说出玉枕和同党的下落,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无双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既然我杀不了你,就只有被你所杀,成王败寇,还有何话要说?”
“你——”青风气结,摘下面具,双眼中的怒火如刀如剑,似乎要把无双身上狠狠地剜出两个大洞来。
无双看到他面上虬结丑陋的伤痕也禁不住一愣。
青风嘿嘿地冷笑着:“程无双,你到底是没有心呢还是睁眼瞎子,秦王为你所做的一切你都看不见吗?当你与东方浩勾结叛乱,皇上不仅没有治你的罪,反而为了你以万金之躯挡下毒箭。你难道忘了吗?你骑马闯宫威挟皇上放了疫民,皇上也没有治你的罪,反而听你的话为民治疫;更可恶的是你诈死放火烧宫,皇上以为你困在宫中,当时火势蔓延,根本无法进人,可皇上硬是闯了进去。他遍寻你不见却中了唐少渊的暗算,若不是我拼死保护,皇上此刻早已被你害死!
我容貌被毁也是拜拜你所赐,可是皇上仍不计前嫌,接你回宫封你为后。皇上这一生受过诸多苦楚,性格多疑,除了清莲从来没有爱上任何上,可是你让他爱上了,原本指望你能让他信任,我也会放过你。但是你,一次又一次的背叛皇上,这次居然闯陵盗宝,你到底是不是人,还有没有心?为什么皇上为爱上你这个毒如蛇蝎的女人!
老天,你太不公平了!”
青风仰天戾呼,声音充斥着怨恨气怒气,令人闻之胆寒!
而无双,宛如霜打的茄子,慢慢地低下了头。
胸中翻腾着悲凉哀伤的的感觉,就像梅雨天气的阴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从来不知道,他已经用情如斯。
因为她是个一冷血特工,原本无爱无心!
也罢,自己欠他的,总要还清,让他恨着总比让他爱着好。
因为恨一个人不痛苦,爱而且得才痛苦。
看着她依旧毫无表示的冷淡模样,青风再也忍耐不住,抽出腰间的精钢皮鞭,唰的凌空一舞。
咬牙切齿地说:“程无双,莫以为本将不会对你下手?”
无双轻轻地说:“原是我欠你的,你尽管下手,若下手迟了,万一皇上心软了,你就没机会了!”
青风怒极反笑,似乎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你这个妖女,还真是妄自尊大,你以为你是谁?皇上已经下令,秋后午门问斩。天下比你飘亮聪明的女人多的是,你以为皇上离了你就不能活了!”
无双的心猛地一沉,眼晴张大,喃喃地说:“秋后,问斩?”
虽然明知道是这个结果,但亲耳听到,仍不免心中一痛。
自己何时,竟也动了情?
情这东西果然没有最好,也少了许多烦恼根源!
青风看她终于有了反应,大笑道:“不错!你就在这牢中等死吧!”
他临走时交待看守的要好好的看守皇后娘娘,若有任何差池,诛九族。
青风回到皇宫,看到东方辰近身的小太监正不安地守在殿前,不由得出声相询:“发生什么事了?”
小太监压低了声音担忧地说:“皇上自皇陵回来便呕了一口鲜血出来,惊动了太后娘娘,又请了御医诊治,说是急火攻心所致,倒不妨事。可是自半夜起皇上就发高烧了,这会子还不休息,奴才急得没办法。青风将军,你向来在皇上面前能说上话,你赶紧劝劝皇上保重龙体要紧啊。”
青风轻手轻脚地挑开锦帘,只见东方辰高大的身影静静地端坐着,面前放着一碗参茶早已经凉透,宫女们都不敢作声,亦无人敢换茶。
那堆得如小山般的折子却是一本也没有翻阅,只是摊开一张宣纸,笔浓沾了墨,半晌仍提着,不写一个字。
那背影被明亮的烛光反射在青玉壁墙上,竟显得寂寥孤单。
青风剑眉微皱,知道皇上心思,默不作声地退了出来了。
正值端着绿头牌的值事太监进去问今天翻谁的牌子,东方辰猛然扬手就将盘子“轰”一声掀到了地上,绿头签牌啪啪落了满地,吓得值事太监打个哆嗦,连连碰头却不敢作声。头太监宫女见了这情形,早呼啦啦跪了一地。
“拿下去!”东方辰冷冷地说。
太监慌乱地捡起绿头牌,一溜烟地退了下去。
青风握剑的手关节突出,强压住怒火,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