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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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心里燃烧的怒火几乎把我的一切理智全都燃烧殆尽，我心里某种古老神秘凶残的嗜血的渴望再一次重新燃起，就像秋后干燥的原野上那些枯黄野草被一丁点的火星迅猛点燃！血，血，血……一个诱惑的声音在煽动着我，指引着我，挑逗着我，那种冰冷娇媚却又软如春风的一丝气息在我的心里环绕着，触碰着那脆弱的愤怒点……
南元的眼睛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愤怒，突然之间有着一层朦胧的水雾，他细白如贝的牙齿咬着嫣红娇媚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个字。
你让他摸你的脸，是不是还远远不够！你是想让他亲你，爱抚你，抱你！对不对？瑞文带兵是大将军，大名鼎鼎的文武双全诸侯王，是不是那件事也很能做！你想要他吧，就像他想要你一样！！是不是在你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像他喜欢你一样的喜欢他了？？！！
一句句接踵而来的大声充满着愤怒的质问，一声声逼近着南元。
想要和他做吗？才不会让你们如愿！我咬着牙看着沉默不语的南元。
信不信，我把他阉了！！我示威似的冷笑。
是，你可以阉了他，也可以阉了我！此时南元终于说话了，他的目光透过那薄薄的水雾直视着我，第一次，他的眼中有着一种冰冷的气息，那是掩藏在山间的清泉水，渐渐的浇灭了我心头的怒火。
我猛然间一下说不出话来，因为我在他的眼中隐隐约看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决的东西，那种东西，似乎叫做无畏。
这样的东西对于我来说是陌生的。陌生得让我愣了一下，我开始无力，然后推开他，瞬间的怒火我不知道飘散何处，我低下头，感觉到了那样的疲惫。
南元他似乎被我这改变给吓得愣住了，他话也不说，而是眼中带着惊恐的看着我，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的梅花鹿。刚才与我对视间那雪亮清澈的目光和心中迸发的勇气全都消失殆尽。
两个人，我和他，都暗中喘着气，不发一言。
第一次，这是我与南元第一次激烈的争吵，当然，这也会是最后一次。
南元之后走出殿内，一个人站住在玉台阶前，默不吭声。
我一个人呆在殿内，脑子里不知道应该想些什么，有人来请示什么事情全都被我用杯子砸了出去。我在回忆我与南元争吵的每一句话，是不是我说得太过分了？
当我意识到这点时，才发现月已三更。
我走出宫殿，发现没有一个□太监，我才意识到那是我把他们全都赶了出去，只有南元一个，静静的坐在台阶上，就像我那夜的模样。
我无声的走过去，坐下。
陛下还不睡？他突然轻轻的问。
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着。我说完，靠近，把头埋入南元肩上的那柔软的发中。
我发现宫中所有的人都换下白衣丧服了。南元说。
是我让他们换下的。我嗅着南元身上那一种与众不同的清新的香气，轻轻的说。
只是我一个人穿着白衣了。南元不动声色的说。
是。我依然依着南元说。
知道我为什么入宫后一直都穿着白衣么？
为什么？我这才有些好奇，原来我一直以为是因为他喜欢，但是他既然如此问，就显然原因并非那么简单。
因为我与你的第一次见面，我就穿着白衣。平日在端木府，我是从不穿的，只是那一天因为全族的狩猎，我才第一次穿上那样好的衣服，就是这样见到了你。我穿着，就会想起与你见面的那一瞬间，也希望你能够记得。
我记得，对不起。我这时突然明白南元生气的原因，只是因为太在乎我，因为在乎，所以吃醋。
下一次不许你去吃别人嘴唇上的花蜜。南元微撅着嘴说。
再不会了。我向他保证，你不许让我之外的人碰你，就算靠近也不许！我向他要求道。
好，再不许。南元这时笑了起来。
饿了么？我抬起头，看着他。
早就饿了，不过只是赌气不吃而已。南元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
是吗？我朗笑起来，我也是呢，我马上吩咐用膳……
我拉着南元站起来，此时，月光正好，我知道，今夜一如昨夜旖旎……
从那日起，我与南元每一日嬉戏，玩闹，……再无任何争吵。
我喜欢南元，是的，喜欢。
喜欢看他笑起来的样子，露出那一排白白的齿贝，在阳光下散发出夕瑶的光芒，眼睛就如一弯清泉水，带来一丝丝的冰凉。他就像一个女孩子一样的容易脸红害羞，嫣红的胭脂色出现在他白皙的脸上时，我总是忍不住去轻轻捏一把。这样一来，他更是腼腆害羞说不出话来。
之后我更喜欢他在我怀中眼神迷离婉柔如水雾一般的婉转……的样子。
每一次疯狂的……过后，他都会在我的细吻中舒心的睡去。
那一次之后，我做了一个恶梦。
我梦到回到了我与他争吵的一次之中，那时的我仅仅是喜欢他，并且想要控制他。但是他却依然如同从前一般顶撞了我。
我大怒，拔出剑想要砍了他。
他那清水般的眉目冷冷的看着我。
我冷笑，说，你等着吧，你看我怎么惩罚你，杀了你，你是那样的痛快，不会的，不会这样的便宜你。
转过身，召唤来了太监，要太监总管把南元拉下去阉了。
就像曾经的那一次怒气之中，南元被一群太监带着阴沉的暗笑拉下了殿堂。
梦中，我冷冷的等待着，等待着南元受刑。
不一会儿，我来到晕迷之中的南元面前，那时的他，……的极刑早已完成，我看到的是他紧蹙的痛苦的眉头，血，染红了他身下的白色的锦缎，那些血让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粘稠，血腥，刺眼，带着罪恶。
我怔住了，看着从南元□流出的血，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南元……他，不会原谅我了。
我心里冒出了这样可怕的念头，一次次怒极威胁要把他处以宫刑，只是口头的莫名的威胁而已。但是如今，如今自己却再也无法挽回。南元……他一定恨死了我。
我后退了两步，惊恐的看着还在昏迷之中的南元，生怕他这样醒来，从此不再理我。
但是就在那个瞬间，南元却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满是痛苦，满是仇恨。
我惊出一身冷汗，不由大喊“不”！
就这样醒来。
我以为我大喊出声，但是却没有，因为没有惊动任何人，南元还好好的躺在我的怀中。
他长长的眼睫还是很安静的闭合着，带着甜美的气息，他仍在美梦之中。南元他恬静的睡颜有着孩童般的天真稚气，这让我烦躁的心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
多可怕的梦，如果我真的把南元阉了，那南元以后就算与我共寝那么也就不会这样的妩媚……娇羞了，那么即使是他原意单方面的取悦我，要是我看不到他带着邪恶……的模样，一定会少了很多很多的乐趣。还好只是一个梦，我深深的叹息，心里庆幸道。
我伏起身子，为了确保事实似的看了看南元的……（）。
啊～这一下南元醒来了。
他起先还是有些迷糊，（）
他又惊又羞。但是无奈却又被瞬间来袭的巨大的舒适感包围，让他无力动弹一丝。他的眼睛里很快的涌上不知道是舒服还是羞涩的泪水，晶晶亮的一滴滴泪珠滑过他柔嫩嫣红的脸颊，平添了无限的……
我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就这样在我略有生疏的动作中，南元又一次很快的达到了快乐的顶点。
放，放开……南元几乎艰难的喊出这一句。
我愣了愣，还是依言松开了口，但是还是迟了些，（）这让我感到了一种不适感。但是我看到了南元用尽力气达到的端点然后犹如云端下落，他脸上满是泪水，他颤抖着抱住了我。
沉默，许久许久的……我感觉到他的每一次细微的……他的肌肤与我的交融在一起，他的放纵的舒适，他的快乐，他的羞涩，他的心跳，都这样让我感到一种现实的愉悦。
就这样，我确定了那个恶梦只是一个恶梦，我怀中紧紧的搂着南元，我心中暗自高兴我为他所做的一切。
不要，南元又滑落了一滴泪水，滴落在他……光滑的肌肤上，他终于有了一些气力，他抬起头，泪水涟涟的对我说，不要……
不要什么……？我有些奇怪，手指缠绕住他一缕湿润的长发。
不要这样的，服侍我，让我快乐。南元把头埋进我的臂弯，啜泣的说道。
怎么了，不舒服？我看着南元汗泪交融的脸庞，有些担心的问。
不，很舒服。南元说完这一句，脸上浮现了羞涩的红晕，低下头，不敢看我的眼。
那为什么不想要？我伸出手抚摸着南元的脸庞，看着他，问。
因为，陛下的金口，怎可，怎可……他腼腆害羞的说不下去。
为你做快乐之事，又怎么不可？我笑了，原来他在担心这个。
不！不可！南元的脸色一变，眼神是那样的惶恐不安，不行，不可……我，我承受不了。
是么？我摇摇头。
南元却从床榻上爬起，……着身子就朝我跪下，请陛下日后万万不可再做此事！
我看着南元那诚惶诚恐的模样，笑了，好，我以后再不做了，只用手为你，好不好？
南元身子闻言一软，面带微笑的躺倒在我的怀中，小小的回答了一声，好。
那么以后你用口为我做，如何？我故意笑着问。
谁料南元却认真的点点头，用那清澈的眼神看着我，说，好。
我还没有做出反应，他却再一次从我怀中爬起来，头对着我的……（）
变大之后南元似乎有点吃力，
我坠入了与众不同的快乐云端之上。
当我清醒过来之后，我看到了南元……
我和他两具……湿润的身体再一次（）在一起。我抱过了他，却没有做，因为此时的我与他都是同样的筋疲力尽。
就这样，在恶梦之后清醒的现实欢悦之后，我与他再一次沉入了梦境……
春宵帐暖，我与南元就这样……地度过着一个又一个快乐之夜。
叛国
这一年的春天好似很长。我的梦中，似乎带着一阵不同与南元体香的梨花香气，闻起来很舒服，梦中，有南元的笑颜与满眼的梨花，才觉得，原来梦境可以是这般的美好。
南元这一天来到那玉阑珊前的那一片梨花树前。
他知道，自己与瑞文之间，或许真的应该把话说清楚。
远远走去，果然看到瑞文站在此处。
王爷，南元走过，行了一礼。自此皇太后薨逝后，瑞文就没有离京。
南元，瑞文看着走近自己身边的南元，轻轻唤了他一句，想要伸出手。
可是南元却回转过身，侧面线条清秀明朗，目光注视着玉阑珊前盛开的瓣瓣洁白如雪的梨花，微风习习，被随风吹落的梨花就如带着香味的雪花柔和飘落……
瑞文收回手，口中问，南元，你可愿意？
王爷说的是什么？南元淡淡的问。
我上次说，我喜欢你，那么你可愿意喜欢我？瑞文目光灼热的注视着清冷的南元，逼近一步道。
那么王爷喜欢南元的什么呢？南元依然冷冷淡淡，他仿佛丝毫感受不到瑞文如火的视线。
我……想不到南元会这样问，瑞文一时怔住了，想了想，他才说，我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
是么，南元嘴角弯出一个轻盈的弧度，露出一丝柔美的笑意。但是瞬间即逝。
南元转过头，看着瑞文，垂下眼帘遮住了那与生俱来的艳涟，王爷喜欢的，只不过是笑着的南元，若是有一天，南元不再笑，王爷是否还是喜欢？
……瑞文怔怔看着南元，不知道他为何如此说。
南元接着道，王爷喜欢的，不是南元，而是南元的笑，而有一人，他喜欢的是整个的南元，落魄的，卑贱的，怯弱的，骄奢的，放纵的，生气的，那个人，只有那个人接受了整个的我。唯有他，才知道真正的我，知道那个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那个我，知道那个会为一点儿的小事开怀大笑的我，知道那个会生气吃醋的我。也是他，创造了现在这个会笑的南元，我知道，若是离开了他，那么因他绽放的笑就会消失不见，那么王爷，你可喜欢不会笑的南元？
瑞文看着南元，先前如火的目光开始渐渐暗淡。
对不起，先前的我只不过利用了你，南元微微一笑，明艳动人。
瑞文看着那样的笑颜，心里忽而生不起气来。
瑞文低下头，心中惭愧：你利用了我，我又何尝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去引诱你？只想着让瑞苏因你而恼怒，若我得到了你，这将对他是多大的一种讽刺？他不能的忍受的背叛，若是出现在你的身上，他将会有多么的痛苦？只不过想要打击他所以利用你，但是，后面看到你的笑容却，却……似乎真的心动了，看来，一切都是枉然……这样也好……
瑞文重新抬头，对南元笑了笑，轻轻说，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
南元点点头，王爷慢走。
瑞文转身离去，再不回头。那日离去忍不住回首张望想要看到南元笑靥的情景好像只是很久之前做的一个梦……
风过，梨花盛雪，南元伸出手，接住了一瓣柔软粉香的梨花，南元闭上眼，沐浴在香暖春风之中，犹如谪仙。
我看着南元从外面走回来，喜笑颜开，你去哪儿了？
南元也笑，怎么了，只是到了那片梨花林，春天就要过去了，梨花，也就要凋谢了。
说完，似乎有着一丝不舍。
我说，有一处宫殿有着寒冰泉，那里的花会比别处的晚开，要不等待那里开花之后，我们一起去那里赏花饮酒。
好。南元伸过手，握着我的。
不过那里没有梨花，只有桃花。我说。
是吗，不过桃花我也喜欢。南元侧过脸，看着我笑着答。
自此上一次上朝之后，我就再没有上朝处理烦人的政事。
所有的一切都是由那些庸俗无能的狗屁□的大臣们随意处置，我再也不想再管，这个国家，我只是想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将它结束。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