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终身侍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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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帝都,朕就大婚,你要戴凤冠穿霞帔”
“······”
“朕的聘礼······”
“主子!现下最重要的是查看周围情况,疗伤修养,等待十三他们救援,您偏题了·······(╰_╯)#”
“(⊙o⊙)哦?,偏题了呀”
皇甫昊嘴角勾起一个弯度,不偏题,怎么让你有时间擦干眼泪,怎么让你有时间掩饰话语间的哽咽,怎么让你有时间重新在我面前做回那个勇敢的十七呢
皇甫昊慢慢调息,缓缓懂了动手脚,还好身上没有压到石头
“十七,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
尽管用内力挡开了大部分落下的石头,但是皇甫昊背后还是被伤的不轻,得想办法尽快止血,否则只有等死,皇甫昊试着起身,但是这个角落只容得撑起上身
皇甫昊借着十七输过来的内力,引导周身经天,慢慢聚起些力气
稍稍调息过后,十七急急的伸手想要去确定皇甫昊是否还有其他地方受伤
看见皇甫昊背后的伤口,十七刚刚镇定下来的心,又变的火辣辣的痛
七寸余长的伤口不停的有血继续在向外冒,血肉外翻
十七,做为影卫,什么样的伤没有见过,倘若这样的伤放在自己身上,十七可能连眼都不眨一下
可是,现在这伤出现在他曾想要用整个生命去护其周全的人身上,这份疼,百倍、千倍疼在十七心上
十七拿出从不离身的伤药,慢慢敷在皇甫昊的伤口上,撕下干净的里衣,一点一点的替皇甫昊包扎着伤口
冷汗顺着额头滑下,皇甫昊紧咬着牙,不吭一声,惨白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爱上一个人应该就是这样的吧,没受伤的那个心里疼的恨不得这些伤口全在自己身上,而受伤的那个心里却庆幸着受伤的只有自己
伤口太深,可用的药物又太少,皇甫昊感觉到刚聚集起来的力气又在慢慢消逝
十七一边调整内息,一边不停的输内力给皇甫昊
这个地方空间太小,两人都无法支起身子,十七躺在地上,让皇甫昊趴在自己身上,这样可以避开受伤的背部,减轻他的伤势
十七不停的输着内力,调息的时间都极短,皇甫昊感受着身下的人温度忽而笑道
“十七,若非此时有伤在身,如此良机,朕一定不会放过你”
两人呼吸离得极近,皇甫昊就势落下一吻
“哎哟,別掐,別掐·······十七、我运功、我这就运功,哎哎哎,別掐了········”
十七吊着眼角怒道“主子,生命攸关之际,麻烦您请自重!”
皇甫昊嘟囔着,就摸一下而已,怎么就不自重了
这边,皇甫昊无视自身伤重,发挥流氓本色,外边却几乎翻了天,一干人等急的昼夜不停地挖着南希府衙的废墟,右丞相自吐出一口心血后,脸色青白的森然,不发一言的就那样面向南希府衙立着,众人劝说均无功而返
失血过多的皇甫昊昏迷的次数逐渐则多,那火折子在闪耀几下过后终于归于沉寂
十七抱着皇甫昊的双臂已经麻木的没有丝毫感觉,可即使如此,他也不想松开双臂
没有水,没有药,外面的人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他们,十七用脸颊轻轻摩挲着皇甫昊的侧脸,回想着和这个人有关的一切
“十七,朕赐名你江南雨如何”
“十七,你说现在这样,像不像民间妻子在为丈夫整理床铺”
“十七,做首诗来听听”
“十七小娘子,为何独留为夫一人在后,可是在怪罪为夫昨晚太过鲁莽”
“十七,我喜欢你”
“十七,即使碧落黄泉,朕也必要执一红绸娶你于奈何桥边”
一幕幕竟如此清晰,那嘴角噙的一丝戏谑,那眼眸中的一丝心疼,那言语中的宠溺·······
十七的嘴角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你个昏君!”
用手虔诚的临摹着皇甫昊的脸,似要将他的样子烙在手心里般
“祸害是要遗千年的,你怎么可以死在这里呢”
十七,抬腕到嘴边,狠狠地咬下去,口腔立刻被血腥填满,那一刹那,十七心里自嘲道:还好,麻木的双手竟然不觉得痛
黑暗中,找到皇甫昊的唇,十七将嘴里的血渡过去,直到感觉皇甫昊吞咽下去,又重新再吮吸,再次以口渡过去
☆、第三十三章
不知过了多久,当头顶上传来光亮时,皇甫昊感觉到耳边哭声喊声一片嘈杂,好像有人在移动他,眼睛刺的睁不开,不知道身边的是谁,皇甫昊随手抓着一个人,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先去救十七,刚要张口,谁知满嘴血腥,哽在喉头的一口鲜血喷出,耳边似乎静了一下,紧接着就是更大的混乱,皇甫昊感到一阵强烈的头痛,紧接着就又陷入了昏迷·······
慢慢张开双眼,熟悉的龙涎香,熟悉的明黄床帐
这是朕的寝宫,朕被救出来了,十七呢,十七怎样了,皇甫昊转头扫过一圈,十七不在身边
皇甫昊一把撩开被子,咬着牙硬挺的坐起来
端着药进来的华富就看见让他心惊肉跳的一幕
“皇上,皇上,您终于醒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才也决计随您去了,您、您、您这是要去哪里,快躺下呀,太医说您受了伤,······皇上、皇上······”
皇甫昊推开在身边嚎啕的华富,涩哑的喊道
“影卫,出来”
今日轮值的六影,听到召唤,深呼吸一口气,闪身跪在皇甫昊身前
“属下在,主子珍重!”
皇甫昊被华富扶着在床边坐下,惨白的脸上因为这简单的动作而冒出一层冷汗,华富赶紧命身后的小太监倒杯水过来
“十七怎样,太医说伤得重不重”
“主子珍重”
皇甫昊拧眉,拍掉华富递上的水,杯子落地的碎裂声,让华富心头一震
“朕再问一遍,十七怎样了,太医如何说的”
六影依然低着头,却不答话
皇甫昊蓦地心里落过一丝惊慌,急忙就要起身,想要自己亲眼去看看十七
一边单膝跪地的六影,却突然双膝着地,重重的磕头在地哽咽道
“十七护主不利,本应重罚,但求主子念在其赤心一片,饶其安息好走”
皇甫昊慢慢转头,盯着地上的人,一字一言道
“安、息、好、走、”
六影又重重的磕下一头
“求主子开恩”
六影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到皇甫昊的耳朵里,每句话,每个字都听得清楚,但是为什么又这么的模糊,‘安息’是什么意思,‘好走’又是什么意思
朕自小博览群书,为什么这两字却想不起是何意
对了,朕答应过十七说要教他识字,教他作诗,等他为自己生下太子和公主,就和他一起教儿子治国之道,教女儿诗书礼仪
那时十七是怎么回答朕的,哦,十七那时恨不得一副吃了朕的模样说:主子的深思熟虑真让属下钦、佩、不、已!
那时红了耳朵的十七看起来是那么的诱人,那含怒却又无可奈何地隐忍目光是那样的让人着迷
十七,朕还没有娶你呢,你还没有给朕生下太子和公主呢,十七,十七,十七·······
“皇上,皇上,快传太医、皇上·······”
华富在喊什么,叫太医做什么,朕要见的是十七,应该传十七觐见才对,这个蠢奴才
“皇上,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这样十七侍卫才能走的安心啊,皇上,皇上·······”
‘走的安心’,为什么走的安心,谁走的安心,华富,朕要见十七,快传他来见朕,否则朕是会生气的
“太医,太医快来啊,皇上吐血了,这是怎么了啊,皇上·········”
华富,朕警告过你不许哭,一点样子都没有,太丢朕的脸了,十七看到肯定会误会朕是一个凶残的人的,朕不能让十七误会,否则他会逃的,他会离开朕的,十七,十七,十七·····
“皇上,皇上·······皇上醒醒啊·····皇上······”
身体向后倒下,眼中的一切都在旋转,他的十七终于还是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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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昏迷中重新苏醒的皇甫昊,眼睛茫然的睁着,一动不动
从小跟在身边的华富,何时见过皇甫昊如此模样,一双眼睛扑簌扑簌的直落泪
皇甫昊对外只称是祈福回来需静养斋戒,而受伤的事只有左右丞相和极少数人知道,而此时左右两相和这些人却跪在皇甫昊榻前
“皇上,老臣岂敢欺君啊,众人四天不眠不休的施救,等找到皇上和十七侍卫之时,皇上气息已是极度微弱,臣当时即令太医施救,且秘密急速回京,而十七侍卫、十七侍卫被救出之时已然·······没了气息,太医回天乏术·········”
“不可能!”
躺在床上毫无反应的皇甫昊在听到这里时猛然坐起,双目赤红,青筋劲起
“石室坍塌之时,朕护他在身下,况且他伤势轻于朕,朕活着他如何会死!”
左右两相,听得皇甫昊厉声叱问,脸色微变,两人轻躬上身,相互一视
“因为,皇上后背伤重失血过多,十七侍卫为了救皇上,用自己的、的血来······喂·········”
右相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皇甫昊那赤红的双目,颤抖的身体,让这位老者觉得这个生杀予夺的年轻帝王此时是如此的绝望、脆弱
“朕、不、信!朕要见十七!”
“皇上,十七侍卫的尸身,在、在、三天前就、就火、火葬了”
“滚,都给朕滚开,朕要去找十七········”
左右丞相见得皇甫昊如此失常模样,眼中皆是震惊,跪行到皇甫昊面前,直视道
“皇上,您昏迷了七天,朝中已流言四起,多少大事要待处理,首要之事就是保重龙体,重回朝堂,您怎可为了十七侍卫如此鲁莽啊!”
“是啊,皇上,您身系天下,十七侍卫也必是以天下为先,宁尽忠义也要保全陛下啊!”
看着挡在身前的两人,从来礼贤下士绝不对两位朝中泰斗难堪的皇甫昊寒着青白的脸,斥吼道
“他救朕,不是因为什么狗屁天下为先,什么忠义,只因为我是皇甫昊,是那个属于十七的皇甫昊·······”
“皇上·········”
左右两相不可置信的喊出声,他们君王、他们恣意狂妄的君王竟然说出‘属于十七的皇甫昊’这样的话
“朕要见十七,挡者,影卫,杀、无、赦!”
八十一影卫,似魅,不知从何处而现,冷、狠、绝,分立两边,黑笠遮面,一袭黑衣,不容置喙的绝对强势,护卫着他们的主子前往影卫阁,因为·········十七的骨灰在那里
影卫阁,皇宫最西一隅,阁楼外围被参天大树所环,东南西北四方皆碑铭:擅入者死
皇甫昊在里面呆了一天一夜
八十一影卫守了一天一夜
左右丞相不曾想这个十七侍卫竟会让他们英明神武的帝王如此的失态,他们在‘擅入者死’的碑前跪了一天一夜
当皇甫昊走出影卫阁
当皇甫昊重新出现在朝堂
当皇甫昊以南希为案再次肃清贪污一dang
他们的靖宇帝英武神明一如往昔
左右丞相为这样的帝王而欣慰,百姓为这样的帝王而心怀庆幸
可········华富看着桌前那一夜白了双鬓的主子,偷偷抹去眼角的泪,上前道
“主子,夜深了,您该歇了”
皇甫昊挥了挥手,继续批改着奏折
华富心头一酸,慢慢退下,临出门又不忍的回头看向皇甫昊
自十七侍卫·······之后,皇上的生命似乎有一半随着十七侍卫而逝,主子眼中再未有过情绪,这个英年华发的帝王做着这个天下的主人,却要用剩余的生命享尽孤独·········
☆、第三十四章
又是春天了,清苑亭的冰也都化了,可是风中依然有着那么些寒意
华富转过头示意小太监去拿主子的披风,唉,主子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子,这让做奴才的情何以堪
华富抬眼偷偷探向皇甫昊,除那变白的双鬓,依然是剑眉凤眸,气势轩昂,谈笑间生杀予夺,可华富却总觉得主子变了,变得深沉了,变得没了人的气息,就像万佛寺供奉的那尊金佛一样,明明笑着,眼睛却深沉如渊
小太监拿来了披风,华富轻轻地抖开,披在皇甫昊身上
“主子,这初春虽说暖回大地,万物重生,但还是有些寒意,您得小心自个儿身子啊”
皇甫昊没有说话,依然就那样站在亭边望着那风起涟漪的湖面
华富静静退下
“万物重生·······”
冷不防地,从皇甫昊那传来一声低吟
咯噔,华富心里打个颤,后面的小太监们集体一凛
扑通,所有人低头跪下,不敢言语
皇甫昊伸出手张开五指,感受着风中独属于春天的那份触感
微微涣散的眼神不知飘散在何方,一句低喃从口中溢出
“都快一年了啊··········”
眼泪蓦地就涌出了眼睛,华富低着头死死抿着嘴唇,不敢去看那个孤寂的背影
眨眨眼睛,好一会才慢慢平复下心中的酸涩,华富小心翼翼的出声道
“皇上,付阁老已经在外站了一个时辰了”
闻言,皇甫昊转身淡淡扫了华富一眼,撩开衣摆坐下
旁边的侍女赶紧起身将温着的梨花酿取下,为皇甫昊慢慢倒上
华富见主子没怪罪自己多嘴,偷偷松口气,赶紧站起来在背后稍稍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起来,谄媚的为皇甫昊将披风整理好
“华富,你可知为何朕让你跟在身边这么多年”
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蹦到了嗓子眼,华富颤着声道
“因为奴才对圣上您忠心一片,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