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腹黑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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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叶自是尴尬的看了眼孩子,笑:“楚姑娘稍等。”
嬷嬷什么的都是浮云啊,一吓便不醒了,苏子叶只好自己上阵去拉儿子。
拉开颜君黎一只手,他的另一手便又紧紧缠着面具人的大腿。她无奈只好又去拉开颜君黎的另一手,而且还得保证不碰到别人的大腿。
颜君黎的手都被苏子叶抓住了,可他还有脚。一脚勾住了人家的腿,另一脚也立马勾上,紧紧的……
苏子叶也不敢使劲儿。第一是伤着孩子,第二是怕碰到别人。天,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那么难,连个娃娃都制服不了。
“母妃,飞!”颜君黎不依的嚷嚷了起来。苏子叶欲揍颜君黎的屁股,却一不小心巴掌打在了人家的小腿上。
苏子叶动作顿住,机械般的仰起头看那面具人……
盛春悦也惊讶,怔怔的低头看她,这巴掌好熟悉。
苏子叶透过他的面具直看入他的眼……那般深邃还带着惊讶。而她觉得这双眼十分的熟悉,很熟悉……那种熟悉之感令她想要摘到他的面具。
盛春悦看着这张思念三年,回忆三年的脸庞,顿然觉得心中某处被什么东西填满,又被什么东西覆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名为“恨”的东西。
苏子叶放开颜君黎,颜君黎立马又紧紧抱住人家大腿……
她管不孩子了,起身站在他对面,怔怔的看着他,那种熟悉感越发的浓烈,直觉让她去揭开他的面具,而她也这么做了,毫不犹豫的就伸手过去……
那双眼,是她熟悉的,十分熟悉,她不会认错!
但,她揭面具未遂。反而没有防备的整个人被他拂开,跌落于地。
苏子叶怔怔的仰起头看他:“你是……”
“娘娘,家兄面相丑陋,从不以面目示人,怕吓坏人,您万别见怪?”楚悠怜忙去扶起苏子叶,心里十分惊讶,盛春悦竟这般大力的推开她。
苏子叶眼眸不曾离开过他,即使他转过头去,口中低喃:“面相丑陋?”
楚悠怜点头:“嗯,家兄从小就这般,从未将面具取下过,就算砍了他脑袋,都得戴着。”
苏子叶没了神魂,那双眼明明是三年前她朝夕相对的那双眸子啊。“你们真的是兄妹吗?真的是从小就这样?”
“娘娘,民女不敢欺瞒您。”楚悠怜道。
苏子叶看向楚悠怜那双满是天真的眸子,心下黯然了。“楚大侠,再让九皇子飞一下吧,如不,他不会放手的。”颜君黎不会放手的,这点随了她。而她也有另一目的,便是要看他是有盛春悦的影子。她的感觉没有错的,真的不会错。
盛春悦掩去眸中的些许诧异,伸手捞起颜君黎,在庭院中饶了两圈。颜君黎也因此满足了,一直在自己“飞”的梦中回不过神来。
而苏子叶就那样怔怔的看着这个身形都十分眼熟的人,她不由心痛了下。直至楚悠怜和那个酷似盛春悦的人离开,她都未从伤神中走出……
春悦已死
老丞相寿辰的夜宴开始,苏子叶带着孩子/炫/书/网/整理了下便入了席。
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一眼就被天恩看穿。“怎么?哪里不'炫'舒'书'服'网'?”上座,天恩微笑看着众人,口却蠕动,小声对苏子叶说。
苏子叶的眼眸在宴席上寻找那个戴面具的人,没有发觉身边人的说话。心中一直在想,如果能够入丞相府内院的,必然不是什么外人,可为什么主宴席上没有他们两人的身影?
一张张笑脸,一张张恭维恭敬的脸,此刻在她眼中如此之扎眼,她想撕破这些人的嘴脸,之后找出那个面具人。那双眼,那身形她怎么也忘不了。
“子叶?”天恩蹙眉,终是转过头看向苏子叶,而她很给面子的蹙着眉头看着别处。“是不是身体不'炫'舒'书'服'网'?告诉朕。”
苏子叶终是回头看天恩,发现他那双眸子竟然这般的酷似盛春悦。蓦然,欲伸手去抚摸他的眼,却被带着喜意的天恩阻止了:“做什么,要亲昵回去再说。”这双失神的眸子是因为他吗?看来是的。
然,下一秒他却看到她颤抖的口型,念的是“盛春悦”那三个字,他的脸立马黑了下来,转过头带上职业性的笑容,桌子地下掐了下她。
她,竟然看着他天恩想着盛春悦,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想必也是因为他了!
苏子叶感受到疼痛,心神算是清醒了些许。而这时,眼睛瞟过门口,那面具人正侧立在门口,面具下的那双眼带着戏谑的看着她。她差点莽撞起身,还是被天恩制止。天恩看向门口时,没有什么人值得她注意的……
因为,此时的面具人已经消失!
“你在做什么?”天恩隐忍着怒意。苏子叶紧紧捏着拳头,道:“身子有些不爽利,可能是方才受了君黎的惊吓。”
桌下,天恩捏了捏苏子叶的手,压低声音以示安慰道:“君黎已然无事,莫再担心。”说着看了眼临席的颜君予和颜君黎。
苏子叶点点头,心头愁绪却益发浓烈。
如果,她确定他真的是盛春悦,当时真的解开他的面具,她说些什么,又该如何自处?在他眼里,她不过一个欺骗他感情,背叛他信任的人。她还有资格站在他面前吗?
侧头看了眼颜君黎。他会认颜君黎是他的孩子吗?还是,他得知孩子叫天恩为“父皇”,对她的恨更加深厚呢?
“君黎无妨,别担心。”依然发现身边的她心神不定,天恩左右直接搂上她的腰。
苏子叶这回不得不从愁绪中走出,拿开他的手道:“嗯,他没事。”之后执起筷子用了点东西。
天恩将她的心不在焉看在心里,他明白,苏子叶心里有事儿,绝对不是颜君黎的意外令她失神。因为,苏子叶不是那种后怕的人,既然危险过去,她更不会去回想起让自己心惧的事儿。
那么,是什么人让她想起盛春悦,还在寿宴上如此失神?莫非是那个救了颜君黎的人?他虽未见得,但颜君予提起了,那个面具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让苏子叶如此异常?
天恩将所有的疑惑留在心里,一切回宫才问起。苏子叶却遮遮掩掩,回避他的问话。
“今儿这孩子吓坏我了。下次不准你抱着他飞,以后站个高处就跳下来,命都没了。”
“子叶,不和朕说实话吗?”天恩沉声道。苏子叶别了他一眼,坐到了梳妆台前,遮掩了眼中逃避道:“都说担心君黎了,你怎么不信。不然我还能为什么失神!”
天恩迈开步子,往苏子叶身边走,双手扶着她瘦弱的肩膀道:“你在欺骗朕,你知道你的一个动作一个表情,朕都能分析清楚你内心的想法。”
苏子叶身子僵直了下,伸手拂开他的手道:“我想离开,我要离开。”
天恩深眸看着铜镜中的她,嘴角扬起来了,却是带着诡异的冷漠之意:“离开?朕跟你说过,不准你再提起这事儿,你是忘记朕的话了吗?”
听着他略带威胁性的言语,苏子叶倒是一点也不怕,起身面对他:“身为君王,必然言而有信。”
“对天下,朕尚可无信,何况你?”天恩笑道:“莫再提此事,朕不愿听到。更不愿你如昨日那般伤害朕。”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手臂。
苏子叶叹息,“我知道我走不了,不提也罢。”
天恩将苏子叶的乖巧模样看在眼里,心觉奇怪,她是这般好说话的人吗?她从来不是。还是她心里有了什么打算,才这般敷衍他的?
“宴后你和单宗泽聊了些什么,这般起劲儿?”不管她敷衍与否,这会儿他也不想提起之前的话题。
苏子叶心里咯噔一下,天恩不会派人盯着她吧?若是如此,找单宗泽去打听,岂不是很危险。“就是想劝劝表哥,早些成家。君黎都两岁多了,而他这个做舅舅的至今连个看上眼的都没有,令人担心。”显然谎话连篇。
然而,天恩却信了:“也是,朕也正打算册后大典后,给单宗泽寻摸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
苏子叶脑袋轰的一下炸了,他真的铁了心么:“什么时候册后,可定了黄道吉日?”不自然的别过眼去取梳妆台上的梳子,心里却在大肆叫嚣:离开离开!
“定为立冬那日,早已着人准备。这段时日,你也准备下。朕不希望你成为朕的皇后之后,还与朕有任何一点的疏离。”天恩强势道。
苏子叶完全明白天恩的言下之意,无非就是成为他的皇后之后,要和他成为真正的夫妻。她是那种贪慕这后位之人吗?这个皇后对她来说,完全无关紧要!所以,他用“后位”诱惑不了她。可,这会儿她还能说什么,只能沉默,心里算着离立冬的日子。想到还早,心也就放下了,有足够的准备时间离开这里。
见她沉默,天恩这心里边有些犯嘀咕。她这般乖巧,过于异常。
苏子叶静静的想了一下,觉着不妥,狠狠的放下梳子,让梳子和桌面发出“啪”的一声,十分清脆,令她自己都怔了一怔。抽搐了下嘴角,转头看天恩,恨恨道:“能不能换个人册后?我不想做皇后啊!”
天恩本蹙眉,因她这句话而将心中的疑惑全部打散了。这才是她,不知道顺从的她。一旦顺从一定有诈!
“笑什么笑,你以为你是皇帝我就怕你啊。小心立冬那日我跑给你看,让你的册后大典没了皇后。”看到他的笑容,她心软了下,但还是做恶狠狠的模样说。
天恩,其实真的不错。是一个好哥哥,如果可能也会是好男人。可是,她从没有想过接受这么一个人,所以心房不会为他打开。
爱情中,不管爱与被爱方,总有人受伤,而天恩便是那个总在她这里受伤的人。她没有想过伤害他,实在是无意……如果可以,她也会如拒绝单宗泽那般拒绝他,让他早日死心,不必至今深陷这泥潭。
“你这是什么眼神?朕什么地方值得你这般可怜同情的看着?”那双眸子中的神色变得如此之快,之前还带着点嗔怒,这会儿竟全然是淡淡的怜惜。
苏子叶“呵呵”一笑道:“你当然可怜啊,后宫佳丽三千,而你去独守沁染宫这位不是你妻的女人。这三年,你竟……”竟没有去碰一个女人,她都替他担心身体会不会憋出毛病来。
“你算是知道朕的苦心了?”天恩拿过她拍在桌上的梳子,帮她梳头。苏子叶本想拒绝,却没忍心开口,便随了他:“你这样,不值得。”对她这么一个冷情之人,他如此之执着,确实不值得。
“值不值得,朕心里明白。”三千发丝在他手中流泻而下,他弯起嘴角道:“记不记得当初朕第一次给你梳头的时候。”
苏子叶点了下头,道:“当时是表哥将我才梳好的蝴蝶分鬓发式弄乱了,还是你帮我梳理的,虽然只是给我弄成了两个小山丘,但比邋遢的样子好看多了。”
“原你还记得。”
“记得,小时候的事儿我都记得。”苏子叶看着镜中不由自主笑出来的自己,怔愣了片刻。想要转移话题的时候,心又软了下,有个人一直在心里叫:请别将这安静的气氛打破。
天恩看着镜中散发的苏子叶,笑道:“比十岁的毛娃娃好看多了。”苏子叶顿然红了下脸,道:“十岁时候还没有长开呢……”那时候他怎么就看上了个十岁的毛娃娃啊,真是奇怪的癖好。
“是啊。”天恩应着,低头亲吻了苏子叶头顶的发,末了又道:“如果,你还是十年前的你,朕也不必如此揪心了。”
苏子叶心里十分排斥他的亲昵,还是干笑了声,不语。
“今夜……”
“今日去丞相府甚为疲惫,皇上还是早些回去休息才是,明儿还有政事呢……”听到“晚”字,苏子叶心底就怵。昨晚的那幕似乎又浮现了,他靠近的样子……虽然十分深情,但对她这个煞风景的人来说,完全是浪费。所以,还是不希望他再一次的浪费深情。
天恩眸子暗了暗,本以为她温顺如绵羊,他能够临近她心一步,却……不过他等了那么多年,不在乎这一时半刻了。他蹲在苏子叶身边,扳过她的小脸,手指揉捏了下那粉嫩的脸颊,笑说:“早些休息,我的准皇后。”
苏子叶微笑,现在她除了一笑以避之,还能做什么?
看着身着麒麟君袍的他迈着八字步犹豫着离开后,她才松了一口气。立冬之前,她要好好面对他,不让他看出一点她要离开的破绽……不然,他会加紧锁链,不让她有一丝飞走的机会。
再者,颜君黎是走不了了。他,上了皇家玉札,成了皇家之人,她无论如何都带不走……
想至此,她眼角滑下了泪水。当初得知有了孩子的时候,就该坚持离开,而不是留着这深宫。
“扑哧扑哧……”鸽子扇动翅膀的声音将苏子叶从懊悔中拉回现实。床边的一只黑色鸽子正睁着眼看着她……
苏子叶起身快步走至窗边抱住鸽子,将它脚上的东西取了下来,放走了鸽子打开看:“盛于三年前死在泽瑞一场大火。楚乃泽瑞七公主近侍,后日离吾国。”没有落款人,但这笔迹是单宗泽的。不过一个下午,单宗泽便将她交代的事儿。
可是,他能不能不要给她带来这么一个惊动雷神的消息?盛春悦死了?谁信谁信!!
苏子叶颓然坐在了地上,盛春悦死了吗?他死了吗?
没有见到他的尸体,不能确之为死了;没有看到他的遗物,不能确之为死了!苏子叶又看了一遍那张小纸条,下一秒又将其撕成碎片。
“盛春悦死了?不信不信……眼见为实。”而且,那个面具人……很有可能是盛春悦,她不可能认错人!
苏子叶抹了把泪,起身束发,她等不及了,她要立马出宫!
如果,面具人不是盛春悦,那么她随着这个救颜君黎的人同前往泽瑞国。找回盛春悦,就算只有骨头,她都要将其找回来!
千里寻夫
苏子叶束好发后,放下了床帘,对着门外呼唤了一身,一直伺候她左右的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