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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幻世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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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再相见的话,东方晋却听得心中一凌。什么药方?他已明白大概相见无期了。
  今夜的阮府格外热闹,里里外外张灯结彩,红绸高挂。阮家大小姐出嫁而且女婿正是新进的状元郎,真真的双喜临门。阮老爷自是毫不吝惜摆了大宴,更有各界达官贵人前来道贺。东方晋一身喜服格外精神,脸上全是掩不住的喜色,与众人推杯换盏有说有笑。
  满月当空,皓白如霜,也像是为了应这景圆圆满满。偏院的屋顶上坐着二人,影子被身后皎月拉的斜长。一个剑眉星目,气质冷峻。一个人面桃花,红衣翻飞。
  “须臾,墨儿又成婚了。他看起来好开心。”红衣人的话中带了几分调笑和嫉妒。
  “活该!”
  “呵呵”梵音举起手酒杯,望着下面正与他人对饮的子默隔空向碰,一饮而尽,眼中似乎因为酒的辛辣而反伤一层薄薄的水雾。忽而绽开一个极为魅惑的笑容,呢喃道:“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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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宏宝二十七年,外敌来犯,内阁混乱。恰巧这个时候居然有人在从五品御使家中发现了与外敌来往的书信,此事非同小可但超重仍一片平静,似乎都在准备看一场好戏。
  东方晋独坐家中,两鬓已泛斑白,一脸愁容更显沧桑,他自觉为官数十载一直忠心耿耿,清正廉洁。如此明了的陷害却是证据十足,让他百口莫辩。皇帝并未即刻抓他入狱,而是下了急召宣他入宫,东方晋想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此时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福全匆匆跑来,递上封信笺。
  “这是什么?” 福全一把年纪想是跑得太急还喘着大气儿:“这。。。这是梵音公子。。。临行前留下的。说若有一日需要再。。。再拿出来。老爷如今出了这事,我才想到忙找了来。”
  “梵音”东方晋默念着,岁月流逝他似乎已经忘了这个人,但眼前仍清晰的浮现出当年那个美若骄阳,温润如玉的男子。他颤巍巍地接过信笺展开一看,眉头紧锁片刻又大笑起来:“哈哈!福全,拿我的朝服来!”
  东方晋应召入宫,与皇上深谈一夜。天命东方晋便被压至天牢等候发落。整件事惊无一人出来肯为他说句话,众人都觉他必死无疑,几日来上的折子也都是些鄙弃,愤慨,应该斩立决的话。
  然而几乎拖延了半个多月皇帝终于下了旨,东方晋勾结外敌,虽有书信往来,但证据尚有不足。念其尚未铸成国患,为官多年无他错处。现罢去官职贬为庶民,发配北凉终身不得离开,所有家财尽数上缴国库。
  没人知道当晚东方晋到底和皇上说了什么,这样的处决明显可以看出皇上是有意留他一条生路,金口玉言没人敢质疑,即便那些心存不轨的人目的已算是达到,这件事便如此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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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林深处,须臾看着正在悠然品茶的梵音“你不去再看看他?”
  “他的事我是管不了的,也不敢再管。前世他活的贫寒凄苦,常遭人唾弃。心中常想若能出人头地便不会再如此。而现在的子默不就是才华横溢,入了仕途,可他性子就是真么直率不懂圆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样的结局我也是早料到了的。所以为他做的也只能到此了。只希望下一次他能活的轻松些。”
  “真是够狡猾。”
  “哈哈,不要忘了,狡猾是狐狸的天性呀。”
  官道上一辆马车正驶向北凉的方向,东方晋孑然一身。他早写好了休书不想连累妻儿。窗外卷起的滚滚黄沙挡住了视线,一切似乎冥冥中都有了安排,没有了有,有了没有,舍舍得得无非拿起与放下。袖中仍藏着那泛黄的信笺,他又想起了那个人,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不知可还安好?
  ☆、第四章 锦瑟祭(1)
  一个人在雪中弹琴
  另一个人在雪中知音
  我独坐须弥山巅
  将万里浮云一眼看开
  此外
  便是不敢错过死期的众生
  他们纷纷用石头减轻自己的重量
  他们使尽一生的力气撒了一次谎
  仅仅撒了一次谎
  雪就停了
  雪地上闪耀着几颗
  前世的樱桃
  三月扬州,绿柳如烟,春水粼粼,潋滟不可方物。江南水巷即便暖阳明媚也氤氤氲氲浓的话不开。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儿的姑娘们个个柔若扶柳,水嫩的肌肤吹弹可破。就连男子都玉冠粉面,清秀俊俏,折扇一挥便可洒下一地温存。扬州城的人生于水长于水,亦如春水般细柔温润,随遇而安。似乎做什么都带了股子风花雪月的味道。
  最能体现的便是那赫赫有名的兰亭阁。若有人问兰亭阁是什么地方,简单说来就是个干净高雅又有女人的地方。不过供些年轻人闲聚罢了。不管是王孙贵胄还是穷酸书生,在兰亭阁皆不谈身份地位,只要性情相投便可同席而坐,倒像是个避世的桃源。
  “好!秦凤姑娘真是一舞倾城,羞煞百花呀!”
  台上的女子轻纱罗裙,环佩叮当。举手投足间顾盼生姿,恍若出水芙蓉,脱尘仙子。她盈盈一拜笑道:“陵公子过奖了。一舞倾城秦凤可不刚当,不过是为大家助兴罢了。况且百花争艳本就是供人欣赏,照公子这么说秦凤让百花凋敝岂不是扫了众人雅兴,偏偏成了罪人?”
  那陵公子先是一愣转而爽快道:“哈哈,真不愧是兰亭阁的当家。有道理!看来是陵某失言了。自罚一杯!自罚一杯!”
  “秦凤姑娘刚刚的舞曲不仅好看也很好听啊!”
  “就是,就是。兰亭阁最近出了不少新曲子。”
  这边众人谈笑风生,屏风后容华将琴收起。此时一个小侍女匆匆跑来,神情有些慌张。对容华悄悄说:“公子,楼。。。楼上有位客人找您。”容华听了显然也很吃惊。他来这有一个多月却从未出来见过人,姑娘们都受了秦凤的意思对此只字不提。条件便是为兰亭阁弹琴谱曲。所以至今为止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全是女儿家的兰亭阁居然藏了个大男人。
  “知道是谁吗?”
  “不。。。不知道,只说是您旧相识。不然先告诉秦凤姐姐吧。” 容华犹豫了片刻,“不必了,还是我去看看吧。”若真是那群人他要不去也是走不脱的,况且不能连累了兰亭阁里的人。
  抬头看看了眼门匾“玄月帘”,吸口气踏了进去。兰亭阁的摆设向来简约淡雅,扫了一圈也不见有人。试探的唤了句,“有人吗?”
  “在这儿”从屏风后传出一个慵懒的声音。
  容华寻声绕到后边,只见临河的窗边正斜靠着一人,凤目微阖正看着他,眼中全是玩味之意。容华有一刹那的恍惚,很快冷冷开口:“我与阁下素昧平生,想来应该是认错人了吧。容华告辞了。”
  “等等。你不认得没关系,我认得你便好,末音?”
  容华身子一顿脸色立刻煞白,强装镇定,“还说没认错。这儿可没什么末音。”
  “我,梵音。你,末音。不正是我那从未谋面的师弟吗?”
  容华好笑,“哼,笑话。我从小跟随师父,从未听过。。。。。。”容华立刻收了话,这已经是不打自招了。
  “哈哈,你无需如此紧张,我看起来像那些人吗?”梵音笑得一脸无辜,突然上前一把环住末音伸手便朝他左眼眉梢抚去,来回几下那本无异样的地方渐渐显示出一块细小的月牙胎记,浅如淡墨。
  “你干什么!”末音恼怒使劲挣脱,却在这人怀里动不得半分。
  “嘘!小心隔墙有耳。”梵音刻意放低了声音。末音一直后仰想与他拉开距离,二人此时的姿势十分怪异,他朝窗外瞥了眼暗叫千万不要有人抬头看见这一幕。
  末音想不到这人看起来纤弱无骨力气却不小。他又气又急双颊微微泛红。梵音只盯着那张脸揶揄道:“恩,还是这样好看些。”
  刷的一下,末音的脸更是烧了起来。他自小习乐,气质本就不凡,又面容俊秀。不少女子曾爱慕倾心。可他性子冷淡,一心只在琴艺。不知伤了多少芳心。想不到今日会被一个男子梏在怀中说他好看。重点是对方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早已堪称绝色了。
  末音咬牙低声,“你是什么人?到底要干嘛?”
  梵音这才放了手,末音后退几步整了整雪白的袍子,怒目而视。
  “我只是来听琴罢了,曲已终也该回去了。我们来日再见,师弟。”话音刚落便从窗口跳了出去。末音惊呼趴过去看。下面一如往常。河岸边三三两两的行人早不见了梵音的身影。难道还是个武林高手?
  回来便遇见秦凤,她一脸惊讶拉过末音急切道:“末音,你的胎记?”末音也才反应过来,幸好没遇见其他人。
  不大一会秦凤便用粉黛帮他遮住了,在这只有秦凤知道他的身份。那日走投无路恰巧被秦凤看见他一身落魄便将他带回了兰亭阁。末音绝不会相信是她告诉了别人。只是那个人的出现。。。。。。
  “哎”秦凤叹口气,“末音,为何当初不入了宫,现在可不必受那些人迫害。”
  “侯门深海,我入宫那是仗着皇恩圣宠,若哪一日不小心触怒了天家威严结果还不是一样,甚至会更惨。”
  当年末音随绝弦子习艺,少有所成,名声在外。连皇上都派人来请他入宫,命其掌管宫廷礼乐。却终被他婉言拒绝了。这事儿不大不小,倒成了当时许多人茶余饭后的闲谈。有人说他淡泊名利,有人说他不识好歹,末音也全当听不见。
  “在兰亭阁他们还没那么容易找到你。”秦凤知他心意便转移了话题。
  “他们追了我一路,只是迟早的事。我不能再在这里连累你们。”
  “末。。。”
  “秦凤姑娘,谢谢你多日相助。我本也想着过几日就走的,呆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
  秦凤眼眶有些湿润,她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像末音这样的人若想走是留不住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快了些,“那,那你路上小心。”
  “嗯,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秦凤哑然。初遇只觉他是个潦倒琴师,回来后才知道原来竟是个如此风化无双的男子。那时她便存了私心,终究仍是一场烟雨。
  正午时分,城门口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人正挨个接受守城侍卫的检查,末音看看四周混在人群中出了城。他走得匆忙,又背着把琴着实惹眼,一路走的小道,连个茶肆都不见,不久累的瘫坐在地。
  “大哥!这有个活的。”
  “哈哈!兄弟们,今个儿可以开荤啦!”
  这一场一喝的不用想也知道是遇到山贼了。这些人围上来少数也有十几个,见末音衣着体面,身后还背着什么被包的严严实实一定很值钱。皆是虎视眈眈的望着他。那为首的轻轻嗓门大声喝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路处过留下。。。”末音实在无奈,他不想多做纠缠,打断山贼的开场白,“各位大哥,我还要赶路。这些钱你们拿去吧。”
  那些人有些纳闷怎么遇上个这么好说话的。“不对!”有人大叫,“这么容易就掏钱肯定有什么更值钱的东西。你背的是什么?”
  “只是把琴而已。”
  “哼!想骗老子没那么容易。兄弟们,给我抢过来!”
  末音惶急,他视琴如命,况且这是师父临终时留下的唯一遗物说什么也不能被他人抢去。眼见两人渐渐朝他逼近,末音无路可逃。“啊!”一声痛呼,这两人莫名倒地,腿上血流如注。不知何末音身前前多出一个人来。
  匪首惊道:“你是什么人?”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手握长剑,气势凌然。不过却只有一个人,匪首当然不肯示弱,仗着人多叫嚣,“想坏老子的好事?连你一起收拾了!”双方瞬时缠斗在一起,末音见状更加恐慌,他可不会相信会这么恰巧出现一个路见不平的英雄豪杰,他怕的是连这个人出现的目的也不纯那就比山贼还难对付了。不再犹豫趁乱拔腿就跑。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十来个匪众均倒在地上痛苦呻吟。齐夜收回剑,他只是想教训下这些人,并无意取其性命。不再逗留转身离开。片刻林中一道疾风闪过,几片绯红的花瓣散落在地,转出一抹赤红如残阳美艳,青丝飞扬,嘴角轻勾。
  山中积雪还未化,道路越发陡滑。末音深一脚浅一脚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身后的人总是不紧不慢的跟着,却不再有其他动作。这让末音的神经一直处在紧绷的状态,连续几日躲躲藏藏全是徒劳,此时又累又冷索性找了个避风处打算歇脚。他何时知道会有如此一日,自从师傅去后麻烦便接踵而至。虽然只是本琴谱,但若加上“绝世”二字就会成了众人垂涎欲滴的宝贝。师傅早年吩咐过,这琴和里面的谱是他一生心血定要好生珍藏万不可落入别家之手。可是不知怎的竟传出了这样的风声。皇帝高高在上只随口感叹一句,“若能再听得绝弦子一曲在无憾事啊。”谁料下面多少人想要抓住机会,利诱威逼,害他不得不四处躲藏。
  这一路末音搞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疲累,若有所思便取出琴至于腿上,指尖一拨清远的琴音便回荡在寂静的山中,每一个节奏都如行云流水毫无瑕疵。纯熟的技艺绝非几年刻成,在空谷中与回声相互交缠透着说不出的苍凉和深幽。
  忽地琴声戛然而止。末音缓缓开口:“你也是为了那琴谱?我已无力与你抗争,只是我答应过师傅一定会保护好它。所以请求你,在拿走它之前先杀了我吧。”
  ☆、第五章 锦瑟祭(2)
  等了许久也不见身后有何动静,末音回头却看见那人已生起了火堆,手里还拎了只野兔。末音觉得诧异,不明白他要干嘛。二人相对而坐,只有枯枝噼里啪啦的脆响。末音实在忍不住了:“你不是来抢琴谱的吗!”
  对方这才抬起头,长相一般还算俊朗,倒是一双眸子像子夜漆黑深邃,他似迟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末音顿觉心里松了口气,又问:“我们认识吗?你为何要救我?”
  他又摇摇头。
  “你是哑巴?”继续摇头。
  末音有些恼了,“哎,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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