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远点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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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维尼笑了:“别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好歹我也学过兽医。”
鲁云波傻乎乎地笑着,让开了地方,让沈维尼蹲在了蛋黄面前。他把尿片铺在大纸箱里,然后轻轻地将蛋黄从粘着血水的窝里抱出来放进纸箱。蛋黄用一双既紧张而又期盼的眼睛看了看他,然后回过头去舔屁股。他又轻轻地在蛋黄的肚子上摸了几下,然后抬头问旁边的鲁云波:“它来你家头半个月左右的时候,你有没有在家里的地上发现血滴?”
小波想了想说:“好像有……我还奇怪呢……怎么会有那个……”
“怎么了?”站在他身后的鲁暮似乎很紧张地问了一声。
“没事。”沈维尼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说:“蛋黄应该是流过产,它肚子里面好像只有1个宝宝。”
“流产?”鲁暮愣了一下,又忙问:“对它的身体有伤害吗?”
“影响不大,没事的,它能把这只宝宝顺利地生下来就没事了。”沈维尼帮蛋黄揉了揉肚子,蛋黄立刻换了个姿势,像要拉屎似的。
“快生了。”沈维尼说:“你们两个先回避一下,猫生产的时候比较紧张,人多了会给它压力的。”
“哦……”叔侄二人听话地离开了阳台。
很快,蛋黄像拉屎一样把小猫生出来了,等胎盘掉出来的时候,沈维尼用棉花醮了酒精把剪刀消了毒,然后帮蛋黄把胎盘剪下来。蛋黄把小猫身上的胎膜咬破以后,便迫不及待地将胎盘吃了下去。他把小猫轻轻地取出纸箱,放在另外一张尿片上,然后慢慢地把蛋黄身子底下被血水浸湿了的脏尿片抽出来,换上干净的尿片。舔着自己屁股的蛋黄听见小猫在箱子外面吱吱地叫了几声,立刻跳出来,把它叼进去了。
小猫被妈妈舔干净以后,毛慢慢地舒展开了,原来是一只是通身雪白的猫咪,像一只小白鼠似地被妈妈拱在肚了上开始找奶,头。
这时沈维尼又摸了摸蛋黄的肚子,确认里面已经没有了宝宝以后,便把鲁家叔侄叫了出来,然后把带来的几个罐头递给鲁云波说:“这个先开一罐给蛋黄,它一会就会吃的,然后一天吃两罐,可以补充营养。没有了就去我那里取,坚持吃一个星期。”
“哦。”鲁云波拿着猫碗去开罐头了,鲁暮则好奇地蹲下来看了看刚出生的小猫,然后奇怪地问道:“蛋黄怎么会生出纯白色的小猫?”
沈维尼笑着说:“那是因为它老公是一只纯白色的猫。”
“你怎么知道?”鲁暮不解地看着他。
“这是猫的遗传学,比较复杂,就像流产的猫一样可以把肚子里剩下的宝宝安全生下来一样,自然界有很多神奇的事情。你一定也不知道一只猫可以同时生下几只不同爸爸的小猫吧?”
“啊?”鲁暮像孩子一样张大了嘴,然后笑了:“还好它们不需要做亲子鉴定。”
沈维尼也笑了,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时鲁云波端着装满猫罐头的碗回来了,巴巴地问道:“你们笑什么呢?”
“没什么。”鲁暮回答道,并接过猫碗放进了纸箱里。蛋黄看了看罐头,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站了起来,走过去低头开吃。小猫离开了妈妈的怀抱,开始唧唧歪歪地嗯嗯。蛋黄回头看了看小猫后,没理它继续吃。
“原来猫生完孩子就没事了,什么也不耽误啊?”鲁暮感慨到。
“没错。”沈维尼说:“动物的生存能力非常强,特别是猫,尤其是这种土猫。就算生同样的病,它抗得住,我家那几只就未必抗得住。”
鲁云波也跟着他们一起蹲在蛋黄的窝前面,一边看一边说:“你家的猫比蛋黄漂亮。”
沈维尼看了看他笑着说:“你终于发现了?我家扣子第一次被你形容的多廉价多零乱?”
鲁云波呵呵地笑了。
于是,两个大男人和一个小男人就这样蹲在阳台的猫窝旁,一边傻笑着一边聊着有于猫的话题。蛋黄一点羞耻感都没有地在三个异性兼异种的注视下给小猫喂奶,最后抱着宝宝睡着了。
沈维尼回到店里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雨早停了,于是,他直接把扣子抱在怀里回家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他起晚了,让梅清在门外等了他一个多小时。
梅清虽然是没有任何抱怨,但也轻轻地问了一句:“沈哥你昨晚去哪了?”
“哦……去小月她老板家了。”沈维尼回答,便没再说什么,跟梅清有什么好说的。进来把还铺在地上的窝垫收起来,开门营业。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绝大多数的土猫是不需要人帮助接生的,但有些纯种猫,比如像沫沫这个品种(英短)有的就需要人帮忙,要不生产时耗费体力过多,顾不上小猫时,小猫就容易有生命危险。还有异短(俗称加菲)这种脑残型猫,生下孩子不照顾就死了的我也见过。甚至还见过阿比西尼亚把自己刚生下来的孩子咬死吃掉头的……
☆、第七章
半个月后的一天,本来中午送饭时来的是鲁云波,他还兴奋地告诉沈维尼蛋黄的孩子睁眼睛了,这让沈维尼心情挺好的,说下班后到店里吃烤串去。没想到下午五点的时候,突然收到一只从美国寄来的包裹,立刻让他的脸阴到了极限。从接到那只包裹起,他就再也没说过话,直到下班梅清走时跟他说拜拜,他也只是“嗯”了一声。
吃烤串的事他就早忘了,对着那只包裹坐了两个多小时,他也没打开,最后毅然决然地把包裹扔进门外路边的垃圾箱,然后抱着扣子回家去了。
回到家的沈维尼扔下扣子就回卧室躺床上了,不管小沫怎么粘乎他,他也没说话,只下意识地在小沫身上抚摸着,两只眼睛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那混蛋……一年前无情地把他丢下自己一个人去了美国,还发誓跟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如今突然寄来包裹算什么?本来最近日子过的还算过得去,生意好起来了,生活也丰富起来了,快把那混蛋抛到脑后了,他却又硬生生地挤进来扰乱他的生活,这他妈的算哪门子分手?
他越想越生气,干脆起身打开笔记本电脑,然后登录QQ电子信箱,准备给那个混蛋发一封E-Mail过去警告他好自为之,结果他发现信箱里已经躺着一封那混蛋发来的信件。他对着电脑屏幕发了半天的呆,也不想打开来看,然后他又换了一个信箱登录,结果发现这个信箱里也有一封那混蛋的信。他愣了片刻之后便一股脑地打开了自己所有的电子信箱,结果他竟然发现所有的信箱里都有一封那混蛋写来的信,发信时间几乎是都是同一个时间。
他到底要干嘛?沈维尼已经感到胃在抽痛了。这不符合顺子的作风,那个混蛋是惜字如金的家伙,热恋的时候用QQ聊天都是但凡能用表情符号表达的绝不打字,人不在身边时手机短信发的都很少,更不用说写信了。这突然又是寄包裹又是写信的,他究竟想要怎样?虽然把信打开看看也许就会知道原因了,但这个原因沈维尼又并不想知道。他怕顺子想要回头,正像他的潜意识一直觉得有一天他会回头一样,所以他的意志一直在告诉自己绝不能接受顺子回头!
那混蛋是个根本不顾及任何人感受的家伙,他绝情地把他抛弃一走了之,根本就不会去想他伤的有多重,如果他又要回头,则对他的伤害更大。爱和爱过是两回事。顺子在的时候,他爱他,顺子走了以后,他只是爱过他。他不想把这两种感觉混为一谈。分手就是分手,覆水难收!
他对自己下定了决心以后,才有勇气去看信。他告诉自己,不管顺子在信上说了什么,都要坚持住自己的原则,一定要把这个混蛋彻底放下。
信打开了,字数仍然不多,内容却字字让沈维尼的心在打颤。
小维:
你想我吗?我非常想你。
我给你寄的东西应该已经收到了吧?项链和裤链我选了好久,应该是你喜欢的,单反相机给你用来记录扣子一家的生活片段,你不是一直都想用个设备专门拍猫的吗?我们的扣子沫沫和小沫都好吧?它们一定没有你那么想我。出来以后我才渐渐发觉,你是我一生最离不开的人。
我会回去的,你要好好地生活,等着我。
从来没有不爱你的顺子
看完信,沈维尼把笔记本关了,整个人蜷在了床上。他忍着就要涌出眼眶的泪水,无力地皱着眉头喘着气。胃好痛,真的痛的快要拧在一起的感觉。这混蛋……竟然像当初说分手说断绝关系的人不是他一样,竟然还有脸写这样情意绵绵的信!真不是人!他以为他沈维尼是吃亏长大的吗?他以为他沈维尼在被他无情地抛弃之后还会再去接受他吗?他真的以为爱人是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太欺负人了!
沈维尼又气又伤心,整个胃已经痛到在抽搐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闭着眼睛,忍着胃里的巨痛,在身上摸了半天才从裤子的后口袋里抽出手机。一看号码,是鲁暮。
他犹豫了半天,直到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才接听了电话:“喂……”
“喂……维尼熊,小波说你晚上要过来吃饭的,这个……我们现在都要关门了,你怎么还没来?”
“我……不去了,回家了。”沈维尼强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来。
“你声音怎么怪怪的?”还是被听出来了。
“没……事。”他声音不自觉地发颤。
“没事才怪。你到底怎么了?吃饭了吗?”
“真……没什么,只是……胃疼。”
“有药吗?”
“……有。”
“吃了吗?”
“……没。”
“那为什么不吃药?你好像疼的都快不行了似的!”鲁暮有点急了。
“不……管用。”
“要不要去医院啊?”
“不用……死不了。”
“你逞什么强啊?你不知道胃痛也会死人的?行了,别说了!你家在哪?我过去看看!”
“不用……”
“快告诉我!”
沈维尼在鲁暮的坚持下告诉了他自己家的地址。大概过了20几分钟,有人在外面敲门。
他从床上爬起来,捧着胃扶着墙去开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门外的鲁暮差点掉了手里的东西,因为他看到沈维尼疼得一头汗,面白如纸。鲁暮立刻进来一把扶住他,赶紧换了鞋,然后将他送回卧室,自己便提着东西进了厨房。
两分钟后,他回到卧室,将手里端着的一个大托盘放在床头柜上,里面是热腾腾的豆腐山药排骨汤、鱼头蒸蛋和一碗香菇鸡丝面。“先吃点饭,然后吃药。快点!”鲁暮催促着,已经把筷子塞到了沈维尼的手中。
沈维尼刚坐起来,小沫已经先一步来到床前,低头闻了闻,然后不感兴趣地走开了。沈维尼看着眼前的热饭菜,虽然没有食欲,心里却舒服了一些,他强打精神地对鲁暮笑笑说:“不会是特意给我做的吧?你知道我今晚会胃疼?”
“是特意给你做的,不过也不用提前准备什么,都是现成的已经半熟的东西,加火几分钟就搞定了。”鲁暮把排骨汤往他面前挪了挪,接着说:“先喝点汤,暖一下胃。疼成这样不吃饭也不吃药,你不要命了?”
沈维尼没再说话,勉强喝了几口汤,然后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拍了拍身边的床说:“坐……别老站着了,怪……客气的。”
“还有心思理我,说明你没精神失常,那就好好把饭菜吃了,都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呀!”鲁暮一边叹气一边坐下来,又把鱼头蒸蛋往前挪了挪:“这是鲶鱼头,最有营养了,快吃吧。”
“啊……别告诉我……你把店里最有营养的……都给我拿来了。”沈维尼还故作轻松地跟他打趣。
“都给你拿来了怎样?你要不吃完可就太对不起我了啊!”
“啊……好……我吃……我吃……”沈维尼擦了擦额头的汗,逼着自己往嘴里塞东西。但吃了没几口,突然一阵反胃,他便扔下筷子捂着嘴,冲进了洗手间。
一阵呕吐过后,他把刚吃进去的东西全吐出来了,连中午吃的消化的差不多的食物残渣也吐完了。就在他坐在地上,抱着马桶圈,只剩喘气的力气时,鲁暮已经不声不响地把一杯温水送到他手里:“先漱漱口。”
等他漱完口,鲁暮接过杯子又递给他一张纸巾,于是他擦了擦嘴,又顺便擦了擦眼睛,背对着鲁暮,他不敢让他看见自己眼角溢出的泪水。好好的一副身体,在那个混蛋走后的一年里,已经伤到这种程度了,这不是他主观的意愿,却是他放任自己的结果。
鲁暮知道他自己站不起来了,便问都没问一声就直接上去把他架起来送回卧室。身子刚一碰到床,沈维尼便像一滩泥一样躺了下去,眼望天花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鲁暮又伸手到他腋下把他提起来,让他靠着床头坐着,然后端起汤碗,舀着汤送到他嘴边。
沈维尼无奈地笑笑,挣扎着说:“我自己……”
“弄洒了!都挺贵的……”鲁暮用责备的口气打消了他要自己动手的念头,于是他只好张开嘴,一口一口地喝着鲁暮喂过来的汤,只是,他的眼神一直不敢与鲁暮对视,他怕他看到自己眼中无法掩饰的痛苦与自责。顺子不要他了,并不代表他可以这样无节制地祸害自己的身体,如今真的到了这种要了半条命的程度时,他才隐约后悔,不该为了一个混蛋作贱自己。
想到这里,他努力地吞下鲁暮喂到嘴边的汤和食物,他想好起来,最好立刻就好起来,生活可以没有顺子,却不可以如此凄惨。
鲁暮见他努力地一大口一大口地吞咽着食物,一双眼睛却一直失神地盯着前方,不免叹了口气,说:“以后跟谁过不去都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为谁也不值得遭这个罪。”
沈维尼这才看了看他,喘了口气说:“还说我?你就没有颓废的时候?”
鲁暮愣了愣,然后嘴硬地说:“那……那我被那个粘着你的花里胡哨的男人刺激完之后,不就立刻醒悟了吗?”
“醒悟的还不够彻底吧?”沈维尼瞄了瞄他的脸,胡茬子又开始往外冒了。“才几天没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