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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惯性爱作者:左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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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体位无聊一点。”
  “那好,拿只笔过来我来给你具体讲解一下……”叶医生从笔记本中抽出了一张白纸,“你看,碰到这种情况,然後你这个地方受伤的话,你应该怎麽去应对?”
  叶医生修长的手在纸上沙沙划过两笔,字迹十分雅气,跃入纸上的却是一句话:逃跑吧。
  瑾接过笔,背对著监控器写下了两个字:一年。
  “并不是完全正确,你这样很容易拉伤大腿韧带,”叶医生煞有其事地摇了摇头。
  纸上跃然现出几笔医者特有的曲线笔迹:我帮你。
  “我不想再听这方面的事了,”瑾突然打开了叶医生拿著纸张的手,声音显得很不耐烦的样子,“反正这种东西过个一年半载我也记不住了。”然後他佯装无理取闹地将白纸揉成了一团,扔进了一旁的燃烧的壁炉中。
  叶医生好整以暇地看著瑾自导自演的任性,倒也没有在坚持下去,只是叹著气无奈地揉了揉瑾的头,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再没有和瑾多说。
  瑾拉上被子,自顾自地躺了下来。
  他眯著眼睛,盯著那丛火红跳动的火苗看了很久。
  
    
    ☆、囚爱13

  瑾养好伤後男人的虐戳行为缓和了许多,除了向瑾索要日常上的需求也没有做出以往之类的过激的事。唯一令瑾感到反感的是男人的恶趣味似乎更加上了一个层次,总是乐衷於看著瑾亲自把他的体液吞下去,这让瑾的胃口大大下降,每次进食下咽间都会泛起那种恶心的咸腥感。
  由於长期脱力和以前在谭家挨饿是落下的慢性胃病,瑾最近一直十分虚弱,看到什麽都会犯恶心,而服务那个人的时候自然也开始变得极为不笨拙。
  男人似乎也感觉到了瑾在性事上的呆滞,於是很自然而然地撤销掉了瑾的其它家教,请来了一个专门教授性爱技巧的调教师。当瑾拿著法文书却被要求观看了整整五个小时的GV之後,当晚再也忍不住和男人开口了。
  他不知道男人是忽略了他已经即将成年的这个事实,还是忘记了过去的承诺;但他无法理解男人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仍然给他教授这种方面的技巧。当然,他并没有愚蠢到直接冲撞上去质问,这并不是他的身份所能有的特权,而是在为男人按摩的时淡淡地问了一句:“我最近是做错什麽了吗,为什麽要取消我的课业?”
  男人前几日刚从沙特阿拉伯回来,正在自己的面海露台上享受著难得的放松。古铜色的身体在阳光下蓄势待发,充满了野兽的危险意味。他一般并不喜欢瑾在自己没有开口的情况下主动说话──这是一种身份上的越界。
  但他今天倒也没有去追究瑾的逾越,只是抬了抬半阖的眼帘,沈声道,“学业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你需要关心的是如何去取悦我。”
  瑾咬唇,沈默了半饷,轻声开口道,“你……还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的话吗?”
  男人挑了挑眉,等著下文。
  瑾最终还是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你说过的,等我十八岁了,就会放我离开这里。”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很不经意,可他说最後三个字时几乎连声带都绷紧了。
  男人想了想,并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但也回答地不置可否:“我说过的话我自然会做到,而你该做的事情你也应该去认真做好,这两件事之间并没有关联。”
  瑾听了之後没有再多言,只是更加认真地为男人按摩,表情看不出任何杂念。
  还有一年,他又对自己说了一遍。
  男人侧了一眼旁边的人脸上的神情,半阖的眼中神情有些捉摸不透。瑾似乎很专注手上在做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男人的目光。瑾的按摩技巧是男人专门找日本有名的按摩技师教的,单纯地只是为了让自己享受更好的服务,但也没想到瑾在这方面也颇有些天赋,比外面的很多按摩师都好出了许多。
  不得不说,瑾是一个很完美的床伴。因为从小就被圈养调教的关系,瑾的一切生活习性和性爱技巧都是以男人的个人喜好两人定制的。不管是口交时候的力度角度,或是按摩技术,或是打领结的方法,甚至是和自己平日保持的距离,永远都是恰到好处。
  不过,也是该玩厌的时候了。
  男人不动声色地观摩著少年的动作,他并不知道自己圈养这个宠物已经有了多长时间,但他清楚地明白瑾在韩家待过的时间比自己以往任何一个男女床伴都要长。
  严格地来说,这个男孩已经过了当做宠物圈养的年龄了。瑾的骨架已经开始慢慢长开,五官也已经褪去少年特有的柔和,带上了几分棱角。
  少年时期的瑾有著一种朦胧的中性美感,但却不是那种带有女气的柔美,是一种很静谧的气质。而如今,这份味道已经渐渐被成人的棱角所渐渐取代,而那种令人想施虐的脆弱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种云淡风轻的漠然。
  男人身边嗜好未成年幼童并不少。他自己的赌场中也曾经有过几个这样的货物,十六岁以下的女孩,和十五岁左右的男孩是最受欢迎的,但却也是使用寿命最短的。他曾经的一位顾客,年近花甲却依旧喜欢亵玩幼男,被他买下的一个处子因为下半身太过紧致让他无法进入而被生生用道具开苞以供那个老男人使用。事後被送回来时已经没有气了。
  不得不说,瑾是一个很理想的床伴。从不吵闹哭泣,懂得自己的本分,也有一具令人满意的身体。
  但男人并不需要一个长久的床伴,这只会让他愈加感到乏味──他知道自己需要什麽:年轻的、新鲜的肉体。他喜欢那种能给他感官带来刺激的存在。瑾的存在和他近年来养成的那种逆来顺受的态度和男人的欲求可以说是完全背道而驰的。但男人从施虐这个少年身上可以得到的快感却远远胜於其他任何的一个床伴。瑾那具布满男人鞭挞痕迹的身体,隐忍中带著仇视的眼神和那种表里不一的顺从不经意间就能巨大化男人的虐戳血液,让他想狠狠地掐灭身下这个人的气焰,践踏在他最後仅剩的尊严之上,将其碾碎。
  瑾在一旁专注地继续著手上的动作,和他衬衫下隐约透出的淤痕一起,给人一种拒之於门外的禁欲感。男人的嘴角微微勾起,神情有些玩味。
  瑾的个头已经一米七出头了,和同龄人在一起也不见得显小。但他的身高因为常年缺乏锻炼和外出的身形而显得有些单薄,雌伏在将近一米九的男人身下时更是会给人一种弱小的错觉。
  ──无论如何,自己总有一天会厌倦这具身体的,男人玩味地看著一旁的少年,鹰一样的眼中带著几分深沈──但这个时间并不是一个宠物能够任意决定或去支配的。
  他随手扔开了手中的华尔街日报,将瑾一把拎起步入室内,粗暴地扔到了卧室床上。他压倒性的雄性身体将瑾钳制在了怀中,撕开了衣物直接进入了他的体内。瑾并没有多大的挣扎,只是轻蹙了一下眉便顺从地低吟起来。
  男人很少在白日里做这种事,但他在按著身下这个人的时候却并没有觉得什麽不自然。中东的水土风情并不是他所喜好的。阿拉伯国家的男女价值观极为偏极,而宗教上的约束也十分死板,十分无趣。而瑾现在清楚展现在他眼前的媚态不得不说,是一个良好的调解剂。
  想到这里男人加重了身下的力道,瑾的声线里也随之夹杂进了一丝痛楚。
  事後他看著晕倒在床上的瑾,内心的支配欲望依旧叫嚣著。他随意地狎玩著身下蜷缩的少年的柔软躯体,满意地看著少年因为疼痛而紧锁眉头的情欲面孔。
  等自己厌倦了之後自然会把他扔掉的,男人这麽想著,观赏著瑾凝著汗珠的额头和那一双紧闭的眼睛──但在这之前,他不会容许自己的宠物对自己的身份带有任何杂念。男人玩味的表情里带上了几分深色,突然想起了上午秘书递上来的月度总结里看到的一件有趣的事。他拿起手机,拨通号码。
  第二天男人在享受著瑾每日清晨的服务时,蓦地对瑾说,“今天打扮的漂亮点,晚上我带你去见你的父母。”
  他抚顺著瑾的头发,动作温柔地仿佛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囚爱14

  “今天打扮的漂亮点,晚上我带你去见你的父母。”
  男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瑾正用嘴在为男人服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很难得地失态地停住了口中的动作,整个身体都僵硬起来。
  “他们……是来接我的吗?”
  少年清澈的眼中一片不可置信,语气有些颤抖。
  男人轻藐地看著身下人的反应,只是随意地将瑾的头按了回去,让瑾继续他理应做的事,语气有些残忍,“当然不是,估计他们连你这个人都已经忘了。”
  瑾的身体一震,脸上闪过瞬间的羞辱之色,却很快再次会复了先前的默然──也是。既然六年前他们能忘掉自己的存在,那六年後更是当然。自己刚才的反应不免有些自作多情。说不定他们现在连自己的名字是什麽都已经不记得了吧。
  他自嘲了一下自己先前的失态。没人爱又如何,只要我还爱著自己就行了。瑾机械性地恢复了先前的动作,甩去了多年来常常在噩梦中反转出现的那个夜晚。
  他们来韩家做什麽──生意上的洽谈,还是……债务上的纠纷?
  他心中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恐慌,他不想被自己的父母看到自己现在这样不堪的样子。他甚至不敢去想象自己一向正颜厉色的父亲得知自己儿子屈居於人下是的那种鄙夷厌恶的表情:父亲和後母衣著鲜亮地坐在肮脏不堪的自己对面,审视著自己的下贱卑微的姿态……
  呵,他们估计连自己是谁都不会认出来的吧。瑾低嗤了一声。
  这麽想著,瑾反倒希望父母是因为债务而来的。瑾以前在男人办公时不乏看到他笔记中的一些名字和令人难以想象的巨额数字。如果谭家未能支付他们六年前欠下的债款,瑾也丝毫不会惊讶。毕竟,能够让谭家举家搬迁越境的债务,想必会是一个天文数字吧。
  瑾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产生这麽负面,甚至恶毒的想法;但这却让他冷静了下来。
  他并不是什麽充满感恩之情的天真少年。而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的父亲是那个把自己推进了地狱的人。
  “你很期待吧,”男人看著自己身下面无表情的少年,带著戏谑调笑的口气释放在了少年口中。
  瑾淡然地在他面前吞下了口中的浑浊,脸上看不出什麽情绪。
  “已经六年了,”他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用舌尖为男人清理干净,默默为男人递来准备好的衣物开始为男人穿戴。
  瑾并不想给予一个肯定的承认,因为那多半只会让欣赏忠诚的男人感到不快,而且这种期期艾艾的天真在他现在看来也单纯是犯贱。但同时他也不想去否认这句话,因为他知道那一定是撒谎。他被人强囗过躺在床上的那三天里,他无时无刻都不希望著能看到自己一向高大的父亲能有一日走进自己的病房,光明正大地将自己带走并让男人得到他应有的法律制裁。再後来那一年,他的天真也渐渐被在韩家所受到的歧视和性虐给消磨光了。
  他那时已不奢求能够报复男人了,只希望有人能带自己离开这个令人颤栗的宅子;哪怕是偷偷摸摸也好,哪怕自己以後一辈子都要隐忍著自己所经历过的耻辱和梦魇──只要还有人愿意为自己以身犯险,只要还有人愿意给予抚慰,只要还有那麽一个人是爱著、牵挂著自己的……
  ──再後来,他已经绝望了。
  他为男人系西服领扣的时候男人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脸,神情有些玩味。
  男人走了之後瑾在偌大的房间中一个人静坐了很久。他慢慢走到浴室,直直地注视著镜面中的自己。他的脸侧,锁骨和小腿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淤青,腰间那个耻辱的烙印在他眼中更是有些刺眼。
  他对著自己冷笑了一声:期待?这恐怕是自己最不会想到的吧。
  期待什麽?期待自己的父亲看到自己靠承欢於一个男人身下苟且偷生?期待自己的後母满脸嫌恶地指点著自己,然後用她那酸腻的语气兴冲冲地告诉自己的丈夫她的话没错,姓林的女人的孩子成不了什麽好东西,早早就该把自己赶出谭家大门,免得辱了谭家的风气。
  瑾握紧了拳头,指甲紧紧嵌进了手心,曾经在谭家受到的侮辱一幕幕跃过眼前。自己被後母分配到保姆隔壁的窄小单间,自己被後母命令到不准和他们一起就餐,过年时父亲携著母亲和弟弟到祖母家过年,把自己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谭家大宅里吃著冰冷的剩菜剩饭自生自灭。
  瑾一边回想著过往的一幕幕回忆,一边麻木地坐进了浴缸里,开始一遍遍地清理自己,但这一切也只是徒劳,过度的手劲只加深了身上的红痕。瑾坐在水中抱著膝盖沈默了很久,直到水都冷了才慢慢步出了浴池。镜中的那个男孩浑身潮红,骨架瘦弱地有些病态,长长的头发一直披散到胸口,给人一种性别莫辩的错觉感。
  真恶心。
  瑾一手按在镜子的光面上,看著手掌的潮气在镜面水凝泛雾,直到自己的身体渐渐在水汽中朦胧。
  你真他妈恶心。
  
    
    ☆、囚爱15

  “我想剪头发。”瑾这一天推开医疗室的大门时力气比以往都大上了许多,门几乎是被甩开的。他径直走到了叶医生面前的椅子上管自己坐下,语气没有一丝回转的余地。
  叶医生当时正在清晨的阳光下读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那张标准的扑克脸皱了皱眉,似乎感受到了瑾身上不同寻常的戾气,“怎麽了。”
  “头发太长了,我想剪掉一点。”瑾淡淡道。
  叶医生的扑克脸表情没有任何动容,“韩先生,你知道,有些东西并不是在我的职业范围内的。”……更不是在我的权力范围之内的,叶医生想了想,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瑾咬了咬嘴唇,坐在椅子上没动。
  “为什麽想剪头发?”叶医生不知道瑾为什麽突发了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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