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良为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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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嬷嬷慢吞吞的饮了一口茶,裂嘴笑了笑:“少爷,依照我的职责,我只能管这么多!”
她的意思,作为一个护者,不能评价主人的事,她的底线就在这里。有些事,就算她知道,也不会说。
陈潜未免意兴澜姗,如此一来,她会说什么?她有什么好说的?
林嬷嬷却仿若不见她地脸色。谈兴大起:“你还记得那一年吗?你中了头名状元。那刘氏地儿子。中了个解元。当时。一门两元。一时传为朝野佳话。那一次春围狩猎。你与你地哥哥一同被邀。与皇家重臣到了白水山。那一段时间。你与你地哥哥走得非常近。那小子。地确长得一幅温文如玉。风度翩翩地样子。那一次。小姐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把我派到你地身边。跟着你。果然。一路之上。风波不断。我都不明白。他用什么办法让你一次一次地出状况。骑马地时候。马鞍地绳子断了。射箭之时。你差点被人射中。箭上还涂有剧毒……”
陈潜一惊。想起绻缩在墙角地那名少年。道:“当真如此?”
林嬷嬷望了他一眼:“看来少爷自大病一场之后。不但忘记了许多事。但性格都有些改变了。”
林嬷嬷说完这些。慢条思理地又饮了一口茶。陈潜望了望她。见她未露出什么别样地神态。才略略放下心来。心想。如果被这位老嬷嬷知道这个陈潜已不是原来地陈潜。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会不会一掌把自己毙了?
林嬷嬷叹道:“也许。你变成这样反而好。不像以前那么将所有地心事都埋在心底。最终不可收拾。”
陈潜道:“嬷嬷。你地意思。现在地我不够沉稳?”
林嬷嬷笑了笑:“年轻人嘛,活泼脱跳点儿好,比如说,上次在街上就大快人心!”
看来这老嬷嬷对上次恶整明言的事记忆犹新,余味悠长,还想来多一次?
陈潜叹道:“嬷嬷,您老放心,您老以后跟着我,别的娱乐我不敢说有,但这种机会以后大把!”
林嬷嬷板着老面孔:“哼,我老人家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这样的事,只可一,不可再!”
陈潜点了点头,同意她的话:“对,如果多玩几次,玩多了,老脸老皮的刚好!”
林嬷嬷裂开嘴笑了笑,又马上收住,摆出幅端正严明的面孔来:“你还想不想听?”
陈潜道:“当然想,当然想。”
陈夫人得知自己的孩儿一路上凶险无数之后,哪里肯善罢干休,她的父亲虽然连降了三级,但朝中影响颇深,于是,陈夫人一咬牙,给陈斌设下了一个天大的陷阱,当年陈府一门两元,早引起了皇室的注意,要知道皇室公主们的附马可就落在了这些状元解元之上,所以,皇室居然暗中派了一批女官化妆成侍女,来每府考察,以为公主们挑选出良人,而陈夫人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知道了这个消息,知道了那些新入府的侍女其中有两名是皇室派来的,于是,她把那其中一名派到了陈斌的身边,而后,陈斌某一日喝醉了酒,竟然坏了那侍女的清白,这也就罢了,当他得知这名侍女的真实身份之后,还想杀人灭口,当然,此事没有成功,反而引起朝廷震怒,当既将他收监,可奇就奇在这里,收监之后,在监牢之中,他受到严刑拷打,脊椎被打断,脸被毁容,等到判刑下来,他已经是废人一个,他损害了皇室的尊严,被判秋后立斩……
正文 第五十六章 事实
从林嬷嬷平平淡淡的述说之中,陈潜感觉到了其中的惊心动魄,自家的娘亲果然手够狠,动作够快,一环接着一环,仿佛一个巨大的套子把他的兄弟装了进去,林嬷嬷依旧没有说什么,她只陈述了一个事实,但是,陈潜已然猜出了这个事实。
他抬起眼来,望着林嬷嬷慢慢的饮啜着杯里的蜜花茶,这个老人,难道真的只是作壁上观,眼看着从小在身边长大的小姐受到如此的欺压?虽说前朝李皇后立的制度是不能参与争权夺利,便她真能遵从吗?他忽然问她:“嬷嬷,春围狩猎,当真是我那哥哥要制我于死地?”
林嬷嬷手一抖,抖出几滴蜜茶,沾在她枯木一样的手背上,手却转瞬之间稳定了:“少爷,这有什么关系呢?不论他做没做,他始终要做的,先下手为强,总惨过后下手。”
陈潜望着她的脸,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深深的印痕,从娘亲十岁开始,她就守候在娘亲的身边,渡过了女人最灿烂的年华,失去了人伦之乐,她已经把娘亲的荣辱看成自己的荣辱,所以,当娘亲受委屈的时候,她的心,可以更痛过她的吧,所以,她以洞察一切的目光,为娘亲做了决定,也可以说,逼娘亲做了决定。
陈潜怎么能怪责于她?怪她挑起事端,害了自己的兄弟吗?
陈潜望着自己洁白的手,来到这个世界,这个家庭,自己又要被逼着做多少的决定?
林嬷嬷道:“少爷,我之所以把这一切的经过告诉你,是想让你知道,名门大阀,没有所谓的兄弟亲情的,一时心善,有任何的遗留,以后都会成为隐患,刘氏与小姐之间的仇恨,已然回不了头了。”
陈潜抬起头来,直视她的眼睛,她却毫不退让,冷冷的回望于他,陈潜忽然间明白,她已然知道了陈斌的存在,也知道自己见过他!而且,她在提醒他,不能妇人之仁。
陈潜站起身来,望着她花白的头顶,冷冷的道:“你虽然为护者,也不过仅仅是一名护者而已,什么时候轮到你为主子做决定了?”
林嬷嬷倏地抬起头,望着这位忽然间脸色变得极冷淡的主子,刚才的亲善调笑的仿佛是另外一个人,她忽然间裂开嘴笑了:“小主子,你比你的娘亲有出息,你娘亲从来不敢如此斥责于我!”
陈潜望着她,奇异的发现她脸上挂着的,居然是真心的欢喜,老眼之中,居然有了几丝泪花儿,陈潜在心里暗骂,这个老家伙,是不是有点儿受虐狂,自己对她毫不客气,她反而感动了?
她巍颤颤地站起身来。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小主子。你长大了。终于可以保护你地娘亲了。等我死后。有你在。将没有人再敢欺侮她!”
陈潜被她一连串地举动弄得哭笑不得。自己只不过认为自家地兄弟没有必要用如此惨烈地手段来祸害。一时有感而发。把气发在了嬷嬷身上而已。怎么就引起她这么大地感慨?
只不过。他却再也说不出斥责地话。他能怪责林嬷嬷吗?在她老泪纵横之时?
陈潜道:“林嬷嬷。你放心。就算有他地存在。也影响不了什么!”
林嬷嬷眼中发出奇光:“小主人。如果以前。你有这样地神态。能用这么恳定地语气来对老奴说话。老奴也不会采用那样地手段!”
陈潜心想。看来原来地这个陈潜当真没带给嬷嬷什么信心。所以。才让林嬷嬷铤而走险。用栽赃嫁祸地办法逼自己地娘亲先下了手。
原来的陈潜,当真只是一名书呆子?再加窝囊废?
林嬷嬷道:“既然小主人下了决心,老奴也不说什么,只不过小姐那里,还不明白真相,如果让她知道那小子还未死,又不知会引出多大的风波。”
陈潜望了望林嬷嬷:“既如此,就麻烦嬷嬷代为隐瞒,终有一日,娘亲会明白,不用那样的手段,陈潜也有能力能保护她,她始终是陈府的主母!”
说这话的时候,陈潜其实是有些底气不足的,但为了打消林嬷嬷的杀机,他只好用前世对下属进行鼓励时的语气,气振丹田,信心十足……那样的一名少爷,已然绻缩在了黑暗之中,为何不给他一线生机?
陈潜出生于一个和平的年代,同事之间的暗算与频轧肯定是有的,但他始终不能适应来到这里,就要经历动辄要人性命的手段。
他始终认为,陈府的力量,只有合在一处,才能对抗外敌,比如说明府,如果陈府从内部开始腐乱了,那么,不用明府参与,只怕陈府也会四分五裂,那么,自己在这个世界锦衣玉食的日子只怕到了头。
所以说,归根结底,陈潜只不过是一个为自己打算的小人物。
陈潜从林嬷嬷那里知道了刘氏与自家母亲不死不休的局面,其实,最大的源头,很可能在插手父母婚姻的老祖宗身上,如果她不横插一手,刘氏怎么会入了陈府,又怎么可能闹得不可收拾?而这位老祖宗,正如陈潜所知,是陈府后院之中最高的领导者,掌握着整个陈府的生杀大权,怎么才能让她不在父亲的妻妾之间拨事弄非,这的确是一个大问题,而这里的老人,好不容易从媳妇熬成了婆,又怎么能放弃手中的权利呢?……请原谅陈潜,说什么的,他也对这么一个老太太升不起一点慈祥的类似于祖母般的感觉,所以,他的思想,直指中心,怎么摆平这老太太?
他想起老祖宗收到抱日麒麟之时那奇怪的表情,难道说,里面藏了什么秘密?
不过,所有的事都只能徐徐图之,陈潜认为,当务之急,是让那位隐在黑暗之中的少年尽快的得到治疗,因为以他前世的经验发现,陈斌的病只怕日趋严重,如果不想办法治疗,只怕他终身都会如此渡过,还有,怎么让他在陈府堂堂正正的生活下去?这都是一个问题。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疑心
第五十七章疑心
一时间千头万绪,涌上心头,让陈潜头脑中一片混乱,突然之间烦燥起来,望着窗外的落叶,忽然起在芙蓉树下弹琴的男子,那一脸的明月疏星,心中仿佛饮了一杯冰酒,直渗入肺,他想,自己仿佛有好几天没以紫依的身份去找玉师傅学武了吧??
他叫来了阿元,让他在角门里等着,说是送紫依姑娘去学武,阿元有一样好,自己叫他做的事,他从不置疑,除了上次有些怀疑这位紫依为什么会这么丑之外!
他还有一样忧郁,自己学武学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身上还是一点女性特征都没有?别是先前学坏了吧?
新愁旧愁加了起来,他忽然间感觉愁上加愁。
所以直至坐上陈元的马车,他还在愁。
……
阿元在一旁问:“紫依姑娘,你怎么啦,愁眉苦脸的?”
紫依忧郁的道:“阿元,你说说,我是不是很丑?”
阿元很厚道:“我感觉姑娘人很好。”
马鞭叭叭的响,马蹄声声,扬起一地的灰尘,紫依道:“那你为什么不朝我看呢?”
阿元勇敢地朝她望了一眼。她脸上那块红斑上地青筋隐隐跳动。阿元忙避开了眼。让紫依又一阵沮丧:“阿元。公子爷恐怕不愿意让我学武了。”
“为什么。公子爷开始不是说让你跟在他地身边。可以避免不必要地麻烦吗?”
紫依依旧忧郁:“公子爷说最近几天一看见我地脸。晚上就噩梦连连。所以。他跟我说。还是要一个相貌平凡地人跟着算了。”
阿元很同情。心里有一种犯罪感。因为。他自己也是这么想地。但想一想到紫依无依无靠地。这么想仿佛太不应该。于是道:“紫依。你别多心。公子爷也许不是那个意思呢?”
由于紫依只是一名丫环。因而马车地车帘并未盖下。晨风吹荡之中。她可以看见车外。眼看马车经过了第一酒楼。她看见两个熟悉地人影走入了酒楼之中。
她喃喃地道:“为什么他们两人会凑在了一块儿?”
阿元还沉浸在对紫依的同情情绪之中,听到她的话,道:“怎么啦?”
紫依有些心神不定,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阿元略有些担心的望着紫依,莫非紫依受了打击,神经有些失常?像他们这样的下人,主子随口做出的一个决定,都足以让他们所有的努力都化为泡影,紫依……也极努力的学过武吧?
紫依眼神很茫然,飘向远处,她看清楚了进入酒楼的那两个人,一个是月影斜,而另一个,则是明言,他们一前一后的走入楼中,言谈甚欢,满脸笑容,她知道月影斜交游广阔,什么人都打交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她总有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来到了山庄,玉师傅很惊奇,问她:“紫依,你可有好几天没过来了,怎么今儿个有空?”
她满脸愁意,又把对阿元说的话向玉师傅说了一遍,玉师傅望了望她的脸,道:“其实,如果说要完全恢复,的确不可能,但要去掉脸上疤痕,倒不是没有可能,我家公子就办得到!”
紫依心中吃了一惊,有些讶然的望着她。
玉师傅一笑:“紫依,你还不知道吧,我家公子爷还精通医术呢!”
“可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啊?”
玉师傅道:“我家公子爷以前也做过大夫,为许多人看过病呢,你这种,应该没有问题的。”
紫依发现她这么说的时候,神色有点儿犹豫,仿佛有点儿后悔讲了出来,紫依道:“玉师傅,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月公子肯为我治疗吗?”
玉师傅道:“紫依,我家公子不比其它人,对下人,他是最和善的,你别着急,等公子爷回来了,我抽空儿问问他!”
听了她的话,紫依心中那种突如其来的烦闷感忽然间填满了胸膛,玉师傅看见她的样子,以为她担心,便道:“紫依,你别担心,说起来,公子爷好长时间没给人看病了,连我都差点儿忘记了公子爷识医术,可近两日,公子爷常出去,我也跟着,给一名贫病的少年医病呢!”
紫依道:“月公子真是一名和善的人。”
她好奇的问:“月公子常做这样的事吗?”
玉师傅摇了摇头:“很久以前,他就不做大夫了,可看了那名少年被打成那个样子,却忍不住,要是不治的话,恐怕那名少年的背会越来越弯,以后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紫依忽然间抬起头来,手一颤,差点把刀枪架推倒,望着她:“师傅,你是说月公子治疗的那人,背给人打断了?”
玉师傅点了点头:“天底下还有下得了这么狠手的人,我见过那名少年,满脸都是伤痕,但眉清目秀的,背却弯着,神志有点儿不清,由他姐姐带着,住在一个平房里,生活清苦,要不是公子出手,那名少年的背脊真的会越来越弯的。”
紫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