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良为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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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斜叹息,道:“在下当然会帮陈公子,你们……虽出身于名门大阀,也真是一对苦命人。”
陈潜愁眉苦脸,又凑在他的耳边道:“对啊,只希望日后我能顺利的通过父亲这一关,向她求婚!”
月影斜点了点头,怪责于他:“陈兄,你也太荒唐了,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陈潜忙嘘了一声:“小声点,月兄……”
月影斜点了点头,扬声道:“小姐请放心,我这就想办法向明二少求个情,让他撤兵。”又小声对陈潜道,“你可不能表现出与这位小姐有关联的样子,要不然,明二少起了疑心,那可死揪住不放了!”
陈潜忙点头应承。
陈雪清在帘后听得一头雾水,具体两人怎么商量的,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一听月影斜愿意帮忙,便也不再追究。
陈潜与月影斜走出屋子,明辛虎视眈眈的在外面等着,一见他们出来,就迎了上来,问月影斜:“月兄,怎么样,她肯让我们搜吗?”
说完这句话,还冷冷的朝陈潜望了几点,眼中满是疑色,陈潜只能说,月影斜的确是一个君子,他一把拉了明二少,把他拉到一边:“明兄,你放心,这屋子里有什么人我都仔细查了,绝对没有你所说的盗匪,只不过妇道人家而已,如果明兄不相信,不如由我紫竹阁作保?”
明二少忙直摇手:“明兄说哪里话?既然明兄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京城里的人哪有不知道紫竹阁阁主的大名的?”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月影斜是一位不愿意多管闲事的人,但是,京城富户这一年受他的恩惠颇多,就算他自己,受了紫竹阁明里暗里不少好处,如果他真要保什么人,这人必定是置关重要的,再加上这次的事,原本小事一桩,只不过两厢里扭住了,所以才闹得不可收拾。
因此明辛再冷冷的望了陈潜一眼,挥一挥手,真的带着将士退了。
陈潜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心里暗暗吃惊,这月影斜只不过一个双十的少年而已,居然有这么大的能力?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月影斜。
月影斜一直都没有问这位小姐是谁,陈潜当然不会说,他想,月影斜可能真的认为自己借着与他效游的机会,与她在此私会,所以,所谓很识大体的不问也不多话?
陈潜见官兵已然退去,夜色降临,便低着头道:“月公子,看来今天我们只能宿在这里了。”
月色的清辉洒了下来,在月影斜的脸上铺上了一层银白,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劝道:“陈兄,虽说你们两情两悦,但这件事终究是不好的,总要顾及小姐的清誉!”
陈潜在心底赞叹,来了古代,反而遇上了一位君子了,望着他如修竹一般的沐浴在月光中,他想,也许,他是一个与当今贵族公子完全不同的人呢!
正文 第四十九章 争吵
陈潜低声略带了一点儿愧意:“月公子,我一定会向家父要求,上门提亲,绝对不会对不起她的!”
月影斜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好!”停了停道,“我也不在这里留宿了,我要连夜下山,陈公子自己……好自为之吧!”
陈潜听出他语气之中夹杂着一丝责备,再夹杂了一点儿关心,不知道为什么,连那清冷的月光,就如他的眼眸,如丝般的柔和,直浸入心底。
陈潜告别了月影斜之后,重又回到了小院之中,刚来到院门外,一位嬷嬷在门口等着,望见他,冷冷的道:“公子爷,小姐要见你,跟我来吧!”
陈潜望了望嬷嬷毫无表情的脸色,心中雪亮,只怕二姐姐已然知道自己在月影斜那里编排了什么?
陈潜随着那嬷嬷走入房间,陈雪清坐在描金雕凤的椅子上,淡然的望着他,嬷嬷把房门重又关上之后,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屋子里没有开窗,红木躺椅在阴阴暗暗的光线照射之下,仿若一个剪影。
陈雪清手持团扇,轻轻扇了一扇,望着陈潜笑了:“潜弟弟倒是真出息了,连这样的慌话都可以编了出来?”
感觉到她声音之中隐隐夹杂的一丝怒意,陈潜叹道:“二姐姐,当时的情况要我怎么说?难怪真要把真相告诉他吗?”
陈雪清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双目直视他的双眼:“陈潜,你知道你是一个什么?你就是一个怪物!”
刚刚还端庄娴静的女子一下子却吐出如此的恶言,陈潜来到这里这么久,第一次有人把他藏在心灵深处的话说了出来,用的却是这种语气,他只感觉身上有一股热流直涌上脸,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
是地。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他不但经常地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是男还是女?可想得最多地。却是。自己是不是一个怪物?高门大阀权利之争产生地怪物?当陈雪清轻轻吐出这句话地时候。他心中地惶惑生生被人撕开。赤裸裸地暴露在他人地面前。
他望着自家二姐姐鄙夷地面容。身体僵直。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地牙帮咬得咯咯直响。
陈雪清道:“怎么。我说错了吗?你和你地那娘亲一样。都是疯子!”
陈潜冷冷地望着她:“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
陈雪清道:“你们不是疯子是什么?连这个你都要利用?你想搞坏我地名声吗?你别忘了。这件事。你也有份参与地!”
她地语调还是这么轻柔。却言词犀利。冷若冰雪。
陈潜淡淡的道:“二姐姐只怕是忘了,月公子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何来搞坏名声一说?”
陈雪清听了这话,冷冷的望了他一眼,她明白他讲的有道理,但她看见他一幅淡定如岳的神态,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打击他,她想了一想,忽然间笑了:“潜弟……弟,你不是看上了月公子吧?”
说完,掩嘴而笑,笑声中有掩饰不住的鄙夷之意。
陈潜心中又是一惊,心忽地跳动加快,自己心中隐藏的秘密忽然间被人生生的暴露在人前,那一瞬间的感觉,他仿佛浑身赤裸在大庭广众之下。
陈雪清目光如电的望了他一眼,掩嘴惊呼,继而浅笑:“噢,看来我猜对了?”
她围着陈潜打了一个圈,眼光上上下下的扫着他的身子,让陈潜感觉仿如毛刷刷过:“怎么办呢?你虽为女儿之身,却化身男儿,而且,不知道被大娘用什么手段搞得不男不女的?我看看,只怕你这一世都没有办法达到自己的愿望啦!”她冷冷的哼了一声,“说不定,你还会连累陈府满门呢!”
陈潜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不能中了她的圈套,她也有把柄捏在自己手中,绝对不能输了这一场,要不然一输尽输,全盘皆输!
所以,陈潜忍下从全身的毛孔中溢出来的怒气,回过头,向陈雪清一笑:“多谢二姐姐提醒,所以弟弟绝不敢有非份之想,只不过,皇室对姐姐的期望彼深,看来太子妃这个位置是跑不了的了,可你也别行差踏错半步,要不然,当真万劫不复了!”
陈雪清见未挑起他的怒火,用奇异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弟弟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想当初,弟弟一不小心滑进了池塘,姐姐还以为弟弟听了姐姐的话,一时想不开呢!”
陈潜心中倏地雪亮,他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占了这幅身躯了,那是因为陈潜受到如此严重的打击,被陈雪清言语挑拨,一时想不开,居然跳了池塘,等被人救了上来,大病一场,灵魂出窍,自己便占了他的身躯。
原来,自家的二姐姐就是让陈潜死亡的原因之一?自家这位姐姐当真恨自己深入骨髓。
陈潜想起了一句话,危险就潜伏在自己的身边,看来的确如此,自己在这个世界最大的敌人,看来不是明府,而是自己的亲人!
他身上如有凉水浇过,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慢吞吞的抬起头,望了陈雪清一眼:“自那次之后,弟弟算是托了姐姐的福,脱胎换骨了,所以,弟弟也想明白了,有得必有一失,就像是姐姐,想做太子妃,就得忍受诸多规矩,切不可传出只言片语的流言……”
陈雪清抓着扇子的手有些发白,原来有些懦弱的弟弟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变得和大娘一样?
陈雪清道:“那是自然,我什么时候都没忘记我们同是陈府子孙!”
陈潜笑了笑:“二姐姐,那么,请他出来吧!”
陈雪清手一松,后退一步,扇子从手中落下:“请他出来干什么?你不是不喜欢见到他吗?”
陈潜其实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是谁,但他知道,如果不被陈雪清牵制,莫名其妙的从云端跌落泥潭,他只有搞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
陈潜笑了笑:“二姐姐,我都说了,人是会变的,原来我不喜欢见到他,不代表现在也不喜欢。”
陈雪清眼中闪过一丝利光,冷笑道:“我的这位弟弟,也想见见自己的亲人了吗?”
正文 第五十章 亲人
陈潜的心扑扑的跳着,她说‘亲人’,她用了亲人这个词,难道说……
“既然他是我的……,我见一见他,有何不可?”陈潜没有说出那人是自己的什么人,脸上的表情却显得一片了然,夹杂着沉痛,夹杂一点儿后悔,他想,既然陈雪清这么恨自己,那么,也许和那人有关,他想起豪门大阀常用的手段,心底忽然涌起一个不可思异的想法。
陈雪清望了他一眼,眼神之中有点儿痛恨,她道:“好,我就让你见一见他……”
她走回内室之中,良久,牵出来一件东西,那件东西,身上披了一件长黑色的长袍,弯着腰,头始终垂着,上面罩了一个极大的黑色的罩子,他蹒跚的走出来,轻微的颤抖,仿佛极害怕见到人,虽然陈雪清牵了他的手,可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缩。
这个时候的陈雪清变了一个人,目光柔和,轻声细语:“斌斌,别怕,这里没有它人,姐姐会陪着你。”
陈潜望着他,迟疑道:“他是……?他真的是……?”
陈雪清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止住他浑身的颤抖,望着陈潜:“就因为他比你早出生十天,就落得了这样的下场,我佩服大娘的手段,但你别忘记,这笔帐,我迟早会让你们偿还的!”
她的眼中有刻骨的仇意,看得陈潜一惊,这个时候,那人却抬起头来,那是一张布满伤痕的面孔,却依旧可见原来的清俊之气,他含混的道:“姐姐,别生气,斌弟乖,斌弟会痛姐姐的。”
陈潜心中涌起阵阵心酸,忘了初衷:“二姐姐,他是我的哥哥吗?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陈雪清一声恨极的长笑:“你居然问我为什么会搞成这样?你不是都知道的吗?这一切,都是你那娘亲使的手段!正如大娘所愿,他已成了死人,不能在人前露面!”她抚着他的面孔,“如果他恢复了神志,可能也不想以这幅模样在人前露面吧?他是那么一个爱干净,爱整洁的人……”
她纤长的手指抚在他的脸上,如同珠宝商抚着顶级的珠宝,眼中满是爱怜,陈潜涌起阵阵心酸,难道说,他的地位,就是用自家人如此惨烈的牺牲换来的吗?那一瞬间,他理解了陈雪清对自己的恨。
他走近那人地身边。那人却用警惕地目光把他望着。其神色仿如被猎人追赶地兔子。无路可逃:“斌哥哥。我是潜弟啊。你还认得我吗?”
那人垂了头。突然间浑身一阵颤抖:“不。我不知道什么潜弟弟。我只有姐姐……”
陈雪清把他揽入自己地怀里。摸着他地人。轻声道:“对。你只有姐姐。永远只有姐姐。”
陈潜呆呆地望着抱在一起地姐弟。心中忽然间涌起了犯罪感。以前他认为理所当然地与陈雪清地斗争。真地理所当然吗?为了自己地一息生存。真地要拿自己地哥哥要胁他人吗?
陈潜道:“二姐姐。请放心。斌哥哥始终是我地哥哥。”
陈雪清抚着陈斌略为颤抖地背。抬起头来冷笑:“你别用这种同情地语调来说。我们姐弟俩永远不需要别人地同情!”
陈潜知道,陈雪清与自己的鸿沟,是永远没有办法弥补了,那道裂痕已然深深的埋在了两人之间。
陈雪清松开了抱着陈斌双臂,依然拉着他的手,忽然向陈潜笑了笑,故意拉长的声音道:“潜弟……弟,我现在有些明白了,你为什么编了个那样的谎言,原来,是为了让我与月公子不再相见吧?可你自己说过的,月公子不是不知道我到底是谁吗?只怕你的谎言徒劳而无功。”
陈潜抬起头来,望着她,她的嘴角含了冷笑:“你想不想知道,如果月公子见了我的真容,是会落花有意,还是流水无情呢?”
陈潜一惊,望着她如花的笑颜:“二姐姐,你这是在玩火!如果真传出什么,陈家当真……!”
陈雪清呵呵笑了两声,陈斌见姐姐高兴,便也跟着痴痴的笑了,清俊的脸被伤疤扯得怪异无比。
她道:“我自然会有分寸,只不过,我不对人动心,可阻止不了别人对我动心,更何况,我这是在挽救他,他的心如果装了一个人,就没有办法让一个怪物有可乘之机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陈潜第一次听到怪物这个词的时候,他的心底蓄满了怒意,可当他看到陈府另一个子孙的惨状,原本这个子孙也是锦衣玉食,天之骄子,却落得这样的下场,他却再也升不起怒意,他唯有苦笑:“二姐姐,陈府的怪物当真够多的了。”
陈雪清那一瞬间神色有点儿茫然,全身力气仿若被抽光,喃喃的重复道:“对,陈府的怪物的确够多的!”
陈潜心想,她是不是也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出生于陈府?
陈潜望着失去神志的陈斌,道:“二姐姐,如果我有办法,让他可以重见天日,可不可以稍稍消了你的怒气?”
陈雪清冷冷的望着他:“潜弟弟当真是越来越出息了,这个谎言都说得出口?我想了无数的办法想让他重见天日,但是,圣旨就是圣旨,是不可改变的,我能做到的,也仅仅是如此而已,更何况……”她眼中恨意连闪,“就算是让他重见天日,他还能怎么立于人前,以他残破的身躯?满脸的伤痕?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你叫他情何以堪?”
陈潜喃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