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小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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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盘端着路过书房,突然就听得里面一声巨响。老太太手一松,大女儿机敏一捞又接住了。
老头抖着嗓门咆哮:“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真不是个东西!败家玩意儿你!我们老萧家哪点对不起你,让你这么作践?!啊?!”
老太太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刚想开门,门就从里边打开了。
萧清河在门口愣了愣,还是叫了句“妈”,又叫了句“大姐”,接着什么都没说就往外走。
老太太就去拦,大姐看了眼正在暴怒中的老头,刚想喝住幺弟就听老头一吼:“拦什么!让他滚!滚了就别回来!”
萧清河正在换鞋,听了这句话,身板倏地就绷直了,拧了锁就往外跑。
老太太没拉着,眼泪就下来了,回头冲着老头子喊:“你干嘛呢干嘛呢,儿子难得回来一趟,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老头眨着眼顿了顿,也梗着脖子喊回去:“从今往后你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他背着手进了书房,气急败坏地来回走,眼眶也红了,低声吼了句:“这个不服管的小畜生!”
☆、第十章
老头抖着嗓门咆哮:“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真不是个东西!败家玩意儿你!我们老萧家哪点对不起你,让你这么作践?!啊?!”
老太太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刚想开门,门就从里边打开了。
萧清河在门口愣了愣,还是叫了句“妈”,又叫了句“大姐”,接着什么都没说就往外走。
老太太就去拦,大姐看了眼正在暴怒中的老头,刚想喝住幺弟就听老头一吼:“拦什么!让他滚!滚了就别回来!”
萧清河正在换鞋,听了这句话,身板倏地就绷直了,拧了锁就往外跑。
老太太没拉着,眼泪就下来了,回头冲着老头子喊:“你干嘛呢干嘛呢,儿子难得回来一趟,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老头眨着眼顿了顿,也梗着脖子喊回去:“从今往后你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他背着手进了书房,气急败坏地来回走,眼眶也红了,低声吼了句:“这个不服管的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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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14 PM:17:02:09
萧清河把脸埋在沙发靠垫上,脑海中来回循环播放着父亲的低吼。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畜生,男人跟男人能成什么事儿?”
“你这是要把我们老萧家的脸给丢尽吗?”
“老子白养你这些年,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把你掐死了!省得你再来气我!”
他头痛得快死了。但他仍旧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回想整篇对话。
“潸潸那姑娘有什么不好,啊?你失忆了你不知道,当初你从礼堂上摔下来是她先通知人的,不然抢救不及时你就没命了你知不知道?”
“我看她就挺不错,从来没你那么多乌七八糟的事!高中开始一见着我就喊萧伯伯好,嘴巴比你带回来那些不三不四的甜得多!”
“大学那几年你在外地,潸潸每隔段时间就会来咱家看看,问问你身体好不好,问你放假回来没,你说你连封信也不写,电话也不打,像什么样子,一点儿礼貌都不懂!”
萧清河痛苦地闭上眼。
他整个大学四年,从未得到过蒋潸潸的任何消息,这个女生对于他来说,似乎并不是那么喜欢和亲近的。
甚至就连自己和她碰面的那次大学同学会,她的
到来让他都感到吃惊,他压根就不知道蒋潸潸是怎么认识自己的同班同学的。即便她只是简单地解释是因为碰巧成了笔友,但萧清河对此始终抱持着怀疑态度。
他还记得蒋潸潸出现那晚,红色的连衣裙简直惊艳全场,可她偏偏就只望着自己,秋波频频,聊着中学时候的往事,结果唤出他那段空白的记忆。
其实那个时候的蒋潸潸对于他来说,是神秘的,充满了一种违和感。
后来在一起之后,蒋潸潸时不时的言谈举止中也总是带了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只是他一直琢磨不透那算什么。
就在萧清河还欲再回忆起一点内容的时候,门铃响了。
他去开门,门外的蒋潸潸换了发型,她把头发弄成了大波浪卷,就像她头像里的法国女人。
她拎着一袋发散着食物香气的小木盒子,笑吟吟地望着他:“还没吃吧?我买了鳗鱼饭。”
萧清河侧着身子让她进门,她蹭掉高跟鞋换了粉色的绒布拖鞋,把盒子拎去厨房,换成白瓷碗出来摆上桌,招呼着萧清河说:“快来吃快来吃,不然就要凉了!”
萧清河拿着银汤匙有些犹疑地坐了下来,见蒋潸潸一副只是微笑却不想交谈的样子,一个劲地催他吃,只能先满足口腹之欲。
汤汁鲜浓,饭粒饱满,鳗鱼的甜香浸入了每一颗米饭中,细细咀嚼,口齿留香。
俩人沉默不语地吃着饭,蒋潸潸吃得尤其慢,她每吃几口就要看萧清河一眼,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面部表情。
“潸潸。”萧清河放下了汤匙,有些无奈地望着她:“你总看着我,我吃不下。”
“那我不看,我不看了。”蒋潸潸笑得勉强,开始埋头挑米粒。
看她那模样,就算再好吃的东西摆在萧清河面前他也难以下咽。
他索性搁下了汤匙,手肘支在桌面上,手指架出了一个小小塔尖。萧清河微微前倾了上身:“潸潸,吃不下就别吃了,我们好好谈谈吧。”
“那你是打算告诉我好消息的对吗?”蒋潸潸飞快地回答,她漂亮的双眼中好似闪烁着莫名火焰。既充满希冀的欣喜,又翻裹着毁灭的疯狂。
“潸潸,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不要逃避。”萧清河的眼中也有火焰,是一种充斥着厌烦与无奈的火焰。他紧紧望着蒋潸潸:“你是个好女孩,连我同学,
我爸妈都说你好。潸潸,我想我这辈子在爱情里就是个瘸子,我瘸就瘸在那段记忆上了。之前我压根不知道我忘记了什么,如果没有你提醒我,或许我这辈子都想不起来,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从前发生过什么。但是我对女人没什么感觉,就算我不知道那段记忆,一直以来我也是这样的。所以我需要知道过去的事情,而且我不能因为这个耽误你。你明白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当初我没有说漏嘴,今天我们能顺顺利利在一起了,对不对?”蒋潸潸偏执得有些疯狂,突然就往自己脸上甩了一巴掌,把萧清河吓住了。
“你这是干什么!”萧清河倏地站起身朝她大吼。这女人疯了!
“清河,我你知道我多后悔当初告诉你那件事,我真是后悔透了。自从你失眠的那个晚上开始,我也整夜整夜失眠,我根本没法好好睡觉,我怕你离开我,我害怕死了,清河。”蒋潸潸也站起身,她绕过桌子疾步走到他身前,惶惶然握着他的手急切地说,“我是真的快疯掉了。这么多年了,清河。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了,就算你不爱我,也请你可怜可怜我,我有哪一点比不上他?”
“正因为我不知道你到底哪一点比不上。所以我没法和你结婚,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一辈子。而且我根本就……”
“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欢女人。我说了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我每天看着你,守着你,我就开心了啊!”
“可我不是你的收藏品,潸潸。我不可能和你结婚,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萧清河有些抓狂,“我,对我记忆里的那个人!我喜欢他!我爱他!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好!但我就是有这种感觉!我没办法守着你,也不能让你守住我!你明不明白潸潸?”
“我不明白不明白!!”蒋潸潸突然捂着耳朵大叫,“我就是不明白,萧清河你有种,你就宁愿心心念念记挂着死人都不要我!如果不是因为我爱你,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她尖尖的指甲险些戳进萧清河的眼睛,她指着他,扯着嘴角似乎想要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给我一个实话吧。……是不是因为那个人……你在酒吧遇到的人。我知道你找到他了……你喜欢上他了是不是?”
萧清河紧紧抿着嘴唇愤怒地看着她。他脑海里想起了她发来的那条威胁意味颇浓的短信。
“你问这个想做什么。”他干巴巴地问。
“别问那么多!是个爷们你就老实告诉我
,是不是喜欢上他了!”蒋潸潸哭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坠,糊花了她的妆。
“是。”萧清河心里也酸胀不已,“我是喜欢上他了。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哈!”蒋潸潸软绵绵地垂下了胳膊,低头笑了笑,“哈哈,我想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呢?”
“潸潸,潸潸对不起。”萧清河抱住她,用了十分的力,不顾她对着自己又咬又挠,使劲抱着,“听我说,对不起,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但是我没法勉强自己,你不能为了跟着我就过那样的日子,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蒋潸潸大力挣开他,眼线与粉底被冲刷成一道一道黑白混合的灰沟,她用手背在脸上胡乱抹了几下,再也没看他,转身冲进了浴室。
水声哗哗,还伴随着女人的啜泣,萧清河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快纠结在了一起。
他捂着胃坐在沙发上等着蒋潸潸出来。
她出来的时候眼睛还有些红肿,带着化妆包又重新上了妆,看上去就像涂抹出了一张新的面具,把她之前的难过和失意遮盖得严严实实的。
鲜红的嘴角翘了翘,蒋潸潸挎着包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上勾的眼角将她的眼拉出了一抹妖媚的弧度,斜挑着往下看时,透露出的竟是浓得说不出的恶毒与讥讽。
“萧清河,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我是不会后悔的。但是你一再拒绝我……”蒋潸潸又有些哽咽,但她很快又笑了,笑得就像一条吐着红信的蛇,轻声细语地就纠缠了上来,“清河,你不要我,会后悔的是你。”
接着她像个疯子那样大笑,光着脚,拎着高跟鞋便跑了出去。
萧清河愣了愣,起身便追。
☆、十一章
2012…10…14 PM:19:08:02
把蒋潸潸连哄带骗地送回公寓,几乎要费去萧清河所有的气力。
他拖着被蒋潸潸抓皱的外套回了家,鳗鱼饭早就变凉变硬了,酱红色的油凝结在米粒上,显得油腻不堪。
萧清河看都懒得看。去卧室的短短一截路,衣服边走边脱,到了床边就直接往上一倒,整个人便闷在被子里了。
他一直睡到深夜才迷迷糊糊醒来,手机上有大姐和大哥打来的未接来电,还有几条朋友邀去聚会的短信,萧清河一一回了,又忍不住给蒋潸潸发了一条:抱歉。
蒋潸潸回得很快。她一反常态地说:我原谅你了。
萧清河刚才还觉着混沌的大脑突然就清醒了。他觉得这不像是蒋潸潸的作风,但他又想,难道非要蒋潸潸歇斯底里的才算是吗?人家就不可能大度一次吗?犯贱呢!
但他就是不敢相信,这不是蒋潸潸会做的事情。
以往她都会闹,但她的闹腾从来都是为了让自己妥协。
这次,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妥协?怎么可能?!
萧清河拨弄着手机的信息记录,翻出了蒋潸潸那条短信:萧清河,我知道你找到那个人了,其实我也找到他了。我不打扰他,只要你能回心转意……
不打扰他,只要你能回心转意……
蠢货!萧清河捞着手机狠狠砸自己的脑袋,他跳起来跑到衣柜里找衣服,一边给蒋潸潸打电话。
这一次蒋潸潸电话接得很慢,似乎是有意识让他多等等,让他着急。
没接就再打,没接就再打,一直打到第五个蒋潸潸才懒懒地‘喂’了一声。
萧清河关门的力道就放轻了,几乎就是喀拉一丁点儿响声,他还遮掩着咳嗽了两声。
“在家吗?我去看看你。”萧清河放柔了语气。
那边蒋潸潸沉默了一会儿,笑了。
“不用了。”她说,“我准备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啊,明天要上班的。”
“那行,那你也好好休息。”萧清河侧耳静听了一会儿,确定没听到什么可疑声响后便断了通话。
但他还是觉得不安心,太不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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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12…10…14 PM:23:01:22
萧清河又去了清吧。如果没记错的话,今晚卓晓溪应该会当值。
但卓晓溪不是他的真名。
他的真名叫莫水水。念起来有些绵软的味道。
不过这些对于萧清河来说并不重要。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卓晓溪,他迫切地想要找到他,重新开始认识一下。
顺便确认蒋潸潸并没有丧心病狂到他想象中的那个地步。
清吧的营业时间是从每晚九点开始的,越近午夜就越热闹,越疯狂。
外场的吧台边坐满了人,音响里循环放着一首曲调低哑缠绵的外文歌,舞池里的人一个个柔软得像蛇,扭着身体在一起拥抱,亲吻,相互散发出好感与爱意。
有不少暧昧的目光朝萧清河投了过来,他无暇顾及,好不容易在吧台边挤了个位置,招手叫住了一个吧生。
这正是他第一次来遇见卓晓溪时送酒的吧生。
“先生,请问您喝点什么?”那个吧生彬彬有礼地问他,还顺便推荐了不少新品,萧清河随便点了一样,目光往四周巡视了一圈,问他:“请问,有一个叫卓晓……不,叫莫水水的,他今晚上班吗?”
“莫水水啊?”那个吧生有些惊讶,“他辞职了呀!”
“那你知道他住哪里吗?”萧清河急忙追问。
吧生见他面露焦灼,倒是颇为奇怪地端详了他一阵,突然问:“请问您姓什么?”
“我姓萧,草肃萧。”
“啊,那就对了。”吧生笑了一下,从吧台下的小柜子里抽出一个牛皮纸袋,“水水刚刚还回来了一次,交了这个东西给我,他说如果有个姓萧的先生找他,就把东西给你。”
萧清河接着牛皮纸袋捏了捏,里边鼓鼓囊囊,像是塞了一大团纸页进去。他问:“莫水水走了很久吗?”
“我想想……大概五分钟吧。”吧生有些惋惜,“如果您来早一点,就能遇到了。”
萧清河说了声谢谢,兜着纸袋就往外跑。
小巷里没有卓晓溪的身影。卓晓溪与莫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