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签男与大松货-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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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挺好的,你放心吧。”刘松拍拍他的脸,转身走向大门,“等有消息了我给你发短信。”
“刘松……”回荡在走廊里的声音越发哀怨。
薛雅谦觉得自己被算计了,本该华丽的初登场现在成了搞笑登场,想要借机树立正面高大的形象估计是不可能了,现在只能祈祷不被刘松的父母判出局。
一事不顺百事不顺,周末上班还遇到女同事这点让薛雅谦的心情雪上加霜。
“薛总监,你也来了?”女孩温婉一笑,薛雅谦立刻头皮发麻,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他总觉得对方的笑容里传达了某些讯息。
“嗯,你辛苦了。”他敷衍的点点头,回到自己的座位躲清静。
女孩并未因此退缩,主动上前:“我今天带来一些上好的碧螺春,你要尝尝吗?”
果然……薛雅谦装作专注工作的样子头也不抬:“谢谢你,不用了。”
女孩接连遭拒退下阵去,薛雅谦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个今年新进公司的女孩挺有头脑,唯独每次在他面前装糊涂,吃了好几次闭门羹还坚持不懈。
既然要共处一个办公室,薛雅谦也不想话说太狠事情做绝,万一和人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而且作为男人多少还是要给女孩留些面子。
烦躁之际手机响起,薛雅谦掏出来一看马上乐开了花,刘松传来简讯报喜——安全通过审查。
万没想到通报家长的事情如此顺利,伤痕累累的心灵总算得到些许慰藉,没有形象怎么了?只要得到认可,再没形象相他也愿意!
暗自得意却碍于周围有人不能表露喜悦之情的薛雅谦忍笑忍到几乎内伤,火速询问具体什么情况。
——晚上跟你说。
不出两秒就得到刘松回复,这次薛雅谦再也按捺不住露出些许微笑。
“原来你还会笑啊?”敢如此嚣张说风凉话的当然不可能是办公室的女同事,薛雅谦的好心情都被这惹人厌的挖苦搅没了。
这就是他的男同事,幸好不在一个办公室。薛雅谦默默将手机揣进衣兜,脸上的笑容也彻底隐匿。
“这么不禁夸?还是说你根本笑不长?”
“姜秘书,在有女同事的场合说话还这么尖酸刻薄会影响你的人气的。”他不咸不淡地回敬道。
“我的人气怎么能跟统领娘子军的薛总监比呢?”对方推了推眼镜,也是皮笑肉不笑。
“你可以针对我,但是麻烦你不要带上我的同事。”薛雅谦阴沉着脸。
“真风度,难怪能迷惑住那么多无知少女。”
他不打算再纠缠下去:“如果你就是特意来说这些,我可没工夫奉陪。”
“我来拿新厂那边上半年的财务报告。”
“还没出来。”
“上个月底已经结账,这个月月低还没出来?你们财务部真有效率。”
“分公司和分厂一向需要延迟,更何况新厂那边财务状况比较混乱,一部分旧账还在冻结,你在经理办公室那么久还不懂这个常识吗?”
“我没理由了解你的常识,下周的集团会议要用,现在必须出来。”
“你要等不了可以去问问我的上司,她说能出来我加班加点不睡觉也给你弄出来。”
“哼!”对方冷笑,俯身逼近压低声音,“别以为有人撑腰你就能逍遥自在。”
12
因为在公司受了气,伴着日落独自回家的薛雅谦倍感凄凉。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从衣柜里抱出捆着麻绳的棉被,先把刘松的照片撕下来深情一吻,端正地放在桌上,然后从床底抽出新绳子,双手并用套住棉被使劲勒。
蓬松的棉被和很快凹陷出一道深深得缝隙,薛雅谦反手轻巧一绕,绳子两端便绕在一起牢牢打了一个结。仅仅这样还不够解气,一连打了二十个死结之后才感到清爽不少,对着棉被狠踹两脚,薛雅谦越发盼望刘松早些回来。
刘松就是他的开心果,只要见到人他就高兴,什么愁事都没有。
薛雅谦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刚刚七点过十分,刘松那边刚开席,估计凉菜都还没上全。现在打电话或是发短息诉说寂寞肯定会打扰对方的兴致,对于吃饭高于一切的刘松来说一定不会开心。
薛雅谦越想越萎靡,倒在地上一副了无生趣的颓废样,饭也懒得吃,水也懒得喝,电话铃响了也不愿接。
但是余光扫到屏幕上赫然现实“刘松”二字他立马一个激灵坐起来,面带笑容温柔亲切地捧着手机放到耳边:“喂?”
“你还在公司吗?”
薛雅谦听出刘松说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已经到家了,你在吃饭吗,怎么声音听着怪怪的?”
刘松那边沉默片刻:“你现在忙吗?不忙的话能不能来接我一趟?”
“当然可以!你怎么了?”薛雅谦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刘松放弃饭局。
“你快点儿过来就行。”刘松似乎在电话里不愿多说,而且越说音量越小,“还有你来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带……带包卫生棉?”
一语道破梦中人,薛雅谦差不多已经猜到前因后果:“你不会又吃什么刺激的东西了吧?”
“中午我妈做的水煮鱼,一不小心吃了半条多,而且……”刘松的声音已经在抖了,“其实我自己准备了,但是落在更衣室没带进厕所。”
“你在哪?我现在就去接你。”
“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健身房吗?我在二楼尽头的男厕所。”
挂断电话薛雅谦火速冲出家门,跑进走廊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进不了刘松家,那么要到哪里去弄卫生棉?
薛雅谦首先想到了药店,进店刚开口问就被售货员送了个大白眼,不过还是得到了超市有售的重要提示。
顺势拐进大卖场,满满一排的货架又让他傻了眼,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该拿哪种。
“你干什么?”路过的上货大妈戒备地看着他。
“买……”薛雅谦尴尬地指指货架。
“你买?”大妈反复打量他,看气势好像随时可能出手将他制服。
“不是,帮人买。”
大妈脸色稍缓:“要哪种?”
“不知道。”
“量多量少?”
“啊?”薛雅谦没听懂。
大妈再次警惕起来:“你是替女朋友买吗?”
“不是。”薛雅谦被盯得心里直发毛,一不小心说了实话,只好含含糊糊地解释道:“我一个朋友病了,需要类似的东西,我不知道该买哪个。”
“哦……你等着。”大妈了然地点点头,绕道另外的货架,不久拿来一个大包裹塞给他。
薛雅谦低头看了看,包装上赫然写着——纸尿裤。
13
“成人用的新款式,接屎接尿全没问题。”
大妈用极其质朴的语言表达了对产品的充分肯定,态度强硬不容质疑。在她的监督下薛雅谦也只好抱着纸尿裤去付款。
总之功用差不多。薛雅谦开车时不断说服自己,相信大妈不会错。
按照记忆来到刘松经常锻炼的地方,薛雅谦下车之前看着一大包纸尿裤有些发愁,就这么抱着一大包进厕所肯定会引来众人侧目,自己倒好说就怕刘松脸皮薄。
他拆一个出来研究,这东西个头比卫生棉不知大了多少圈,口袋里绝对放不进去,只有藏进衣服里面最稳妥。
薛雅谦尝试了半天,最后决定把纸尿裤塞在裤腰上,勒紧皮带理好衬衣,大踏步地向目的地前进。
老实讲薛雅谦没进过健身房,里面什么构造对他来说都是个迷,青春洋溢的年纪也曾幻想着健身房里塞满肌肉饱满的男人的景象,连带的建筑工地和工厂车间都是幻想的对象。
长大之后才知道猛男是稀有动物,他们大部分都存在于电影、视频和春梦里,工地上的工友奔波劳碌,很多都和他一个身量,有些甚至更瘦小;车间什么的也随时代发展科技进步进入自动化流水作业,挥汗如雨的日子早就不复存在。
而当听到同班女生开始议论健身对于生活的意义,薛雅谦明白最后一块梦中仙境肯定也会在现实中破灭。
果然,一进大厅他就精确地算出可视范围内女人比男人还多六个。
负责接待的前台小姐业务比热情,一分钟之内报出了四种会员制度和七种不同套餐,语速快到薛雅谦什么也没听清。
“我是来找人的!”
几次插话都失败,丢下这句话他就往楼上跑,可真到二楼反倒吓一跳,空荡荡场地没有一个人,天花板上只开了几盏灯。
薛雅谦感觉自己像是进了什么不该进的的地方,壮着胆子往里走,穿过许多器材来到另一头,但神奇的是在侧边的墙上只看见一间更衣室,根本没有什么男厕所!
薛雅谦顿时慌了手脚,原地转了十几个圈,冷汗冒了一脑袋,才想到给刘松的打电话。
“我到了,你在哪?”
“就在厕所里。”
“我在二楼,可是没找到厕所。”
“不可能啊……你没找错地方?”
“应该不会错,可是我只看到一间更衣室,没有厕所。”
电话那边一大段沉默,薛雅谦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刘松你倒是说句话?”
“对不起。”刘松闷闷地声音传出来,“我忘告诉你厕所在更衣室的里面……”
真正走到里面薛雅谦才看清,更衣室是摆满了铁皮柜的细长条房间,尽头左右两侧各开一个门,右侧是淋浴间左侧是厕所,因为铁皮柜遮挡和房型的关系,两个门都处于视觉死角,门口根本看不见。
刘松就在厕所最里面隔间的马桶上,薛雅谦见到他的那一刻热泪几乎夺眶而出。
“你怎么哭丧个脸?”刘松气色不大好,但还是回以微笑。
“我以为找不到你了。”薛雅谦抱着他的脑袋对准额头狠狠地亲了一口。
“这是厕所。”微笑转为苦笑。
“我知道,就一下。”薛雅谦爽快地擦擦嘴,从腰里摸出纸尿裤交过去。
“这么大?”刘松接在手里翻过来掉过去地看。
“嗯,超市大妈说是新款式,什么都能接得住。”
“但这也太夸张了。”
刘松还在考虑要不要用,厕所外忽然传来说话声,他来不及多想一把将薛雅谦抓紧隔间锁上门。
俩人挤在狭小的隔间里谁也不敢出声,双双期盼声音快些消失,可声音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近。
14
“你别这样……”说话的是个男的。
“怎么了,现在装纯情,又不是没干过?”说话的还是个男的。
“万一进来人怎么办?”
“少假惺惺的,每次耸着屁股爽的时候也没见你怕被人看见。”
“那是……唔!”
话说到一半不出声,多半是被人堵住嘴。薛雅谦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很快渐入佳境,被堵住的嘴也松开了,近似哀嚎的呻吟和粗劣的淫语掺杂在一起,在空旷的空间里真切得仿佛开了杜比环绕。
现场直播的公共场所羞耻战,可惜听得清看不到!薛雅谦扭着身子从门缝里往外瞧,但无论怎么调整角度都瞄不到。
外面越干越起劲,其中一个用哭腔喊不要,结果被另一个连扇巴掌后闭了嘴,呜呜咽咽地忍住不出声。
人渣。薛雅谦内心唾弃道,有肉吃还不好好吃,等到肥肉跟别人跑了看你吃什么!
不知是太持久还是又开战,半个小时外面还没完,薛雅谦绷着身子站得腰酸背痛,偷听的兴致也随之消耗殆尽。
低头再看刘松,表情呆滞两眼无神,不知何时已经魂飞天外……
好不容易等到动静消失,薛雅谦蹑手蹑脚地推开隔间的门,四下巡视一遍确定没有人,才跑回来叫刘松回神。
“你怎么了?脸都发灰了。”
刘松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为什么?”据薛雅谦所知刘松在这个健身房拥有朋友圈,没事经常往这里跑。
“刚才那俩人……我都认识。”
“没关系,他们又不知道你在,你就当不知道他们是这种关系就好了。”
“问题是他们的老婆我也都认识。”
“这个……”薛雅谦词穷了,也就是他们刚才见证的不是同志间的激情,而是同志间的奸情。
“不管怎样,咱们先离开这,万一一会儿再来人就更麻烦了。”
“对。”刘松点点头,还没把屁股抬起来就重重摔回了马桶上。
“没摔坏吧?”薛雅谦连忙过去扶他,“滑到了吗?”
“不是。”刘松丧气地把脸埋在手臂间:“坐太久,腿麻了。”
经过几番折腾,两人终于在差五分九点上了车,不过刘松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