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签男与大松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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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刘思媛斜睨他一眼,下巴微扬,“坐。”
“服务员,一杯咖啡一杯奶茶。”薛雅谦尽量无视她的态度,坐到对面的同时和赶过来的店员说道。
直到两杯饮料送上来,桌上都没人说话。薛雅谦将奶茶给刘松偷偷示意他不要开口。
刘松看懂了薛雅谦的意思,闷头喝起奶茶。
“你有什么话要说?”薛雅谦主动打破僵局。
“我真是傻。”刘思媛也开口了,不过没有接他的话,“听说堂弟交了男朋友,居然还劝我二叔想开点儿。”
“如果是这样,非常感谢你。”薛雅谦轻描淡写地说。
“感谢我?”刘思媛的神情瞬息万变,最后定格在自嘲,“我想破头也想不到那个人居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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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面。”薛雅谦端起咖啡,一口就喝出是速溶的。
“你什麽时候改变性取向的?”
“我从来也没改变过性取向。”
“不可能!”刘思媛拍案而起,周围的目光都聚到了他们这。
“为什麽不可能?”薛雅谦平静地问。
察觉到自己引起骚动,刘思媛忍气坐下:“你也许不知道,我和你中学是一个学校,虽然不同班,但你的事我也知道不少。”
“我的事?”薛雅谦愣了一下,了然点点头,“在学校里确实有不少我的传言。”
“我还不至於蠢到相信传言,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围在你身边的女生再多我也不认为你是个花心男,可我也看到了你经常骑车带一个高年级的女生回家,直到她毕业为止。”
“高年级女生?”这麽一说薛雅谦还真糊涂了,每次有女生邀他一起走他都谢绝了,更别提什麽送女生回家。
“就是当时的学生会会长陈郁果。”
薛雅谦一听名字差点儿笑出声,不过还没来得及小腿就挨了一脚,旁边的刘松正斜眼瞪他。
“陈郁果是我三姨家的孩子,这次我帮刘松联系的医生就是她叔叔。”尽管面对的是刘思媛,但这句是说给刘松听的,“我几个姨妈经常在我家聚会,你看到的不是我送她回家,而是她要去我家却懒得等公交车,逼我载她。”
用余光瞥见刘松脸色有所缓和,薛雅谦安心不少。
“你们看起来很亲密!”
“再亲密也是姐弟。”
“你说是就是?空口无凭!”
“要不我现在给她打电话跟你对峙?”
“那也可能是个托儿!”
“带你去见本人总可以了吧?”薛雅谦失笑道,“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麽非要认定我跟她交往?”
刘思媛别开脸:“她各方面都很完美,不但品学兼优而且气质出众。”
陈郁果头脑确实很好,但本性真的只是个八婆。薛雅谦权衡利弊决定暂时不告诉刘思媛这个真相。
“而且个性十足,保送名额都不要,坚决靠自己的实力参加考试。”
那是她不想去外地上大学。
“高考成绩出来也是全校状元,据说市里都数得上名次。”
这些都是曾经辉煌,现在她只是个普通的菜鸟儿科医生,天天把小孩子弄哭。薛雅谦在心里吐槽都吐累了。
“如果是她,我输也就输了。但是他──”刘思媛一记眼刀射向刘松,“我怎麽也接受不了!”
“他怎麽了?”薛雅谦侧身护住刘松。
“我不甘心,我怎麽可能会输给猪宝贝!”刘思媛咬牙切齿道。
“猪宝贝?”
“媛姐给我起的外号。”刘松在他耳边小声说。
“你看看他缩在你身後的熊样子!为这样的人你值吗?”
薛雅谦回头看一眼刘松,没发现对方神情有多窝囊:“我觉得挺好的,而且不是他要缩,是我主动护。”
刘思媛倒抽一口凉气:“你眼睛被眼屎糊住了?难道看不出他又懒又笨的本质?”
“他不懒也不笨!”听到刘松被人越说越难听,薛雅谦动了肝火,“他做家务比我还勤快,我犯懒时还会替我干,我家的电视电脑出了故障都是他修好的,更复杂的东西都难不倒他。”
“你说这些干嘛!”刘松红著脸在他背後捅了捅。
“当然要说,不然别人一辈子也不知道。”
“那是在你面前装的,你不知道他以前在家有多懒,吃了睡睡了吃,就差把饭一口一口喂给他。”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知道他曾经是个胖子,也看过照片,可他现在很强壮很健康。”
“这不过是一时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在这件事上我不同意这句话。人不是一成不变的,只要有合适的契机外在内心都可能发生改变,当然其中有好有坏,但起码我在刘松身上看到的都是积极的改变。既然你的眼睛是雪亮的,为什麽看不到这一点?”
刘思媛冷笑,拒绝接受薛雅谦的话:“我认识他多久,你认识他多久,你有我了解他吗?”
“我认为了解一个人不是通过认识的时间衡量,而是通过相处的时间衡量。”薛雅谦正色道,“请问你有认真和他相处过吗?你有用心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吗?你有站在平等的位置上诚心诚意和他交流吗?”
刘思媛被问住了,甩头不看他。
“我知道你不是个糊涂的人,所以我才愿意跟你和盘托出,认真辩论。但同时你也是个固执的人,一旦认定的东西很难扭转。我所表达的观点你接受与否都无所谓,只有一点我希望你明白,我也好刘松也好,都不是你从表面看到的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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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见过媛姐被问住的样子。”从甜品店出来刘松感叹道,刘思媛在他家的形象无论何时都是高高在上,今天却被薛雅谦说到哑口无言负气离开。
“我没说什么过分的话,都是实事求是。这种事情不适合拖拖拉拉,有什么话还是直接说出来比较好。又不是多激烈的争辩,如果你想,你也能做到。”
“那些话我说不出来,毕竟她是我姐,而且我已经习惯她对我的态度。”
“我知道,所以我才让你一句话也别说,省得反而帮她的腔。”薛雅谦无奈地摇摇头,“你这种对家人包容忍让的习惯也在我身上发扬发扬就好了。”
“我怎么不包容你了?”
薛雅谦环顾四周没有人,小声说:“每次跟你亲热都发脾气……”
“可哪次不都陪你到底了,你还想怎样?”刘松羞愤地踢他一脚。
薛雅谦跳到一边躲过攻击:“你看,我才说一句你就不高兴了,明明前几天才答应不欺负我。”
“这不叫欺负叫教训,谁让你脸皮这么厚。”
薛雅谦摇摇手指:“作为一个男人脸皮薄没多大用,我以前心高气傲脸皮薄,遇事都是一副清者自清不屑解释的态度,结果还不只能挨排挤打光棍。等到在社会上磨出一张厚脸皮,学会插科打诨学会为自己争取有利,很多事情才变顺利。包括主动接近你的时候,我也是把这些全用上了,不然扭扭捏捏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那咱俩到死也只能做邻居。”
“你说的我明白。”刘松认真听完没反驳:“我也不是没遇到过多说几句就能化解的事,可是话都卡在喉咙里,就是吐不出来。”
“这说明你幸运,还没遇到过非要你抛开脸面和自尊才能度过的难关。”
“你遇到过?”刘松停下脚步问道。
薛雅谦委屈地眨眨眼:“还不都是为了你。我将梦想和自尊全部奉献给你,你千万要对我负责!”
“谁管你!”刘松听出他在糊弄自己,丢下他往楼上走。
薛雅谦快步追上去。“你别扔下我不管,我脆弱疲惫的心灵还等着你拯救呢!”
“我看你是没救了!”
“没错,自从遇见你我就没救了!”
“薛雅谦!”刘松扭头狠瞪他,连红得都快紫了。
如此热情的表情和视线怎能不回应?所以薛雅谦倾身闭眼直接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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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松及时闪身去开门,全情投入的薛雅谦则直接扑在了墙壁上。
“你好狠心……”薛雅谦幽怨地趴在墙上,声音里透出凄凉。
刘松都掏出钥匙了还不见他,只好走过去把人拉过来:“别挂墙上丢人显眼。”
薛雅谦任他拉着,一时无法从亲吻失败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这日子过得……太冷淡了。”
刘松拿他没办法:“哪有在外边的,回家再说。”
“我倒是不介意,不过对阿姨来说是不是太刺激了?”薛雅谦羞涩地笑了。
“谁说在我家了?!”刘松眼珠差点儿瞪出来,“是晚上回你家再说!”
“还要等好久。”薛雅谦不满地叨念个不停,“亲一下而已,又不费事,几秒钟就能解决问题,这种事情憋太久会伤身的……”
“闭嘴!”刘松被他念得头都大了,迅速弯腰在他脸颊上留下一个蜻蜓点水似的吻,然后扭头背对他,“不许再闹了。”
薛雅谦乖乖闭上嘴,捂着脸颊一脸幸福甜蜜,纵使他脸皮不算薄但此时此刻也觉得脸上有些发烧,刚想贴近刘松,身体却被巨大的拉力带向相反的方向。
“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是不是想气死我!”与此同时刘爸爸惊悚的怒吼响彻天际。
“叔叔,您来了。”薛雅谦还是第一次和刘爸爸靠得这么近,身高和体积都加重了对方的压迫感,还有被捏得生疼的手臂,让他连个营业式的笑容都挤不出来。
“爸,我们没有……”刘松见状想要解释。
“别叫我爸!”刘爸爸指着刘松的鼻子气得直抖,“我不记得生过你这个不孝子!什么样的女人不行,偏偏被个男人迷得晕头转向!”
“您听我解释。”眼看自家爹下狠手都快掐进薛雅谦肉里,刘松急得直冒汗,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生怕哪句话再刺激了刘爸爸。
“解释个屁!”刘爸爸大手一挥将薛雅谦拎到前面,“你今天就给我在这儿说清楚,这个家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看你到底要谁!”
“爸……”刘松陷入绝境,偷眼看向薛雅谦,正在忍痛跟自己摆手。
“你倒是说啊!”
“说你个头!”只听一声厉喝,刘妈妈拿着擀面杖打开大门,“我说从刚才开始就觉得眼皮跳,原来是你这个老东西又来上门闹事!”
“谁闹事了?”刘爸爸理直气壮挺起腰,“你也不看看你儿子干了什么好事!”
“我儿子干什么好事用不着你管!”刘妈妈叉腰挡在儿子面前,“你这个老东西才是不分好歹,抓着人家干什么?还不松手!”
“好,到现在你还护着!慈母多败儿真是不假,你宠儿子已经没边儿了你知不知道?”刘爸爸也不示弱,“我还就不松手了,今天他们俩要是不分开,我就打死一个。”
“刘功伟!”刘妈妈手里的擀面杖直至刘爸爸门面,“你今天敢动他们俩一根汗毛,我跟你没完!”
“你有根擀面杖就了不起了!我又不是没挨过,我妈打断过两根,我还怕你!”
“你不怕最好!”刘妈妈返回屋里又出来,这次的擀面杖又多了一根。
刘松一看简直汗如雨下,因为刘妈妈这次拿的两根擀面杖都是石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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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冷静下来!”这次换刘松护住刘妈妈,“这东西砸下去会出人命的。”
“你别碍事。”刘妈妈推开儿子双管齐下,对准刘爸爸的胳膊就砸了过去。
刘爸爸丢开薛雅谦,忙不迭缩回两只手:“死老太婆,你真打啊!”
刘妈妈拽过因此脱离钳制的薛雅谦丢进刘松怀里:“你们俩进去。”
“可是妈……”刘松盯着一对擀面杖怎么也放不下心。
“这个给你。”刘妈妈将擀面杖也交给儿子,“你们先进去,我和你爸有话说。”
“您别跟我爸动手——”刘松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妈妈不耐烦地塞进屋里并且关上了门。
“你说他们俩在外边不会真动手吧?”
“不可能,阿姨把武器都交给你了,应该能和平解决。”话虽这么说,薛雅谦心里也没底。
“早知道就不该收这种东西。”刘松心有余悸地说。
“这不是阿姨带来的?”
“不是,是上次项目的一个工头,老家好像特产石头,回去一趟带来好多用边角料磨的小玩意儿,给了我两对手揉球、五六块镇纸,还有一对擀面杖,不要不合适,扔了又可惜。放在哪我自己都不记得,没想到真让我妈翻出来了。”
“你快去收好吧,还有手揉球和镇纸,都是能给人开瓢的东西。”
“只要我妈我爸拿不着就没事,干脆都放你家怎么样?”
“行啊,你去找出来,晚上我锁进贮藏室去。”